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本文從韓禮德的系統功能語言學角度出發,對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聲聲慢》一詩的三種譯文進行及物性分析,旨在探討兩個問題:(1)宋詞英譯是否要追求小句過程類型的對應?(2)對于原文小句中省略的參與者成分是否需要補齊?如需要,該如何補齊?以此進一步檢驗系統功能語言學在宋詞英譯方面的指導性。
關鍵詞:及物性系統 宋詞英譯 《聲聲慢》
一、研究背景
詞始于唐,盛于宋,是一種膾炙人口的文學表達形式,歷來為人們所鐘愛。為把中華文化中這一奇麗的瑰寶譯介到國外,不少譯者已進行了大量開拓性的艱辛勞動,其中不乏精美之作。在宋詞英譯方面,國內已有許多學者做了探討,其中有從宏觀層面的探討,如柳曉利的《從翻譯美學看許淵沖英譯宋詞中悲情美的再現》、黃立的《西方漢學中宋詞形式美的英譯》等,也不乏以某首詞的一個或多個譯本出發的微觀探討,如楊貴章、曾利沙的《“語境參數理論”視角下的宋詞英譯研究——〈江城子·記夢〉之意美闡釋》等。
《聲聲慢》是宋朝杰出女詞人李清照后期流落江南時的作品,是其代表作之一,也是宋詞名篇之一,國內外譯者對《聲聲慢》都進行了翻譯。據統計,目前可掌握的《聲聲慢》英譯版本共十六種,國內外譯者均有,有些譯本為一人所譯,另有幾個版本為兩到三個人合譯。其中,國內譯者包括許淵沖、林語堂、徐忠杰等, 國外譯者包括王紅公、唐安石、柳無忌等。對這些譯本,國內已有不少學者從不同的角度或理論出發進行了分析,例如,張琰以許淵沖的“三美論”為理論基礎探討其英譯策略,葉湘、李建華從關聯理論出發對其五個譯本進行評析,鄭春艷從圖式理論視角比較賞析其中外兩英譯本。然而,從及物性角度出發的分析不多。本文以楊憲益和戴乃迭、許淵沖、林語堂的三個譯本為例,從及物性角度出發,對比分析不同譯者在宋詞英譯中的得與失。
二、理論概述
韓禮德認為, 任何一種人類語言都同時具有三種純理功能, 即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其中, 概念功能是指語言如何促使人類建構現實世界的心理圖景、如何理解周圍環境和內心世界所發生的一切。經驗功能從屬于概念功能,是指人們用語言談論他們對世界的經驗。在詞匯語法層面上,經驗主要是通過及物性得以實現。通過及物性系統把“人類的經驗分成物質過程、心理過程、關系過程、行為過程、言語過程和存在過程”。
六種過程均表示經驗意義。物質過程表示“做、發生”的意義,參與者角色有動作者、目標、 范圍、 受益者、領受者、委托者、動作發起者;心理過程表示 “認識、感情、感覺”的意義 ,參與者有感覺者、現象 ;言語過程表“言辭、思想 ”的意義,參與者有說話者、接受者和講話內容 ;存在過程表示“存在” ,參與者有存在者;關系過程表示“歸屬、認同”的意義 ,參與者有標記、價值、載體、屬性;行為過程及物性的作用在于通過對過程、參與者以及環境因素的選擇, 在語言中再現人的各種社會經歷和心理經歷。及物性分析的目的是分析語篇的經驗意義, 通過分析過程、參與者的類型來發現語篇所表達的主要內容。現如今, 及物性分析被應用于各種不同的語篇類型,如戲劇、演講、詩歌、小說等。
三、《聲聲慢》的及物性分析
在李清照的《聲聲慢》一詞中共有八個句子,共可劃分為十五個小句,譯者在翻譯過程中,以小句為基準,考察其小句的過程類型、參與者以及小句之間的邏輯關系,繼而選擇使用哪一種過程表達經驗意義,如何選擇最貼近原語的主要動詞、參與者和環境成分,并對晦澀難懂之處進行增譯和闡釋。下面我們將從及物性分析中的過程類型 、參與者和環境成分等方面逐句討論該作品的三種英譯文。
例1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楊、戴:Seeking, seeking, Chilly and quiet, Desolate, painful and miserable.
許:I look for what I miss; I know not what it is. I feel so sad, so drear, So lonely, without cheer.
林:So dim, so dark, So dense, so dull, So damp, so dank, So dead!
