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龍 龔鈺捷 鐘廷勇(教授/博士) 胡藝粼
(1大信會計師事務所(特殊普通合伙)重慶分所 重慶 400000 2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 重慶 400067)
2017年財政部修訂發布了《企業會計準則第22號——金融工具確認和計量》(以下簡稱新金融工具準則),分別要求境內上市企業和執行企業會計準則的非上市企業自2019年1月1日、2021年1月1日起施行。其中,新金融工具準則所提及的預期信用損失模型對金融工具、租賃準則以及收入準則等內容所形成類似組合的減值損失進行了規范。在其具體運用過程中,我國上市公司通過使用預期信用損失模型對貨幣時間價值進行考量,出現了多種情況。對此,本文結合相關理論與實務案例,對預期信用損失模型中的貨幣時間價值要素提出思考。
根據新金融工具準則規定,信用損失是指企業以原實際利率標準進行折現,按照合同應收的所有合同現金流量與預期收取的所有現金流量之間的差額,即全部現金短缺的現值。由此看來,在收款時間晚于合同規定的到期期限的條件下,即使預計企業可以全額收回款項,也會產生信用損失(全部現金短缺的現值)。
預期信用損失法主要針對企業以下四個方面進行減值會計處理并確認損失準備:(1)分類為以攤余成本計量的金融資產和以公允價值計量且其變動計入其他綜合收益的債務工具;(2)租賃應收款;(3)合同資產;(4)企業發行的分類為以公允價值計量且其變動計入當期損益的金融負債以外的貸款承諾和財務擔保合同。
預期信用損失模型中,要求企業計量金融工具預期信用損失的方法應當反映下列各項要素:(1)通過評價一系列可能的結果而確定的無偏概率加權平均金額;(2)貨幣時間價值;(3)在資產負債表日無須付出不必要的額外成本或努力即可獲得的有關過去事項、當前狀況以及未來經濟狀況預測的合理且有依據的信息。
預期損失模型引入將至少在以下三個方面導致巨大變革:一是財務報告概念框架的修訂與調整;二是實務操作難點的攻克;三是會計監管與金融監管沖突的協調[1]。因此,在新金融工具準則出臺之前,有學者認為預期損失模型是否引入,金融工具減值準則是否選擇與國際趨同,應該怎樣趨同,必須經過深思熟慮。可以等待模型在發達國家實施一段時間之后再考慮是否將其納入我國會計準則體系(王菁菁、劉光忠,2014)。
然而,在新金融工具準則執行后,相比“已發生損失法”,“預期信用損失法”在減值的計提、對貨幣時間價值的觀點等方面發生了變化。郭志豪(2020)認為舊準則采用“已發生損失法”,即僅當有客觀證據表明金融資產已發生損失時,才計算計提減值準備。但“預期損失法”要求金融公司估計與金融工具相關的信用損失,并從最初的確認中識別未來[2]。”而王藝璇(2020)認為新準則中金融資產減值模型的變化較大。舊準則規定,當對金融資產計提減值準備時,應有客觀證據表明其發生減值的才計提減值準備,因此這種方法稱為“已發生損失法”。該方法存在沒有充分考慮金融資產預期的損失的問題。由此新金融工具準則規定企業采用“預期信用損失法”對金融資產減值損失進行會計處理,應當考慮包括前瞻性信息在內的各種可獲得信息。通過采用概率加權的方法,使用三階段模型或簡易模型對金融資產減值損失進行計量。”[3]李洪(2020)認為,與已發生損失法相比,預期信用損失法區分了信用質量顯著惡化和沒有惡化的金融工具,可以確保更及時地確認減值,更貼近于經濟上的預期信用損失[8]。李洪(2020)還認為,新舊準則關于資產減值會計處理,理論上并無實質區別。“已發生損失法”和“預期信用損失法”都屬于會計估計,需要根據歷史數據推斷未來損失。再者,從時間維度和會計分期看,資產負債表日之后的所有信息都是前瞻性信息,無需再額外規定。同時,未來世界的瞬息萬變,要求計量這種高度不確定的信息,可能會導致濫用會計估計的發生[4]。
