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兩業聯動的網鏈深度融合目的及其實現途徑

董千里，李春花，董 展

（1.西安歐亞學院物流貿易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5；2.長安大學物流與供應鏈研究所，陜西 西安 710064）

0 引言

物流業是為生產制造和社會生活提供服務的服務業，也是集成運輸業、倉儲業、包裝、流通加工、配送及信息業等的復合型服務業，作為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支撐國民經濟發展的基礎性、戰略性、先導性產業[1]。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引導下，物流通過業內集成、與制造業兩業聯動發展受到各級政府的高度重視。中國物流業與全球第三方物流一樣呈現高級化發展過程，同時物流業高質量發展也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撐[1]。

1 兩業聯動網鏈深度融合的背景及研究現狀

市場經濟體制引導下，需求引導服務導向，人們深刻認識到，不搞物流集成的主動優化，分散的物流業就難以適應規模化、節奏化的社會大生產過程；不搞兩業聯動、產業聯動，物流業就難以獲得穩定、可持續的市場需求（如貨源訂單），不僅經濟高質量發展受到影響，物流業高質量發展也會受到影響。國家及政府職能部門發布文件，都在政策勢能層面強化和引導制造業與物流業為代表的兩業聯動、產業聯動向縱深發展，引導制造業與物流業聯動深度融合，促進物流業轉型升級（“兩業聯動”文件見表1）。為了引導物流與供應鏈、供應鏈集成、產業鏈和價值鏈的發展，2009年起國務院、發改委就兩業聯動多次發布文件。自《物流業調整和振興規劃》發布以來，有關制造業與物流業聯動發展方面的文件在引導實踐上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表1 國務院、發改委發布的“兩業聯動”文件

兩業聯動是制造業與物流業在互動過程中適應物流業高級化客觀規律的進程，是以兩鏈耦合關系表現供應鏈集成，其在產業聯動經濟動能中的深度融合演進關系進一步促進了供應鏈協同。所以，兩鏈深度融合是物流鏈與供應鏈集成再優化，是通過兩鏈集成體、基核和聯接鍵間到達更為深入穩定關系，以利于兩鏈集成在新的條件下再集成優化、協同運作，并體現于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中，對物流業高質量發展給予重要支撐。

促進兩業聯動、產業聯動深度融合，創建并提供了通過產業聯動促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新條件，從而促進物流業高級化發展進程，以取得顯著的高質量發展績效。但在兩業深度融合、產業高質量發展與產業轉型升級、高質量發展中還存在聯動目的不清、聯動結構不穩定、兩業聯動不平衡、兩鏈運行不協同、兩業聯動與兩鏈融合要求不匹配、聯動機制和政策勢能環境等方面存在制約、不協調等問題。根據文獻問題[5-7]梳理[8-9]并結合兩業聯動116個案例[10]、“一帶一路”產能合作152個案例[11]、產能合作和危機應對208個案例分析，梳理概括為因果分析圖，如圖1所示。從微觀經濟動能到宏觀政策勢能所涉及到的主要內容歸納為實體、結構、動力、融合、創新、通道、樞紐、政策等。

由圖1可知，制造業與物流業聯動發展所體現的兩鏈耦合在網鏈結構中的穩定性，不僅有利于提高物流鏈運作效率、降低物流鏈成本，加強物流鏈系統資源、功能和過程整合，提升物流企業服務水平，還有利于制造企業提升生產效率，降低生產成本。兩鏈深度融合能夠助力兩業聯動轉型升級。兩業聯動作為產業聯動的典型代表，使微觀經濟動能在政府政策勢能作用下，能夠充分體現微觀網鏈集成體主動優化功能，形成微觀動能與宏觀勢能融合的合力作用。正是這樣，中國不僅遵循了物流業高級化發展的客觀規律，而且創造了改革開放40多年來物流業[12]及經濟社會發展實踐的奇跡，其發展速度已遠超西方國家，這些與改革開放市場機制形成的微觀經濟動能和宏觀政策勢能協同實現集成優化作用相關，有利于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要求。

