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時空演化態勢研究

秦遠好，任紅梅

西南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重慶 400715

長江經濟帶橫跨我國東中西部三大區域，覆蓋東部沿海的上海、江蘇、浙江，中部的安徽、江西、湖南、湖北和西部的重慶、貴州、四川、云南等11個省市，是新時代實施國家戰略的主戰場之一.星級飯店是該區域旅游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經營效率的高低不僅影響飯店行業的發展，也制約著旅游產業的健康發展.因此，飯店業經營效率問題一直是學術界研究的重點領域.國內外學者多選取從業人員[1-3]、營業成本[4]、員工工資[3-4]、客房數[3-5]、固定資產、飯店數[6-7]、管理費用[8]、平均房價[9]等投入指標和營業收入[1，3，8]、客房出租率[1，6，10]、營業稅金[6-7]、服務水平[8]、利潤[11]等產出指標，運用DEA[1，8，12]、SFA[13-14]、Metafrontier 模型[14]以及非期望產出模型[15-16]定量測度了中國[5-7]、美國[4]、非洲[17]、葡萄牙[13]以及我國的北京、上海、廣東[1]、臺灣[2]、安徽六安[9]飯店業的經營效率.實證研究發現顧客類型和管理者的風格[18]、飯店的等級[19]、規模、區位、類型[20]、品牌[21]以及行業結構[6，22-23]、員工投入量[24]、管理水平[25]等因素不同程度地影響飯店業的經營效率.由此，學者們強調通過優化飯店行業結構與人力資本投資[9，26-27]、服務創新[27]、重視品牌建設[6]、提升管理水平[28]和強化政策保障[5]等以提升飯店行業的經營效率.

文獻梳理發現現有研究成果多從時間序列角度評估分析特定區域飯店業的經營效率高低、變化趨勢及其影響因素，較少關注不同區域飯店行業經營效率的空間演化態勢.鑒于此，本文以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為研究對象，采用數據包絡分析(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Exploratory Spatial Data Analysis，ESDA)以及Tobit回歸模型等定量研究方法，揭示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時空演化態勢以及影響因素，以期為優化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業的資源配置、提升經營效率、促進區域協作提供參考.

1 研究設計

1.1 研究方法

1.1.1 數據包絡分析

數據包絡分析(DEA)是一種基于線性規劃的用于評價同類型組織(或項目)工作績效相對有效性的特殊工具，本文應用DEA-BCC模型測度了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經營效率，其數學表達式如下：

(1)

式中：θ是各省的飯店業純技術效率(PTE)；λi為第i個省某一要素投入指標的權重系數；xim表示第i個省第m種要素的投入量；yin表示第i個省第n種產出量；S-為投入松弛變量；S+為產出松弛變量.當θ=1，則表示該省飯店業純技術效率最優.

1.1.2 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

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ESDA)通過測算空間關聯度也就是全局空間自相關和局部空間自相關并將其可視化，揭示所研究對象的空間關聯模式，本文運用ESDA探索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空間演化態勢.ESDA在進行空間自相關度量時主要采用的是莫蘭指數，包括全局莫蘭指數(Global Moran’sI)和局部莫蘭指數(Local Moran’sI)，其數學表達式如下.

全局莫蘭指數：

(2)

其中，

(3)

式中：xi表示區域單元i的綜合效率值；ˉx為長江經濟帶綜合效率的均值；Wij為權重矩陣.如果Iw為正值，則可以初步認為全局空間自相關是正相關，也就是說屬性相似的區域聚集在一起，在空間上表現為高值與高值相鄰，低值與低值相鄰；相反，如果Iw是負值，就可以初步判斷全局空間自相關是負相關，也就是說屬性相異的區域聚集在一起，在空間上表現為高值與低值相鄰，低值與高值相鄰；若Iw為0，則可以初步判斷為全局空間不相關，也就是說，屬性是隨機分布的.Iw的取值范圍為[-1，1]，Iw的絕對值越大，其相關度就越高.