詞的第一句包含三個小句。第一小句“尋尋覓覓”屬于物質過程,第二小句和第三小句為心理過程。原文中,物質過程中的動作者、心理過程中的感覺者和主要動詞均被省略,讀者在理解過程中,需自行將其補齊為:(我)尋尋覓覓,(我)(只見)冷冷清清,(我)(感到)凄凄慘慘戚戚。
楊、戴譯和許譯選擇的是與原文相對應的物質過程和心理過程,且均將第二、第三小句進行了合并。兩者的區別在于,楊、戴譯遵循了宋詞簡練、含蓄的語言特點,同樣地將物質過程的動作者、心理過程的感覺者和主要動詞進行了省略,著重描寫了動作者的動作、感覺者的感受,賦予譯文宋詞應有的節奏感和意境美;而許譯為讀者將省略的部分補齊,譯文雖然在小句過程方面與原文基本對等,但在形式上發生了從詞到句的轉變,但在句的長短上(兩短一長)仍然和原文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樣的轉變使譯文生動而具體,且對目的語讀者而言更具有可讀性。林譯將三個小句完全合并,統一使用了關系過程,同時又省略了感覺者和主要動詞,著重突出感覺者對環境的感受。筆者認為,這樣的譯文與原文的結構截然不同,短詞的平鋪排比,為讀者營造出的是詞人強烈而悲愴的心里,這與原文的深沉凝重、哀婉凄苦的意境相差甚遠。
例2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楊、戴譯:Even when its warmer there is still a chill, It is most difficult to keep well.
許譯:How hard is it/To keep me fit/In this lingering cold!
林譯:The weather, now warm, now cold, /Makes it harder/Then ever to forget!
這句詞的第一部分“乍暖還寒時候”為環境成分,表示小句發生的時間。“最難將息”實際上是一個倒裝的歸屬式關系小句,可理解為“將息是最難的”。
楊、戴譯首先由兩個關系小句組成小句復合體表達環境成分“最難將息”,接著在第二小句的處理上保留原文的關系過程。許譯則改變了原文的語氣,將其譯為一個帶有環境成分的感嘆句,但實質上表達的過程仍為歸屬式關系小句。林譯將原文的關系過程轉變為物質過程,將原本作為環境成分出現的“乍暖還寒時候”變成動作者,生動有趣,但是在“最難將息”的處理上欠佳,只譯出了“難”,沒有向目的語讀者闡釋“將息”的含義。筆者認為,在本句詞的翻譯中,許譯最佳,在保留原文的關系過程、環境成分的前提下,用強烈語氣輔以修飾,凸顯詞人無奈、悲涼的心境。此外,又將“將息”缺失的動作者“我”補齊,便于讀者理解。
例 3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楊、戴譯:Three or two cups of light wine, How can they ward off the strong morning wind?
許譯:Hardly warmed up/By cup on cup/Of wine so dry, O how could I/Endure at dust the drift Of wind so swift?
林譯:How can a few cups of thin wine/Bring warmth against/The chilly winds of sunset?
詞的第三句是一個物質小句,動作者是“三杯兩盞淡酒”,主要動詞為“敵”,動作的目標為“晚來風急”,是把酒擬作人的說法。這三句中的“晚來風急”與上文中的“乍暖還寒”相互映襯,而且句中提到作者想要借助飲酒來溫暖身子和消解憂愁,然而酒水太淡,無法滿足詞人的要求。事實上,不是因為酒淡,而是因為她的愁緒太重了,比較之下顯得酒淡了些。
對于此句的翻譯,三個譯本均選用了物質小句,但在細節處各有不同。楊、戴譯將動作者“三杯兩盞淡酒”提前,格式與原文對應,又將主要動詞“敵”譯為“ward off”,表達出淡酒擋不住愁緒之意。但其對“三杯兩盞”的翻譯過于生硬,因為此處的數字“三”“兩”是虛指,表示少的意思,而非真的“三杯或兩杯”。許譯增譯了“warmed up”,告訴讀者詞人是為了暖身而飲酒,以抵御“乍暖還寒”“晚來風急”。然而小句中的動作者由“三杯兩盞淡酒”變為了喝酒的主體“我”,雖直截了當,但取消了原文的擬人手法,過于直白,缺乏韻味。林譯既增譯了“warmth”,又在形式上保留了與原文相同的過程及動作者,且將句中的“風”譯為“chilly winds”,與前文“乍暖還寒”相呼應,從而巧妙地再現了原文的意境,因此為最佳。
例4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楊、戴譯:Wild geese fly past, while Im brokenhearted; But I recognize they are my old friends.
許譯:It breaks my heart, alas!To see the wild geese pass, For they are my acquaintances of old.
林譯:I recognize the geese flying overhead: My old friends, Bring not the old memories back!
