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話水平測試在現代漢語教學中的作用*

劉志芳

(河南師范大學，河南 新鄉 453007)

普通話水平測試測查應試人的普通話規范程度、熟練程度，認定其普通話水平等級，屬于標準參照性考試。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內容包括普通話語音、詞匯和語法[1]1。1994年10月，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國家教育委員會、廣播電影電視部發布《關于開展普通話水平測試工作的決定》(國語〔1994〕43號)，以此為標志，普通話水平測試在全國范圍內正式開始實施[2]，是現階段漢語口語等級測試的唯一考核形式。以普通話水平測試為“風向標”，無疑有助于現代漢語教學的深化和細化。

1 普通話水平測試以現代漢語為基礎

1.1 狹義的現代漢語與普通話內涵一致

現代漢語有狹義和廣義之分。廣義的現代漢語包括普通話和方言；狹義的現代漢語指的是漢民族共同語。1955年召開的“現代漢語規范問題學術會議”確定現代漢民族共同語就是普通話，其標準是“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范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范”[3]11。因此，從概念的內涵上看，狹義的現代漢語就是普通話，二者所包含的內容一致。

1.2 現代漢語教學的主要內容是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基礎

現代漢語作為語言學的基礎課程，其內容主要包括語音、詞匯、文字、語法和修辭。按照高校漢語言文學和漢語國際教育等專業的培養方案，學生在大一第一學期學習現代漢語(一)，理解并掌握語音、詞匯、文字部分的內容；在大一第二學期學習現代漢語(二)，理解并掌握語法和修辭部分的內容。學生一般從大二開始可以參加普通話水平測試。

語音是語言的物質外殼，是語義的表達形式，也是普通話水平測試的重點和難點。詞匯是語言的建筑材料，是語言的實體。語法是語言的組合規則，是語言單位的結構規律。詞匯和語法規則主要體現在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命題說話環節。文字具有第二性，是在語言基礎之上形成的最重要的輔助性交際工具。普通話水平測試雖然不直接測查文字部分的內容，但是在讀單音節字詞、讀多音節詞語和朗讀短文三個環節都是以文字為憑借的，因此也從一定程度上測查了學生的文字功底。修辭是對語言外在形式的審美追求。普通話水平測試對修辭的測查主要體現在命題說話環節對修辭格的運用，以及對口語表達文本的藝術加工上。總之，學生只有在全面學習和掌握現代漢語主要內容的基礎上，活學活用、強化練習，才有可能在普通話水平測試中取得優異的成績。

2 普通話水平測試中的現代漢語要素分析

2.1 語音是普通話水平測試的顯性要素

普通話水平測試的根本目的是測試應試人的語音是否標準，所以，語音是普通話水平測試的重要內容和顯性要素，在現代漢語教學中應重視語音教學。

2.1.1 普通話音節的內部要素是語音教學的基礎

音節是由音素構成的語音片段，是聽話時自然感到的最小的語音單位[3]20。一般來說，一個漢語音節用一個漢字表示(兒化音節除外)。音節主要包括聲母、韻母和聲調。

普通話聲母共22個，其中21個輔音聲母，1個零聲母。在學習聲母時，需要掌握每一個聲母的發音部位和發音方法，對比方言和普通話聲母系統的異同，重點糾正方言中的系統性聲母偏誤。

普通話韻母共39個，主要由元音構成，或由元音加鼻輔音構成。在學習韻母時，需要重點掌握10個單元音韻母的發音，通過舌面元音舌位圖，了解舌面元音的舌位高低、前后，以及唇形的圓展。在準確發出單元音韻母的基礎上，既可以將單元音韻母進行組合，準確發出復韻母，也可以將單元音韻母和鼻輔音組合，準確發出鼻韻母。

