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yī)藥物外治法的臨床應用研究進展

劉濤 王子靜 楊益 韓國英 朱姍 李楠 李霖 夏慶梅

摘要 中醫(yī)外治法是中醫(yī)外科的特色治療方法，藥物經(jīng)體表皮膚、黏膜、穴位等方式吸收從而發(fā)揮臨床療效，在臨床應用中對許多疾病的治療及預后顯示出了確切的療效。藥物外治法是中醫(yī)外治法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有多樣形式，主要包括膏藥、油膏、箍圍藥、草藥、摻藥、酊劑、洗劑等，在現(xiàn)代的臨床應用研究中療效顯著、應用范圍廣泛、安全高效、操作簡便、不良反應小，在臨床中具有重要地位，且形成了獨立的理論體系，為我國的醫(yī)學事業(yè)作出了重要貢獻。

關鍵詞 中醫(yī);藥物外治法;臨床應用;綜述

Research Progress on Clinical Application of External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LIU Tao1，WANG Zijing1，YANG Yi1，HAN Guoying1，ZHU Shan1，LI Nan1，LI Lin1，XIA Qingmei2

（1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Research Institute，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ianjin 301617，China; 2 Institut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ianjin 301617，China）

Abstract External therap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is a characteristic treatment method of surgery of TCM.Drugs are absorbed by skin，mucous membrane and acupoints to exert clinical curative effect.In clinical application，it shows exact curative effect on the treatment and prognosis of many diseases.The external treatment of drugs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external treatment of TCM.It has various forms，mainly including plaster，ointment，encircling medicine，herbal medicine，admixture，tincture，lotion，etc.In the modern clinical application research，the curative effect is remarkable，and the application range is wide，safe and efficient，easy to operate with small adverse reactions.It has an important position in the clinical，and has formed the independent theoretical system，which has made important contributions to China′s medical career.

Keyword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xternal treatment; Clinical application; Review

中圖分類號：R268文獻標識碼：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21.06.027

中醫(yī)外治法歷史悠久，《五十二病方》開創(chuàng)了中醫(yī)外治法的先河[1]，詳載了敷貼、藥浴、熏蒸、涂敷、煙熏等多種方法，清朝吳尚先《理瀹駢文》的問世標志著中醫(yī)外治法理論體系的形成[2]。藥物外治法是中醫(yī)外治法的重要內(nèi)容，其可根據(jù)疾病所在部位，以及病情發(fā)展變化的需要，將藥物制成不同的劑型應用于皮膚、孔竅、俞穴等部位，使藥物直達患處，從而達到疏通經(jīng)絡、扶正祛邪、活血化瘀、消腫散結(jié)等功效。隨著現(xiàn)代研究的不斷深入，藥物外治法完成了從單味藥到復方藥，從簡單外敷到多種劑型的轉(zhuǎn)變，外治法不斷得到升華[3]。我們根據(jù)所查文獻總結(jié)了臨床常用的藥物外治法，以期為臨床進一步的研究提供參考。

1 膏藥

膏藥古代稱為“薄貼”，是按照配方把藥物加入植物油或動物油中熬煉成膠狀物質(zhì)，涂在布、紙或皮上而制成的制劑。吳師機把膏藥的功效概括為“拔”和“截”。病所結(jié)聚，拔之則出;病所經(jīng)由，截之斷邪，“拔”即驅(qū)邪，“截”即截斷傳變途徑。膏藥的功效重在宣通之法，藥物從皮毛入，發(fā)揮療效，使得氣機條達而病情自愈。

膏藥的臨床效果顯著，但是傳統(tǒng)黑膏藥在制備方法上較為落后，對藥物的有效成分破壞嚴重，且含有大量鉛元素，長期使用可能會造成鉛中毒。相關研究發(fā)現(xiàn)采用高分子基質(zhì)或以其他更安全的基質(zhì)代替黃丹，經(jīng)過臨床應用，可明顯改善膏藥的藥效，并能提高其安全性[4]。隨著現(xiàn)代工藝的不斷進步，目前臨床中大多數(shù)膏藥已制成膠布型，更加方便使用。膏藥具有較強的黏附力，可以保證長時間貼于患處，并且能有效固定患處。多數(shù)膏藥具有熱療的效果，能促進局部血液循環(huán)，加快病情好轉(zhuǎn)。現(xiàn)臨床中膏藥多應用于骨性疾病，如關節(jié)炎、腰椎間盤突出、頸椎病等。