局部莫蘭指數：

(4)

如果Iw值為正值，則可以初步相信全局空間自相關是正相關；如果Iw值是負值，就可以初步判斷全局空間自相關是負相關.式中，Wij表示空間權重矩陣，即區域i與區域j的空間鄰近關系，本文基于二進制鄰接標準構建，具體公式如下：

(5)

1.1.3 Tobit模型

為探尋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關鍵影響因素，本文選取Tobit模型作為回歸模型.Tobit模型是由James tobin提出的一種受限因變量模型，用于處理部分連續分布和部分離散分布的因變量受限或截斷因變量的模型構建問題.Tobit模型的一般表達式如下：

(6)

式中：Y為被解釋變量；α為截距項；X為解釋變量；ε為隨機擾動項；服從N(0，σ2)分布.

1.2 評價指標的選取

在科學性、客觀性、可操作性和可獲取性等評價指標選取原則的指導下，參考現有研究文獻的評價指標選取方法，結合DEA分析法對數據的要求，本文根據經濟帶星級飯店的實際情況，最終確定的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評價指標如表1所示.

表1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評價指標

2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時空演化態勢分析

2.1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年際變化態勢分析

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綜合效率(TE)均值介于0.843～0.971之間，整體處于無效狀態，并呈倒W型年際變化態勢.其中，上海、貴州、重慶為平穩型年際變化態勢，連續13年實現綜合效率有效；江蘇、安徽、江西、湖南、湖北、云南和四川呈升降起伏的波浪型年際變化態勢，不同省份的波動幅度不一致；浙江呈前后期波動中期平穩的年際變化態勢(表2).

表2 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綜合效率

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純技術效率(PTE)均值介于0.863～0.983之間，整體未實現純技術效率有效，且呈現出與綜合效率基本相同的年際變化態勢.其中，上海、湖南、重慶、貴州星級飯店的純技術效率13年間純技術效率始終有效，浙江省12年實現純技術效率有效，這5個省市呈平穩型年際變化態勢；江西、湖北呈升降起伏的波浪型年際變化態勢；江蘇、云南、四川呈倒W型年際變化態勢；安徽呈前期平穩中后期波動下滑的年際變化態勢(表3).

表3 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純技術效率

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整體上未實現規模效率(SE)有效，但規模效率值起伏變化幅度較小，平均規模有效率介于96.2%～99.6%之間，說明整體規模效率高，且11個省份的規模效率年際變化態勢都和其綜合效率年際變化態勢基本一致，表明綜合效率的高低與規模效率的高低呈明顯正向相關關系.其中，上海、重慶、貴州等3個省市星級飯店的規模效率值始終為“1”，這13年全部實現規模效率有效，呈平穩的年際變化態勢；浙江呈前后期波動中期平穩的年際變化態勢；安徽呈前期平穩中后期波動下滑的年際變化態勢；江蘇、江西、湖北、湖南、四川、云南呈升降起伏的波浪型年際變化態勢(表4).

表4 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規模效率

2.2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空間演化態勢分析

2.2.1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空間差異分析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綜合效率和純技術效率呈現出較為明顯的階梯狀分布特征(圖1)，東部地區(上海/江蘇/浙江)明顯高于中部地區(安徽/江西/湖南/湖北)和西部地區(重慶/四川/貴州/云南)，從綜合效率的變化幅度來看，東部地區和中部地區的波動幅度較小，西部地區的波動幅度較大，東部地區整體呈波動下降趨勢，中西部地區呈波動上升趨勢.經營效率高低首先受區域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東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高且發展速度較快，帶動旅游需求增加，進而促進星級飯店需求量的增加，為星級飯店提供了更為充分的市場保障，因此，星級飯店的經營效率一直處于較高水平；而中西部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落后于東部地區，其星級飯店的經營效率也明顯低于東部地.其次，東部地區的技術發展水平高于中西部地區，通過將互聯網技術等引入星級飯店經營管理，促進投入資源的有效配置、提高員工工作效率進而推動其經營效率顯著高于中西部地區.再次，近年來，在西部大開發、中部崛起戰略以及國家發布的支持中西部地區旅游產業發展的系列政策措施的推動下，中西部地區經濟增速提高，人才、資本等因素促進了中西部地區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提高，降低了東部地區與中西部地區的差距.

