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軍 劉紫燕
(廣州大學 教育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新時代背景下,如何推動民辦高校沿著正確的政治方向繼續發展和落實好民辦高校肩負的歷史責任,進一步加強黨對民辦高校的領導,成為重中之重。2016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加強民辦學校黨的建設工作的意見(試行)》明確提出,要“加大民辦學校黨組織組建力度……充分發揮黨組織政治核心作用”;2018 年中共中央組織部、中共教育部黨組《關于印發高校黨建工作重點任務的通知》強調,要“加強領導班子和干部隊伍建設”;2019 年中共中央印發的《中國共產黨黨員教育管理工作條例》要求各級黨組織“加強黨員教育管理工作”。上述文件都表明,黨對民辦高校的領導需要進一步加強,黨建工作不容忽視。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在推進民辦高校黨建工作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因此探究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影響力具有重要意義。這不僅是新形勢下民辦高校加強黨組織建設的內在需要,而且有利于推進黨組織及其影響力的相關研究。
當前民辦高校黨組織研究呈現以下三大特點:一是從研究內容來看,對民辦高校黨組織功能定位、作用發揮和考核評價的研究相對較多,對民辦高校黨組織負責人的研究較少;二是從研究手段來看,宏觀層面的規范研究較多,微觀層面的實證研究較少;三是從研究視角來看,已有民辦高校黨組織研究尚缺乏組織行為學、教育管理學等多學科視角。在影響力研究方面,國外有參考性的研究主要體現在Yukl等(2002)對領導影響力測量工具的分析(1)Yukl G,Gordon A,Taber T,A Hierarchical Taxonomy of Leadership Behavior Integrating a Half Century of Behavior Research,Journal of Leadership Organizational Studies,2002,No.8,pp.15-32.;國內較為系統的研究則主要集中在公共管理、工商管理領域,聚焦于民間公益組織領導者、軍隊基層干部和企業領導者的影響力分析,而教育管理領域涉及影響力的相關研究較少,研究主題集中在公辦高校輔導員、公辦中學校長的影響力,尚未發現有針對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影響力的研究。本文擬通過實證調查,分析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影響力現狀及其制約因素,據此提出改進對策,以期彌合已有研究的不足,為推進民辦高校黨組織建設提供啟迪與借鑒。
由于目前對民辦高校二級院(系)黨總支書記或副書記影響力的研究較少,本研究中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主要是指二級院(系)黨總支書記或副書記。研究對象也包含黨總支副書記,主要是因為有些民辦高校二級院(系)沒有黨總支書記,只配備專職的黨總支副書記。對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影響力的實證探究,關鍵是要對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影響力進行界定,并將其轉換成可操作性的概念,據此開展調查與研究。
筆者對影響力的相關文獻作了梳理,發現大多數學者認同影響力包含非權力性影響力和權力性影響力兩個維度。對于非權力性影響力的構成要素,不同學者有不同的看法,有代表性的觀點如下:周彥良(2000)認為,領導者非權力性影響力主要體現在思想品德、能力水平、知識因素和感情因素等方面(2)周彥良:《論領導者的非權力影響力》,《遼寧青年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0年第2期,第3-4頁。;王志杰(2002)認為,領導者的工作能力、思想品質、領導作風、群眾觀念和自身形象都是非權力性影響力的構成要素(3)王志杰:《淺談基層領導干部的非權力性影響力在思想政治工作中的作用》,《理論學習與探索》2002年第6期,第55-56頁。;李冬生(2007)認為,領導者非權力性影響力由知識、品德、能力和情感構成(4)李冬生:《試論領導者非權力性影響力及其提高》,《廣西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S1期,第188-189頁。;沈小平(2008)認為,非權力性影響力主要由良好的道德品質、高尚的人格、淵博的學識、高超的才能、深厚的情感、牢靠的信譽、務實的工作作風、公正的言行、突出的政績和廉潔道德操守構成(5)沈小平:《領導者非權力性影響力的十大要素》,《黨政論壇》2008年第1期,第53-54頁。