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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出版

2021-07-27 02:05:21柳斌杰
編輯之友 2021年6期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

柳斌杰

【摘要】2021年正值中國共產黨百年華誕,文章以出版的視角回顧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出版歷史,為出版界、文化界、學術界展示中國共產黨百年來傳播、學習和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偉大歷程,展示中國共產黨百年來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的光輝成就。百年出版證明,中國共產黨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忠實繼承者,是中國紅色革命文化的主要創造者,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開拓建設者,是中華文化走向復興的堅強領導者,激勵著出版界、理論界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為發展21世紀的馬克思主義和建設出版強國啟新征程、譜新篇章。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 百年出版 馬克思主義 出版強國

【中圖分類號】G23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6687(2021)6-005-11

【DOI】 10.13786/j.cnki.cn14-1066/g2.2021.6.001

中國共產黨以其百年苦難輝煌的歷史證明,中國共產黨是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武裝起來的黨,馬克思列寧主義是幾代中國共產黨人理想信念之魂。2021年正值中國共產黨百年華誕,本文以出版的視角回顧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出版歷史,以激勵出版界、理論界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為發展21世紀的馬克思主義和建設出版強國啟新征程、譜新篇章。

一、建黨之初:集中力量譯介馬列經典

辛亥革命推翻了兩千年的封建帝制,但并沒有走向真正的共和和實行三民主義。在帝國主義、北洋軍閥和封建主義殘余勢力的重壓和干預下,中華民族又站在十字路口,民主革命前途堪憂。

然而,此時中國的思想文化禁錮已被打破,外國人士和歸國的留學人員帶來了當時世界上的各種思潮,在大學、中學間和書報刊上傳播,形成了五四運動前后的出版高潮和思想解放高潮,各種主義都在努力表現自己。有關研究表明,1915年到1920年是中國出版最活躍的階段,各種團體和文化人創辦的報刊多達2萬余種,代表了中國覺醒年代的文化景觀。此時的一批先進知識分子從總結辛亥革命的經驗教訓入手,思考中華民族的命運和前途問題,把注意力放在喚起民眾、發動革命、變革社會這些根本問題上。1915年9月,陳獨秀在上海創辦《青年雜志》,旨在傳播真理、廓清蒙昧、啟發民智、發時代之先聲。特別是改名為《新青年》之后,成為思想啟蒙的主陣地和發動社會大變革的新文化運動先導者,發現、引導、團結了一大批熱血報國的新青年。

在共產國際支持下,中國加快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傳播。革命先驅李大釗率先撰文宣傳俄國革命的勝利和十月革命道路。以《新青年》為代表的先進報刊開始聚集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旗幟下。陳獨秀、李大釗、毛澤東、蔡和森等早期革命家,從俄國革命勝利和馬列主義書籍中找到了中國革命的出路,成為具備共產主義思想的知識分子,積極傳播馬克思列寧主義,宣傳十月革命的勝利和經驗。1917年,陳獨秀被聘為北京大學文科學長,《新青年》隨遷北京,成為宣傳馬列主義的主陣地和新文化運動的司令部。1919年爆發的五四運動助推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在中國的傳播。除《新青年》外,上海的《共產黨》《東方雜志》,北京的《京報》《晨報》《每周評論》,天津的《覺悟》《言治》,長沙的《湘江評論》等一批出版物都集中傳播馬列主義和俄國革命道路。馬列圖書出版也形成熱潮,據《馬列著作在中國出版簡史》記載,當時譯自多種文字的馬列著作已近百種,各種譯本雖不準確,但其作為一種思潮已然形成。1920年,受陳獨秀約請,陳望道翻譯的《共產黨宣言》中文本出版,陳獨秀編輯的“新青年叢書”10本出版,對中國共產黨的建立起了思想動員、堅定理想信念的重大作用。毛澤東多次講過,《社會主義史》《階級斗爭》《共產黨宣言》對他影響很大,有的他讀了10遍,銘記在心,用了一輩子。這代表了早期共產黨人的心聲。

1921年7月,中國共產黨第一次代表大會召開,所作出的第一個具體工作決定是發展黨員和辦報辦刊辦出版社。具體而言,由中央或地方大力出版雜志、日報、周報、百科書籍、小冊子和臨時傳單,出版物應全部由我黨同志管理和編輯。黨的一大閉幕后,中國共產黨中央局即成立人民出版社,由中央局宣傳主任負責,組織出版馬列經典著作。同年9月1日,黨中央的機關刊《新青年》第九卷第五號上,刊登“人民出版社公告”,列出已出版和計劃出版的書目:“馬克思全書”15種、“列寧全書”14種、“共產主義者叢書”11種,還有其他理論圖書。其后,時任中央局書記的陳獨秀寫信要求加快出版工作,并列了出版書目。由此可見,中國共產黨甫一成立就把出版馬列經典、武裝全黨和教育人民群眾當作頭等大事。1921年11月,陳獨秀簽署《中國共產黨中央局通告》,這是中國共產黨中央機構成立后第1號文件,其內容就是為了準備黨的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要求1922年7月前,必須出版20種以上馬列經典、純粹共產主義者的書。黨對出版工作的重視從建黨之初就已體現。