圖1 長江經濟帶東/中/西部地區星級飯店經營效率變化態勢圖

2.2.2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空間分布與集聚態勢分析

1)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空間分布態勢

從莫蘭指數的變化趨勢及其顯著性檢驗結果來看(表5)，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莫蘭指數(Moran’sI)僅在2004年、2009年和2011年為正值，其他年份均為負值，且均未通過顯著性檢驗，結果表明2004年、2009年和2011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全局空間自相關性為正相關，其余年份為負相關，即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空間輻射作用不強，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在空間上呈離散分布狀態.其中2005-2008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空間負相關特征呈逐漸弱化趨勢，說明其空間差異逐漸在縮小，離散分布態勢在減弱；2012-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空間負相關特征呈增強態勢，說明空間差異在不斷擴大，離散分布態勢在增強，各省市星級飯店之間的輻射帶動效應弱化.

表5 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Moran’s I指數

2)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空間集聚態勢

從莫蘭指數散點圖的變化趨勢來看(圖2)，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11省市的星級飯店經營效率位于第一象限(高-高集聚區；擴散效應區)、第二象限(低-高集聚區；過渡區)和第四象限(高-低集聚區；極化效應區)的比例高且大致相當，而位于第三象限(低-低集聚區；低速增長區)的比例小，整體上呈現出負向相關關系，與全局自相關分析結果一致.

圖2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莫蘭指數顯著年份散點圖

從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空間集聚類型(表6)來看，2004-2016年湖北和貴州星級飯店經營效率集聚類型始終保持穩定，而其他省市星級飯店經營效率集聚類型變化明顯.其中，湖北省星級飯店經營效率在空間分布上始終位于低-高集聚區(過渡區)，說明湖北省星級飯店經營效率水平較低，而相鄰的安徽、江西、湖南和重慶等省市星級飯店經營效率則處于較高水平；而貴州省星級飯店經營效率在空間分布上始終位于高-低集聚區(極化效應區)，說明貴州省星級飯店經營效率較高而與其相鄰湖南、四川、云南等省星級飯店的經營效率相對較低.由此可見，湖北和貴州星級飯店經營效率在空間集聚模式上形成了一定的路徑依賴，且未隨著時間推移而發生變化.在高-高集聚區(擴散效應區)，東部、中部省市出現的頻次高，而西部省市僅在個別年份出現，表明東部和中部地區星級飯店的經營效率整體優于西部地區；在低-高集聚區(過渡區)，中部省市出現的頻次高，其中湖北和江西出現頻次最高，由此可見，中部各省星級飯店的經營效率較相鄰省市低；在低-低集聚區(低速增長區)，西部省市出現頻次高，說明西部省市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整體水平低于東、中部地區；在高-低集聚區(極化效應區)，東、中、西部地區均有省市出現，其中重慶和貴州出現的頻次最高，說明重慶和貴州星級飯店的經營效率明顯高于相鄰省區.

表6 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聚類表

從空間集聚中心演化態勢來看，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整體上呈現出空間非均衡分布特征(圖3).其中，高-高集聚中心由江蘇、浙江逐漸轉移到了貴州，說明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擴散效應區逐漸由東部向西部轉移，這主要得益于西部大開發戰略及其扶持政策的實施，西部地區經濟和旅游發展提速，旅游市場不斷擴大，為星級飯店帶來了大量客源；西部地區星級飯店規模適中，資源利用效率較高，經營效率提升明顯；低-高集聚中心由湖北逐漸轉移到了江蘇，說明過渡區由中部地區在向東部沿海地區轉移，原因在于中部大崛起戰略實施和中部地區經濟發展加速，星級飯店資源利用效率提升，逐步改變了星級飯店經營效率低下局面；高-低集聚中心由貴州逐漸轉移到了重慶和江西，表明極化效應區呈現出在西部擴散并向中、東部轉移的趨勢.重慶市作為西部地區唯一的直轄市，旅游業快速發展，迅速成為國際國內知名的網紅城市，游客接待量暴增，住宿需求量也大幅度增長，星級飯店收益增加，經營效率逐步提高.

