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時期鄉村振興戰略：現實問題與路徑選擇

薛藝藝 李景平

“十四五”時期是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轉折時期，也是鄉村振興的關鍵期。在“十四五”初始之年，需重新審視鄉村振興戰略路線圖。鄉村振興戰略在新時期的推進面臨農村和農戶分化、脫貧攻堅成果與鄉村振興的銜接問題，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中應秉承科學系統思維，從實際情況出發，針對產業融合、脫貧攻堅成果鞏固、鄉村建設進行創新性思考，有序有質推進。

2020年10月30日，十九屆五中全會召開，這次大會是在“兩個一百年”歷史交匯點召開，全會對未來發展的藍圖、實踐路徑作了戰略部署，審議并通過了“十四五”規劃。十九屆五中全會中將“四個全面”戰略布局中的“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表述更新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對未來發展提出了更高目標。“十四五”時期作為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第一個五年時期，是關鍵時期，起著開好局、起好步的作用。相關政策和體制機制都需要秉持繼承與創新的統一，一方面保持前期政策和制度的連貫性和穩定性，另一方面需要根據世情、國情形勢的變化，進行大膽創新構建。

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要求實現“四化”，在這“四化”中，農業現代化處于劣勢、短腿狀態，影響國家現代化進程。基于此，2017年十九大報告中創造性地提出了鄉村振興戰略，作為農業農村現代化謀略。鄉村振興戰略已實施近四年，這四年中隨著脫貧攻堅戰的全面打響以及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農業農村發展取得了可喜成效，同時也存在著一些問題，如農村與農民的分化，一二三產業融合程度低，脫貧攻堅成果與鄉村振興戰略的有機鏈接、鞏固等。在“十四五”初始，對過去幾年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進行總結，依據形勢發展和實踐成果，進行更科學布局成為關鍵。

“加快發展”到“更好發展”——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

（一）鄉村振興戰略提出的歷史淵源

歷代黨的領導人都重視農業農村的發展，先后在不同歷史階段提出了相應的戰略理論以及落實政策的實踐行動。新中國成立初期，黨和國家政策關注點集中于發展重工業和輕工業，農業在經濟發展中反哺其他產業。毛澤東認為農業的根本出路在于機械化，但由于當時國情以及產業發展普遍落后、不平衡，條件不允許進行農業機械化。1956年“一化三改”完成后，全國在農業生產合作化的基礎上，興起了農業機械化運動，但隨著“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的發展以及人民公社化的弊端，農業機械化運動并沒有達到預期效果。改革開放初期，人民公社的弊端日益凸顯，為了促進國民經濟更好地發展，鄧小平開創性地提出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實現農業現代化奠定了制度基礎，在調動農民生產積極性的同時，不斷促進農業機械化。1987年鄧小平提出“鄉鎮企業的發展，主要是工業，還包括其他行業，建設大批小型新型鄉鎮。”[1]以此為契機，全國開始進行小型新型鄉鎮建設，以此帶動農業農村農民發展。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十三屆八中全會上，江澤民正式提出科教興農戰略，在已具有一定農業機械化的基礎上，建立農業信息工程，促進農業生產和農業管理手段和方式的現代化。隨著城市和農村發展差距的不斷擴大，十六屆五中全會上，胡錦濤明確提出建設“生產發展、生活寬裕、鄉風文明、村容整潔、管理民主”的社會主義新農村。

隨著我國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面對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以及新時代“三農”工作產生的問題，黨中央提出要推動并實現我國由農業大國向農業強國轉變，促進農業現代化實現質的發展，推動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最終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2017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創造性地提出了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將鄉村建設提高到國家戰略的歷史高度，鄉村振興戰略也是貫徹新發展理念的實踐方案。

新中國成立以來，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七十多年，在這七十多年理論和實踐的發展中，有經驗有教訓，鄉村振興戰略正是基于現實和歷史的考量，對于我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從理論和實踐兩個維度進行了守正創新。

（二）鄉村振興戰略的內涵

鄉村振興戰略的最早提出見于十九大報告，報告中指出“要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按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要求，加快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2]其中“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二十字是鄉村振興戰略設定的要求和達成的目標。

產業興旺是根本。“產業興旺”不僅僅是發展更多新產業，還要使原有產業和新發展產業、各產業之間達到有效融合，進而實現產業旺盛;生態宜居是基礎。“生態宜居”關注鄉村整體生態環境，實現自然資本有效增值，推動生態和經濟良性循環;鄉村文明是關鍵。“鄉村文明”注重鄉村農民整體素質的提高，進而使傳統鄉村文化在繼承中得到創新發展;治理有效是保障。“治理有效”意在探索鄉村新的治理模式，堅持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的治理體系，促進鄉村治理現代化;生活富裕是目標。“生活富裕”是使農民生活質量得到大幅度提高，使農民共享經濟發展成果，更加熱愛生活、熱愛國家。鄉村振興戰略涉及到鄉村經濟發展、鄉村生態環境建設、鄉村精神文化培育、鄉村社會治理現代化等全方位的振興，是“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在鄉村的具體展開。