圖1 兩業聯動網鏈深度融合途徑因果分析圖

2 聯動結構：從兩業聯動到兩鏈耦合

2.1 鏈條是組織化的結構

物流鏈的形成是市場機制的引導作用。物流集成是物流業內的組織化、集成優化的機制過程，將其資源商、功能商、集成商按照客戶所需要的服務，以物流流程組織起來形成網鏈的基本形式即為物流鏈。集成體是物流鏈頂層設計的責任人、組織者和主導者，物流鏈是典型的服務鏈，具有服務業性質。改革開放初期的企業體制改革都是圍繞著企業進行的，成為龍頭的企業是網鏈的組織者，即集成體，其主導構成網鏈結構如圖2所示。

圖2 物流集成形成物流鏈

產品實現導致供應鏈的形成。從原材料、制造過程、銷售過程到消費過程，將供應商、生產商、銷售商和消費者連接起來形成的網鏈即產品制造供應鏈。產品鏈可以是獨立鏈條，獨立運作全過程。為了著力降低全鏈條物流成本，提高制造供應鏈效率，需要將專業化的物流鏈導入產品鏈即制造供應鏈，實現物流業的物流鏈與制造業的供應鏈無縫銜接，這就是兩業聯動形成的兩鏈對接，即供應鏈集成。

供應鏈集成就是做的最好的物流鏈與供應鏈對接，其內在機制是不同類型企業在專業化基礎上的協作系統，例如汽車制造供應鏈。通過兩鏈融合，能夠利用所服務產業規模特征來組織資源，提升物流業專業化、規模化、集約化發展水平。兩業聯動物流與制造基礎設施網絡為基核，可以加強物流業信息化、技術裝備更新換代，在兩鏈融合中實現物流與供應鏈標準化、社會化、網絡化發展水平[2]，如圖3所示。

圖3 物流鏈、供應鏈、供應鏈集成與價值鏈的聯系

兩業聯動是物流業與制造業在各自專業化基礎上組織起來的物流鏈與（制造）供應鏈形成的網鏈集成運作形式。物流鏈與供應鏈耦合關系形成了協同的網鏈關系，主導兩業聯動導致的兩鏈網鏈組織協調運轉。汽車、家電、水泥、煤炭等產業都具有這樣的網鏈結構運作形式。

2.2 兩業聯動與兩鏈互動作用機制

物流鏈與供應鏈是分別由不同產業集成體主導的服務鏈和產品鏈形成的兩業聯動、產業聯動子系統，其聯動形成的供應鏈集成，是典型的微觀網鏈系統，由多個關聯的供應鏈集成形成產業鏈，其理論與實踐意義在于同態網鏈理論、網鏈綠色延伸等方面。通過境內外兩業聯動案例研究歸納總結的兩業聯動發展模式說明了這一點。具體如圖4所示。

圖4 兩業聯動發展模式

從兩業聯動發展模式看，物流業高質量發展的集成場網鏈理論，涉及到集成體、基核和聯接鍵等合成場元，大大簡化了兩業聯動、產業聯動的復雜度。其中，集成體之間的關系可概括為市場選擇（交易型關系）、合作伙伴（偏愛型關系）、戰略聯盟（戰略型關系）[13]、緊密融合（資產型關系）這四類關系，從全球第三方物流發展過程來看，這是物流業高級化發展過程，是由客觀規律決定的關系。從國際咨詢公司2020年的問卷調研訪問來看，呈表2所示的變化趨勢，交易性（市場選擇）、偏愛型（合作伙伴）關系變化趨勢減少，而戰略（戰略聯盟、緊密融合）關系趨于增加。物流企業更熱心建立長期穩定的集成體戰略關系。

