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牛津大學《2018—2023年戰略計劃》述評

田家瑋 侯志軍

摘? ?要：2018年10月，英國牛津大學正式發布《2018—2023年戰略計劃》，設定了牛津大學未來5年的優先發展框架，以鞏固其在世界高等教育競爭中的領先地位。該戰略以加強人才培養和促進科學研究為核心使命，制定了教育教學、科學研究、人才隊伍建設、社會參與和伙伴關系、大學資金與資源五個方面的戰略重點和行動舉措，為牛津大學的下一步發展指明了方向。在我國聚力推進“雙一流”建設的背景下，英國牛津大學戰略規劃制定的相關經驗對我國研究型大學加強戰略規劃管理具有重要的借鑒價值。

關鍵詞：牛津大學 戰略計劃 優先發展框架 行動舉措

牛津大學是一所在英國乃至世界和人類歷史上久負盛名的世界一流大學。在2020年QS大學排行榜中，牛津大學名列全球第4名，僅次于麻省理工學院、斯坦福大學和哈佛大學[1]。作為一所歷史悠久的高等學府，牛津大學創建800多年以來，培養了無數的政治家、思想家、科學家和文學家，其獨特的辦學理念和成功的辦學經驗得到了各國高等教育研究者們的廣泛關注。

步入21世紀以來，牛津大學強化戰略規劃及管理，以每5年作為戰略建設周期，發布了若干大學戰略計劃，指明了各個階段大學的發展重點，取得了顯著成效。2018年10月，牛津大學經過廣泛意見征詢和多次會議研討，正式發布了《2018—2023年戰略計劃》（Strategic plan 2018-23，以下簡稱《戰略計劃》）[2]。該計劃是牛津大學在英國“脫歐”存在不確定性前景等形勢下，鞏固世界一流大學地位、提升高等教育核心競爭力的戰略方案。

一、《戰略計劃》的出臺背景

（一）全球高等教育競爭態勢日趨激烈

20世紀以來，特別是20世紀90年代以后，以經濟全球化為核心的，包含政治、文化、科技、安全等領域的全球化浪潮深入發展，教育國際化趨勢使各國高等教育的競爭場域前所未有地擴大，全球高等教育國際化趨勢進一步深化。在這個時期，有三方面的因素共同推動了高等教育國際競爭的加劇。一是高等教育對經濟社會發展的促進作用越來越明顯，成為以科技為基礎的知識經濟社會發展的引擎;二是各國政府基于高等教育對經濟社會發展的巨大作用而加大了對高等教育的干預，使得主導高等教育發展的“認識論哲學”向“政治論哲學”轉變;三是和平與發展成為時代主題，新一輪科技革命如火如荼，國際競爭由之前的側重政治意識形態較量轉變為側重科技和經濟競爭。[3]

進入21世紀，隨著世界聯系的日益密切以及政治、經濟、社會和技術所帶來的變化，在各國政府和教育機構有組織地促成下，全球范圍內的高等教育國際交流與合作取得較為深入的發展。提升院校的國際聲譽、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和國際化水平、促進不同文明間的交流互鑒等動機，既成為了當前全球高等教育合作的新推動力[4]，也加劇了高等教育國際競爭趨勢。

（二）英國處于“脫歐”的時代節點

2016 年6月，英國進行全民公投決定“脫歐”，這是歐洲一體化和國際政治歷史上的轉折性事件，對英國、歐盟以及其他各方具有多重影響。實際上，英國“脫歐”已造成了英國內部的政治碎片化，為英國經濟帶來了不確定性，并進一步引發國際金融市場波動，其給世界經濟政治格局帶來的影響是長期而深遠的。[5]

