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夢嘉 孫曉 蔣玉秋 賽娜娃爾?蘇里堂
摘要: “繩”應是古代先民最早使用的工具之一,也是最初的動力來源。多孔制繩器及繩車是古代主要的制繩工具,其使用范圍遍及全國。文章通過田野考察的方式,以新疆地區現存的傳統繩車為研究對象,結合考古出土的“繩”及文獻中的“繩車”使用記載,對制繩工具的起源、發展及使用方式進行剖析,并探討制繩工藝與紗線合股的工藝源流。從民族學田野考察來看,部分考古出土的多孔器其實用屬性應為原始制繩工具。后續繩車制繩是最初的機械能動設計思維的轉化,綜合運用了人機工程學及力學的設計思維,是古代紡織器具中重要的機械設計典范。
關鍵詞: 繩車;多孔器;制繩;合股;馬鑣;民族學;工藝
中圖分類號: TS952.25;K876.9
文獻標志碼: B
文章編號: 10017003(2021)07009905
引用頁碼: 071204
DOI: 10.3969/j.issn.1001-7003.2021.07.016(篇序)
Textual research on traditional rope-making technology
GE Mengjia1, SUN Xiao2, JIANG Yuqiu3, SINAWAR Sulitang1
(1.School of Textile and Fashion, Xinjiang University, Urumqi 830046, China; 2.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Beijing 100710, China; 3.Academy of Fine Arts, Beijing Institute of Fashion Technology, Beijing 100029, China)
Abstract: The "rope" should be one of the earliest tools used by ancient ancestors and the original source of power. The multi-hole rope maker and rope cart were the main rope making tools in ancient times, and their use range was all over the country. Through field study, the authors took the existing traditional rope carts in Xinjiang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combined the "rope" unearthed in archaeology and the records of the use of "rope carts" in the literature to analyze the origin, development and use of rope tools. And the origin of the rope making process and yarn plying process were discussed. From the field study of ethnology, some of the multi-hole device unearthed in archaeology should be primitive rope-making tools. The subsequent rope cart and rope making is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initial mechanical dynamic design thinking, which combines ergonomics and mechanics design thinking, and is an important mechanical design model in ancient textile appliances.
Key words: rope cart; multi-hole device; rope making; plying; horse training tools; ethnology; craft
收稿日期: 20201217;
修回日期: 20210617
基金項目: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西部項目(19XKG007)