表2 貨主企業與物流企業（集成體）當前及未來5年變化關系（%）

2.3 兩鏈對接到兩鏈融合的運行發展機制

兩業聯動發展模式集成體間關系主導著基核間、聯接鍵關系形成物流鏈、供應鏈和供應鏈集成的網鏈結構。其中，集成體間關系涉及整個發展模式設計，基核間關系涉及到設施設備投資、業務模式關系，聯接鍵關系涉及到業務創新技術投資、市場關系的緊密及系統運行的穩定程度。考察網鏈結構長期運作過程，可分為導入、適應、共享和融合四個階段，只有進入資產股權的緊密融合階段，網鏈結構才足夠穩定，才有益于集成創新。由于物流業與制造業等產業間關系，需要彼此在頂層設計、過程監控和集成管理達成一致的穩定關系，就需要集成創新、集成優化和集成管理，甚至可以說沒有穩定的兩業聯動、產業聯動關系就沒有穩定的物流業務，沒有穩定的業務就難以得到物流業可持續的、高質量發展的過程。兩業聯動形成的兩鏈結構內部關系如圖5所示。

圖5 供應鏈集成網絡結構高質量關系示意圖

兩業聯動是在兩業集成體主導下的物流鏈與（制造）供應鏈，通過網鏈間精準對接、彼此適應、績效共享和深度融合過程實現兩業聯動機制[14]。兩業聯動通過兩鏈耦合過程分別形成了物流業穩定的服務對象、穩定的網鏈競合關系，促進供應鏈集成創新基礎與前提。兩業聯動的產業類型很多，通過網鏈升級、深度融合與集成創新機制，為兩鏈彼此適應形成了供應鏈集成運行體系，可以充分利用兩業聯動系統的穩定性獲得更多共享機制。

3 聯動動力：從兩鏈對接到兩鏈融合

3.1 物流高級化與高質量發展動力

兩業聯動是產業聯動的典型代表，可以通過兩業聯動案例剖析，深入到產業聯動決策、運行動力機制分析。集成場視角的網鏈結構成為當今國際市場競爭的基本單位，正因為物流鏈、供應鏈定義的性質不同，兩業聯動發展對物流業高級化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影響包括頂層設計、運行監控和集成管理作用。物流業高級化發展表現為以人工為動力基礎，向物流機械化、信息化、電子化、智能化、智慧化等過程發展，由初級（基礎）物流向高級（高端）物流發展。這一過程與全球第三方物流發展過程呈現的機制是一致的。例如，外包物流功能比重最高的是國內運輸和倉儲這兩個基礎功能，國際運輸、海關經紀、貨運代理等則是物流專業化服務外包的內容。基于新理念、新技術等的增值類服務，包括逆向物流（缺陷、維修、退貨），產品標簽、包裝、裝配，資訊科技服務，LLP/4PL服務，供應鏈咨詢服務，物流服務部分，客戶服務，可持續發展/綠色供應鏈-相關服務，都體現為物流服務向高端拓展的需求。例如，電商物流是典型的產業聯動過程，兩業聯動機理在其中也有充分的體現，甚至成為區域經濟、產業集聚不可或缺的部分，如圖6所示。

圖6 電商物流的產業聯動對區域產業集聚的積極促進作用示意圖

在兩業聯動的網鏈結構中，制造業與物流業集成體形成了戰略、行為和利益關系，不同功能的基核[14]形成了物流通道、節點、樞紐以及無縫銜接的網絡體系，各自鏈條的系統、平臺形成了統一的監控、追溯關系體系。

可見在兩業聯動、產業聯動過程中，不同集成體之間要為合作在設施設備、業務流程、標準規范、信息資源等方面相互賦能，從而形成供應鏈集成網鏈結構，并通過區域、國際物流樞紐、物流通道與全球價值鏈相聯系。如圖7所示。

圖7 微觀網鏈與產業鏈、全球價值鏈連接

3.2 深度融合的網鏈耦合結構體現

網鏈深度融合目標是涉及到兩鏈耦合的合成場元間多元關系集成優化，以及兩鏈深度融合下的供應鏈集成再集成優化。諸如，網鏈物質資源、功能要素、資產股權關系等在網鏈深度融合關系下進行再集成優化；以及網鏈深度融合基礎上，供應鏈集成的網鏈再集成優化。

