□文/趙璐瑩
(西北大學 陜西·西安)
[提要]地攤經濟作為一種非正規經濟與城市治理規范性的矛盾日益加深。本文以西安市長安區城中村社區治理實踐為例,基于網絡治理視角分析社區參與地攤經濟治理的互動邏輯與優化路徑。并參考問卷調研數據,通過多元回歸分析法進行實證分析。研究發現:政府信任、合作、交流溝通、參與和網絡關系均與治理效果有相關關系,且政府信任、交流溝通和參與對社區參與治理的效果有顯著正向影響。因此,強調社會多主體參與并通過交流溝通與合作信任的網絡治理模式無疑是社區參與地攤經濟治理的新路徑。
販夫走卒之業,古已有之,蘊藏著城市煙火氣。流動攤販作為非正規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緩解低收入群體的就業壓力,幫助社會實現帕累托改進。面對疫情影響的經濟下行壓力,人大代表建議在進一步加強規范城市管理的同時釋放“地攤經濟”的最大活力,國家出臺相關文件規定放寬對攤販的限制。2020年李克強在山東省考察時稱贊地攤經濟是就業崗位的重要來源,是中國的生機。全國多地形成一股“擺攤潮”,如成都設置了3.6萬個流動攤位,帶動10萬人就業;西安在各區縣設立了300多處可臨時占道經營的攤點,擬解決2萬人的就業問題。然而,因為擺攤門檻低且流動性強,傳統的監管方式存在盲區與不足,地攤經濟的社會問題逐漸暴露,這為城市治理提出了新挑戰。在城市治理過程中,從1986年政府提出社區建設的目標至今,社區作為社會基層組織形式,其自治權利開始受重視,逐步實現從“單位人”到“社會人”的轉變。隨著社區自治的發展,在地攤經濟治理中引入“社區”這一基層組織的研究越來越多,相關實踐研究可歸納為三種治理模式:一是社區自主治理模式。最早于北京新里小區進行自治嘗試,姚秀蘭指出在自主治理過程中攤販通過遵守公約、誠信經營,極大地方便了社區居民的生活,并形成“雙贏”的局面。但這種治理模式最終因街道辦與城管的不認同無疾而終。二是市場化治理模式。通過組建“攤販公司”進行民主化管理、專業化經營以規避經營混亂的現象,然而這一模式因公司的盈利性特征而備受爭議。三是混合治理模式,即“政府+市場”治理模式。最典型的應為廣東市青年社區“疏堵結合”的治理方式,這種模式自2010年試點起后在全國廣泛施行。
縱觀國內社區參與流動攤販治理的案例研究,不難發現這些早期治理實踐多傾向于“政府+市場”混合治理模式,仍面臨著時效性短、治理模式滯后以及社會參與度較低的問題。社區如何參與地攤經濟治理不僅關乎經濟的發展,也是探索城市治理新模式的必然要求。鑒于此,本文以西安市為例,基于網絡治理理論構建信任因素(人際信任、政府信任)與社會網絡互動因素(合作、參與、網絡關系、交流溝通)兩個維度,研究不同變量和社區治理效果的相關關系。并用多元回歸的方法驗證假設,以期為社區參與地攤經濟治理提出科學可行、系統完善的發展路徑和對策建議。
我國社區網絡治理研究始于20世紀90年代的社區改革試驗風潮,學者對于社區網絡治理的概念、基礎特征等方面提出見解。其一,基于公民社會的視角。社區網絡治理的內涵是指社區治理中各行動主體之間彼此合作,共同分享公共權利并參與社區公共事務的治理,以實現社區公共利益的過程。其二,基于政府治理的視角。在社區網絡治理中,治理主體包括政府組織、自治組織、社會組織以及市場組織等多元行動者。對政府組織而言,網絡治理意味著從統治向掌舵的轉變。因此,中國的社區網絡治理應是一種政府“有限干預”的治理模式,網絡治理在社區實踐中的應用是機遇也是挑戰。隨著社區現代化的演進,非政府組織扮演著愈發重要的角色。其三,基于結構功能主義視角,將社區網絡治理結構與治理角色關系聯系起來。結構功能主義者認為結構中的角色有兩種類型:一種是平等模式;另一種是等級模式。社區網絡治理過程中各個角色以社區公共利益為目標,采取合作互動的治理方式,這是典型的第一種角色即平等模式。由此可見,社區各種角色之間的協商合作、平等參與是實現高效網絡治理的保障。其四,基于社區治理網絡的研究視角。社區治理網絡結構包括橫向、縱向以及二者結合。網絡關系包括內部網絡和外部網絡,網絡位置分為核心和邊陲。