底圖來源于國家測繪地理信息局標準地圖服務網，審圖號：GS(2016)1612.

3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時空演化態勢的影響因素分析

為揭示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時空演化態勢的關鍵影響因子，本文在參考已有研究文獻的基礎上以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各省市星級飯店的綜合效率作為被解釋變量，地區生產總值、居民可支配收入、居民消費水平、公共交通客運量、旅游資源稟賦(4A和5A級旅游區數量；學術界通常設定A級旅游區的影響力系數為1A∶2A∶3A∶4A∶5A=1∶3∶5∶7∶10，據此，本文測定4A∶5A=1∶1.5.)、旅游人次數、旅游總收入以及旅行社接團量作為解釋變量，基于面板數據的Tobit回歸分析結果如表7.

由表7可知：居民可支配收入、居民消費水平、公共交通客運量、旅游資源稟賦、旅行社接團量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綜合效率的時空演化態勢正向影響，且居民消費水平、公共交通客運量、旅游資源稟賦的正向影響達到了顯著水平；而地區生產總值、旅游人次和旅游總收入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綜合效率的時空演化態勢具有負向影響，且地區生產總值和旅游總收入的負向影響達到了顯著水平.

表7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綜合效率時空演化的影響因子Tobit回歸分析結果

1)居民消費水平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綜合效率具有顯著的正相關影響.隨著居民消費水平的提高，對飯店業，消費者不僅追求基本的住宿需求，還關注服務多樣化、高品質和高滿意度體驗感，消費水平的提高刺激飯店業市場的變革，因此星級飯店不斷提高自身的綜合效率以適應居民消費水平的提高.

2)客運量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綜合效率具有顯著的正相關影響.客運量是反映地區旅客流動量的重要指標，旅客流動量越高的地區住宿需求相應地越旺盛，由此有效逆向推動飯店業綜合效率的提高.

3)資源稟賦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綜合效率具有顯著的正相關影響，并且其系數絕對值最大，表明資源稟賦對綜合效率的影響最大.資源稟賦是根據一個地區的四星級、五星級景區數量來衡量，能有效反映一個地區的旅游資源豐富程度及品位高低，是一個地區旅游產業發展的基礎與核心.旅游資源稟賦越好的地區相應的旅游產業越發達，對游客的吸引力越強，游客量也越多，對住宿業需求也就越旺盛.因此，資源稟賦對星級飯店的綜合效率具有顯著的正相關影響.

4)地區GDP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綜合效率具有顯著負相關影響，地區GDP能有效反映一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理論上講，高經濟發展水平對提高星級飯店經營效率具有重要推動作用，與實證研究結果相悖，該結果與地方飯店業投資模式以及地方政府的重視程度等因素密切相關.近年來，隨著國家相關政策對長江經濟帶的支持，該地區經濟獲得迅速發展，飯店業投資規模也相應擴大，然而當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整體仍處于粗放型發展階段，飯店業投資集中于擴大飯店規模，在星級飯店管理水平、人力資源、營銷投入等方面投資力度不足，出現嚴重的投入冗余和產出不足情況，進而導致長江經濟帶經濟迅速發展但星級飯店業經營效率低下的問題.