（1）網鏈深度融合下集成體間關系集成優化，以及兩鏈集成的頂層設計方案進一步集成優化。集成體間關系如何通過資產產權關系進入長期穩定狀態，并體現在產業集成體戰略、行為和利益一致的主動性合成場元合作機制。這種合作機制更多、更重要的體現在長期聯動發展的戰略、結構和利益機制上。這種利益獲得的穩定性與集成體間長期戰略聯盟、資產股份合作結合在一起。這就體現了兩業聯動所導致網鏈耦合進程目標及動力驅動的不同方向。例如，國企股改可以納入兩業聯動、產業聯動網鏈融合的結構設計之中。

（2）網鏈深度融合下不同基核間空間布局、網絡資源、聯動流程關系等再集成優化。將兩業聯動的物流鏈與（制造）供應鏈的生產線、倉庫等生產面積等產權要素，納入兩鏈耦合過程之中，形成了完整的供應鏈集成的生產基地、物流基地等的網絡結構體系，通過區域間通道、節點連成網絡，將區域制造與物流產業集聚連接起來，一體化運作。進一步通過國際物流通道、樞紐和網絡，將地方產業鏈、供應鏈與國家產業鏈、全球價值鏈連接起來。

（3）網鏈深度融合下，信息化與物流鏈、信息化與供應鏈融合形成的聯接鍵間關系基礎上進行再集成優化。這樣可使得生產制造過程的JIT生產模式與供應商管理庫存系統為代表的物流信息系統，以綜合信息平臺的有效對接為基礎再集成優化。有關研究表明[13，15，16]，第三方物流公司在采用移動技術使能器方面比托運人走得更遠，包括智能手機、平板電腦、手持設備和可穿戴設備。顯然，兩業聯動下制造企業投資于移動技術的主要目的是提高勞動力生產率（54%），改善關鍵信息的訪問以提高實時決策（46%），以及改善員工和經理的遠程支持（39%）[13]；而72%的物流企業受訪者[13]投資于移動技術，主要是提高勞動生產率，降低成本；61%的制造企業表示，投資移動技術是為了在市場上創造一個具有競爭力的差異化，實現可伸縮性和性能增強，改善對關鍵信息的訪問，以增強實時決策，并提高客戶滿意度。

分析以上供應鏈集成邏輯關系，表明物流鏈信息化支撐制造供應鏈，供應鏈信息化支撐產品市場競爭，供應鏈集成兩鏈深度融合不同的信息系統主次有所差異。例如，鏈鏈融合過程，物流企業從利用制造企業信息系統為主到利用物流企業信息系統為主，分析其趨勢可知目前大有融合趨勢，見表3。

表3 兩鏈融合過程采用的系統

3.3 網鏈高級化與高質量發展

物流業高級化是一個客觀發展過程，全球物流業都有相近的發展趨勢，以初級物流為基礎物流服務，通過增值服務，增加并形成高端物流服務；而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是針對物流業速率發展提出的針對集成體的主觀要求。這一高質量發展的主觀要求體現在集成體主導網鏈運行過程中，兩鏈對接、兩鏈適應、兩鏈共享和兩鏈融合發展過程中，對兩業聯動典型案例進行分析，并不是集成體一次性就經歷這四個典型發展過程達到融合階段，往往是有著反復過程或是分道揚鑣。顯然，在兩業聯動到兩鏈耦合過程中，不同發展階段達成協同需要相應的發展動力。網鏈在聯動的四個階段：對接、適應、共享和融合分別形成相應的動力機制。對接階段形成適應新客戶需要的物流功能、規模、成本和績效的發展動力；適應階段在兩鏈動態適應過程中以滿足客戶需求和服務質量要求為動力；共享階段形成兩鏈穩定的運行發展動力；融合階段獲得穩定和持續創新發展動力，即有更上一層樓的集成創新動力，實現兩業聯動績效長期共享，就需要有創新動力。