相關研究發(fā)現(xiàn)[5]，雷公藤膏藥能夠改善強直性脊柱炎受試者的疼痛。其采用高分子化學材料制成的基質(zhì)與雷公藤粉末混合制成雷公藤膏藥，檢測自制雷公藤膏藥在減輕強直性脊柱炎受試者疼痛的療效。對照組口服來氟米特和白芍總苷膠囊，觀察組加用自制膏藥，結(jié)果觀察組受試者在使用雷公藤膏藥1個月后，疼痛評分較治療前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而對照組疼痛指數(shù)改善程度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另有研究表明[6]，膏藥能明顯改善骨折患者的臨床癥狀，其采用生梔子、續(xù)斷、赤芍、乳香等制成中藥膏藥外用于骨折處，結(jié)果觀察組總有效率92.54%明顯高于對照組79.10%，觀察組患者明顯消腫，VAS（疼痛指數(shù)）的評分顯著改善。徐蘊杰等[7]研究得出，黑膏藥在腰椎間盤突出癥的應用中效果顯著，能有效改善腰椎疼痛，提高患者的活動能力。另有研究采用針刺董氏奇穴配合膏藥外敷治療肩周炎急性期[8]，總有效率達100%，治療后VAS評分均顯著降低。

2 油膏

油膏又稱軟膏，通過把藥物與油類熬制或搗制而成。油膏具有柔軟、潤滑、使用方便等優(yōu)點。在油膏的制備上臨床中不斷改善制備方法，趙賀等[9]研究發(fā)現(xiàn)，在溫度110 ℃、時間1.5 min、藥量與油量比1∶8時，制備出來的紫草油膏中左旋紫草素的含量最高。該臨床研究提示在油膏的制備過程中妥善把握煎炸溫度、時間、油量與藥量比等多方面因素，才能大大提高油膏有效成分的含量。油膏對一些病灶在凹陷折縫之處或大面積潰瘍以及干燥皸裂性皮膚病尤為適用。

董興剛等[10]研究表明油膏在壓瘡的治療中療效確切，創(chuàng)面愈合情況明顯改善。其將壓瘡患者隨機分為傳統(tǒng)壓瘡膏組、油膏組。治療后2組患者的壓瘡創(chuàng)面均得到改善，但是油膏組在治療14 d和21 d后，臨床效果明顯比傳統(tǒng)壓瘡膏組更佳。另有研究將120例肛瘺術后受試者隨機分為觀察組60例、對照組60例，研究紅油膏在肛瘺術后創(chuàng)面恢復上的療效[11]。結(jié)果觀察組有效率達100%，研究得出，紅油膏能夠有效減少滲液、加快傷口愈合。迮侃等[12]研究發(fā)現(xiàn)紅油膏在慢性皮膚潰瘍疾病中療效顯著，治療后總有效率達64.5%，紅油膏可以明顯改善潰瘍的色澤，減少滲液和疼痛，并能促進創(chuàng)面愈合。相關研究證實黃芩油膏（黃芩100 g煎水濃縮成浸膏，加入500 g凡士林調(diào)制而成）治療血虛風燥型濕疹臨床療效上佳，治療后患者的癥狀明顯得到改善[13]。

3 箍圍藥

箍圍藥又稱敷貼、圍藥。是用藥粉和液體（醋、酒等）調(diào)制而成的糊劑。徐大椿曾在《醫(yī)學源流論》中指出“外科之法，最重外治;而外治之中，尤重圍藥”。在治療中應用廣泛，不論外瘍初起、成膿或潰后皆可用之。箍圍藥在制作時所用的藥物多具有束毒，拔毒的功效，以箍束毒邪，消癰散結(jié)，所以在治療一些毒邪浸淫的疾病中具有顯著療效，可束其毒而外散，如蟲蛇咬傷、下肢丹毒等病癥。