5)旅游收入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綜合效率在0.05的水平上顯著負相關.旅游收入是反映一個地區旅游發展水平的重要指標，一般來說，高水平的旅游業發展也會帶動地方星級飯店業的發展，進而促進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提高，與實證結果相悖.究其根本，主要是投資結構的問題，旅游業的快速發展使得對飯店業的需求增強，一方面推動星級飯店的投資，但是如前所述，對星級飯店投資重點的偏移導致其投入要素冗余度過高，進而影響其經營效率；另一方面，隨著長江經濟帶旅游業的發展以及現代社會旅游者個性化需求的增強，飯店業部分投資轉向新型住宿設施比如民宿等，這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對星級飯店業的投資力度，使得星級飯店業的經營效率無法趕上長江經濟帶旅游業的發展水平.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 論

本文利用數據包絡分析測度了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經營效率，進而運用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方法研究了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空間差異與空間相關關系，最后運用Tobit模型分析了影響飯店經營效率的因素.

1)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整體無效且綜合效率和純技術效率的年際變化態勢趨同，說明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主要受經營管理水平和技術進步的影響.

2)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地區差距明顯，呈東高西低的階梯狀分布格局，但東部沿海地區波動下降，中西部地區波動上升，地區差距呈逐漸縮小趨勢.

3)2004-2016年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在空間上呈離散分布狀態，除湖北和貴州外其他省市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空間集聚類型變化顯著，具有明顯的非均衡分布特征；高-高集聚中心由東部沿海地區向西部地區轉移，低-高集聚中心由中部地區向東部沿海地區轉移，高-低集聚中心在西部地區擴散后向東部沿海地區轉移.

4)居民消費水平、公共交通客運量、旅游資源稟賦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綜合效率的時空演化態勢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而地區生產總值和旅游總收入則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綜合效率的時空演化態勢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

4.2 建 議

未來要充分發揮長江經濟帶內發達地區星級飯店的輻射帶動作用，逐漸縮小東、中、西部省市之間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差距，提升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整體水平，促進星級飯店的健康發展，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努力.

4.2.1 優化資源配置，提高資源自用效率

通過分析可知，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在從業人員、企業數和客房量上存在嚴重的投入冗余問題，沒有充分發揮地方經濟發展和旅游業發展對星級飯店經營效率提高的促進作用，因此需要加強投資管理、促進理性投資，實現資源優化配置和資源利用效率的提高.具體而言，在星級飯店人力資源投入方面，將數量投入轉向質量投入，合理控制星級飯店業從業人員規模，加強員工培訓、強化員工服務意識和健全員工福利保障制度，有效地降低員工流失率；其次，通過完善星級飯店準入退出制度、鼓勵星級飯店并購重組來有效解決企業數量冗余問題，形成科學的飯店業規模；針對客房量冗余的問題，星級飯店應拓寬業務經營范圍，將冗余客房量轉變為餐飲、購物、娛樂等經營性場所，降低客房閑置量，增加創收渠道.最后，要對投入資源的利用情況進行監控和反饋，確保充分發揮投入資源的優勢，對利用率低的資源及時更新換代，由此實現資源利用率的有效提高.

4.2.2 加強區域協作，拓寬旅游市場規模

居民消費水平、客運量以及資源稟賦都通過影響住宿需求規模間接對星級飯店經營效率的提高起到正面促進作用，因此長江經濟帶各個區域間要在經貿、旅游、政策等各個方面加強協作，即通過舉辦旅游推介會、長江經濟帶省際間景區票價優惠、加強經濟、政治等多方面協作交流途徑來有效擴大各個區域的旅游市場規模，進而帶動其住宿需求的提高，最終實現星級飯店經營效率有效提高.

4.2.3 輸出先進運營管理經驗，提升星級飯店運營管理水平

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經營效率具有明顯的東高西低的分布特征，因此，在星級飯店經營管理方面要加強整個區域的協作，通過合并、兼并、重組等方式跨區域整合星級飯店，培育跨區域飯店集團，從而有效改變當前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小、散、多、亂的局面，有效緩解星級飯店由于地域不可轉移性導致的地區聯動作用弱的問題，將發達區域先進的運營管理經驗有效輸出至星級飯店運營管理不善的地區，建立健全智慧化星級飯店運營管理體系，從而有效提升整個長江經濟帶星級飯店的運營管理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