1922年上半年,黨的出版工作異常活躍,除出版發行前述馬列主義、俄國革命經驗的圖書外,還圍繞紀念馬克思誕辰和聲援各地的工人、農民革命斗爭,出版發行了《馬克思紀念冊》兩萬多冊,馬克思的故事和學說得到廣泛傳播。另外還有團中央的《先驅》、工人組織的《勞動周刊》等革命刊物出版發行。這些出版物都產生重大思想影響。在1922年7月召開的中國共產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與會同志進一步研究討論加快馬列主義經典著作的出版發行問題。此后中央出版工作由蔡和森、瞿秋白同志主持,很多黨的活動家都參與了翻譯、出版工作。趙世炎、陳延年、周恩來、鄧小平在巴黎創辦《少年》雜志,毛澤東、李達在湖南創辦《新時代》,陳獨秀、瞿秋白分別在上海、廣州主編中共中央機關刊《向導》《前鋒》等。同時,馬列圖書出版步伐加快,以人民出版社的名義出版發行了《資本論入門》《國家與革命》等經典著作。在這一過程中,黨還創辦了上海書店,專門經銷馬列著作,發行黨的宣傳刊物,并以上海書店的名義建立了崇文堂印務局。這實際上是黨創辦的第一個地下印刷機構。在毛澤民負責印刷發行工作期間,機構延伸至全國各地,如長沙文化書社、湘潭書店、南昌明星書社、廣州國光書店、寧波書店、青島書店……以至潮州、太原、安慶、重慶、香港等地都有了專門或代理門店,逐漸構建起以人民出版社、上海書店為中心的馬克思主義著作和革命書報刊出版發行網絡,對于傳播馬克思主義、發動社會革命起到特殊作用。通過閱讀許多革命前輩的回憶錄可知,他們就是讀了馬列主義的書而改變了人生理想,走上革命道路,成長為堅強的共產主義戰士和無產階級革命家。

1923年至1926年,黨公開了政治主張和革命活動,出版活動也公開化、合法化。這時,黨領導的工人運動、農民運動配合北伐戰爭蓬勃興起,培養工農干部的講習所也到處興辦,黨急需加強書籍和報刊出版工作,以指導全國的革命運動。同時,黨對建黨三年來全黨辦出版的問題給予了認真的總結和指導。黨的三大、四大再次就出版刊物、宣傳群眾、教育培訓黨員作出了若干規定,要求全黨加強宣傳鼓動、出版刊物,共產黨員人人都應是一個宣傳者,盡力編著通俗的小冊子向群眾宣傳。黨的四大后,中共中央制定了《宣傳部工作之進行計劃》,強調“應利用種種方法進行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教育”,“最重要的是從實際問題中灌輸簡明的理論知識和淺近的小冊子之編輯”等。在此期間,不僅黨的出版機構出版或再版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一些私營出版機構(如商務印書館等)也出版了一批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加快了馬克思主義的傳播和孫中山三民主義思想的宣傳,支持北伐戰爭的進行。1925年6月,為推動工農運動和大革命高潮的興起,中共中央創辦第一份日報《熱血日報》,瞿秋白任主編,報道革命消息和宣傳黨的主張。陳獨秀、毛澤東、瞿秋白、惲代英、趙世炎、周恩來等都在《向導》《政治周報》《戰士》《中國青年》等報刊上發表了重要文章,動員部署各階級聯合起來,推動北伐戰爭,消滅各路軍閥。1926年7月,中共中央執委會擴大會議通過《關于宣傳工作決議》,要求宣傳工作重點關注出版問題、編譯工作問題和工農通信問題,加快翻譯出版馬克思主義書籍,編輯通俗的小冊子,出版歌曲、傳單、標語,以便更加廣泛地宣傳和動員群眾,鞏固大革命的同盟。當時的許多出版社、報刊社、宣傳機構,都隨著北伐戰爭的勝利遷至武漢,武漢成為當時革命和出版的中心。

這一時期是馬克思主義從少數知識分子走向公眾社會、各類學校的重要時期,黨的出版由秘密出版走向公開化,帶動了整個社會的新思想和民主革命的新思潮。例如,1923年商務印書館等出版機構出版的大型叢書“東方文庫”就收入了《馬克思主義和唯物史觀》《社會主義精髓》等共產主義者讀物;“馬克思主義研究叢書”收入了《共產黨宣言》《馬克思經濟學說》等馬列著作或傳播馬克思主義的書。1924年,《赤都心史》《社會主義與進化論》等有影響的書公開出版。1925年,李達編著的“新時代叢書”出版,研究和介紹了俄國十月革命和列寧的革命活動經驗。1926年,《社會主義與近世科學》《資本論(第一卷)》等再版發行。魯迅等人撰寫的文學著作也在全國出版發行,形成了20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文藝高峰。可以說,以商務印書館為代表的上萬家私營出版發行機構都留下了紅色出版的印記,與黨的出版機構一起傳播馬列主義和革命進步文化,做出了歷史性貢獻。

二、延安時期:推動馬列主義中國化

1927年7月,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失敗。在這個緊急關頭,黨決定以武裝斗爭反對武裝的反革命。8月1日,在以周恩來為書記的前委領導下,發動了武裝起義,在南昌打響了第一槍。

為適應大革命失敗后的局面,黨中央決定利用一切條件繼續加強出版宣傳工作,先在上海創辦了理論性機關刊物《布爾塞維克》,由瞿秋白、毛澤東、周恩來、蔡和森、任弼時等主編,還創辦了《紅旗》《斗爭》《實話》《黨的生活》《黨的建設》《解放》等報刊,宣傳馬克思主義和黨的革命主張。1928年,中共中央通過《宣傳工作的目前任務》,提出要有計劃地編譯與出版馬克思列寧主義重要著作的小冊子。黨的六屆二中全會通過《宣傳工作決議案》,要求宣傳部設翻譯科、出版科、編輯委員會,指導社會團體、雜志社、出版機構編輯公開發行的各種刊物。中央蘇區建立后,黨迅速成立了出版局、印刷局,創辦了《紅色中華》《紅星》等多種黨的刊物,一直延續到長征前。在根據地,黨的出版完全是自主的,滿足黨的學習和根據地人民群眾的需要,同時也以巧妙的方式向國民黨統治地區進行思想文化滲透和專業學術性的宣傳,擴大黨的文化影響力。這個時期出版了一批馬克思主義重要著作,如“馬克思研究叢書”、《辯證法淺說》《國家與革命》《資本論》《馬克思論文選譯》《反杜林論》《費爾巴哈論》《列寧回憶錄》《新經濟學大綱》《黑格爾法哲學批判》等馬列著作,還出版了郭沫若的《中國當代社會研究》和他翻譯的《政治經濟學批判》、瞿秋白的《海上述林》、茅盾的《中國的一日》等圖書。特別值得指出的是,毛澤東主編的“農民問題叢書”“國民運動叢書”共有86種,對土地革命影響很大。此外,左翼文學作品的大批出版、鄒韜奮的《大眾生活》周刊的創辦等,對喚起民眾投身革命、改造社會產生了全國性影響,代表了當時中國出版的進步力量。