（三）新時代鄉村振興戰略的再次發展

2020年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優先發展農業農村，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堅持把解決好‘三農問題作為全黨工作重中之重，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鄉村振興道路，全面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強化以工補農、以城帶鄉，推動形成工農互促、城鄉互補、協調發展、共同繁榮的新型工農城鄉關系，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要保障國家糧食安全，提高農業質量效益和競爭力，實施鄉村建設行動，深化農村改革，實現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3]這一論述再一次強調了解決“三農”問題的重要性，并提出我們要走出中國特色的鄉村振興之路，農業農村進行更深層次的改革，尤其注重脫貧攻堅成果的鞏固、轉化同鄉村振興的銜接性。這一論述再次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明晰道路，指明路線圖。

從歷史實踐考察，我國農村的制度從農業生產合作化、公社化到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再到新型農村集體經濟，經營主體經歷了“合-分-合”的變遷，從城鄉分割的二元體制到城鄉統籌、城鄉發展一體化再到城鄉融合發展的體制機制轉變，發展目標也從“加快發展”轉變為“更好發展”。

新時期鄉村問題的“變”

鄉村振興戰略自提出后，隨著新發展理念的不斷推進以及農業供給側結構改革、脫貧攻堅的實施，中國農業農村發展取得了一定的成果。5575萬農村貧困人口實現脫貧;糧食年產量連續五年穩定在13000億斤以上，[4]2016-2018年中國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均增長6.68%，比城鎮居民年均增速高0.81個百分點;若按不變價格計算，這期間全國農村居民消費水平年均增長8.62%。[5]從各項指標看，農村農業農民的發展都有增量和增質。在取得一定成績的同時，應該看到鄉村振興推進中一些新問題。

（一）鄉村和農戶的分化

鄉村的分化表現為不同地區、不同鄉村間的農村現代化程度差異，顯性表現在經濟收入的可衡量指標以及村容村舍;隱性表現在村民的文化素質中。有些地區的農村二三產業發展繁榮，當地農民從農業就業中進入二三產業就業，從二三產業發展中獲取比農業生產更多的價值，產業融合興旺發達成為農村現代化的重要推進因素。但是，大部分農村缺少區位優勢和發展鄉村工業化的基礎條件，處于一般農業型地區，農業型地區除了發展基本的農業以外，發展中更多采用一二三產業融合的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但是發展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也是需要有區位條件和旅游資源條件，有機會發展這種新形態的鄉村比例較少。

由此分化成三種農村：農村工業化程度高，農村已然城市化，主要集中在東部沿海地區，比例在10%以下;從事傳統農業生產的農村，比例80%左右;具備一定區位條件，適合發展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的農村地區，比例5%左右，這幾年政策導向中也培育和發展了一些這種類型的農村。

三種形態的農村也決定了農戶的分化，產業融合高的地區，農民外出打工較少，更多參與到當地就業中;單純農業生產的農村，青壯年勞動力進城打工，老年人留守務農。

由此分化出三種農戶：一是家庭經濟條件比較好、舉家進城的農民。這類農戶在城市謀有穩定工作，富有之后進城，但所占比例較低;二是農戶家庭中青壯年勞動力進城、老年人留守務農的農戶，因單憑自家自耕地難以獲得更高收入，青壯年勞動力選擇城市務工，通過“務工+務農”的兩種模式進行家庭的發展，這類農戶在鄉村普遍存在;三是全家留村的農戶。這種農戶因為身體原因，不具備進城條件而留鄉村，也有在鄉村找到了除農業外或農業規模擴大后，發展其他產業的農戶，這類農戶所占比例也很低。

大部分在農業生產上無法滿足自我需求的農民選擇進城，進城的農民只有當在城市面臨生活成本超出獲利成本，或年齡原因等，很多人又開始選擇返鄉。進城——返鄉，成為目前中國農民發展選擇的基本路徑。

在這三種農戶中，應該看到，目前農村從事農業生產的更多是老年人和中年人，年輕人專門從事農業生產的很少。鄉村振興戰略的關鍵要素在于人，有想法、有活力、有干勁的年輕人。如何留住年輕人，如何使年輕人回流是實現鄉村振興的關鍵。