一方面，“脫歐”將給予英國推行反映自身優勢的獨立貿易政策的權利與自由。英國可以與其他國家達成全新的貿易協定，積極尋求解決貿易壁壘問題的方法，為出口商提供更大的保障并降低其成本。同時，由于英鎊貶值帶來的國際學生學習成本降低，英國在國際教育方面可能會變得更有吸引力[6]。但另一方面，在“脫歐”之前，英國享受了歐盟成員國諸多便利。例如，許多英國高校部分研發經費來自歐盟撥款，而且它們也參與了歐洲高校間的交流合作計劃，而“脫歐”后，這些都將不復存在。英國高校將失去不少研發經費、國際學生、科研人員，從而使它們的國際聲譽、世界競爭力、全球排名受損，進而危及英國的全球科研和創新領導地位[7]。此外，在全球化日益深化的今天，英國“脫歐”給高等教育帶來的重大影響并不只局限于英國，也可能引發新一輪的全球學生與人才流動，導致全球大學排名格局和教育國際化進程發生變化等。

（三）牛津大學歷次戰略計劃實施取得了豐富的實踐經驗

在高等教育競爭日益激烈的國內外雙重壓力下，進入21世紀，牛津大學以5年為建設周期多次發布戰略計劃，以期回應時代給高等教育帶來的全新挑戰。2004年7月初，牛津大學發布《2005—2009年戰略計劃》。戰略執行過程中，富有成效地完成了很多預期目標，但是《2005—2009年戰略計劃成果》表明，該戰略在資金籌措渠道、大學區域與國際化水平、入學機制、教職工基礎設施、信息化建設和社區影響力六個方面的進展不盡如人意[8]。籍此，牛津大學于2009年發布《2009—2013年戰略計劃》，著重改善了上述問題并設定了與時俱進的發展目標。

之后，牛津大學于2013年發布了《2013—2018年戰略計劃》[9]，以未來愿景為出發點，主要圍繞優先發展戰略和核心發展戰略兩個主要抓手，以實現戰略規劃的輔助策略為支撐，制定了該階段的發展目標。在《2018—2023年戰略計劃》籌劃過程中，上一戰略計劃的實踐經驗得到了充分借鑒[10]。2019年8月，牛津大學規劃和理事會秘書處主任麥克·格洛弗（Mike Glover）在討論新一輪大學計劃時指出：“先前的戰略計劃文件并未明確如何執行這些文件。因此在制定新計劃時，需要更加清楚地規劃應采取的行動。未來牛津大學會將戰略計劃實施的責任在相關大學委員會的監督下分配給特定人員”。[11]

二、《戰略計劃》的主要內容

（一）基礎內容

1.實施基礎

作為一所由38個學院和若干行政、學術部門等組成的龐大高等教育組織，牛津大學內部各學院級單位具有相當的獨立性。因此，為保證大學長遠發展目標的實現，《戰略計劃》在大學整體層面構建了廣泛的優先事項框架，大學內部各個機構據此可以制定單獨的規劃。針對《戰略計劃》內規定的具體目標要求，有關措施由相應大學委員會指導并分配給特定單位及人員。

為了保證計劃的落地，該計劃的推進將受新設的、由副校長主持的計劃委員會監督，并要定期向大學規劃和資源分配委員會（PRAC）報告。同時，《戰略計劃》每學年的實施情況要提請大學理事會審議，其年度報告在大學理事會審定后通過網站對外公布。

2.使命愿景

《戰略計劃》以加強人才培養和促進科學研究為核心使命，明確指出要通過各種可能的方式擴大這兩方面的影響力和傳播力，讓從牛津大學走出去的一流人才和學術成果真正成為影響世界、推動社會進步的強大力量。這一使命也是對牛津大學傳統教學理念和辦學思想的傳承。

在此基礎上，牛津大學未來五年的發展愿景是：凝心聚力，提供世界一流的教育與科研。在本地區、英國和全球范圍內造福社會，同時培育創新與合作的牛津文化;平等包容，提升師生員工的福祉。以促進師生員工個人發展為基礎，打造教學卓越和科研卓越;守正出新，繼承和發揚牛津大學的傳統優勢。持續促進跨學科、跨領域的教學和科研進步，積極培育學生的公民意識。