基于現有研究總結,社區網絡治理的行動主體間可存在兩種關系:一種是大多數人主張的多元平等關系;另一種則是有限干預關系。社區網絡治理的有效實現主要依賴于三個方面:一是多方參與主體及各自的行為邊界;二是多方參與主體之間的合作信任關系;三是網絡治理的激勵制度以及運行制度。
(一)網絡治理理論。早期“網絡治理”的概念由斯蒂芬·戈德史密斯和威廉·埃格斯提出。一方面從政府治理的角度出發。詹姆斯·N·羅西瑙提出:“網絡治理是活動領域中的管理機制,這種活動有其共同的目標,活動的主體不一定是政府,也不依靠強制力來保證實現。”另一方面基于社會資本的研究視角。帕特南認為在網絡治理中,社會資本體現了社會網絡中的集體價值,對公眾參與的民主進程具有積極的推動作用。社會資本的基本要素包括:信任、制度、網絡關系,對其合理運用可以催化出社會網絡中不同利益主體之間互惠互換的行為。國內對網絡治理理論的研究由陳振明引入,他指出網絡治理可以增進公共利益,是政府部門與非政府部門之間分享公共權力的多主體參與公共事務的有效過程。此外,關于網絡治理的實踐,陳振明將其分為:全球治理、民族國家治理和社區治理。由此可見,在網絡治理中,社區治理是其重要構成,是理論在基層的實踐。
(二)理論分析及研究假設。地攤經濟的治理是一個需要社區內多方參與,涉及多方利益并利用傳統社會資源推動基層治理的過程。結合網絡治理理論及社會資本理論,主觀層面的個體信任因素以及客觀層面社會網絡互動中的合作、參與、交流溝通與網絡關系等都會影響到社區對地攤經濟治理的效果。
1、信任因素。帕特南指出社會成員的信任程度和信任范圍、合作可能性以及社會治理效果三者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本文把信任因素分為人際信任和政府信任,前者是一種平面發散狀的橫向信任,而后者是自下而上的縱向信任,將二者耦合起來可以展現一種覆蓋面較廣的空間網絡信任。
人際信任:人際信任是指人在社會交往中與他人信任的互動過程,良好的人際信任是實現社會和諧治理的核心。已有研究表明,人際信任可以影響社會認知和建議采納程度。在社會網絡中的個體常常面臨著他人的建議與行為是否會影響個人利益的不確定性,而減少這種不確定性的主要因素之一就是人際信任。此外,實地研究發現,在張康村簽訂和宣傳有關攤販治理制度的過程中,多由原先村委會推選出的老村長進行人際聯系而非街道辦派遣的黨支部書記。老村長在本區內具有較強的人際網絡信任感和親和力,可以增強被治理者的人際信任感,因而成為溝通政府與人民的紐帶。
H1a:社區網絡中的人際信任和地攤經濟治理效果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
政府信任:多數案例通過分析城管與攤販的糾紛,來表明治理成效低源自于城管治理能力原始化和流動攤販對政府人員的不信任。近年來,城管暴力執法的現象雖有減少,但作為缺乏保障的非正規經濟主體——流動商販,其心里仍存在著一種政府信任缺失感,從而導致“一管就死、一放就亂”的局面。
H1b:社區網絡中的政府信任和地攤經濟治理效果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