紅軍長征到達陜北后,陜甘寧根據地成為中國革命的中心,既是各路紅軍長征的落腳點,又是我黨我軍奔赴抗日前線的出發點。延安成為紅色革命的大本營,黨中央在這里領導了抗日戰爭,謀劃了解放戰爭。延安時期,黨對出版工作更為重視。剛到延安,中共中央就成立了出版委員會,統一領導書報刊、宣傳品的出版,建立了統一的新華書店,擔負全國的書報刊出版發行工作,中共中央發出《中央為轉變目前宣傳工作給各級黨部的信》,毛澤東、楊尚昆聯署發出《為出版〈長征記〉征稿》電報信函,黨領導的一批革命報刊在延安和全國各地創刊出版,高高舉起了團結抗日、救亡圖存的正義旗幟,鼓舞著全國民眾。

陜北時期,黨中央以人民出版社、新華書店、解放出版社、中國出版社等名義,先后或同時在延安、武漢、重慶出版馬克思列寧主義經典著作和毛澤東著作,這些書稿由中央編輯委員會審定,由凱豐、張聞天審定出版,并通過新華書店、生活書店、新知書店發行到各抗日根據地和國統區。這個階段是黨出版的黃金時期,先后出版發行了《馬克思恩格斯論中國》及“馬克思恩格斯叢書”、多卷本《列寧文選》《斯大林選集》,重譯出版了新的《共產黨宣言》《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國家與革命》《法蘭西內戰》《列寧主義問題》《列寧斯大林論中國》,重印了許多馬恩列斯的經典文獻,為全黨學習和延安整風運動提供了全面的文獻資料。還應指出的是,在黨出版發行活動的影響下,國統區和抗日根據地抗戰文學出版也非常活躍,留下很多優秀的文藝作品。國統區進步報刊、出版物為宣傳黨的抗日主張和抗日斗爭英雄發揮了巨大作用,出現了鄒韜奮、范長江等新聞出版英雄人物。中外記者訪問革命圣地延安后,除報道所見所聞外,還寫了不少游記類圖書,以多種文字在全球出版,最有影響力的是美國記者斯諾、王公達,英國記者貝特蘭等人,其引起全球關注的圖書有《紅星照耀中國》(又稱《西行漫記》)、《外國記者西北印象記》等,由此中國共產黨和延安抗日根據地的崇高形象開始走向全中國和全世界。1938年年初,黨中央認為,黨已建立起全國性的黨的出版、黨報、黨刊體系,要組織力量出版中國共產黨領導人的著作,討論抗日救亡等重大問題,加大國際刊物撰稿和譯介紅色抗日根據地出版物的力度。長征勝利后短短兩年間,黨中央在新聞出版戰線打開了局面,為奪取抗日戰爭的勝利積累了精神力量。

延安時期出版最大的特點是開始了馬克思主義傳播的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這不僅是對馬克思主義在認識上的一次大飛躍,同時也是馬克思主義傳播史上一次創造性發展,把馬克思主義出版推向了新階段。1938年9月,黨中央在延安召開黨的擴大的六屆六中全會,提出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重大命題,明確指出馬克思主義必須和我國的具體特點相結合,并通過一定的民族形式實現,要學會把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的理論應用于中國的具體實踐,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具體化。毛澤東進一步強調,一切有相當研究能力的共產黨員,都要研究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理論,都要研究我們民族的歷史,都要研究當前中國的運動情況和趨勢,提高我們黨的戰斗力。毛澤東身體力行,先后擔任學習委員會、宣傳委員會、編審委員會主任,一方面重新校閱、翻譯、出版馬克思列寧主義經典著作,領導全黨學習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出臺若干關于翻譯、出版、報刊宣傳的規定,另一方面組織哲學、經濟、文藝、軍事等若干研究小組或委員會,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研究中國問題,奠定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發展基礎。這一階段的出版也集中在黨的領導人著作的出版發行上。毛澤東的《毛澤東論中日戰爭》《毛澤東自傳》《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辯證法唯物論(講授提綱)》《論持久戰》《毛澤東論文集》《新民主主義論》《毛澤東選集》,張聞天的《中國現代革命運動史》,劉少奇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還有周恩來、朱德等的著作和報告的小冊子,以及《馬克思主義與文藝》《大眾哲學》《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甲申三百年祭》等,均代表延安和各抗日根據地的主流出版。這些出版物的影響不僅存在于全黨學習、統一思想、團結抗日,而且極大地震動了全國的知識分子和人民群眾,使其心向延安。這些出版物在國統區和國外也產生了巨大影響。

從這些出版物的出版和學習可以看出,黨以極大的革命魄力引領了馬列主義發展的方向,開辟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的道路。特別是延安整風運動,確立了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通過批評與自我批評,徹底結束了教條主義在黨內的統治地位。當時黨中央決定由毛澤東等11人組成編輯委員會,編輯出版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反對主觀主義、形式主義、教條主義的論述,供全黨學習,尋找解決思想問題的方法。毛澤東先后作了《整頓黨風學風文風》《整頓黨的作風》《反對黨八股》的報告,列舉了教條主義、主觀主義、宗派主義的種種危害和表現,推動了整風學習運動,促進了理論聯系實際、馬克思列寧主義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的中國化進程,這充分顯示了馬克思主義的出版和學習在延安取得的巨大成就,為抗戰勝利和解放全中國聚集強大的思想智慧和精神力量。