從以上有關學者的研究來看,觀點并不統一,而從會計實踐來看,在應收賬款壞賬準備的披露方面,2019年,1 468家上市公司沿用了舊準則的會計處理,并且計提比例與2018年完全一致,占比近四成;調整計提方法或比例的公司,對財務報表的影響也幾乎可以忽略。部分上市公司在計提預期信用損失時,存在新金融工具準則的轉換日對應收賬款和應收票據等金融資產的減值準備未做任何調整、計量使用的參數與舊金融工具準則也基本相同以及未能按照預期信用損失計量的要求考慮前瞻性信息等問題。因此,本文認為,上市公司在執行新金融工具準則時,執行“預期信用損失法”對金融工具減值準備的影響并不顯著,可見,“預期信用損失法”是在原有準則基礎上的理論升級,而非重大變化。當然,在計提減值時,相較于舊準則,新金融工具準則更多地考慮了貨幣時間價值理論,這無疑是對舊金融工具準則的優化。
本文以國投電力為例,探討預期信用損失模型應用中的貨幣時間價值問題。國投電力(股票代碼:600886)是國家開發投資集團旗下立足國內與海外的電力上市公司。在2019年年度報告中,該上市公司對其應收款項計提方法進行了披露。
根據年報,自2019年1月1日起該公司采用以單項或組合的方式對以攤余成本計量的金融資產和以公允價值計量且其變動計入其他綜合收益的金融資產(債務工具)的預期信用損失進行估計。預期信用損失的計量取決于金融資產自初始確認后是否發生信用風險顯著增加。如果該金融工具的信用風險自初始確認后已顯著增加,該公司將按照相當于該金融工具整個存續期內預期信用損失的金額計量其損失準備;反之,該公司按照相當于該金融工具未來12個月內預期信用損失的金額計量其損失準備,由此形成的損失準備的增加或轉回金額,作為減值損失或利得計入當期損益。通常如果逾期超過30日,該公司即認為該金融工具的信用風險已顯著增加,除非有確鑿證據證明該金融工具的信用風險自初始確認后并未顯著增加;如果金融工具在資產負債表日的信用風險較低,該公司即認為該金融工具的信用風險自初始確認后并未顯著增加;如果有客觀證據表明某項金融資產已經發生信用減值,則該公司在單項基礎上對該金融資產計提減值準備。
該公司對單項計提的應收款項單獨計算預期信用損失,并單獨計算未發生預期信用損失的金融資產,包括在具有類似信用風險特征的金融資產組合中進行計算。單項計算已確認信用損失的應收款項,不再包括在具有類似信用風險特征的應收款項組合中進行計算。此外,該公司參考歷史信用損失經驗,結合當前狀況以及對未來經濟狀況的預測,通過估計單筆金融工具或金融工具組合的違約風險敞口、違約概率、違約損失率、表外項目信用風險轉換系數等參數計量預期信用損失。
根據年報披露情況,首先,對于劃分為組合的應收賬款,該公司通過統計不同賬齡應收賬款遷徙率,考慮歷史各賬齡區間遷徙率的累計變動,得到各賬齡區間對應的預期損失率,進而計算出不同賬齡的預期信用損失金額(詳見表1、下頁表2)。其次,對于應收賬款,無論是否包含重大融資成分,該公司始終按照相當于整個存續期內預期信用損失的金額計量其損失準備。最后,對于租賃應收款、公司通過銷售商品或提供勞務形成的長期應收款,該公司選擇始終按照相當于整個存續期內預期信用損失的金額計量其損失準備。值得注意的是,在實務中,國投電力往往將應收電費和熱費款劃分為低風險組合,其回收概率明顯高于普通債權,屬于歷史經驗表明回收風險極低的應收款項。