;侯晉雄等(2008)認為,領導者非權力性影響力由人格魅力、工作能力、堅強意志和寬廣胸襟構成,并認為人格魅力是基礎,工作能力是條件(6)侯晉雄、王錦輝:《關于提升非權力領導影響力的幾點思考》,《理論與改革》2008年第6期,第91-92頁。;李林林(2011)認為,領導者的非權力性影響力由其知識、品德、人格、行為、情感和能力等個體因素構成(7)李林林:《領導行為的主導:非權力影響力》,《山西日報》2011年4月25日,第C02版。。綜合以上學者的觀點,可以把領導者非權力性影響力的主要構成因素歸納為能力、性格、知識和情感溝通。對于權力性影響力的構成要素,學者們大都認為主要分為傳統因素、職位因素和資歷因素。如劉會浩(2017)認為,權力性影響力也叫職位影響力,包含了傳統觀念、職位權力和自身資歷等因素(8)劉會浩:《民間公益組織領導者影響力分析——以河南省中牟縣A民間公益組織為例》,河南大學2017年碩士學位論文。。基于以上研究基礎,本研究把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影響力分析框架界定為非權力性影響力和權力性影響力兩個維度,其中非權力性影響力包含能力、性格、知識和情感溝通四個要素,權力性影響力包含職位權力、傳統觀念和資歷三個要素。
基于上述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影響力分析框架,本研究設計了調查問卷,問卷主要分為四部分:第一部分為個人基本信息;第二部分是圍繞“非權力性影響力”設置的題項,共14小題;第三部分是圍繞“權力性影響力”設置的題項,共8小題;第四部分是圍繞“綜合性影響力”設置的題項,共10小題。發放對象是廣東8所民辦高校的教職工黨員和學生黨員(含預備黨員)。此次調研主要通過問卷星平臺展開,采用電子問卷的形式。這8所民辦高校包括1所民辦高職院校、4所獨立學院和3所民辦本科高校。其中,教職工問卷回收385份,有效問卷為361份,學生問卷回收905份,有效問卷為897份,兩者合計,問卷有效率達97.5%。調查對象基本信息見表1。下文將基于構建的分析框架及指標體系,對調查結果進行整理與分析。

表1 調查對象基本信息
從非權力性影響力的能力要素看,學生黨員和教職工黨員最認可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的是能力因素(學生黨員占60.1%,教職工黨員占59.0%),其次是為人(學生黨員占22.1%,教職工黨員占23.3%)。此外,對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最應改善的能力的調查顯示,學生黨員和教職工黨員都認為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最應改善的是創新能力(學生黨員占40.2%,教職工黨員占40.7%),具體見圖1、圖2。

圖1 學生黨員認為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最應改善的能力

圖2 教職工黨員認為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最應改善的能力
從非權力性影響力的性格要素看,學生黨員和教職工黨員對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性格滿意度均較高。學生黨員中認為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性格非常好的占50.7%,較好的占43.5%,兩者合計占94.2%,可見學生黨員滿意度較高。教職工黨員中認為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性格非常好的占52.9%,較好的占41.3%,表明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的性格受到教職工黨員認可。
從非權力性影響力的知識要素看,學生黨員中認為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知識面“很廣泛”的占46.2%,“較廣泛”的占47.4%,可見學生黨員大多認可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知識面的廣泛度。教職工黨員中認為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知識面“很廣泛”的占41.8%,“較廣泛”的占47.4%,表明教職工黨員也大多認可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知識面的廣泛度。對基層黨組織負責人黨建領域專業程度方面的調查顯示,54.8%的學生黨員和48.8%的教職工黨員認為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比較是”黨建領域的專家。