回顧這些歷程可以深切感受到,延安時期的出版事業是在黨中央的直接指導下進行的,許多要求和經驗對以后黨領導的出版事業產生了重大影響。如關于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的翻譯出版必須由中央統一領導和審定,并指定專人負責,以便提高質量、教育全黨,提高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和應用能力;各級黨委都要設立編輯委員會,統一管理書報刊編輯工作,把出版圖書報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各根據地都要建立印刷、出版、發行機構,以便更及時地出版發行書報刊,鼓舞人民打擊敵人;一切出版物都要堅持科學的、民族的、大眾的新文化方向,關注抗日戰爭的實際斗爭情況和人民大眾的現實生活,更好地團結人民去斗爭;黨辦的一切出版機構都要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站在人民大眾立場上,內容要適應時代要求和大眾要求,做到通俗化、大眾化、民族化;根據地的書報刊要“多用些生動的文字,切忌死板、老套,令人看不懂,沒味道,不起勁”。這些內容直到今天依然是出版事業各門類應遵循的基本原則。

三、新中國成立后:重在鞏固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

抗日戰爭勝利后,國民黨挑起全面內戰,中國共產黨在延安、華北、東北等地區已進行戰略布局,準備開始解放全中國的大決戰。華北、東北等地已開始調集大批專業出版人才,辦出版、編教材,培養新政權需要的各類人才。首先,在重慶大后方的各出版社根據中央指示返回原址,恢復出版業務,搶占出版陣地。還有一些革命出版社或合并成立三聯書店,或恢復人民出版社的牌子,分別在重慶、華北、東北辦出版,宣傳人民解放戰爭。其次,大批編輯、記者、出版骨干被派往東北,創辦東北人民出版社、《東北日報》等,同時借助蘇聯的支持辦廣播、電影,為全面接管全國的文化工作做準備。再次,創辦《人民日報》,使其作為中共中央機關報,揭露反動派的罪行,指導黨的工作,引導人民前進。由此,吹響了解放全中國的號角,正如毛澤東指出的:“用革命的方法,堅決徹底干凈全部地消滅一切反動勢力,建立無產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主體的人民民主專政的共和國。”

新中國成立前夕,中共中央對出版工作發出很多指示,其中有如何接管大城市官僚資本外國人出版機構和報紙的指示、如何創辦新政權出版和報紙的指示、如何解決新聞出版干部不足問題的指示,為全國解放后的新聞出版確定了政策原則。其間,中共中央明確指示,沒收國民黨反動派的出版機關,民營及非全部官僚資本所經營的出版社、書店仍準繼續營業;新華書店是黨實行思想領導的一個有力工具,是黨委宣傳的一個重要業務部門;出版工作是具有重要價值的文化工作,必須實行黨的統一領導;要在全國加大翻譯出版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經典著作的力度,全黨全國要學習辯證唯物主義、關于黨和國家的學說、政治經濟學,以解決進城以后的本領恐慌問題;中央必須辦大印廠、大書店,把解放區出版事業統一起來,把編印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文獻和中共中央重要文獻之權統一于中央,消滅出版工作中各自為政的無政府狀態;要在解放了的東北迅速設立翻譯、出版機關,擴大翻譯出版馬克思理論、蘇聯社會主義建設等方面的書籍。由此可見,黨中央在指揮解放軍進行三大戰役的大決戰的同時,還高瞻遠矚地部署即將面臨的新中國出版工作,為新中國成立后出版業重構和發展指明了方向。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宣告成立。10月3日,全國新華書店第一次出版工作會議召開,毛澤東為會議題詞“認真做好出版工作”。會議認為,要有計劃有步驟地統一全國出版,辦好國家的出版社,出版事業要保持和發揚為人民服務的光榮傳統,圖書出版和報刊經營要實行企業化方針。隨后出版總署和新聞總署就“書刊出版發行和報紙出版發行實行郵(遞)發(行)合一”向全國發出通知,奠定了全國書報刊經營模式。由毛主席親自題寫社名的人民教育出版社、人民出版社等先后設立或恢復出版活動。除全國專營的新華書店外,分別建立了各種專業的和地方的出版機構。此后,中央批轉《全國出版會議決定各項出版工作方針的報告》,指出“對公私營出版業分工進行調整,發行機構不兼營出版,新華書店成立總店專營發行,編輯出版業務劃歸出版社”。這就基本確立了新中國的編、印、發體制,該體制一直沿用至今。

1950年10月28日,政務院發布《關于改進和發展全國出版事業的指示》,指出“書籍雜志的出版、發行、印刷,是與國家建設事業、人民文化生活極關重要的政治工作”。隨后,中央除了發布書報刊發行工作、圖書評論、出版評論工作、出版工作方針、出版機構配備、內部書刊出版、提高出版質量、出版工作制度和紀律、查禁反動書刊等方面的決定和指導意見外,重點就做好出版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經典著作和毛澤東著作做了多次部署,強調加大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鞏固馬克思列寧主義在意識形態的指導地位是整個出版的重要工作。主要措施包括四項。

一是貫徹毛澤東強調的指導我們思想的理論基礎是馬克思列寧主義這一思想,在全黨進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教育,“用馬列主義的思想原則在全國范圍內全體規模上教育人民,是我們黨的一項最基本任務”。對于編印通俗讀本(小冊子)、培訓馬列課教員、提高高校馬列理論課質量,出版馬列經典都是最重要的武器。1964年,中央下發出版和必讀的30本馬恩列斯著作目錄,全黨全國都要學習,以此掌握批判修正主義武器。

二是中共中央成立毛澤東選集出版委員會,以中央名義編輯出版一部具有權威性的《毛澤東選集》,在全國發行學習。到1960年分別完成了《毛澤東選集》四卷本的編輯出版工作,出版了一批單行本,先后發行50億冊,“全國掀起學習毛主席著作的高潮”。從1961年《解放軍報》開始刊登毛主席語錄到《毛主席語錄》成書,學語錄漸成潮流。《毛主席語錄》以50多種文字、500多個版本和10億多冊發行量成為世界上發行量、版次最高的圖書,流行全世界。

三是中共中央決定成立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集中力量系統地、有計劃地翻譯出版馬恩列斯的全部著作。編譯局成立后先后翻譯出版了《馬克思恩格斯全集》《列寧全集》《斯大林全集》共70多卷。1953年,中共中央發出近兩年干部教育指示,要求全黨學習《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和列寧、斯大林論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等著作。后來又發布補充通知,對黨員干部、黨外干部、黨群機關、工商企業、技術人員、藝術工作者、醫生、大中小學校教師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學習內容分別做出規定。出版業為此做了大量工作,配合各界的系統學習,傳播中國化的馬列主義。