漢語的聲調是整個音節的音高格式，具有區別意義的作用。普通話聲調是一種相對音高，無法依賴相應的發音部位輔助發音，是語音教學的難點。我們一般采用趙元任先生創制的“五度標記法”描寫聲調的調值，調值相同的字被歸納在一起就是調類。普通話聲調有四個調類，即陰平、陽平、上聲和去聲，其調值分別是55、35、214和51。在現代漢語教學中，可以利用《中國方言調值總表》讓學生了解自己方言的實際調值，然后從方言調值向普通話調值類推，從而發出準確的普通話聲調。我們以《漢語方言聲調對照表》的部分北方方言為例加以說明，如表1所示。

表1 漢語方言聲調對照表[3]69

學習普通話聲調時，運用方言和普通話調值的對應關系，有利于方言區的人找到參照物，并根據方言與普通話語音的差異進行類推、模仿和練習，即可發出標準的普通話聲調。

2.1.2 普通話音變現象是語音教學的重點

普通話水平測試中的讀多音節詞語、朗讀短文和命題說話部分，除了測查應試人普通話音節內部要素發音情況，還測查應試人對音變的掌握情況。

音變指的是在語流中音節與音節之間相互影響而產生的語音變化現象。普通話的音變現象很多，測試中主要測查變調、輕聲、兒化和語氣詞“啊”的音變。

變調指的是聲調的基本調值在音節連讀時發生變化，主要包括上聲的變調、“一”“不”的變調等，其中上聲的變調是難點。教學中應重點關注上聲的變調規律。

輕聲是指某些音節在語流中變得既輕短又模糊的調子?！镀胀ㄔ捤綔y試實施綱要》中的普通話水平測試用必讀輕聲詞語表共收詞546個。其中將近一半是有規律可循的，包括帶有“子”“頭”“們”等后綴的，以及疊音詞和重疊詞，具有形式上的標記；另有一部分是口語中常用的，沒有規律可循，需要讓學生識記。

兒化指的是一個音節中，韻母帶上卷舌色彩的一種特殊音變現象。兒化音只影響韻腹和韻尾，不會影響韻頭和聲母。兒化韻母的音變結果主要體現在脫落、增音、更換和同化四個方面。

對語氣詞“啊”音變的測查主要體現在朗讀短文和命題說話環節。語氣詞“啊”發音時往往受到前面音節的影響而產生音變，主要體現為連音和增音。其中以連音為主，如前一個音節的末尾音素是i、u、n、ng、-i[]、-i[](r)時，語氣詞“啊”分別讀為[iA]、[uA]、[nA]、[?A]、[zA]、[A]；增音指的是增加音素，如前一個末尾音素是a、o、e、ü、ê時，為了避免這些音素與“啊”連讀時的拗口，需要增加音素[i]，語氣詞“啊”讀為[iA]。

2.1.3 普通話朗讀技巧是輔助語音教學的助力

朗讀指的是清晰響亮地把文章念出來。朗讀的過程中，在發出標準音的基礎上，還要注意停頓、重音和句調等朗讀技巧的運用。

停頓指說話或朗讀時，段落之間，語句中間、后頭出現的聲音間歇。停頓主要包括語法停頓、邏輯停頓和心理停頓[4]80-81。語法停頓也叫結構停頓，以書面語言里的標點符號為主要標志，主要反映句子的語法關系。邏輯停頓也叫強調停頓，是為了強調句子的重點，在沒有標點符號部分的停頓，或者在語法停頓的基礎上改變停頓的時間。邏輯停頓需要應試人在熟悉文本的基礎上，加入自己對文章內容的理解和思考，相較于語法停頓來說，較難處理。心理停頓也叫感情停頓，是為了表達思想感情而安排的停頓。心理停頓相較于語法停頓和邏輯停頓來說，主觀性更強，需要加上應試人的思考、判斷和對感情的處理，難度更大。

重音也叫語句重音，指的是在語句中念得比較重、聽起來特別清晰的音。語句重音一般分為語法重音和邏輯重音，語法重音是按照語法結構特點而重讀的，邏輯重音是為了突出句子的重點或強調特殊感情而重讀的。一般來說，謂語中的主要動詞、狀語、補語、表示疑問和指示的代詞等常常是語法重音。邏輯重音則需要應試人在理解文本的基礎上，為適應不同的表達需要進行選擇，相較于語法重音更難。