詞的第四句包含三個獨立的小句。“雁過也”表達了物質過程;“正傷心”是一個省略了感覺者的心理小句,應理解為“(我)正(感覺)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是省略了載體的關系小句,應理解為“(雁)正是舊時相識”。這句詩中的雁指的是從北方飛到南方過冬的大雁,作者也是因為動蕩從北方流落到南方的,所以作者在北方見過一次大雁,在南方又見了一次,故稱“舊時相識”。
楊、戴譯的前兩個小句過程未發生改變,僅是合并成為一個小句復合體,而把“卻是舊時相識”這個關系小句嵌入了一個由“我”做感覺者的心理小句,整個小句的含義由“雁正是舊時相識”變成了“我發現雁正是舊時相識”,凸顯了詞人的心理活動。許譯將詞句的第一、第二小句合譯為一個物質小句,使用形式主語,將“雁過也”和“正傷心”的位置交換,凸顯兩者的因果關系,即“正傷心”是由“雁過也”引起的,隨后,譯者用“for”引出一個關系小句,向讀者說明為什么“雁過也”讓詞人“正傷心”,這樣的譯文既保留了原文的小句過程,又將小句間隱含的邏輯聯系外顯。林譯將詞句的過程、句式完全改變。首先,譯者將詞句的第一個小句翻譯成為心理過程,使“雁過也”成為心理過程中被感知的現象,對第二個小句“正傷心”,譯者并沒有翻譯,而是通過隨后的祈使句間接表達出來,這對于目的語讀者來說難免過于隱晦。此外,林譯將“雁”誤譯為“geese”(鵝),又將“舊時相識”譯為“old memories”,其含義與原文相差甚遠。因此筆者認為,在這一詞句的翻譯中,屬許譯最佳。
例5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楊、戴譯:Fallen chrysanthemums piled up on the ground, So withered, Who would pluck them?
許譯:The ground is covered with yellow flowers, Faded and fallen in showers. Who will pick them up now?
林譯:Let fallen flowers lie where they fall. To what purpose and for whom should I decorate?
此句亦包含三個小句。“滿地黃花堆積”屬物質小句,“滿地”為表達地點的環境成分;“憔悴損”是一個省略了載體的關系小句,可理解為“(黃花)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是物質小句,“如今”為表達時間的環境成分。從此句開始,作者的視線轉入了自家的院子,描寫了自家院子里菊花盛開的景象,由于作者自己本身沒有心情去觀賞滿地的菊花,所以有了“如今有誰堪摘”的感嘆。
對于省略載體的第二小句“憔悴損”,三個譯本都選擇將其直接化為形容詞并入第一小句中。楊、戴譯基本保留了原文的小句過程,將“憔悴損”直接譯為形容詞“withered”并入第一小句的末尾,雖然發生了句式上的轉變,但形式上仍與原文對應;對于第三小句“如今有誰堪摘”,只譯出了“有誰堪摘”,省略了環境成分“如今”。許譯同樣地將第二小句化為形容詞詞組并入第一小句,但其在第一小句的處理上,將物質過程轉變成為以“滿地”為載體的歸屬式關系小句;對于第三個小句及其環境成分,譯文與原文在及物性層面上是完全對應的。林譯將“憔悴損”譯為“fallen”并入第一小句,但只突出了“損”而未表明“憔悴”之意。林譯的兩個小句,雖然未在小句的過程上發生改變,但均改變了動作者和主要動詞,如此徹底的意譯,致使譯文與原文相差甚遠。因此筆者認為,在這句詞的翻譯中,楊、戴譯和許譯不分上下,而林譯略遜一籌。
例6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楊、戴譯:Leaning on the window, How can I pass the time till night alone?
許譯:Sitting alone at the window, how/Could I but quicken/The pace of darkness that wont thicken?
林譯:By the window shut, Guarding it alone, To see !
詞的第六句由兩個物質小句組成,兩個小句均省略了動作者“我”。第二小句在理解上的難點是“生得黑”,其中,“生”為無意義的助詞,“得”是主要動詞,表示“等、熬”,“黑”是小句的目標,意為“天黑”。這句詩表現出了詞人的煩悶無聊,自己獨自守著窗子枯坐,內心苦悶無比。
楊、戴譯和許譯都選擇補齊第二小句的動作者,而將第一小句譯為動詞的現在分詞結構,作為狀語并入第二小句中,同時保持第二小句的過程不變。兩者的區別在于對第二小句的處理。楊、戴譯將動詞“得”直譯為“pass”,有等待時間過去之意,將“獨自”譯為“alone”,將“黑”譯為環境成分“till the night”,足以表現出詞人煩悶無聊的心情。許譯同樣將“獨自”譯為“alone”,只不過放在了第一小句中,提前說明了詞人的狀態;動詞“得”意譯為“quicken”,將“黑”增譯為“the pace of darkness that wont thicken”,其中嵌入的物質小句“wont thicken”體現出時間流逝的緩慢,與動詞“quicken”形成押韻和意義上的呼應,表達“難熬”之意。林譯選擇了和原文一樣省略動作者的物質小句,保留了詞句的含蓄美,但使整句詞的主語缺失,且對于第二小句,將動詞“得”譯為“see”,將目標“黑”譯為“the sky has turned to black”,在含義上與原句聯系較少,因此并未譯出“難熬”之意。筆者認為,在此句的翻譯中,屬楊、戴譯最佳,在小句過程基本與原文對應的基礎上,達到了意境深遠且表達簡練的效果。
例7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楊、戴譯:The drizzle falls on the wutong trees, Rain-drops drip down at dusk.