四是中共中央批轉出版總署黨組《出版工作情況報告》,指出“必須加強并有重點地發展國營出版業,對于私營出版業、發行業和印刷業必須積極地、有計劃地、穩步地進行社會主義改造”。1956年,私營出版業完全實行了公私合營,國有出版占據主導地位,為加強對馬列主義和毛澤東著作以及黨的思想理論的出版宣傳工作,出版納入全國統一管理。1958年,全國創辦了一批出版社和理論刊物,進一步開展國際性的理論斗爭,在批判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修正主義傾向的同時,論述中國共產黨堅持的馬列主義正確路線和馬克思列寧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理論成果,進一步推動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鞏固和強化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在中國革命、建設中的指導地位。

新中國成立后,我國出版業出現了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大氣象,在黨中央統一領導下,中央人民政府出版總署成立,從最高層擔負起建立、經營、管理國家出版、印刷、發行事業的使命,管理、規劃、指導國家所有出版物的編輯、翻譯、審定工作,調整出版業內關系和政策的領導責任,形成一套基本制度體系。1956年,我國圖書、報刊出版品種、總量已分別是1950年的7.6倍和6.2倍。黨的八大以后,隨著社會主義建設新高潮的到來,出版業在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同時,貫徹“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方針,解放出版生產力,大批馬列著作、自然科學著作、社會科學著作、古籍和古典文獻、文藝作品、教育教學用書、外國文學和學術經典得以出版,形成新中國出版的新高峰。尤其是蘇聯文學作品出版、中國革命戰爭和革命英雄主義的文學作品出版占據了圖書出版的制高點。《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卓婭和舒拉的故事》《保衛延安》《林海雪原》《鐵道游擊隊》《紅巖》《紅日》《紅旗譜》《敵后武工隊》《野火春風斗古城》《平原烈火》《苦菜花》《青春之歌》《戰斗的青春》《暴風驟雨》《創業史》《三里灣》等,以及“戰爭回憶錄叢書”《星火燎原》《紅旗飄飄》等都是感動幾代、火遍全國的暢銷書,引導人們樹立革命的理想信念,堅定地走上社會主義大道。這種激情燃燒的出版情結一直延續到雷鋒、王杰、焦裕祿的學習宣傳和革命樣板戲的出版、傳播,為那個紅色的年代留下了出版物的見證,至今仍能勾起不少人的閱讀記憶。

四、改革年代:發展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

1966年后,中國社會進入艱辛探索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道路的歷史時期,遭遇了嚴重曲折,出版工作也遭受了極大的損失。1976年10月之后,社會開始恢復正常秩序,啟動新的發展。黨領導的出版戰線開始撥亂反正,在解放思想上發揮了重要作用,有幾件載入史冊的大事。

一是1977年年初,中央發文指出:要鞏固和加強出版陣地,恢復書、報、刊出版,主要任務是大力宣傳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肅清“四人幫”在政治思想、文化文藝和出版、新聞、宣傳戰線上的流毒。停辦的書、報、刊出版社開始恢復出版。一些新的書報刊、音像出版機構開始創辦,如《十月》《當代》《讀書》等刊物,還有上百家出版社應運而生。這一時期的出版總量和活躍程度大大提升。

二是1977年下半年,恢復高考,考試用書和教學用書成為當時最緊缺的物資。為此整個出版界動員起來,為當年參加兩批高考的1 700萬人提供多學科復習用書和進入大學的學生學習用書,帶動了出版業發展。出版量增加,紙張緊缺,黨中央批示先解決高考用書的問題,緩解了出版的燃眉之急。

三是1978年5月,中央黨校內部刊物《理論動態》發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隨后新華社、各種報刊都轉發了這篇文章,由此引發了全黨全國的真理標準大討論,掀起了解放思想的運動,推動了撥亂反正工作,為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做了理論和思想的準備。這是出版界在歷史關頭的重要貢獻。

四是大批出版人大刀闊斧進行出版工作,配合真理標準討論和轉折時期的思想解放,出版了“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外國文學叢書”“走向未來叢書”,以及一批社會各界急需的工具書,為科學、文化、藝術春天的到來提供出版上的支持。

五是在“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和創作、出版“三不主義”(即不抓辮子、不扣帽子、不打棍子)的民主精神鼓勵下,各類作品的出版打破了“左”的禁區,呈現出豐富多彩的局面。但同時也出現了不健康的苗頭和“地下出版物”,黨中央重申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明確指示要打擊非法出版和地下書報刊(這也是出版工作“掃黃打非”的開端)。1981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出《關于處理非法刊物非法組織和有關問題的指示》,要求對違反法律法規、以反對四項基本原則為目的組織和出版的出版物嚴查嚴處,絕不允許其以任何方式印刷、出版、發行書報刊和宣傳品。這個文件給剛剛起步的出版業指引了正確方向,遏制了一時泛濫的非法出版活動,保證了改革開放初期出版業的正確方向。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改革開放極大地鼓舞了出版業,出版業改革的第一步是走出地方出版地方化、專業出版行業化的老路子,調整為“立足本地本行,面向全國全民”,政策限制減少,專業分工松動,極大地調動了地方和專業出版機構的積極性,一批好書好刊走上市場,走向全國各地,引領了出版業發展的新浪潮。1983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關于加強出版工作的決定》(下稱《決定》),明確要求要適應新形勢,“加強和改進出版工作,使出版事業有一個更大的發展”。《決定》對改革時期出版工作的性質和指導方針、加強對出版工作的領導、出版隊伍的建設、印刷和發行的改革建議、法規制定等作出全面部署。在這個文件指導下,中國出版開始了改革、發展、開放、創新的歷程。1983年至1988年進行了一系列工作,主要包括:探索管理體制、經營方式的轉型,放開民營書店、書亭、書攤和發行環節的經營權;國有出版業放權承包、確立責任制、搞活經銷體制、支持橫向經濟聯合;制定有關出版管理和著作權的法律、法規,推行出版國際化。這些改變使出版行業和出版市場有了一定的發展,馬列經典著作出版、古籍出版、工具書修訂出版、外語用書出版、科技出版和文藝出版,都有一些好書問世或再版,如《馬克思恩格斯全集》《列寧全集》《鄧小平文集》《甲骨文合集》《中華大藏經》《現代漢語詞典》《辭源》《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十萬個為什么》《中國大百科全書》等,以及科技前沿、中外文學經典的各類系列書的出版,代表了中國出版在恢復中發展的不俗業績。而1986年首屆北京國際圖書博覽會的舉辦,標志著中國出版與國際出版聯系起來,開放合作逐步擴大。