（二）各領域具體策略

為實現上述使命愿景，該戰略提出教育教學、科學研究、人才隊伍建設、社會參與和伙伴關系、大學資金與資源五個方面的戰略重點方向并有針對性地提出了優先行動舉措。

1.教育教學

牛津大學承諾為每一個學生提供高質量的個性化教育，培養學生的價值觀與知識素養，讓所有學生能夠為社會作出積極的貢獻。

重點一：吸引和錄取具有杰出學術潛力并能從牛津大學的教育中受益的不同背景的學生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學術部門和教職員工緊密合作，相互協調，加強對外招生宣傳。其二，優化錄取流程，確保所有申請人的機會均等，提高錄取效率和服務質量。其三，審查大學的獎學金計劃，保證學校能夠以最有效的方式確定資助人。其四，增加用于支持優秀研究生的資金，并增加全額資助研究生的比例。

重點二：培養所有學生的學術能力和個人技能，使畢業生能夠在工作中脫穎而出

培育一流人才是一流大學的靈魂所在。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在本科教學中維持特色的導師制并加強高級學者對研究生學習的幫助。其二，為所有學生提供平等的學習機會，減少不同背景學生的成就差距。其三，加強大學內部機構間的合作關系，為學生發展提供充足的福利支持。其四，通過課程等方式為學生提供長期發展的機會，幫助其在未來工作中取得成功。其五，為學生提供更多的實習與工作機會，并為所有研究生提供職前培訓。

重點三：保持和優化牛津大學一流的學術環境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提供世界一流的教學資源，包括個性化學習支持、與世界一流學者的聯系等。其二，鞏固教學卓越地位，將學術人員職級評定和獎勵向教學傾斜。其三，通過包容性學習方法以及數字技術等方式指導教學。其四，繼續開發創新、前沿的課程和研究，以反映知識的進步并滿足學生的需求。

為使戰略實施更具操作性，牛津大學還設置了教育教學方面的7項優先行動，具體舉措見表1。

2.科學研究

牛津大學以其卓越的研究成果聞名世界，這些科研工作通過廣泛的合作網絡解決了很多現實問題，改善了數百萬人的生活。同時，研究的廣度和深度也推動著人類社會知識、理解與創新能力的發展。

重點一：加強學術研究，產出高質量成果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開展以引領人類社會發展為導向的研究，為研究人員調查問題創造有利條件。此外，牛津大學將領導自然科學、人文社會科學的國際研究議程，召集多學科的國際團隊來解決當今世界面臨的關鍵問題。

重點二：增加對研究人員及研究環境建設的資金投入，讓研究產出能夠持續增長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為大學員工和學生提供先進的實驗設備、完善基礎設施和適當的生活支持，從而為開展研究提供一個有利的環境。其二，采取適當的措施吸引世界各地的杰出人才到牛津大學從事科研工作。

重點三：傳遞科學成果，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通過對文化、社會、政治和經濟變化的新發現、新認識來影響世界。其二，促進知識與人才交流的區域性、國際性合作，實現與發展中國家的全球互動，最大限度地提高研究成果在區域、國家和全球范圍內所帶來的文化、社會和經濟利益。

為使戰略實施更具操作性，牛津大學還設置了科學研究方面的5項優先行動，具體舉措見表2。

3.人才隊伍建設

人才是大學成功的基礎，其素質對大學的未來至關重要。為了保持世界領先的教學及科研機構的地位，牛津大學決心吸引、招聘和支持有才能的人才，提供多樣化、包容、公平和開放的環境，幫助員工不斷成長。

重點一：實現來自世界各地的高素質員工引進來和留得住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繼續招聘和保留最優秀的員工，為員工提供穩健、透明和具有競爭力的福利待遇。其二，從解決子女入學和提供住房兩方面幫助員工解決生活問題。其三，積極加強員工健康和其他方面的幫助，使所有員工能夠盡其所能投入工作，并感到受到重視。

重點二：努力提高員工經歷背景的多樣性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營造一種包容性文化，促進機會均等，尊重所有員工和學生的權利和尊嚴。另外，牛津大學將在領導和決策中擴大代表性不足群體的聲音，努力消除其發展障礙。

重點三：支持員工的個人發展和職業發展

牛津大學將鼓勵各級員工積極規劃個人發展路線，完善針對所有員工的發展戰略。同時，牛津大學將為職業生涯早期的研究人員提供專門的發展支持，并確保相關支持人員充分發揮作用。