兩鏈耦合要獲得可持續發展動力，從物流業內集成到業間集成，需要物流集成理論與實踐，從集成創新到網鏈升級，需要集成創新能力，從境內網鏈綠色延伸到境外網鏈，需要基于國際物流通道+樞紐+網絡的跨境電商、國際物流支持。網鏈結構不僅要參與競爭，具有競爭差異性特征，而且具有可持續發展能力。有許多類型的創新和技術進步被證明對供應鏈集成及制造企業和物流企業之間的關系都是重要的。例如，數字分析、5G網絡、機器人和自動化，主要關注供應鏈精度，重新思考和改造供應鏈。網鏈對于應付突發事件，如在應對新冠肺炎疫情過程中，都需要進一步的研究來更好地理解兩業聯動網鏈穩定性。新冠疫情下最受影響的領域見表4。

表4 新冠疫情下最受影響的領域

4 聯動深度：從資源集成到資本融合

4.1 深度融合集成了網鏈合成目標

從物流鏈、供應鏈、供應鏈集成，都是以微觀經濟動能驅動的網鏈結構，在這一結構建設過程中物流集成體主導網鏈結構在不斷、可持續的提升網鏈服務能力，幫助客戶供應鏈提升能力，從第三方物流服務拓展相應業務使其物流服務高端化。可以通過改進網鏈的一些方式，更好地滿足未來供應鏈集成的需求[17]。成功的物流企業具有的特點參見表5。

表5 成功的物流企業具有的特點

物流業高級化依托電子信息技術和集成管理，而電子信息技術每隔幾年就會有相應的新技術、產品問世，并帶動物流與供應鏈不斷走向高級化。物流業的移動性特征使得移動技術設備也在不斷的升級，如移動PC、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穿戴設備、手持安卓、手持IOS等。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根據競爭與發展態勢，重新審視實時供應鏈，這是網鏈不斷進步的標志。重新審視的主要原因見表6。

表6 企業重新審視供應鏈的主要原因

在物流鏈、供應鏈考察投資的網鏈設備、技術、流程時，也在進行不斷創新探索，在移動設備領域，機器人自動化作業、電動車、區塊鏈、無人配送車、無人機等都在應用中探索提升適用能力。這些都體現為物流高級化過程。

4.2 高級化發展的客觀進度協同

大數據、物聯網、云平臺等信息技術是近年來發展最快的領域，是支持信息化與物流業、信息化與制造業深度融合的技術基礎，也是支持物流業與制造業聯動的兩鏈深度融合的技術基礎[17]。信息化是物流業、制造業深度融合的內容和技術基礎，制造業企業與物流企業都認為信息化在兩業聯動中具有橋梁作用，都在投資一定的移動技術，顯然物流企業對移動技術投入有更大的熱情，其主要理由見表7。

表7 全球第三方物流調研內容與集成場網鏈合成場元

4.3 體現了高級化與高質量協同的路徑

物流業高級化在5G為基礎的新基建支持下，將以深度融合典型良好的信息技術為基礎，在此技術基礎上的深度融合將促進物流業高級化發展持續進程，高級化發展又為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力支持。物流業從關注績效經濟到關注綠色經濟，更多的在高級化發展趨勢中納入了高質量發展要求，突出高質量發展在未來發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具體如圖8所示。

圖8 物流業高級化發展過程

5 聯動創新：從經濟績效到綠色發展

5.1 主觀與客觀統一是高質量發展要求

深度融合使集成體從主要關注經濟績效發展到關心綠色可持續高質量發展。深度融合促進多元集成體關系戰略規劃、長期發展，對經濟高質量有著支撐作用。在集成體間市場選擇（交易型關系）、合作伙伴（偏愛型關系）、戰略聯盟（戰略型關系）、緊密融合（資產型關系）類型中向戰略聯盟、緊密融合關系發展。在供應鏈發展全過程中體現“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理念。