表1 按賬齡披露應收賬款 單位:元

表2 按單項計提的壞賬準備
對表1、下頁表2分析可以發現,國投電力對于新能源上網電價補貼以及應收各地電力公司的電價款核算較為謹慎。如表1所示,在其49.62億元應收賬款中,賬齡在1年以內的應收賬款占比達到72%,賬齡為2年以內的應收賬款占比達到了95%左右,說明該集團對其應收賬款結構控制比較重視。并且,由表2可知,國投電力針對風險相對較高且重大的單位均采取單項計提的方式測算減值準備。其中,單項計提的減值比例約為7.52%,高于其在建工程的資本化率3.92%—4.90%。
此外,在其2019年度報告的相關披露中,國投電力并未明確揭露資產減值計提結果與貨幣時間價值的具體關系。這是因為在我國逾期收款的現象較為普遍,如政府向國投電力發放的電機補貼款,雖然逾期時間長,但其中幾乎不存在信用風險,這種情況下就不必要考慮貨幣的時間價值問題。
從準則制定上來看,一方面,新金融工具準則在預期信用損失的內容上規定較為模糊,僅原則性地要求企業計量金融工具預期信用損失的方法應當反映貨幣時間價值,但卻未能明確指出企業應當采取何種方法確定因客戶延遲付款導致出現的貨幣時間價值損失。另一方面,預期信用損失模型的修訂思路旨在通過同一套原則解決金融類與非金融類企業的減值計提,所以在制定過程中提出的“評價一系列可能的結果而確定的無偏概率加權平均金額”“貨幣時間價值”涉及到專業的金融概念,而一般的非金融企業在日常核算中,有可能缺乏對無偏概率的統計、貨幣時間價值的核算能力。
首先,2000年年末,《企業會計制度》出現了“資產減值損失”的概念,強調了資產減值會計政策的執行。而后在2006年2月15日,財政部發布了《企業會計準則第8號——資產減值》等相關會計準則,規范了資產減值損失的確認、計量和相關信息的披露。經過十多年的準則推行,目前的準則執行者(主要是公司的管理層以及財務人員)已經基本接受了資產減值準備的概念,并且能夠在財務報表中體現相關的減值損失,但是對于相關減值的計提,尤其是新金融工具準則中關于信用減值損失的科目,主要還是停留在“賬齡分析法”“余額百分比法”等較為模板化的計提方式。對于賬齡分析、余額百分比的計提比例確認,基本系參考同行業公司的政策進行確定,而對于該比例是否包括計算過程、包含時間價值等定義并不清晰。所以在推行信用減值損失模型的過程中,執行者仍然處于原準則執行的“慣性”之中,客觀上沒有具備對于執行信用減值損失模型過程中確定的減值比例進行解構的能力,比如:無法確定每一筆應收款具體應在何時收回、無法合理預計逾期應收款的回收期間或者無法合理確定逾期收回的折現率等。
其次,準則執行者的工作內容除了遵守準則外,還需要面對業績考核、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股東的質疑等外部壓力。在資產減值損失準則的執行初期,存在一些經營以及財務狀況差的上市公司,其管理當局利用資產減值準備政策進行巨額沖銷,來掩蓋經營上失敗的情況。同樣,在執行信用減值損失模型的初期,上市公司的管理層和財務人員從結果看,動機傾向于不因為執行新準則而增加減值。上市公司2019年應收賬款壞賬準備披露顯示,1 468家上市公司沿用了原準則會計處理,計提比例與2018年完全一致,占比近四成;調整計提方法或比例的公司,對財務報表影響也幾乎可以忽略。所以從動機上看,在準則缺乏明確要求或者指引的情況下,執行者也沒有主動區分其應收款中是否存在因延遲收款貨幣時間價值受損而產生損失的情況。