2、社會網絡互動。合作:如果說“信任”只是一種個體潛在的心理因素,那么在地攤經濟治理的過程中社區內部的“合作”將是一種影響社區參與治理效果的外在行為因素。呂曉東結合國內社區自治和國外流動商販的治理模式,表明政府和社區多組織的合作可以規避城市管理中的“失靈”,提高地攤經濟治理成效。作為“理性經濟人”,實現個人利益最大化往往是各主體的行動目標,但是個體的理性也往往會導致集體的非理性。在社區網絡內攤販追求的是利潤最大化,公眾追求的是生活環境的高質量化,治理者追求的是決策的最優化和績效的最大化,多方的利益矛盾迫使其需要進行合作去進行各方利益平衡。
H2a:社區網絡中攤販和各主體間的有效合作和地攤經濟治理效果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
參與:在社區地攤經濟治理中的公共參與是吸收作為治理對象的行政相對人參與到流動攤販治理中,能夠集思廣益、促成科學的決策,從而提高治理成效,是對自治組織傳統封閉式行政管理模式的規避。在張康村的地攤經濟治理實踐中,鄉賢協治委的成立擴大了參與治理的主體范圍,給更多利益相關者提供了一條參與途徑,促進治理結果更加科學有效。
H2b:社區公共參與和地攤經濟治理效果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
網絡關系:若各主體存在于同一關系網絡中,則更容易因共同目標而展開合作。流動攤販在固定區域內進行長期的經營活動可以促進其與本區居民、治理者形成更為緊密的網絡關系。這種社區網絡內的緊密聯系也可以體現為一個人身份的交疊性,比如說攤販作為經營者也可以作為本區居民同時也可以充當自治組織與社會組織的成員角色。這樣一來,社區內的各個組織、團體會因為區域內成員身份的交疊性而被聯系起來,形成一個緊密的網絡關系,從而更好地促進不同團體在同一個關系網絡中形成共識。
H2c:網絡關系的形成和地攤經濟的治理效果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
交流溝通:一般而言,良好的溝通可以促進組織內各主體間的信息資源交換,也可以借助交流溝通去了解矛盾對方的實際處境從而化解沖突。在我國地攤經濟治理中,多數案例表明因缺乏交流溝通,治理主體間信息、目標不明確,治理主體與治理客體之間存在矛盾未能有效解決。
H2d:良好的交流溝通和地攤經濟的治理效果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
綜上,本文以網絡治理理論為基礎,分析信任因素和社會互動因素與社區地攤經濟治理效果之間的相關關系,在此基礎上做出6個假設,分析模型見圖1。(圖1)

圖1 社區參與地攤經濟治理效果及影響因素綜合性分析模型
基于社區治理效果影響因素的假設模型,參考現有研究中相關成熟的量表設置測度題項。結合實地訪談的結果對量表進行補充并設計初步問卷,進行小規模發放。根據預調研反饋情況進行問卷整合與增刪。(表1)

表1 變量測度表
(一)信任因素的測度。對于“人際信任”的測度,參考丁嫵瑤等人對Rotter編制的人際量表(ITS)修訂版,設置3個題項來測試受訪者。“政府信任”的測量主要從廣義政府的層級性和政府的多元服務性進行指標的劃分。對于不同層級政府信任的測量更偏向于一種表層的公民政治信任,如雷敘川等人在研究中注意到了廣義政府的層級職能。分別從政黨、中央政府、人民代表大會、法院、行政機關這5個層面進行政府信任的測量。姜曉秋將公眾對政府的信任測度概括為政府人員信任(包括:價值觀念信任、倫理意識信任和道德水平信任)、政府績效信任以及公共服務信任(包括公共基礎設施信任、公共服務質量信任和公共政策信任)。本文將地攤經濟治理中的政府信任劃分為廣義政府層級信任、政府人員信任、制度信任以及政府價值信任。根據郭杜街道地攤經濟治理實例,將分別設置1題,通過人員價值認可度、制度認可度和政府行為認可度來測量地攤經濟治理中的政府人員信任、制度信任和價值信任。