吳冬春等[14]研究表明，箍圍藥是治療毒蛇咬傷局部壞死重要的治療手段，其對22例毒蛇咬傷患者，采用中藥箍圍（金黃散配合清涼油混合制成糊狀外敷）治療，外敷厚度1～2 mm，黏稠度以既不流淌又不脫落為準，濕度適宜，取得了顯著的臨床療效。在丹毒的治療中，有研究顯示中醫(yī)箍圍療法在治療下肢丹毒方面療效顯著、并且方便使用[15]。其用中藥金黃散摻0.9%生理鹽水混合制成，將箍圍藥均勻敷于無菌棉墊，箍圍厚度掌握在0.5～1 cm，把箍圍藥棉墊敷于患肢，結(jié)果觀察組20例患者，總有效率達100%。胡峻等[16]觀察發(fā)現(xiàn)，箍圍療法聯(lián)合青霉素在丹毒的治療中療效甚佳，治療后總有效率達97.36%，患肢腫脹明顯減退、疼痛減輕、膚色和膚溫得到顯著改善。

4 草藥

草藥又稱生藥，多采用野生新鮮的草藥，洗凈后一般用高錳酸鉀溶液浸泡后，搗爛外敷于患處，必要時采用紗布等固定。鮮草藥是中醫(yī)最早的藥物治療方法，其制作方法簡單、使用方便、價格低廉、且療效顯著，民間在草藥的使用上更為廣泛，且積累了很多實用經(jīng)驗，在中醫(yī)外治法中具有重要意義。鮮草藥多具有清熱解毒，涼血消腫的效用，臨床中多用于毒蛇咬傷、癌性疼痛、骨關節(jié)性疾病等。

謝國乾[17]研究證實，鮮草藥在毒蛇咬傷應用中操作簡單、療效顯著、不良反應小。其取鮮草藥（半邊蓮、紫花地丁、垂盆草、車前草各60～100 g）搗碎，加洗米水和白糖適量，藥汁內(nèi)用藥渣敷于患處，患者傷肢制動、平臥休息。58例患者經(jīng)過5～15 d治療后55例傷口痊愈，臨床癥狀消失，患者基本痊愈。相關研究發(fā)現(xiàn)[18]，草藥外敷可減少癌性疼痛，其用生梔子、生乳香、木香、丁香、冰片、生石膏等加蛋清和少許白醋調(diào)糊外敷痛處，總有效率為91.67%，疼痛明顯減輕。另有研究采用鮮草藥外敷治療腰椎間盤突出[19]，臨床效果顯著。其取新鮮藥草（伸筋藤、土牛膝、七葉蓮、大駁骨等各100 g）搗碎后加米酒和米醋拌勻炒熱，外敷患處。128例患者治療后總有效率高達95.4%。

5 摻藥

摻藥古代稱為散劑，現(xiàn)多稱作粉劑。是將不同的藥物按照配方的比例，研磨成細粉狀，摻雜在一起使用，使用時摻于患處或穴位，必要時加以固定。隨著現(xiàn)代制劑水平的提高，現(xiàn)代散劑的制備工藝已經(jīng)取得了較大突破，相比于傳統(tǒng)的人工把藥物搗碎，現(xiàn)代的超微粉碎技術以及中藥粒子設計技術[20]，把散劑的制備提升到了新的高度，能夠更精確的進行藥物配比、從而提高藥物有效成分的含量，更有利于摻藥發(fā)揮其臨床功效。摻藥在外科疾病中應用廣泛，療效顯著，不論腫瘍、潰瘍、皮膚疾病等均可使用，尤其在一些術后的恢復期使用較多，可去腐生肌，斂瘡愈潰。