鄉村和農戶的分化現象，隨著城鄉發展差距的拉大而加劇，尤其體現在教育上，當前農村小學、中學從學校數量規模上不斷減少，學生數量也呈現大幅度下降趨勢，大部分的年輕人為使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在城市買房、租房住，自己則在城市打工養家糊口。農村教育資源的匱乏也是鄉村空心化的重要原因。

（二）脫貧攻堅成果需縱深鞏固

2013年，政府從政策上開始大規模減貧，開展了精準扶貧和脫貧攻堅戰，將農村的扶貧工作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從資金投入、政策傾向，凝聚全黨全社會力量參與扶貧，走出了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扶貧開發道路。脫貧攻堅戰也取得了巨大的成績，但是隨著財政扶貧資金減貧邊際效果的下降，一些貧困地區雖然實現了脫貧，但并沒有建立起農民穩定增收的長效機制，如長效扶貧產業。現在面臨的關鍵問題是如何提高脫貧的質量，增強脫貧的可持續性。在脫貧攻堅戰完成后，貧困治理面臨三大轉變，即由絕對貧困治理向相對貧困治理轉變，由收入貧困治理向多維貧困治理轉變，由超常規扶貧攻堅向常規性貧困治理轉變。[6]農村脫貧質量和可持續發展影響“十四五”時期鄉村振興戰略的繼續推進和全面建設現代化國家目標的實現。

“十四五”時期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原則

（一）堅持繼承與創新的統一性

“十四五”時期是承上啟下的關鍵時期，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應堅持在保留原有政策的前提下，在“十三五”時期已取得成績的基礎上，以問題為導向，進行制度和機制上的創新，不斷完善體制機制、法律制度和政策體系，推動形成農民穩定增收和鄉村全面振興的長效機制。如何挖掘問題，需要進行“深、精、細、廣、全”的調研，通過調查，全面掌握鄉村振興戰略實施以來存在的問題，通過研究，發現問題，進行系統化思維，從而為下一步推進鄉村振興戰略提供實效政策保障。

（二）普遍性與特殊性相統一

農業、農村、農民發展的不平衡性，決定了鄉村振興戰略推進中應注意普遍性情況與特殊性情況，發展基礎條件的差異性、基礎設施的狀況、產業形態發展的基礎條件，面臨的普遍性問題等，在工作中，應堅持普遍性與特殊性相結合的原則。如在發展產業新形態中，應結合實際情況進行開展，而不是一刀切政策。沿海發達地區的鄉村工業化是不可復制的，三產融合的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也只可能在極少數農村實踐，全國絕大多數農村都缺少發展農業以外產業的條件。這樣在推進鄉村振興戰略時，就應結合實際情況，辯證分析，政策是雪中送炭還是錦上添花，也應認識到各農村在鄉村振興中會存在梯隊現象。

（三）緊抓主要矛盾

鄉村振興戰略的關鍵是推進一二三產業的發展、融合、興旺，產業興旺關系勞動力的留鄉與返鄉，關系農村經濟發展的持續性和穩定性，是鄉村振興戰略的根本。鄉村振興戰略重點依然是在農村發展現狀基礎上，如何內部自生發展產業和外部投資引進產業，促進農民無需遠離家鄉實現就地就業、創業，激活農村市場，繁榮農村經濟。

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路徑

（一）因地制宜堅持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

1、錦上添花式建設

二十字方針中，產業興旺是根本，農村產業一般包括農業、制造業、手工業以及服務業。根據農村基礎條件，有的放矢進行產業發展。具有發展制造業和服務業優勢條件的農村，政府加大強農惠農制度建設和政策扶持;對于適合發展體驗農業、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的農村，政府加大宣傳力度和旅游優惠政策等，同時，加大對這類農村農民“智”和“技”的扶持培育。具有優勢發展條件的農村，可進行錦上添花式的建設，使這些農村率先振興起來，帶動周邊農民就業，但同時也要注意區域均衡式發展。

2、雪中送炭式扶植

從長遠看，國家和各級政府應該做更多“雪中送炭”工作，把支農資源傾向于我國大部分以農業生產為主要支柱的農村。這部分農村，農業是主要收入來源，農民增收主要是以家庭經營為基礎的小農經濟。而小農經濟至少在幾年時間內是農業發展的基本形態，小農經濟的主導者依然是“半工半農”的中年人和留守農村的老年人。

目前學者將鄉村振興的基本模式歸納為以下三種：小農經濟為底色的保底模式、組織化的內生式發展模式以及政府和資本主導的依附型發展模式。[7]