為使戰略實施更具操作性，牛津大學還設置了人才隊伍建設方面的6項優先行動，具體舉措見表3。

4.社會參與和伙伴關系

通過加強大學的對外知識交流、創新文化建設與社會服務，牛津大學旨在讓牛津地區、英國乃至全球的廣大公眾受益。為此，與公眾、校友以及社會組織的合作在大學發展戰略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

重點一：與合作伙伴共同創建世界一流的區域創新生態系統

為實現創建世界一流區域創新生態系統的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與本地社會組織、科學園區、政府機構以及全球企業合作，培養社會活動家和企業家。其二，增加與商業、行業協會的合作研究活動，為牛津大學的衍生企業和初創企業提供更多的支持。其三，通過建立協同創新中心，加強與企業在共建創新園區方面的合作。

重點二：與大學所在地及周邊社區建立更牢固的關系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努力擴大醫學和健康科學領域的創新，加強與本地醫療機構的合作。其二，大學植物園、博物館、圖書館等機構通過展覽、培訓等形式，為公眾參與大學教學與科研提供機會。其三，通過繼續教育部門的工作為終身學習者提供靈活多樣的學習資源，增加大學對地區經濟、文化和社會的影響。

重點三：廣泛分享研究成果和專業知識，為公眾和政府提供決策支持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與政府、企業和其他組織加強合作，讓研究成果為公共政策制定提供支持。其二，加強對重大社會問題的攻關和研究。其三，倡導研究人員積極開展面向公眾與社會的咨詢與合作。其四，積極通過互聯網向全球社區與公民分享研究成果。其五，發揮牛津大學出版社在教學、科研、英語學習方面成果傳播中的作用。

重點四：提升大學國際參與水平，促進全球經濟、文化和社會的進步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在所有的學術科研活動中，維持和加強與全球機構的聯系，包括與歐盟和新興經濟體等的聯系。其二，深入研究世界各國各地區的社會和文化，與世界各國合適的伙伴進行合作。其三，增加師生員工國際交流的機會，提高大學的國際化水平。

為使戰略實施更具操作性，牛津大學還設置了社會參與和伙伴關系方面的6項優先行動，具體舉措見表4。

5.大學資金與資源

牛津大學的卓越地位得益于前幾代人對資源的精心管理。未來，牛津大學將通過簡化管理流程等舉措提高行政部門服務的效率和有效性。

重點一：妥善管理財務資源，確保大學長期可持續發展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增加收入來源，為長期核心學術活動提供資金。其二，優化資金支持結構，降低資金來源的不確定性。其三，通過提高大學整體運營效率來降低成本。

重點二：建設滿足人員需求的環境友好型校園，保護歷史建筑環境并提高空間利用率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對現有房產進行翻新，并有計劃地建設低碳環保的新建筑。其二，制定教職工住房計劃，以減輕牛津大學非公用住房住宿成本高昂的影響。其三，建設更多自行車道和步行道，改善校園環境。

重點三：繼續投資于信息技術設施，以提高科研和教學質量并簡化行政流程

為實現這一目標，牛津大學將采取以下措施。其一，對信息化基礎設施進行投資，提高研究、教學和行政工作的效率。其二，建設可靠的網絡交流平臺，使所有教職員工和學生能夠有效地溝通，安全地共享信息。其三，繼續開展網絡技術培訓工作，提高教職工與學生的信息技術素養，促進技術的效果最大化。

重點四：籌集資金支持優秀師生員工的學習與工作，并努力為他們提供多方面的資源支持

為此，牛津大學承諾將確保籌集到的資金能夠集中應用在最有效，最能達成大學戰略目標的領域。

為使戰略實施更具操作性，牛津大學還設置了大學資金與資源方面的5項優先行動，具體舉措見表5。

三、對我國高校的啟示

（一）培育一流人才，將人才培養作為大學的重中之重

大學的根本目的在于培養人才。牛津大學在其發展過程中始終以培育精英人才作為培養目標不動搖[12]。《戰略計劃》將加強人才培養作為戰略使命的首位，科學研究尚居其次，其他各項工作均服從和服務于人才培養。除此之外，計劃中其余各部分也充分體現了以人為本、服務于人的發展理念。