相關研究表明，摻藥五五丹外用配合三黃湯沖洗并與西藥治療慢性竇道臨床效果甚好[21]。其先用三黃湯沖洗，再用摻藥五五丹提膿去腐，外用生肌玉紅膏，三氯乙酸溶液灌腸治療。治療后輕者約12 d恢復，瘡周壓痛消失，皮下無異常。重者約30 d恢復，無不適感，總治愈率達100%。戴國珍等[22]研究證實錫類散三七粉聯(lián)合地塞米松外用可顯著提高小兒口腔潰瘍的臨床療效，可明顯減少口腔潰瘍面愈合時間，其觀察組以錫類散0.5 g加生三七粉1.5 g，再加地塞米松1片（0.75 mg）研磨成粉末，混勻后將藥粉撒在潰瘍表面，對照組僅用錫類散，結(jié)果觀察組總有效率94%，對照組78%，（P<0.05）。另有研究顯示八寶丹外摻治療褥瘡有顯著療效[23]。八寶丹外摻，上用凡士林紗條蓋貼，1次/d，20例患者中，痊愈14例、顯效4例、好轉(zhuǎn)2例，總有效率90%。梁偉濤[24]研究發(fā)現(xiàn)，八寶丹在肛周膿腫術后的應用中可顯著加快創(chuàng)面痊愈。肛周術后采用聚維酮碘消毒后，以生理鹽水清潔創(chuàng)面，再用八寶丹摻藥外敷創(chuàng)面。結(jié)果30例患者，總有效率達100%。殷凡彪[25]研究證實，拔毒生肌散可明顯減少跟骨骨折術后傷口的愈合時間。另有研究得出，常規(guī)切口感染治療加生肌散外敷治療可有效改善患者的血清血管內(nèi)皮生長因子水平及炎癥介質(zhì)水平，縮短感染恢復時間[26]。

6 酊劑

酊劑是把不同的藥材按照藥方的一定比例浸泡于乙醇溶液中，取其藥液涂抹于患處使用。在酊劑的制備方面，傳統(tǒng)方法較為單調(diào)，現(xiàn)代臨床中在酊劑制備工藝上不斷改進方案。楊波等[27]研究通過確定復方參皮酊劑的制備工藝正交實驗觀測總生物堿的含量，得出了最佳制備方案：以6倍量乙醇回流提取2次，1.5 h/次，濃縮后干燥，再溶解于60%乙醇中，在此工藝制備下復方參皮酊劑有效成分最高。酊劑多具有活血、消腫、疏通經(jīng)絡的作用，臨床中多應用于跌打損傷及骨關節(jié)炎癥性疾病。

譚智懷等[28]研究發(fā)現(xiàn)，痛必靈酊劑通過離子導入可治療早中期膝關節(jié)骨性關節(jié)炎（OA），對照組：口服布洛芬片0.2 g，3次/d，7 d為1個療程。觀察組：離子導入痛必靈酊30 mL，20 min/次，1次/d，7 d為1個療程。2個療程后，骨關節(jié)炎指數(shù)（WOMAC）觀察組顯著降低，并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相關研究證實，虎力散酊劑能有效改善膝關節(jié)創(chuàng)傷性滑膜炎患者的臨床癥狀[29]。其用虎力散酊劑（24粒虎力散加入75%的乙醇50 mL浸泡1周備用）再以穴位透入法，治療后腫脹疼痛評分降低。俞振翰等[30]研究表明，下肢骨折腫脹采用中藥酊劑聯(lián)合活血化瘀方可明顯改善臨床癥狀。觀察組用酊劑聯(lián)合活血化瘀方;對照組給予復方七葉皂苷鈉凝膠外涂，并口服地奧司明片。對照組在第6天腫脹明顯消退;觀察組在第4天腫脹明顯消退，均與治療前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謝銳填等[31]研究得出，對青少年特發(fā)性脊柱側(cè)彎，采用中藥酊劑（草烏、川芎、馬錢子、沒藥等各15 g）聯(lián)合施羅特脊柱側(cè)彎矯正法具有較高的臨床療效。王紅艷[32]觀察發(fā)現(xiàn)，黃參酊劑外敷可有效緩解急性軟組織損傷患者急性期病痛，縮短病程，加快軟組織損傷修復，安全有效，值得臨床推廣應用。