5.2 微觀與宏觀統一是高質量的要求

構建物流基核網絡及流程一體化體系。倉庫貨場、物流基地、物流中心、物流園區、物流樞紐、集結中心一體化網絡運作體系發展比較緩慢，布局不夠優化合理，功能還需要持續完善。兩業聯動、產業聯動作為產業融合的基礎模式，其應用實施有利于支持一定技術、服務與產品替代性或產業關聯性的交融處發生技術、組織和管理集成創新，促進產業間達到服務融合、產品融合和市場融合的效果，使不同產業企業間維持著互利共贏、融合創新的發展關系。

5.3 不同類型系統與平臺的對接要求

運用新技術構建新一代物流信息系統、信息平臺對接的基礎設施建設。應用5G、大數據、區塊鏈等信息技術，率先實現物流園區、配送中心、倉儲基地等物流節點的設施數字化，發揮輻射帶動作用，打造一體化物流供應鏈條，構筑一站式物流生態圈，促進鄉村物流向數字化轉型。

5.4 綠色化引導是高質量的基本要求

大力發展綠色物流與供應鏈，積極研發綠色可持續發展技術，大力推廣應用綠色工藝、綠色裝備、綠色方法，促進節能減排，助推產業生態文明建設。例如，北煤南運一直是國內運輸大動脈的主要任務，煤炭物流供應鏈日益綠色化、清潔化，載運工具封閉化、作業自動化，在堅持綠色供應鏈發展方面取得顯著效果。

6 主要結論及啟示

6.1 主要結論

兩業聯動中物流業高級化發展過程是客觀規律，與全球第三方物流業發展趨勢一致，具有客觀規律的基本特征。中國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是在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下的主觀要求。兩鏈深度融合要體現主觀與客觀要求相結合。分別涉及主導制造業的供應鏈與主導物流鏈的集成體，構成兩業各自的基核、聯接鍵。集成體是主動性合成場元，基核與聯接鍵是被動性合成場元。既需要兩業聯動深度融合理論，也需要兩業深度融合的實踐指導。

（1）兩業深度融合的整體目標，體現了物流業高級化與物流業高質量發展的主客觀要求。這一主導過程主要由集成體競合關系實現。兩業聯動的兩鏈深度融合集成體間關系要突出戰略聯盟、股權資產合作關系，并具體體現在在基核與聯接鍵承載的基礎上再集成優化。

（2）物流基核與制造基核深度融合目標，體現了物流基核與制造基核區位布局和基礎設施功能，以及基于基核的設施設備及其業務流程的無縫對接，對產業績效輸出、成本降低有重要作用。物流業因此突出供應鏈延伸服務能力5PL，可提供最佳供應鏈或網絡的發展和實施，或提供完整的物流解決方案。

（3）聯接鍵的深度融合建立在物流業信息化和制造業信息化基礎上，網鏈信息化集成主要取決于微觀經濟動能系統的電子信息技術，基于產業鏈全過程統一物流信息系統、信息平臺，以及供應鏈過程的全系統、全平臺統一大數據和可視化運作。

（4）兩業聯動網鏈深度融合與產業經濟、區域經濟、國際貿易、國際物流將呈現一體化融合關系。在宏觀體現為政策勢能與微觀經濟動能相得益彰，形成兩鏈融合、綠色延伸與“一帶一路”倡議落實及發展關系。

6.2 主要啟示

（1）兩鏈協同化發展的基礎條件是把各個產業專業能力做到極致。例如，將物流業服務功能在5G基礎設施條件下做到3pl/4pl/5pl[13]服務理念，盡管有些還沒有清晰的內涵定義，在動態發展中將逐步穩定并形成新概念、新技術、新業態。促進新理念集成將形成一系列新系統服務。

（2）兩鏈深度融合要突出專業化基礎上的協作，要突出兩鏈流程對接的基礎設施專業化、網絡化和效率化。將兩業聯動集成創新基礎設施、聯接鍵條件和集成創新機制結合起來。

（3）通過專業化基礎上的資本產權的合作更容易從資源、功能和過程上加深兩鏈融合深度，縮短深度融合的時間進程。例如，利用國企股改機制導入兩業聯動發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