從1989年下半年開始,出版戰線貫徹中央《關于壓縮整頓報刊和出版社的通知》,集中糾正報刊、出版社過多過濫和思想內容上的錯誤傾向問題,強調要用社會主義思想、馬克思主義占領意識形態陣地,加強出版市場管理,完善出版戰線上的“掃黃打非”制度。直到1995年,隨著出臺圖書、報刊、音像市場管理的規定,以及頒布新聞出版職業道德規范、組織新聞出版工作者學習培訓,這些內部建設方面工作的基本完成,實際上做好了市場經濟條件下出版體制改革方面的思想準備和規制準備。這一階段出版重點內容基本都是在深化鄧小平“南方談話”學習,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和道路,尤其是面對蘇聯解體、東歐劇變之后,中國改革開放的路線選擇問題、正確方向問題。整個出版業都把重點轉向發展中國的馬克思主義,這一時期主要出版了馬克思主義相關經典著作,如《毛澤東選集》四卷、《毛澤東文集》第二卷、《鄧小平文選》第三卷、《鄧小平講話》單行本。配合這一時期學習的有關圖書也都成為出版的主打產品,各種出版物都貫徹了改革開放總方針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根本思想,發展平穩,為改革探路。

1996年至2000年,我國開始了以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為方向的改革,同時為擴大開放,融入全球發展,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和建立對外合作體系做準備。中國出版、電影迫切需要改革,以應對文化市場的開放和外部的挑戰。為迎接“入世”后的考驗,黨和國家開始在兩大方面著手做準備。

一是市場經濟改革中的文化法制建設。國務院先后制定和實施了《音像制品管理條例》《電影管理條例》《出版管理條例》《印刷業管理條例》《網絡信息服務管理暫行規定》《廣播電視管理條例》等法規,還就這些法規的執行進行具體規定或司法解釋,筑起法制的保護框架。

二是作出文化開放的市場改革部署。1996年下半年,國務院發布了《關于進一步完善文化經濟政策的若干規定》,強調文化事業要拓寬資本投入渠道,逐步形成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要求的籌資機制和多渠道投入機制。這就使出版業投資多元化,社會資本辦出版和對外合作進入實質性發展階段。隨后,中央兩辦轉發了中央宣傳部、國家廣電總局、新聞出版總署《關于深化新聞出版廣播影視業改革的若干意見》,新聞出版單位政企分離、管辦分開、事企分設的體制改革開始實行,一批出版集團、報業集團、發行集團、印刷集團組建起來,新聞出版總署直屬的國家級名牌出版社、新華書店、圖書進出口公司、印刷廠開始剝離,籌建中國出版集團,各地出版管理局和人民出版社合一的情況終止,實現政社分開,多數省、市、區設立了新聞出版局,厘清了行政管理和出版社的職能。總體來說,這個階段的出版改革主要是適應性的改革,即出版要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和加入世貿后的出版市場開放的新格局。

黨的十五大把鄧小平理論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一道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載入黨章,并強調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是中國活生生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要鞏固其指導地位。國內出版界出版了大批鄧小平理論和研究性的著作,推動廣大黨員干部學習鄧小平理論,落實全覆蓋、進教材、進課堂的要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指導地位在整個出版界得到鞏固。

黨的十六大認真貫徹“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把文化提到黨的建設綱領上,對文化建設和文化體制改革作了歷史性的決定,提出按照公益性文化和競爭性文化、文化公共服務和文化產業培育兩類不同性質、不同思路的改革和發展文化產業的基本原則及政策措施,包括出版在內的文化體制改革和機制轉換由此開始。實質性的改革開放和出版產業的創新發展逐次展開,重構了中國出版的新體制、新機制、新格局。

一是全國試點,總結經驗,指導全面。2003年上半年,黨中央決定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制定了試點工作方案。同年6月,中央召開全國文化體制改革試點工作會議,確定在9個地區35個文化單位先行試點,并要求出版當好改革排頭兵。在這35個試點單位中,新聞出版單位占21家(另有文化7家,廣電7家),占比是60%。新聞出版總署在組建中國出版集團,實現管辦分離后,又派出力量指導21家出版社、報社、發行機構進行分類改革,完成了改革任務。一些主動要求試點的地方和單位也完成了轉企改制,有兩家還提前進入上市融資程序,探索公司制改革的路子。出版改革受到中央高度贊揚。

二是全面推開,加快進度,深化改革。2003年8月,中央發出通知,為適應出版改革的需要,要努力培養“一批熟悉黨和國家方針政策、社會責任感強、精通業務知識的出版家”,并分期分批對出版領軍人才、編輯骨干進行“三項教育”,即馬克思主義新聞出版觀、“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新聞出版職業道德的理論和實踐學習培訓,為改革培育人才。

2005年1月,在總結文化體制改革試點經驗的基礎上,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的若干意見》和《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文化產品和服務出口工作的意見》,從此啟動了文化領域的體制改革和對內對外開放,允許非公有資本進入文化產業和參與文化產品進出口活動。按照中央部署,出版行業所有的出版社、報刊社、音像社、發行機構、印刷企業、進出口公司,都依據不同性質進行了改革。人民出版社、黨報黨刊、民族出版社、盲文出版社、外文出版社,這些有黨和國家指令性任務的單位,保留事業性、公益性不變,但也須實行企業化經營方針,主要進行理順體制、轉換機制、增強活力、改善服務為重點的改革,人事、勞動、工資、保障四方面也要與市場機制相適應。經營性的出版單位(包括中央、地方、高校的出版發行機構)和非時政類的報刊出版機構和編輯部,都要轉企改制,成為合格的市場主體。改革的主要任務是創新體制、轉換機制、面向市場、增強活力和競爭力,“推動我國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走向良性循環、健康發展的軌道”。通過幾年努力,出版改革率先突破,組建了119家出版集團、發行集團、報業集團、期刊集團和印刷集團,一些單位深入改革,完成了股份制和公司制改造,率先上市。出版成為文化體制改革的排頭兵、文化產業的主力軍。