從披露上看,現有的上市公司財務報告僅需披露減值的計提結果,并不要求企業披露其信用減值損失的具體計算過程。這種披露要求實際上并不利于報告使用人了解報告編制者的減值確定過程,與原來使用“賬齡分析法”“余額百分比法”等方法確認壞賬損失相比,減少了壞賬準備在披露時需要注意的勾稽關系。在新準則的披露框架下,即使報告編制者未在信用減值損失中包含貨幣的時間價值,報告使用人也無法直接地從財務報告披露中識別該事項,以及確定這種與準則的偏離對財報的影響。
從減值準備的計算方法上看,目前上市公司普遍使用的確認信用減值損失的方法包括:違約概率/違約損失率法、減值矩陣法、直接估計損失率法、賬面余額與現金流量折現差額法、攤余成本與現金流量折現差額法。上述方法中僅在利用現金流量現值的計提方法中,有明確的貨幣時間價值的折現過程。然而,在損失率法、減值矩陣法等方法中,更多地體現了信用減值損失所包含的“評價一系列可能的結果而確定的無偏概率加權平均金額”這一要素。所以,從現有的計算方法上看,“貨幣時間價值”與“評價一系列可能的結果而確定的無偏概率加權平均金額”形成了“或”的關系,即計算結果中要么體現時間價值,要么體現加權平均結果,這與準則原文中信用減值損失應當反映各要素之間“且”的關系形成了沖突。
從執行的結果來看,如果完全按照準則的要求,在計提減值時均考慮貨幣的時間價值,其對于財報的影響也是值得探討的問題之一。假設A公司在2019年已經執行了新金融工具準則,其存在一筆已經違約的應收賬款,款項的原值為100萬元,預計在未來的回款的現金流量和當年的綜合資金成本如表3所示。

表3 現金流量與綜合資金成本
假設A公司選擇以賬面余額與現金流量折現差額法計提該筆應收賬款的減值準備,該筆款項也能夠按計劃收回,則其各年度減值準備計算過程如表4所示。
從上述分錄以及折現法的原理來看,如果完全按照準則核算將應收賬款的貨幣時間價值損失作為各年信用減值損失計提的依據,待收回時再將相應的減值予以轉回,則將該筆應收款視同為給債務人的一筆借款,應在每年確認一筆利息收入,但該筆利息收入在利潤表中體現為信用減值損失的沖減項,同時A公司實際也并未收到相關的利息收益,綜合上述兩者影響,會計報告難以理解。
通過上述分析研究發現,在新金融工具準則執行方面,存在準則規定模糊、執行者勝任能力欠缺、動力不足以及現有財務報告披露要求較低、計提方法的理論基礎有待加強和執行結果難以理解等問題。本文針對這一系列問題,有針對性地提出了改善建議,具體如下:
第一,2017年我國發布新金融工具準則,準則原趨同于國際財務報告準則,但是在制定過程中,因中英文的表達問題,導致了預期信用損失所涵蓋的內容有一些差別,產生了一定的歧義。從目前非金融類企業執行的情況來看,雖然評價一系列可能的結果而確定的無偏概率加權平均金額以及貨幣時間價值的計提在執行層面存在一定困難,但是大多數企業更偏向于采用無偏概率加權平均金額來計提信用風險減值損失。基于這種情況,我國企業會計準則是否可以加大影響、引導國際會計準則體系的修訂,將“貨幣時間價值”與“評價一系列可能的結果而確定的無偏概率加權平均金額”的關系從“且”改為“或”,即計算結果中要么體現貨幣時間價值,要么體現加權平均結果。
第二,通過評價一系列可能的結果而確定的無偏概率加權平均金額是否本身就包含了貨幣的時間價值這一命題也有待進一步的探討、解釋。但結合筆者的工作經驗,目前實務中顯然更傾向于研究利用何種計算方式計提減值,而計算方式的內涵,仍需要權威部門和學者進行論證,如能夠打通信用風險減值模型中無偏概率加權平均金額與貨幣時間價值兩個要素之間的底層邏輯,論證無偏概率加權平均的金額中本身就包含了貨幣時間價值的條件與結果,相信相關的理論能夠進一步指導實務進步。