句調指的是整個句子的聲音高低升降的格式，是語句音高運動的模式[3]106。句調能表現出說話人特殊的感情、態度，其變化貫穿于整個句子，在句末音節上表現得特別明顯。句調主要分為平調、升調、降調和曲折調。陳述句多用平調，有時用降調；疑問句大多用升調；感嘆句和祈使句多用降調。

2.2 詞匯和語法是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半顯性要素

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前三個部分均有文字憑借，只測查語音是否標準。命題說話部分則無文字憑借，除了測查語音標準程度外，還測查詞匯和語法的規范程度。

2.2.1 一般詞匯是普通話水平測試的主體

詞匯是一種語言或方言中詞和固定短語的總和。應試人在命題說話環節運用口頭表達的形式，即興將詞語組合在一起完成造句，句與句連綴成篇，最終實現清晰表義、自然流暢表達的目標。詞匯中最主要的部分是基本詞匯，它和語法一起構成語言的基礎。基本詞匯以外是一般詞匯，主要包括方言詞、外來詞、網絡詞等。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命題說話環節需要注意一般詞匯的使用。

第一，要區別對待方言詞。測試中，應使用普通話詞匯。不能出現只流行于某一方言區的詞；對帶有方言色彩且已經被吸收到普通話詞匯中，而普通話現有詞又不能完全表達其豐富色彩義的詞，可以在測試中使用。第二，要有選擇地使用網絡詞語。測試中，可以使用那些已經被吸收到普通話詞匯中的網絡詞語，如給力、蟻族等；而那些還沒有被吸收到普通話詞匯中的網絡詞語則要有選擇地使用，比如奇葩、斜杠青年等。第三，禁用自造詞。自造詞指的是為了交際需要，在特定語境中創造出來的臨時用詞。自造詞適用面較窄、缺乏規范性，不宜在測試中使用。

2.2.2 語法規范是普通話水平測試的保障

語法是語言的組織結構規則，也是言語生成的依據。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命題說話環節主要測查語法的規范程度，需要注意以下三個問題。

第一，避免使用方言語序。漢語中沒有嚴格意義的形態變化，語序和虛詞是最主要的語法手段。部分地區的方言語法與普通話語法在語序上存在明顯差異，如在粵方言中，有些副詞和形容詞作狀語時卻置于動詞或形容詞之后[5]。測試中應避免使用帶有方言語序的句子。第二，注意詞語搭配規則。現代漢語語法單位分別是語素、詞、詞組和句子，語法作為語言的組合規則，專指語素構成詞、詞構成詞組、詞或詞組構成句子的內部規則。有些方言詞語搭配不符合語法規范，如河南魯山縣方言中量詞“根”與名詞“褲子”的搭配。在測試中應對此加以注意。第三，注意語法回避和簡化。因為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命題說話環節沒有文字憑借，只能依靠邏輯思維將所要表達的內容進行內化整合，所以在表達時常使用較短的單句，或者將長句割裂為若干個短句，甚至在長句中加入一些語氣詞。這些語法回避和語法簡化問題無疑會影響口語表達的自然流暢度，因此需要掌握一定的表達技巧，并強化思維的條理性和發散性。

2.3 文字和修辭是普通話水平測試的隱性要素

普通話水平測試命題說話環節的口語表達不僅要求自然流暢，還要得體優美，因此離不開修辭的作用。

2.3.1 文字是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內在依托

漢字是記錄漢語的書寫符號系統，是形音義的統一體。普通話水平測試有文字憑借的前三個部分需要注意漢字形音義之間的關系。

第一，注意多音字的讀音。測試中，對讀單音節字詞部分中的多音字，不論哪個讀音，只要讀對即可；對讀多音節詞語和朗讀短文部分中的多音字，要根據其語音形式和意義來判斷具體讀音。同時，要特別注意一些錯誤率比較高的多音字，如“血”，它沒有xuě的讀音，在口語中讀為xiě，在書面語中應讀為xuè。第二，注意形聲字聲旁的局限性。形聲是指由表示字義的偏旁和表示字音的偏旁組成新字的造字法。現行漢字中形聲字占90%以上。形聲字的聲旁具有表音功能，大約四分之一形聲字的聲旁和整個字的讀音完全相同，但還有四分之三并不完全相同，這也就構成了形聲字聲旁表音作用的局限性。測試中，要注意到這一點，不能過分依賴形聲字的聲旁表音功能。第三，注意字形相近的字。對字形相近的字，可以借助聲旁的不同讀音加以分辨。