為支持出版改革發展,中央先后下發了《關于進一步支持出版業發展的若干經濟政策》《關于中央部委出版社轉企改制的通知》《關于非時政類報刊社轉企改制的通知》等重要文件,把出版改革引向深入。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召開前,530多家出版社、3 000多家非時政類報刊、11 600多家發行單位和門店以及圖書報刊進出口公司,全部完成轉企改制,解放了出版發展的生產力,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率大大提升,出版市場服務和公益服務延伸至全國城鄉地區,特別是隨著網絡出版、數字出版的迅速普及,人民群眾空前地享受了出版知識服務,推動了全民閱讀的深入開展。

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全面總結了我國文化改革發展的經驗,強調要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努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會后,中央要求“按照加大力度、加快進度、鞏固提高、重點突破、全面推進的要求,加快文化體制機制改革創新,進一步解放和發展文化生產力”。隨后,新聞出版業列入了五年發展規劃,新聞出版建設真正落實到了“五位一體”戰略布局中,一直延續至今,并納入“十四五”發展全局。

黨的十八大標志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中央全面部署了深化文化體制改革。黨中央、國務院先后印發了《文化體制改革中經營性文化事業單位轉制為企業的規定》《進一步支持文化企業發展的規定》《關于加快建設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意見》《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關于深化改革 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指導意見》,中宣部和有關部門印發了支持實體書店建設、農家書屋創新發展、校園書店建設及深化全民閱讀、建設書香社會的有關文件。這些決定和措施使新時代出版在改革、創新、融合、發展上打開了新局面。一是集中出版發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著作,使其深入人心、走向世界,其出版品種和規模都是巨大的。二是圍繞堅定文化自信這個主題,加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力度,一大批古籍文獻修訂、出版工程得以實施,賡續了文化血脈。三是加強學術出版,為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提供了出版的支持。四是豐富對外出版交流,特別是“一帶一路”的出版交流和合作已初具規模,正在世界各地生根開花。五是多業態、多形態出版走向融合發展之路,傳統印刷出版、音像出版與網絡出版、數字出版、智能出版深度融合,優勢互補,打開了新的局面,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間表現尤為突出。六是以人民為中心的出版服務不斷創新,面對讀者高質量閱讀的需求,出版提質增效,走上高質量發展之路,精品力作、高原高峰越來越多。中國已成為全球最大的出版實體和讀書市場,是國際公認的出版大國。

整個改革開放時期,中國出版業由小變大、由弱變強、由傳統變現代,發生了歷史性的變革,行業規模和實力猛增十幾倍到幾十倍。截至2020年,中國先后參加了世界上大規模的書展和版權交易活動,擔當了巴黎書展、莫斯科書展、法蘭克福書展、倫敦書展、東京書展、紐約書展等40多個國際影響力大的書展、書市的主賓國,黨和國家領導人以向外國領導人贈書或親自出席主賓國活動講話等方式參加了這些國際文化盛宴,推動文化“走出去”,讓中國書香浸透在異國他鄉,許多國家由此“刮”起中國風。國際版協主席多次在演講中表示,中國已成為全球最大的出版業和閱讀市場,沒有中國的參與就不叫國際出版行業。中國的數字出版領先全球,中國網絡小說已成為全球最有影響力的出版品牌。這些同行業的客觀評價,反映了中國出版的創新發展形象。

從軟實力上來說,從改革開放到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我國各類出版文化都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一是馬恩列斯全集系統譯校考證再版,全面實施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中出版項目的完成,《馬克思主義經典文獻傳播通考》等出版工程百部經典的問世,真正使我國成為全世界馬克思主義理論文獻出版和研究中心,成為最大的馬克思主義文獻寶庫。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文獻出版也是舉世空前,《毛澤東文集》《毛澤東選集》以及周恩來、劉少奇、朱德、陳云等老一輩革命家的思想、理論文選的出版發行,向世人講述了中國革命的光榮歷程和偉大精神。反映改革開放時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文獻,如《鄧小平文選》《江澤民文選》《胡錦濤文選》《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等各種讀本,成為政治出版、主題出版的新亮點。特別是習近平總書記的著作,回答了全球百年變局中社會主義建設和共產主義運動的新問題,發展了21世紀的馬克思主義,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增添了馬克思主義真理的光芒。

二是出版了二十四史新譯本、點校本、注釋本,整理出版了清史、民國史,編寫出版了《中國通史》。《當代中國》大型系列史書全面記錄了新中國成立前后的歷史。加大了黨史、國史、軍史、革命史、建設史、改革開放史的研究和出版。組織出版了中國歷史人物史、古代思想家評傳、近代思想家大型叢書以及中國出版家、中國名記者、中國美術史、中國音樂史、中國印刷史、中國出版史等各門類各學科的大型史書。尤其是中國通史、中國文學史、中國工業史、中國農業史、中國科學史、中國教育史等方面的圖書,內容豐富、通俗易讀,成為全民閱讀的普及讀物,使中國盛世修史的傳統得以發揚,鞏固了中華民族的“四個自信”。

三是實施了善本再造、古籍整理、漢籍回歸、考古文物梳理出版、經典類聚的《中華大典》出版等大型出版工程,完整系統地傳承了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文化,并且與時俱進地進行了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使民族文化更加富有魅力,更加傳之久遠。再造善本1萬種,域外漢籍回歸11萬種,整理出版90%的重要古籍,《續修四庫全書》和《中華大典》匯集幾十萬種歷代出版物,《儒藏》《道藏》《大藏經》及各民族文獻出版,展現了中華各民族文化融合發展的歷史景象,賡續了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文化血脈。