從非權力性影響力的情感溝通要素看,學生黨員中與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經常交流談心的占58.0%,有事才交流談心的占32.0%,很少交流談心的占7.4%,基本不交流談心的占2.5%,從不交流談心的只占0.2%。教職工黨員中與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經常交流談心的占54.8%,有事才交流談心的占36.0%,很少交流談心的占5.8%,基本不交流談心的占3.0%,從不交流談心的只占0.3%。由此可見,學生黨員和教職工黨員大都表示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有與師生交流談心的情況,但選擇有事才交流談心、很少交流談心、基本不交流談心和從不交流談心的也占一定比例。對師生了解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渠道的調查顯示,學生黨員(占76.0%)和教職工黨員(占60.7%)大多通過開會了解基層黨組織負責人,說明師生黨員了解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渠道比較單一(見圖3、圖4),且主要進行知識信息的溝通,而不是情感的溝通。

圖3 學生黨員了解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渠道

圖4 教職工黨員了解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渠道
從權力性影響力的職位權力要素看,對基層黨組織負責人職位敬畏感的調查顯示,學生黨員中對院(系)黨組織負責人職位“很有敬畏感”的占40.0%,“較有敬畏感”的占51.2%,“一般”的占8.4%,“沒有敬畏感”的占0.4%。教職工黨員中對院(系)黨組織負責人職位“很有敬畏感”的占36.0%,“較有敬畏感”的占43.8%,“一般”的占18.3%,“沒有敬畏感”的占1.9%。另外,對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權力適宜度的調查顯示,學生黨員(占85.1%)和教職工黨員(74.0%)大多認為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權力適宜。
從權力性影響力的傳統觀念要素看,對是否習慣于聽從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指揮與號令方面的調查顯示,學生黨員中“很習慣”聽從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指揮與號令的占41.2%,“比較習慣”的占51.4%,“一般習慣”的占7.2%,“很不習慣”的占0.1%。教職工黨員中“很習慣”聽從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指揮與號令的占41.0%,“比較習慣”的占46.3%,“一般習慣”的占11.9%,“比較不習慣”的占0.8%。可見,學生黨員和教職工黨員大都“比較習慣”聽從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的指揮與號令。對黨組織負責人下達命令和通知執行程度的調查顯示,學生黨員(占96.2%)和教職工黨員(占96.4%)對基層黨組織負責人下達的命令與通知基本都“認真聽取,積極執行”。
從權力性影響力的資歷要素看,學生黨員中認為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很有資歷”來管理好基層黨組織的占41.0%,“比較有資歷”的占52.3%,“一般”的占6.6%,“不夠資歷”的占0.1%。教職工黨員中認為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很有資歷”來管理好基層黨組織的占37.1%,“比較有資歷”的占53.5%,“一般”的占9.1%,“不夠資歷”的占0.3%。可見,學生黨員和教職工黨員大多認為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比較有資歷”來管理好基層黨組織。
通過對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影響力現狀的調查與分析發現,制約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影響力發揮的因素主要體現在基層黨組織負責人黨建工作創新能力不足、黨建理論知識不夠豐富、與師生情感溝通不足、激勵方式單一以及黨建工作資歷尚淺等方面。
能力是人掌握和運用知識技能所需要的個性心理特征,是順利完成某種活動所必須具備的個性心理特征(9)荊曉霞:《中學校長非權力性影響力的調查研究》,天津師范大學2014年碩士學位論文。。調查結果顯示,一半以上的受訪學生黨員和教職工黨員最認可的是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能力。訪談也發現,許多民辦高校師生黨員因認可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能力而對其產生敬畏感,可見能力是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發揮非權力性影響力的重要因素。