第三,從實務執行上講,要求金融類企業、非金融類企業、上市公司、非上市的大型集團以及中小型企業均采取同一套策略核算信用風險減值這一方法,既不現實,也不經濟。從理論上講,會計原則中的重要性原則非常重要,建議主管部門在修訂準則時,需要高度重視重要性原則,設定一定的簡化處理條件與方法,減輕中小企業的合規壓力。
基于現行準則框架之內,建議我國財政部門、注冊會計師行業協會,進一步組織出臺準則的應用指南、實務案例,以求幫助明確在何種情況下,企業應當使用違約概率/違約損失率法、減值矩陣法和直接估計損失率法;或者在何種情況下企業應當采用折現法。通過案例的形式引導金融企業與非金融企業在處理信用減值時采取不同的計提邏輯,進一步出臺正確使用貨幣時間價值計提減值準備的實務案例,并解釋在信用減值損失科目中體現利息收入這一情況的正確性,為行業內提供準則執行的“錨點”,以供財務人員參照執行。
目前從信息系統的開發、數學模型的應用與從業人員的素質各個方面看,金融機構對于各類金融資產(應收款項)的核算,勝任能力還是較為充分,能通過較為完整的基礎數據,為其在利用信用減值損失模型時提供幫助;而非金融企業的財務核算目前仍然具有較高的上升空間,比如大多數單位對于應收賬款的核算,均以財務賬中應收款項的發生額,以先進先出的方式統計賬齡。這種核算方式為財務人員主觀利用應收賬款發生額進行“倒賬”操作賬齡提供了操作空間。如果將財務核算的邊界延展至倉庫出庫的具體出庫單據,并將客戶的回款也對應至每筆出庫單據,則可以進一步明確每筆未回款單據的發生時點,統計具體的賬齡,甚至細化至授信賬期、違約時間、預計回款時間等具體指標,從而利用基礎數據指導財務會計能夠進一步區分應收款項。在授信賬期內,在銷售對價中本身已包含的授信期內的時間價值,則計提時無需進一步考慮時間價值;如果應收款項已超出授信賬期,則需要通過預計回款時間進一步考慮時間價值計提減值。建議通過諸如上述方式的技術改進,延展企業財務核算的邊界,進一步通過財務、業務數據在覆蓋度以及數量上的提升,助力企業進一步推進新金融工具準則工具的應用。
目前的財務報告披露框架中,對于應收款項的減值披露要求,是偏向于計提減值的“結果”而非計提減值的“過程”。這種披露口徑不利于報告使用人具體了解信用風險減值的計提過程,同樣地也為企業利用信用減值操縱利潤留出了空間。因此,建議財政主管部門進一步明確要求在財務報告中增加披露與信用風險減值有關的信息,如:單項計提時,是否考慮了貨幣的時間價值;折現率的具體確定過程;組合計提時具體組合的確定過程,組合確定后相關比例的計算過程;無偏概率加權平均金額的影響比例與貨幣時間價值對具體組合的影響等內容。通過以上的披露要求,以進一步引導、規范企業遵循會計準則。
本文結合企業會計準則與上市公司案例,分析研究了我國企業目前應用新金融工具準則預期信用損失減值模型時,在考慮貨幣的時間價值方面存在的一些問題。發現我國企業在使用預期信用損失模型時,存在準則規定模糊、企業對貨幣時間價值考慮欠缺、財務會計人員勝任不足、財務核算方法有待提高以及貨幣時間價值的應用對財務報表的影響等方面存在的問題。同時提出了如進一步修訂細化準則、夯實實務案例、延展財務核算邊界、增加財務報告披露內容等建議。
由于數據獲取難度大及其他條件有限,本文未能針對全部上市公司關于執行新金融工具準則對財務報表的影響進行分析,也未能獲取相關上市公司在實際考慮貨幣時間價值計提減值時使用的條件、數學模型等,因此未能提出定量的解決方案,今后將持續關注新金融工具準則在執行中存在的實務問題,以進一步完善相關的研究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