(二)網絡關系因素的測度。對于“合作”的測度,本文將從合作過程、合作能力、合作目標以及合作意愿四個層面進行對合作效果的測量。“參與”變量在社區地攤經濟治理中具體可表現為決策參與和治理過程參與兩個方面。參考李楊在測量居民的社區參與時所編制的社區參與量表,結合實例本文選取實際治理中的社區環境維護、工作配合以及建言獻策作為衡量“參與”的條件。對于“交流溝通”的測度,從各主體溝通過程中的及時性、平等性以及沖突解決性三個角度來進行題項設置。有關“網絡關系”的測度,本文根據現實狀況以及受訪者關系背景設置。人口統計學變量的測度:“受訪者背景特征”采用5個題項。其中,“性別”與“居住地”以虛擬變量描述,“受教育程度”以定序變量描述,“年齡”和“擺攤年限”都使用連續變量進行測量。
數據來自項目組2020年8月至10月對長安區郭杜街道城中村社區的問卷統計。張康村位于中心城區邊緣監管缺位的地區,是一個典型的城中村社區。隨著多數大學新校區在長安區扎根,帶動了大學城附近的經濟發展,張康村也不例外。自2005年大學新區的建設與投入使用起,該地區逐步發展為流動攤販聚集地,給社區環境帶來了一些負外部效應。調查發現,面對諸多問題,該城中村社區對于攤販的治理活動經歷了從早期的“兩不管”到中期的建立“疏導檔區”自我管理再到當前的多主體聯合共建的3個階段,治理效果顯著。由此,基于張康村的地攤經濟治理改革新案例,采用判斷抽樣即目標抽樣的原則,根據樣本量經驗計算表,隨機抽取張康村流動攤販總體數量(77個)中的42個樣本,研究樣本的人口背景信息如表2所示。(表2)

表2 樣本人口屬性描述性統計一覽表
(一)信度與效度檢驗。運用SPSS22.0統計分析軟件對數據進行信度檢驗,通過Cronbach’s Alpha系數來評估單一維度內部一致性程度,對問卷進行再次修訂。其中,在人際信任維度內,第4題刪除當前項的α值遠大于人際信任維度α值,故刪去。由信度的測量結果可得人際信任、政府信任、合作、參與、交流溝通、網絡關系以及治理效果滿意度的α值分別為0.782、0.786、0.846、0.705、0.896、0.841、0.802。α值均大于0.700,此次問卷具有較高的可信度,變量間保持高度的一致性。
效度檢驗運用探索性因子分析,原始數據經過KMO及Bartlett球形檢驗后發現,其KMO值為0.743,Bartlett球形檢驗的顯著性為0.000<0.05,表明本次問卷所獲數據適合做因子分析。另外,除人口統計學變量測度外量表中的28個題項可以劃分為七個維度,累計解釋變量達80.393%>80%。
(二)相關性分析。對問卷中人口統計學變量中的“性別”和“居住地”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以及對“年齡”、“受教育程度”、“擺攤年限”進行單因素方差檢驗,所得結果表中的顯著性均大于0.05。說明人口統計學變量對治理效果無顯著性差異和影響,可得地攤經濟治理效果與被訪者的年齡、性別、受教育程度等未呈現出明顯的相關性。因此,在后續的研究中將不再考慮該變量的影響。
在進行回歸之前,由于各變量涉及的測度項較多,先對其進行降維和賦值。驗證因變量治理效果滿意度與自變量人際信任、政府信任、合作、參與、交流溝通、網絡關系之間的相關關系,結果如表3所示。由相關性分析結果可知,政府信任、合作、參與、交流溝通、網絡關系等自變量都與因變量治理效果的滿意度具有顯著相關性。而“人際信任”與治理效果滿意度沒有相關關系,故假設2a不成立,在后續回歸中不再考慮該變量。(表3)

表3 變量相關性分析結果一覽表
(三)多元線性回歸分析。根據SPSS所輸出的結果,回歸模型的多元相關系數R值為0.863,決定系數R2為0.744,說明因變量“地攤經濟治理效果”的總變異性能被自變量解釋86.3%,線性回歸方程擬合度較高。另外,該回歸模型的顯著性為0.000<0.05,即模型中6個自變量至少有一個可以影響因變量。(表4)