調查結果還顯示,大多數學生黨員和教職工黨員認為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最應該改善的能力是創新力,盡管開展的黨建活動較多,但是缺乏創新性。這一調查結果也得到了訪談信息的佐證。在筆者對樣本民辦高校黨委書記進行訪談時,他們大都提到基層黨組織負責人雖然工作認真負責,但思想比較保守,習慣于上傳下達,在黨建工作創新方面魄力不足,創新思維與能力仍有待提升。另外,對基層黨組織負責人進行訪談后發現,大部分負責人認為自身在黨建創新方面做得不夠好,黨建活動的形式有待豐富,解決問題的方法不夠創新,缺乏特色黨建品牌活動。例如,A校大數據與計算機學院黨總支書記在訪談中表示“學院黨建活動還存在著創新不多、實施效果不夠好等問題”,B校會計學院黨總支書記在訪談中也表示“學院活動載體單一,缺乏創新精神,有時為了活動而活動”。由于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黨建工作經驗不足,缺乏創新精神和創新能力,黨建活動載體單一、活動內生動力不強、活動效果不佳,進而制約其非權力性影響力的有效發揮。
文化知識水平是個人智力水平的體現,較高的文化知識水平意味著個人具有較高的智力水平,具有較強的學習能力,具備更多的能力基礎。一般來說,文化水平高的人綜合能力強,解決問題的能力也較強,往往會更受人的尊重和信賴(10)劉會浩:《民間公益組織領導者影響力分析——以河南省中牟縣A民間公益組織為例》,河南大學2017年碩士學位論文。。
調查發現,有49.1%的學生黨員和54.3%的教職工黨員認為,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黨建理論知識“比較豐富”或“一般”。在黨組織負責人的知識面方面,有53.6%的學生黨員和57.9%的教職工黨員認為,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知識面“比較廣泛”或“一般”。在問到“您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是黨建領域的專家嗎”時,72.5%的學生黨員和67.1%的教職工黨員認為,黨組織負責人“比較是”或者“一般是”。據筆者對樣本民辦高校黨委書記的訪談,他們也一致認為本校院(系)層面的黨總支書記或副書記的黨建理論知識不足,亟須加強。另外,對各院(系)黨總支書記或副書記的訪談也發現,他們普遍認為自身對民辦高校黨建缺乏充分的研究,黨建理論知識儲備不夠豐富。例如,C校國際學院黨總支副書記認為“自身在開展黨建工作中確實缺乏對黨建工作的理論思考與研究”,D校外國語學院黨總支書記認為“自身主持黨建工作年限不長,對黨建工作沒什么經驗,而且黨建方面的知識也是邊工作邊學習,理論知識并不豐富”。這也從側面表明,部分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對黨建理論知識學習的重視程度有待改進,黨建理論知識的不足制約其非權力性影響力的有效發揮。
情感是一種精神性因素,是人對客觀的人、物等好惡傾向的內在反映,其心理效應是使被領導者產生親切感(11)余靜:《談企業領導者的非權力性影響力》,《價值工程》2013年第29期,第153-154頁。。在問到“您是通過什么渠道了解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的”時,通過開會渠道了解的學生黨員和教職工黨員分別占76.0%、60.7%,通過交往渠道了解的學生黨員和教職工黨員分別占13.7%、27.7%。這一狀況說明,部分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與師生黨員之間情感溝通不足,未有效拉近其與師生黨員的心理距離,制約其非權力性影響力的有效發揮。
權力性影響力是權力因素在組織和社會的作用下產生的強制性影響,是認識和把握社會活動規律的權力基礎,由社會賦予個人的職務、權力、地位、傳統觀念及資歷等構成(12)黃向紅:《軍隊基層干部非權力影響力培育研究》,湖南大學2011年碩士學位論文。。調查發現,在問到“您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哪方面的影響力有待改進”時,受訪者選擇激勵方式的較多,有52.6%的學生黨員和50.7%的教職工黨員都認為激勵方式有待改進,間接表明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在激勵方式上較為單一,不能很好地滿足教職工黨員和學生黨員追求進步的意愿。在訪談中也發現,教職工黨員認為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未能激勵他們,無法滿足他們職業發展等需求;學生黨員認為黨組織負責人未能很好地激勵他們,無法獲得價值感。這必然會制約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權力性影響力的有效發揮。