7 洗劑

洗劑是按照藥方的不同配比，把不同藥物研磨成粉狀，溶于水或乙醇中備用。洗劑的臨床療效顯著，現(xiàn)代臨床研究不斷改善制備方案。王玉龍等[33]采用正交試驗對復方蛇床子油水混合洗劑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在用10倍的水、浸泡1.5 h，煮2次，濃縮比例1∶2，加乙醇靜置24 h時，能達到最佳效果。洗劑在臨床的應用上逐漸增多，其在使用前需震蕩或攪拌均勻，以棉簽蘸取涂抹于患處或采用坐浴等方式。一般多用于皮膚病和肛周疾病。

張紀民[34]觀察發(fā)現(xiàn)，臨床使用爐甘石洗劑結(jié)合復方氟米松能有效改善皮炎濕疹患者的臨床癥狀，治療后患者的瘙癢程度和皮損面積都明顯改善。孫瑞麗等[35]研究表明，自制脫脂洗劑聯(lián)合伊曲康唑膠囊治療頭皮脂溢性皮炎（SD）可明顯提高臨床效果，值得臨床推廣使用。洪利凱等[36]研究表明，菊爽洗劑熏洗聯(lián)合痔瘡栓治療混合痔術后療效顯著，其能加快創(chuàng)面的恢復、降低疼痛、改善患者術后的癥狀。對照組給予馬應龍麝香痔瘡栓治療;觀察組給予菊爽洗劑合馬應龍栓痔瘡栓治療，治療后觀察組總有效率高于對照組;觀察組創(chuàng)面愈合時間明顯減少，肛管舒張壓、最大收縮壓明顯升高，治療后生命質(zhì)量評分顯著提高。另有研究證實，補陽還五湯加減結(jié)合肛腸熏洗劑坐浴輔治功能性肛門直腸痛療效顯著、疼痛緩解明顯[37]。觀察組總有效率、疼痛評分均優(yōu)于對照組。

8 總結(jié)與展望

中醫(yī)藥物外治法是中醫(yī)治療體系的重要內(nèi)容，具有使用方便、易于吸收、療效快、不良反應小等優(yōu)點[38]，近年來在臨床中得到廣泛應用，不僅在中醫(yī)外科中得到大量應用，在骨傷科、兒科、婦科的應用中也取得了顯著的臨床療效和大多數(shù)患者的認同感。《理瀹駢文》說：“外治之理，即內(nèi)治之理，外治之藥，即內(nèi)治之藥，所異者法耳”揭示了外治法與內(nèi)治法機制相同，但方式各異。現(xiàn)代研究表明：藥物外治法通過經(jīng)皮給藥系統(tǒng)，把藥物有效成分經(jīng)過皮膚吸收進入機體血液循環(huán)系統(tǒng)，從而達到有效血藥濃度，阻止了胃腸道的破壞及對肝臟的影響，同時也降低了藥物毒性對機體的不良反應等[3]。相關研究顯示，藥物外治法的作用機制與“三微”調(diào)平衡、經(jīng)絡腧穴學等因素相關，“三微”即局部“微刺激”“微作用”“微吸收”，藥物通過“三微”調(diào)節(jié)體表“神經(jīng)-內(nèi)分泌-免疫”網(wǎng)絡機制，從而取得從局部到整體的臨床療效[39]。傳統(tǒng)外用制劑在制備方法上較為單一、簡陋，現(xiàn)代臨床研究在制備工藝上不斷創(chuàng)新，各種新型技術不斷應用于藥物制劑中[40]，不斷提高其藥物有效成分的含量。目前雖然對中醫(yī)藥物外治法的臨床研究進展較快，但是對其作用機制的研究相對較少，建議深入開展中醫(yī)藥物外治法的基礎研究，以便更好地應用于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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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24收稿 責任編輯：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