許譯:On planes broad leaves a fine rain drizzles/As twilight grizzles.
林譯:And the drizzle on the kola nut/Keeps on droning: Pit-a-pat, pit-a-pat!
此句詞只有一個主要動詞“點點滴滴”,因此可理解為一個物質小句;“梧桐更兼細雨”是動作者,因為“點點滴滴”的聲音必然是由“細雨”和“梧桐”一起發出的;“到黃昏”屬環境成分,表示“雨打梧桐”發生的時間。梧桐細雨落在窗前,給詞人心中的最后一點“尋尋覓覓”也造成失望的收場。
楊、戴譯將這個物質小句一分為二,先描述“梧桐”和“細雨”二者的關系,為后面的“點點滴滴”做了鋪墊。對于主要動詞和環境成分,楊、戴將其分別譯為“drip down”和“at dusk”,屬于一一對應的直譯。許譯也是將整個小句分為兩部分,但被分出來的部分是原句中的環境成分“到黃昏”,在這里被譯為“as twilight grizzles”,著重體現出黃昏時分天色暗淡、陰郁的環境特點,且“grizzles”與前一小句的“drizzles”形成了押韻。林譯在小句過程將“點點滴滴”譯為“keeps on droning”,動詞“drone”具有“低聲訴說”的含義,隨后又運用擬聲詞,增譯了“點點滴滴”的具體內容,將雨滴人格化,但未能體現出詞人陰郁、失落的情感。因此三個譯本中,對于此句的翻譯,為許譯最佳。
例8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楊、戴譯:At a time like this, What immense sorrow I must bear!
許譯:O what can I do with a grief/Beyond belief?
林譯:Is this the kind of mood and moment/To be expressed/By one word “sad”?
此句作為本詞的結尾,為一個物質小句,主要動詞為“了得”,譯為“概括,了結”,動作者為“這次第”意為“這情景”,代指前面所寫的“梧桐細雨”的凄涼景象。“一個愁字”為方式狀語,此處省略了一個“用”,因此整個小句應理解為“怎(用)一個愁字了得”。作者將自己滿腔的愁緒化作一個“愁”字,僅僅用一個字來概括,戛然而止卻又令人回味無窮。
三個譯本中對結尾的處理各不相同。楊、戴譯采用感嘆語氣的心理過程,將原文的動作者“這次第”譯為環境成分“at a time like this”,“I”為感覺者,“must bear”為主要動詞,“immense sorrow”為被感知的現象。許譯選擇的是疑問語氣的物質小句,但小句的動詞和參與者與原文不同。林譯選擇的是疑問語氣的關系小句,將“了得”譯為“to be expressed”,將方式狀語“怎(用)一個愁字了得”譯為“by one word‘sad”,將“這次第”譯為“the kind of mood and moment”,雖然小句的過程和語氣發生了改變,但仍與原文形成了對應,因此,為三個譯本中的最佳翻譯。
四、結論
通過對原文及三個譯本的及物性分析(如下表所示),可見優秀的宋詞譯文不一定要與原文的小句過程一一對應。
在宋詞翻譯中,小句的拆分、合并和轉換,如使用得當,反而會使譯文更加貼近原文,使行文更練達,更易于理解。此外,當譯文采用與原文一致的小句過程時,也可將其中的參與者或環境成分進行變更。小句類型并非譯文優劣的決定因素。
宋詞具有簡練、含蓄的語言特點,因此原文中出現了參與者成分(多為動作者、感覺者)的省略現象。研究通過對《聲聲慢》三個譯本的分析,發現譯者可采取的策略有二:(1)補齊,(2)省略,并入相鄰的同類小句。但對于完全缺失動作者或感覺者的詞句中,譯者需補齊至少一個動作者或感覺者,否則將對目的語讀者的理解造成一定困難。
此次研究檢驗了系統功能語言學在宋詞英譯方面具有的指導性。宋詞獨特的句式、節奏和語言風格難免會給目的語讀者造成理解困難,譯者可以先從小句入手,將每一個動詞、參與者成分、環境成分一一列出或補齊,以此充分理解原文。在翻譯的過程中,譯者可以在不改變原句含義和意境小句的基礎上,選擇保留小句過程不變或進行變更,并對缺失的成分進行必要的補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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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鄭施樂,中國礦業大學(北京) 文法學院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專業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譯研究。
編 輯: 康慧 E-mail: kanghuixx@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