在權力性影響力中,資歷因素是權力性影響力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人們普遍認為領導者大多是德才兼備和有功之臣,并會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個人崇拜”(13)梁君:《加強行政領導者的影響力建設勢在必行》,《湖北函授大學學報》2005年第4期,第32-35頁。,往往對資歷較深的管理者懷有較強的敬畏感。例如在選拔干部的過程中,年紀較大、資格較老、曾經擔任過一定職務的人,比初出茅廬、具有較強能力、勇于開拓和年富力強的年輕人更容易得到認可。因此,從資歷因素看,權力性影響力是由管理者過去的經歷附加給管理者的力量,同樣存在于管理者行為之前。據筆者對樣本民辦高校黨委書記的訪談,他們大多認為院(系)黨組織負責人隊伍整體比較年輕,從事黨建工作時間較短、經驗不足。雖然問卷調查結果顯示師生黨員比較認可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資歷,但通過訪談發現,無論是上級黨組織還是基層黨組織負責人自身,都認為基層黨組織負責人黨建工作資歷尚淺,還有改進空間。在問到“您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是否交叉任職”時,76.5%的教職工黨員認為所在院(系)黨總支書記或副書記存在“既擔任黨組織負責人,又負責院(系)行政工作”的交叉任職情況。在與院(系)黨總支書記或副書記的訪談中發現,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正在逐漸開展交叉任職,一些交叉任職的黨組織負責人黨建工作資歷較淺、經驗不足,影響其權力性影響力的有效發揮。
要突破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影響力的制約,可從增強創新能力、拓展黨建理論知識面、加強與師生的情感溝通以及豐富激勵方式等方面著手,切實提升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綜合影響力。
調查發現,在“最認可黨組織負責人”的選項中,選“能力”的人最多,表明師生黨員都喜歡有能力的人擔任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換言之,綜合能力突出的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更易被師生黨員欣賞,也更易被人接受和影響別人,從而有效發揮其非權力性影響力。因此,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要努力提高自身的綜合能力,包括執行能力、號召能力、協調能力、處理突發事件能力和創新能力等。調查還發現,大多數師生黨員認為所在院(系)黨組織負責人最應改善的能力是“創新力”。這也意味著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非權力性影響力的發揮在很大程度上受其創新能力的影響,增強黨建工作的創新能力有利于提升其非權力性影響力。這可從兩方面入手:一是創新黨建活動形式,打造院(系)黨建活動品牌。一些可辦可不辦的形式性黨建活動盡量少辦或者不辦,多開展一些形式豐富、有活力、符合當代大學生特點、能體現院(系)特色的品牌黨建活動,從而調動師生參加黨建活動的積極性,使黨建活動貼近師生,打造真正有意義的黨建活動。二是加強基層黨群活動創新。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要身先示范,帶領黨員積極推進黨員進班級、黨建帶團建等活動,尤其應積極探索利用移動互聯、智能感知等技術,突破時空局限,把黨員活動與班級、團委、學生會等學生組織有機結合起來,使黨員能隨時隨地與學生團體建立密切聯系,擴大黨員在學生中的影響力。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還應積極聽取廣大師生群眾意見,創新服務型黨組織建設的內容和形式,通過組織有針對性的幫老助殘、服務社區和愛心捐贈等志愿活動,把服務做到群眾心坎中去,讓群眾深切感知到黨員就在身邊,以優質服務質量來增強自身及黨組織的影響力,進而改善黨群關系,提高基層黨組織的群眾工作本領。
前文的調查結果表明,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黨建理論知識水平未能得到師生黨員的廣泛認可。李開發(2017)提出,民辦高校的黨建工作存在認識不到位、工作基礎薄弱、黨組織負責人履職難及教職工黨員隊伍不穩定等問題(14)李開發:《關于加強民辦高校黨建工作的思考》,《北京日報》2017年7月13日,第11版。。部分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缺乏工作經驗和黨建理論知識素養,致使黨建工作難以開展。目前,已有不少民辦高校開始注重黨務干部的培訓,如江西服裝學院通過集中宣講和分散學習相結合、個人思考和座談討論相結合、先進典型示范與反面典型警示相結合、“請進來”和“走出去”相結合的方式,開展政治理論學習(15)曹華、銀海:《新形勢下民辦高校構建“學習型、服務型、創新型”黨組織的實踐與思考——以江西服裝學院黨組織為例》,《黑龍江教育學院學報》2014年第8期,第74-75頁。;廣東白云學院努力構建“學習型黨組織”,要求各級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發揮帶頭示范作用,充當學習的標桿,并對黨組織負責人定期進行系統培訓(16)李慶朋、陽鵬:《構建學習型基層黨組織 實現民辦高校轉型發展——以廣東白云學院為例》,《南昌教育學院學報》2014年第2期,第5-8頁。。借鑒這些經驗,今后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要不斷豐富自身的黨建理論知識,加強政治理論學習,通過學習培訓,提升服務意識,增強學習能力,努力使自己成為黨建領域的專家,進而贏得師生黨員的尊敬和認同,提升自身的非權力性影響力。