我國高校在聚力“雙一流”建設的進程中，必須真正把握立德樹人這一根本任務，高校的其他工作應當圍繞這一核心加以展開。以學生為本，將資源集聚到人才培養上來，筑牢更高水平、更加科學的人才培養制度基礎，在思想道德教育、科學文化知識教育、社會實踐教育等各環節中抓住育人主線，在學科體系、教學體系、教材體系、管理體系中貫穿育人追求，培養具有全球視野和中國情懷的德才兼備的一流人才。

（二）追求學術卓越，促進研究成果的傳播與轉化

學術卓越是國內外高水平大學共同的價值追求和戰略選擇，也是牛津大學傳統辦學理念的又一特點。在800多年的辦學歷程中，牛津大學既是47位諾貝爾獎得主的母校，更是一系列影響世界的科學成果的發源地。在這一傳統影響下，《戰略計劃》在使命愿景部分指出，追求學術卓越并盡可能地擴大研究成果的傳播力和影響力是牛津大學未來5年的重要任務。由此可見，牛津大學不僅重視“生產”學術成果，而且十分重視研究成果的傳播與轉化。

對比來看，我國很多高校近年來在科學研究和學科建設上取得長足進展，一大批優秀的研究成果為高校發展帶來了炫目的光彩。但是，很多研究成果僅僅停留在學術探討等層面，在創新成果的傳播與轉化方面仍有較大的進步空間。我國高校必須深刻認識科研創新成果轉化落地的重要作用，創新體制機制，完善科創成果轉化平臺建設，讓科技成果真正轉化為現實生產力，打造學術研究、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共贏局面。

（三）加強伙伴關系建設，打造協同創新的生態系統

牛津大學十分注重合作伙伴關系建設的重要作用。在《戰略計劃》設定的優先行動舉措中，超過1/3的行動涉及了與企業、社會機構的深化協作。除了與世界知名企業（谷歌、微軟、華為等）建設合作關系外，也參與了諸多國際組織的資助項目。這種合作既能有效連結各方資源，也使學校能夠準確跟蹤最前沿市場與社會需求;既使大學科研創新成果能夠及時轉化和推廣，又便于將人才推薦到相關組織實習或工作，這些優秀畢業生又可以通過捐贈、合作等方式回饋母校，形成良性循環。

相對而言，我國高校的對外伙伴關系數量和合作方式上都有待豐富，也缺乏參與全球競爭、社會競爭的深層動機。因此，我國高校應發展更多元化的“高校—社會機構”合作模式，如校企聯合培訓等，加強與象牙塔外的交流與合作。此外，高校在加強伙伴關系建設時，要高度重視合作效益的良性循環，打造協同創新的新型合作生態系統，加強質量評估與合作的可持續性。通過多元化、高質量的伙伴合作模式，積極實現大學更高層次的社會服務功能，以期為高校、社會均帶來實質性效益。

（四）統籌制定國際化戰略，提升發展與服務的全球視野與格局

牛津大學作為一所高度國際化的大學，廣泛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國的優秀教師和學生，這些優秀人才在交流和互鑒中碰撞出新的火花，在多元文化的基礎上實現了創新精神與國際學術參與度的雙提升。然而，即使牛津大學的國際化水平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在《戰略計劃》中仍強調了要進一步為師生提供更多的國際交流機會，在全球合作中服務全球、鑄造一流。

近年來，我國大學逐漸對國際交流與合作給予了更多關注，但相對而言，長期以來我國高校仍存在國際化理念落實有待加強、國際交流合作參與度有待提升、國際化實質工作開展不充分、國際化建設進程發展受限等諸多問題[13]。因此，國內高校，特別是雙一流建設高校，應當牢牢樹立國際化發展理念，有必要統籌制定專門的國際化戰略，增強大學軟實力，提升辦學水平，把培養具有全球競爭力的人才擺在重要位置，積極向國際社會貢獻教育治理中國方案[14]。此外，大學國際化的發展不應僅作為自身實力提升的加速器，更應該成為大學教育體系與全球社會交融相生的重要組成部分。高校應當提升大學辦學發展與社會服務的全球視野與格局，站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高度，真正體現一流大學建設的時代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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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呂伊雯? ?校對 娜迪拉·阿不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