表4 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結果一覽表
通過系數結果分析,“網絡關系”的非標準化系數小于0,系數顯著性為0.996大于0.05,說明“網絡關系”是不顯著的預測變量。而“合作”雖大于0,但其顯著性水平也均大于0.05,說明“合作”與因變量之間并不存在明顯的線性回歸關系。“交流溝通”的回歸系數為0.621>0,P<0.05,意味著該變量可以顯著正向影響“治理效果滿意度”。且在“交流溝通”每提升1的基礎上,“治理效果滿意度”會因回歸關系提升0.621。“政府信任”可以顯著正向影響“治理效果滿意度”,回歸系數為0.418>0,P<0.05。“參與”可以顯著正向影響“治理效果滿意度”,回歸系數為0.555>0,P=0.003<0.05,意味著“參與”提升1,會直接導致“治理效果滿意度”提升0.555。
初始預測模型:Y=a+b1X1+b2X2+b3X3
基于以上的全部分析,得出地攤經濟治理中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的回歸方程為:治理效果滿意度(S)=1.202+0.621交流溝通(E)+0.418政府信任(G)+0.555參與(P)
根據回歸分析結果顯示,交流溝通、政府信任、參與和社區地攤經濟治理效果滿意度成正相關關系,即假設1b、2b、2d成立。而其他自變量(網絡關系、合作)雖然與因變量有相關關系但未呈現出明顯的線性回歸關系。綜上所述,用交流溝通(β=0.621,P<0.05)、政府信任(β=0.418,P<0.05)、參與(β=0.555,P<0.05)三個變量建立一個多元回歸模型來預測地攤經濟治理效果,總體來說這個回歸模型是顯著的。
基于張康村案例的數據分析與實證結果,研究表明社區參與地攤經濟治理的效果提高需要發揮社區熟人網絡的潛力以及充分利用社會資本的力量。從治理的過程來看:第一,在前期需要構建相應的管理制度。此外,還需在自治組織內部、多主體之間形成一個規約化的共識,從而穩定預期管理,為多方參與治理提供制度支持及參與路徑。第二,針對社區參與地攤經濟的治理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研究表明個體政府信任的提高有助于治理過程中不信任問題的化解與我國典型的城管與攤販矛盾的問題解決。第三,構建溝通機制。良好的交流溝通是了解對方真實背景情況的前提,在溝通的過程中可以明晰各方的治理權責并促進地攤經濟治理績效的提升。在攤販治理過程中,這種有效的溝通可以通過自下而上的網絡線上建議與監督,也可以通過各組織自上而下建立的相關實施方案聽證會。第四,政府治理的失靈性決定了社區參與網絡化治理的迫切性,對比上文提到的自主治理模式與市場模式,網絡治理下的參與模式可以保障公眾在地攤經濟治理中較為平等的知情權、參與權和監督權。此外,參與也可以將地攤經濟治理網絡中的利益相關者,特別是非政府行動者廣泛地納入其中,貫徹“以人為本”的治理理念。
“關系社會”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社會的潛在表征,本文旨在借助社區自治下的網絡關系去更好地發揮非政府組織參與地攤經濟的治理效果,推動國家倡導下的地攤經濟可持續發展。并通過實證探索驗證,社區可以通過構建網絡治理中信任與社會互動中的多種因素,來提升地攤經濟的治理效果,以期為提升社區治理效能,釋放地攤經濟活力提供理論依據和現實樣本,為該領域進一步探索提供借鑒意義和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