2.3.2 修辭是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外在追求

修辭是根據一定的題旨情景把思想內容外化為語言形式，以追求理想交際效果的一個過程[6]189。普通話水平測試中對修辭的測查主要體現在口頭語體的風格特點和部分修辭格的使用上。

第一，口頭語體的風格特點?？陬^語體具有樸實性、跳脫性、依存性等特點，普通話水平測試命題說話環節要求使用口頭語體，因此可適度地使用語氣詞、嘆詞、兒化詞等口語色彩較濃的詞語。如果提前寫好稿子在測試中死記硬背，就可能會被視為“朗讀文本”而扣分。第二，修辭格的靈活運用。為了使口語表達更加生動形象，可以在測試中靈活運用部分修辭格，以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3 普通話水平測試對高校現代漢語教學起到促進作用

普通話水平測試作為一種口語等級測試，為高?，F代漢語教學指明了方向。教師、教材、教法一直以來都是語言教學的永恒主題，普通話水平測試也對“三教”問題起到了促進作用。

3.1 普通話水平測試對現代漢語教師提出了新的要求

高校現代漢語的教學既是普及教育，也是專業教育。所謂普及教育，指的是在學習和掌握漢語母語知識體系的基礎上，習得語言交際能力，提升語言素養，為其他課程的學習打下基礎。所謂專業教育，指的是在學習語音、詞匯、語法、文字、修辭等語言要素的基礎上，掌握各部分的框架體系，從而為語言學專業課程的學習做好鋪墊。普通話水平測試的性質決定了其重視語音、兼顧詞匯語法、附帶文字修辭的特點。在測試風向標的影響下，現代漢語教師應在全面解讀各語言要素內容的基礎上，更加重視語音教學。

3.1.1 提高聽音辨音能力

為了提高學生的普通話水平，教師在糾正學生發音錯誤時，需要提高自身的聽音辨音能力。聽音辨音能力的提高離不開對語音系統的全面理解和把握，也離不開對音節內聲母、韻母、聲調的細致分析。教師只有自己能發出正確的普通話語音，提高聽音辨音能力，才能指導學生講出標準流利的普通話。

3.1.2 在普通話與方言的對比中講解語音知識

來自不同方言區的學生在學習普通話的過程中，都要經歷普通話中介語的階段。普通話中介語包括普通話與方言的共性成分、不斷習得的普通話成分、母方言遷移成分和其他成分[7]。教師在系統講解語音知識時，需要結合不同方言區的語音特點，在對比普通話和方言音節特點的基礎上，輔助學生從普通話中介語的低級階段向高級階段過渡。比如部分方言區的聲母系統中沒有舌尖后音，只有舌尖前音，教師就需要提供普通話規范的舌尖后音的發音，并通過方言和普通話的對比，使學生習得普通話的標準語音。

3.1.3 注重朗讀技巧教學

朗讀是現代漢語語音部分的最后一節，個別教師往往重視聲母、韻母、聲調和音變的教學，而忽視朗讀的教學。教師應正確認識朗讀的重要性，注重朗讀技巧教學，在授課時可以采用教師精講與學生多練相結合的方法，組織學生進行詩文朗讀比賽等活動，力求讓學生在普通話水平測試的朗讀短文環節能夠恰當運用停連、語調等朗讀技巧。