以農業生產為主的農村也呈不平衡發展態勢。在具體的鄉村振興推進工作中，應根據農村具體情況，采用不同的模式加以推進。以小農經濟為主且缺乏發展特色農產品的農村，應一方面擴大農作物種植的規模化經營，機械化、智能化種植與收割，提高農作物產出率;另一方面對于農戶選擇種植蔬菜、瓜果、花卉等經濟效益高的作物，做好一定的售后服務保障，并逐步引導區域內農戶形成規模化經營。對于已有一定組織性并自發形成的鄉村合作社，政府應給予一定政策上的傾斜，扶植其加快發展，并以鄉村合作社為組織，做大做強區域性特色產業。針對已有社會聲譽的區域產品，延長農業產業鏈，農業向加工業延伸，增加農業附加值，提升農業的盈利能力，實行產業鏈、價值鏈和供應鏈“三鏈”協調聯動。如陜西省韓城市深度挖掘已有的大紅袍形象，從原生態的花椒，到花椒油、花椒芽菜醬、花椒酸奶、花椒鍋巴、花椒啤酒等，不斷開發花椒周邊產品，將花椒深度加工，不斷做大做強花椒產業。政府在中間主要扮演提供政策、信息的角色，扶植村中能人帶頭成立專業合作社或鼓勵城市資本下鄉。

在推進產業發展中，需注意各地區農村發展的不平衡和實際基礎條件，在發展、培育、引進相關產業中，應因地制宜，從實際出發，遵循發展規律，不盲目攀比、不拔苗助長。

（二）實現脫貧攻堅與鄉村振興的有機鏈接

脫貧攻堅戰取得的成績為推進鄉村振興縱深發展提供了基礎條件。在繼續推進鄉村振興中，應和脫貧攻堅相關政策、機制、產業做好鏈接。調研脫貧攻堅后農村狀況，合理布局，既要考慮目前已有產業情況，提高產業發展質量，又要考慮產業后續穩定、持續發展，強化產業生命周期。同時，在既有產業基礎上，培育發展更多產業新形態。

（三）積極培育農戶的主體意識

政府在鄉村振興中一直扮演著主導角色，許多農村發展是以政府和資本主導的依附性發展模式，形成一種慣性。政府通過“再造水土”“再造市場”和“再造服務”實現新型經營主體和現代農業的再造，[8]精準扶貧就是這種模式的具體實踐。這種模式中農民處于失語和被動接受狀態。在“十四五”時期，應不斷發現、挖掘、激發農民的內生動力，強化農民的主體意識，引導農民積極參與到鄉村振興的討論、規劃和行動中，同時有效利用政府政策和資本力量實現鄉村振興。

激發農民內生動力，不斷吸引農民返鄉，可借助各種媒體大力宣傳典型致富案例、講好鄉村振興故事，促進農民改變觀念，積極參與鄉村振興行動。農民回流后，要把更多的政府資源投入到教育培訓上來，針對性地開展農業培訓、勞務培訓、職業培訓，提高農民的技能，增強農民發展生產、實現就業的能力，為產業發展奠定人力資本基礎。

目前小農經濟的主導者是“半工半農”的中年人和留守的老年人，且這種狀況短時間內難以改變，應針對農村常住人口年齡結構，進行一定的產業布局，先使“半工半農”的中年人能夠在家門口實現除常規農業外的收入，帶動個體和集體的經濟收入，形成一定產業規模，吸引年輕人的返鄉。

（四）鄉村建設增速提質

鄉村振興中，鄉村建設是工作重點，農民群眾反映最強烈的痛點就是農村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落后。道路泥濘，夜晚黑暗，無娛樂場所，物流不便等，很難吸引年輕人返鄉，也使留守鄉村的農民難以愛護環境。鄉村建設易推進、見效快，政府在鄉村的基礎設施建設中扮演著主導角色。政府推進鄉村建設，要統籌鄉村規劃建設，加大鄉村水、電、路、氣、信等基礎設施投入力度，深化農村人居環境整治，保護傳統村落和鄉村風貌。只有鄉村基礎設施配套齊全，環境舒適干凈，留守鄉村農民才能愛村、建村、強村。

參考文獻

[1]冷溶，汪作玲.鄧小平年譜（1975-1997）下[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1350.

[2]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25.

[3][4]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N].人民日報，2020-10-30（01）.

[5][6]魏后凱.“十四五”時期中國農村發展若干重大問題[J].中國農村經濟，2020（1）：2-16.

[7]葉敬忠，張明皓，豆書龍.鄉村振興：誰在談，談什么？[J].中國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35（3）：5-14.

[8]馮小.去小農化：國家主導發展下的農業轉型[D].中國農業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5.

作者簡介

薛藝藝 西安交通大學城市學院思政部教師，西安交通大學在讀博士生，研究方向為思想政治教育與廉政建設

李景平 西安交通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研究方向為廉政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