前文的調查結果表明,大多數師生黨員是通過“開會”渠道來了解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小部分是通過“交往”渠道了解。這充分說明,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與師生之間缺乏情感溝通,存在脫離群眾的情況。因此,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應重視與師生的情感溝通,進一步改善與師生的關系,提升自身的非權力性影響力。一是要在平時的工作中加強與師生的交流對話,盡可能多地考慮師生感受,了解和把握他們的情感需求。黨組織負責人與教職工之間既是上下屬關系,也是同事關系,與學生之間更是亦師亦友的關系,有必要加強自身與師生之間的交流。可制定“三會一課”的議事溝通制度,經常與師生面對面溝通和一對一談心,把工作真正做到師生的心坎上去(17)趙俊亞:《高校基層黨組織“三會一課”制度建設路徑研究》,《黃河水利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7年第4期,第102-104頁。。二是與師生交流不僅要過問他們的工作情況、學業情況,也要多多關心他們的生活狀態、身體健康狀況以及個人需求,讓師生切實感受到來自黨組織的關心和溫暖,進而激勵他們更好地參與黨建活動,提高黨建工作成效。可借鑒青島工學院的做法,建設服務型黨組織,經常了解學生的思想動態和所難、所需,想學生之所想, 急學生之所急, 真正做到為學生排憂解難;各級領導干部深入基層, 深入學生, 走進課堂、宿舍, 聽取學生的意見和建議(18)袁磊、姜中杰:《淺談新形勢下民辦高校的基層黨建工作——以青島工學院為例》,《教育觀察(上旬刊)》2014年第9期,第23-24頁。。三是遇到一些有特殊情況的師生,如家里出現困難或有疾病困擾的,基層黨組織負責人要第一時間了解情況,并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和安慰,讓他們感受到來自黨組織的關心、堅定克服困難的決心,從而繼續以飽滿的精神和良好的狀態投入黨建活動。可借鑒北京城市學院制定的特殊師生群體幫扶制度,對于有特殊情況的教職工定期給予精神上的關心和物質上的幫助;對于困難學生及時給予心理疏導、學習指導和物質幫助(19)范力、楊培玉:《健全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師生利益訴求機制——以北京城市學院為例》,《北京城市學院學報》2013年第1期,第19-23頁。。
要想提高權力性影響力,應注重用好職位權力。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職位權力是由黨組織賦予的,包括懲罰權、獎賞權和合法權等。調查發現,一半的受訪師生黨員認為黨組織負責人最應該改進的是獎賞權。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要積極運用獎賞權,盡可能滿足師生黨員對于擴展職業發展平臺的美好愿望和實現自我價值的需要,從而提高師生黨員參與黨建工作的積極性。因此,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負責人一是要客觀公正地制定、完善黨員績效評價指標,構建具有民辦高校特色的基層黨組織考評體系,如先制定不超過8個的一級指標,再制定具體的二級指標(一般不超過3個),且每個指標都要賦予不同的權重(20)文涵:《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考核評價體系研究》,《淮北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8年第4期,第19-20頁。;二是要根據不同需求實施獎賞,使教職工黨員各得其所,真正實現激勵的目的;三是要注意獎賞的頻率和靈活性,將物質激勵和精神激勵相結合。對于學生黨員,主要是提高優秀黨員和入黨積極分子的比重,提供各種參與黨務培訓的機會,更多給予精神激勵以實現學生黨員的價值追求。可借鑒上海杉達學院的做法,如開展校內培訓班、專題講座、經驗交流會等活動;擴大學生黨員的覆蓋面,除了班級推薦外,還推廣到團學聯、志愿者、園區樓管會及教學信息員等(21)蔣華強:《民辦高校基層黨組織建設研究——以上海杉達學院為例》,出自中國武漢決策信息研究開發中心、決策與信息雜志社、北京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編:《決策論壇——系統科學在工程決策中的應用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下)》,2015年,第39-4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