3.2 普通話水平測試為現代漢語教材編寫指明了方向

現有的現代漢語教材主要涵蓋了語音、詞匯、文字、語法、修辭五部分內容，從篇幅上看，語法是教學的重點和難點。而以普通話水平測試為導向，教材內容需要做出適當調整。

3.2.1 重視語音教學

現代漢語教材中語音部分的內容偏重對音節內部聲母、韻母、聲調的系統介紹，在此基礎上，介紹音變和音位等語音學知識。普通話水平測試測查應試人的口語表達水平，教材中應增加普通話與方言語音系統的辨析，在對比中明確普通話語音系統的正確發音，從而幫助學生掌握準確的普通話語音。

3.2.2 明確詞匯的地位

從教材篇幅上看，詞匯的地位遠不及語法。從教學內容上看，詞匯外部結構的構詞法問題與語法的語素組合成詞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命題說話環節測查應試人詞匯和語法的規范程度，也將詞匯和語法放在一起進行考量。實際上，詞匯是語言的實體，具有外部詞匯形式和內部詞匯意義，是最典型的語言要素。不管是母語教學還是對外漢語教學都應以詞匯教學為中心[8]。

3.2.3 改變語法“一邊倒”的傾向

語法作為語言的內部組合規則，相較于語音、詞匯等語言要素來說，具有隱性特點。從歷時和共時來看，相較于其他語言要素，漢語語法的研究內容更加深入、研究范圍更加廣泛。然而鑒于語法的隱含性、抽象性特點，學生在學習語法的過程中，往往會感覺枯燥無趣。因此，應以普通話水平測試為導向，淡化瑣碎的語法知識點，指導學生綱舉目張，明確語法內容多圍繞詞、短語、句子等各級語法單位展開，分析其組合規則和語義類型。這將有利于學生將語法學習與語言實踐相結合，真正實現“做中學”。

3.3 普通話水平測試促進現代漢語課的教法更加靈活多樣

受普通話水平測試的影響，結合現代漢語課程特點以及教學對象的發展變化，教學方法應該更加靈活多樣。

3.3.1 倡導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混合式教學模式

傳統的現代漢語課程多以線下方式完成教學任務，教學往往以教師為中心，學生的主觀能動性得不到有效發揮。隨著線上開放課程的普及，線上線下結合的混合式教學模式也得到發展。

課堂教學前，學生登錄中國大學慕課等課程平臺，觀看教學視頻，完成隨堂測試，教師從中發現學生的易錯點，將這些易錯點作為課堂教學環節中的重點和難點。學生觀看教學視頻相當于已經完成了知識的獲取，實現了教學目標中的知識目標。課堂教學中，針對學生易錯點形成的重難點，強化標準，展示溝通，并至少將一半以上的時間留給學生以小組討論、協作等方式進行操練鞏固。課堂教學后，學生再次回到慕課平臺，完成課后練習，鞏固學習重點。教師也可以將與課程內容有關的學習資料推送至平臺，做到課堂的延伸。線上線下的結合，給學生提供了全方位、立體化的學習環境，讓學生真正實現泛在學習，也更好地培養了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

3.3.2 示范模仿，精講多練

普通話水平測試強調語音學習的重要性。語音學習是口耳之學，教師在課堂中主要起示范作用。教師在講解發音部位和發音方法的基礎上，為學生示范音節內部聲母、韻母和聲調的正確發音，讓學生進行模仿練習。在練習過程中可以采用小組協作的方法，讓普通話語音規范的學生與普通話語音不規范的學生組成合作小組，生生互動、師生互動，最終實現準確發音的目標。在詞匯、語法等語言要素教學過程中，注意講練結合，真正做到以學生實際需要為中心。在涉及較為抽象的語法問題時，將語法理論與學生言語交際相結合，強化練習，提升學生言語交際能力。

3.3.3 任務驅動，啟發式教學

在授課過程中根據學生的特點安排學習任務，有利于培養學生的學習興趣，增強學生的課堂參與度，為學生實現自我學習打下基礎。任務要求應略高于學生水平，在教學的不同環節應有不同的任務。課堂教學前，在要求學生利用線上平臺預習相關學習內容時，教師安排的任務主要以識記為主；課堂教學中，應鼓勵學生進行教學思考與評價，這時的課堂任務以理解為主；課堂教學后，要求學生在線上平臺進行復習與鞏固，教師安排的任務以對比、總結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