四是出版了以《中國大百科全書》為主的科學技術書群,翻譯出版了以計算機、互聯網、數字技術、大數據、人工智能為代表的科學技術前沿的優秀著作,為高等教育和科學技術現代化提供了智力支持,傳播了我國科技創新的成果,我國科技出版和學術論文發表穩居世界第二。

五是國際出版能力大幅提升,以各種文字出版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經典,中英對照的《大中華文庫》發行全球,200多種中英雙語的科技、學術期刊,已進入全球20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市場及圖書館,有力地傳播了中國文化和中國社會實踐對馬克思主義的新發展。每年輸出的版權已達1萬多種,不僅有工具書、大眾圖書、文藝圖書,還有各類學校的教材、法規、科技、少兒等方面的優秀作品,彰顯了中國出版的國際影響力。

另外,我國的教育出版、兒童出版、數字出版、網絡文學出版,以及《讀者》《考古》《中華醫學》《中國科學》《新華文摘》等期刊群也受到全球關注,十多年來都處于世界領先地位,全球出版界都為中國在這些方面高質量發展而震驚,也為中國原創性作品的躍升大加點贊,稱21世紀是中國的出版世紀。

從硬實力上來說,我國出版文化建設的基礎設施和生產能力大幅提升,新聞出版進入了“五位一體”的戰略布局,列入了經濟社會發展的五年計劃,國家、社會企事業、市場、個人投資不斷加大,出版傳播隊伍不斷擴大,國家三大基金60%的份額資助了書報刊和數字出版。到2020年,我國各類出版機構達到了4 000多家,發行機構18 000多家,新增實體書店2 000多家(包括高校書店),是全球書店減少潮中書店增長最快的國家。大批多功能新閱讀空間正在形成,網上發行和閱讀服務占比達25%。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平臺圖書評講推介吸引了億萬讀者,形成了新業態。國家和社會資助興建公共圖書館3 203個,館藏可供借閱書籍平均在百萬冊以上。國助民建的農家書屋、職工書屋、軍營書屋、社區書屋(讀書室)、新市民書屋達90多萬家,可供閱讀的圖書超15億冊,每個書屋配送報刊30種、視聽光盤100種和1套電視播放設備,大部分書屋有了數字讀物,為全民閱讀提供強有力的硬件服務。各種官方媒體和新媒體都開辦了全民閱讀服務平臺。目前我國兒童讀書率達98%,成人閱讀率達85%,人民精神文化生活大大豐富。由于傳統出版、音像出版、網絡出版、數字出版、智能出版多業態融合發展,中國出版能力突飛猛進。2020年僅印刷圖書品種就達51萬種、總印數100多億冊、總發行90億冊;報紙出版1 870多種,總發行227億份;期刊和音像出版多年保持穩定,總發行分別是20億冊和1億盤(盒)左右,滿足了市場需要。電子、數字和網絡出版每年都以30%的速度增長,新產品年均在百萬種以上,形成了強大的閱讀沖擊力。為借鑒和吸收人類創造的文明成果,我國開放市場,引進其他國家的版權和出版產品,豐富我國圖書市場。2020年引進版權16 800多種,購進圖書、報刊、音像、數字出版物20多萬種,包括全球優秀圖書和學術、先進技術的出版物等。中國圖書市場上動銷產品一直保持在年均200至300萬種之間。各種平臺上的聽書也有60多萬種,長年聽整本書的用戶占成年用戶的26%,2020年聽書品種比2019年增長63%,用戶增長22%,不同人群看書、聽書、讀屏等多樣式閱讀需求,促進了出版業的融合發展和業態創新。整個出版業產業鏈條上的營銷收入超4萬億元,遠超美國年均400億美元的出版業收入。其中印刷、音像出版產值達25 000億元,數字出版10 000億元,影視音樂出版6 200億元,網絡出版尚未統計在內(目前國家將網絡出版產值劃歸互聯網經濟類),加上外貿、版權的收入,出版業的經濟價值不斷提升,在勞動就業、發展教育、物流產業、人才培養、國際文化交流等方面也做出巨大貢獻。出版業在創造精神財富的同時,也創造了巨大的物質財富,獲得兩個效益的雙豐收。

結語

回顧中國共產黨百年出版歷程,可以深深感到,黨在每個時期都把出版事業放在重要日程上,加以領導、規劃、支持和不斷建設、發展,使之成為傳播馬克思主義的主陣地、傳承優秀傳統文化的主力軍,使曾經對人類文明做出重大貢獻的中國傳統出版煥發青春活力和時代風采,成就大國出版的輝煌業績。百年出版再次證明,中國共產黨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忠實繼承者,是中國紅色革命文化的主要創造者,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開拓建設者,是中華文化走向復興的堅強領導者。在慶祝建黨百年的時刻,回顧從前路,我們無比自豪,展望新征程,我們更加自信,在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制定的15年建成文化強國的遠景目標鼓舞下,中國必將早日建成全球的出版強國,再創中國出版的時代輝煌,占領出版傳播的全球制高點,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和人類文明的新超越貢獻智慧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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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ublicatio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n a Century

LIU Bin-jie(School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 China)

Abstract: The centennial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falls on 2021. Thu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ublishing and to highlight the roles of publication, culture and academic circles, 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one-hundred-year publishing history of the CPC, presents the CPC's great journey for the spreading, learning and applying of Marxism over the past one hundred years. In the meanwhile, it also demonstrates the glorious achievements of the CPC in sinicization, modernization, and popularization of Marxism over the past century. The past century's publication practices have proved that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s the faithful successor of China's traditional culture, the main creator of China's Red Revolution culture, the pioneer and builder of the socialist culture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strong leader of the rejuvenation of Chinese culture, which aims to encourage the publishing and theoretical circles to stay true to their original aspiration, keep their mission firmly in mind, as well as to embark on a new journey and write a new chapter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arxism in the 21st century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our country as a publishing power.

Key words: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publication in a century; Marxism; publishing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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