作者簡介: 葛夢嘉(1993),女,講師,主要從事新疆傳統織造及紡織品考古相關的研究。通信作者:蔣玉秋,副教授,sokoo929@sina.com。
“繩”的發明及使用在人類歷史上有著重要的歷史意義,在機械化工具尚未發明的遠古時代,“繩”是人類最初轉化動力、機械傳輸的重要工具之一。如原始的“投石索擊獵”時石球上所纏繞的繩索,搬運大型物品時常用繩索捆綁作為牽引力的來源,繩是強大的工具之一,也是容易被忽視的工具。如果不是考證纖維和繩索的物質存在,而是考證其實際應用,則關于繩索重要性的證據可以追溯到更久遠的年代。關于制繩工具的文獻僅見于元代王禎《農書》與明代《三才圖會》中的記載:“繩車,絞合緊作繩也。”元代以前的諸多文獻中僅有“繩”“索”及結繩工具的記載,無制繩工具的記載。目前很多學者忽略了對古代制繩工藝的研究,僅有李強等[1]從古代紡紗和制繩的工藝關系探索了制繩的工藝及其關系源流。
傳統繩車的制繩方式,同時能滿足天然植物纖維及動物纖維兩種不同的制繩材料,所以繩車的使用范圍遍及全國,中原地區以麻繩為主,西北地區以毛繩為主。在新疆南山南北的牧區當中至今仍保留著使用繩車制繩的傳統,繩車造型材質根據年代的遠近有木制、鐵制之分,但使用原理及結構形制基本一致。本文以新疆游牧民族所使用的繩車為例,結合考古出土的制繩工具,借以闡明傳統制繩工具。
1 繩的史實與痕跡
1.1 古文獻中記載的“繩”
繩是用兩股以上的棉麻纖維或棕草等擰成的條狀物,《易·系辭傳》記載:“作結繩而為網罟。”《爾雅》記載:“繩之謂之束之。”《文子·精誠篇》記載:“伏羲氏之王天下也,枕石寢繩”由古文獻記載及現有考古發現可推斷,至遲在舊石器時期中國就已有繩索的出現。甲骨文中雖然沒有“繩”字,但有“索”字,根據“索”的字源分析,《說文》曰:“索,艸(草)木有莖葉,可作繩索。”明確指出:“索”是草繩。根據甲骨文、金文等古文字材料來看,“索”字原本像以兩手持絲,以作繩索形。《小爾雅》曰:“大者謂之索,小者謂之繩。”《詩·豳風·七月》曰:“晝爾于茅,宵而索绹。”《楚辭·屈原(惜誓)》記載“并紉茅絲以為索”,王逸注“合為索”。證之于古文字形構,“索”字本義或為作繩、搓繩。
在古文獻記載中沒有關于制繩工具的稱謂,但有“解繩”工具的記載。《禮記·內則》曰“左佩紛帨、刀、礪、小觿、金燧”,鄭玄注“小觿,解小結也。觿貌如錐,以象骨為之”。“觿”在古代也是一種解結的錐子。用骨、玉等制成,也用作佩飾。先秦《詩經·衛風·芄蘭》中記載:“芄蘭之支,童子佩觿。”東漢許慎的《說文解字》記載:“佩角,銳端可以解結。”
中國古代神話中,生活于大地灣文化時期(距今6 584~6 374年)的弇茲氏發明了用樹皮搓繩技術,據記載她發明的繩索有三種:單股的繩稱作“玄”,兩股合成的稱作“茲”,三股合成的稱作“索”(又作素)。
“繩”應是人類最早掌握并使用的工具之一,編繩的最初應始于對植物的根莖、枝條、樹皮等的彎曲、交疊操作,徒手完成,是人類最早并合功能的軟工具制作方法之一[2]。
1.2 考古出土的“繩”
山西大同距今約10萬年前的許家窯遺址出土了千余個打制的石球,考古學家認為是投石索狩獵而用。根據近代民族學考察得知,投石索擊獵的方法基本是用植物纖維或皮條編結的繩索和網兜用于拋擲石球,以捕殺獵物。許家窯出土的石球除了打結固定外,還有纏繞于絞編固定,因此至少將編繩出現的歷史推至舊石器中期[2]。
根據考古出土實物可證,至遲在新石器時期的河姆渡遺址中就已有雙股及三股繩出土。在第二次發掘中發現有兩種繩索的出土,其一長4.2 cm、直徑0.3 cm,雙股組成;其二,長13.5 cm、直徑0.25 cm,三股組成,其制作方式可能是用手掌在腿上先向前搓兩個單股再后退合股而成。另有殘留在陶罐提耳孔內的繩索實物出土[3]。在距今2.7萬~3.4萬年的山頂洞人遺址中,發現了大量骨針及穿孔系借的裝飾品,與此同時必然會出現線繩[4]。
浙江吳興錢山漾遺址(公元前4900年)發現有苧麻織成的平紋細麻布,以及用兩股或三股苧麻擰成的繩索,說明中國人民在7 000年前已開始把苧麻纖維當作衣著和繩索的原料了[5]。河南滎陽市青臺村仰韶文化墓葬中,自1981—1987年進行過七次發掘。在H163中期墓葬中的坑底發現一段長6 cm、直徑約1 cm的深黑色已炭化的麻繩殘存,繩子原料采用植物纖維,三股組成[6]。
國外出土最早繩的實物來源于距今4萬年前的尼安德特人遺址中的繩碎片(圖1),這是考古記錄中古人類使用纖維技術的最早證據。繩子的碎片長約6.2 mm、寬0.5 mm,由三股紗線擰合而成,連在一個60 mm長的舊石器上。根據光譜及顯微鏡分析,表明制作繩子的纖維可能源于某種常青樹[7]。
考古學家認為根據間接證據,如穿孔的骨針等,與第一批粗石工具相吻合。據此推測繩索和結的使用可追溯至25萬~250萬年,時間上甚至可能早于火的使用[8]。從史前時代開始,繩索就被用于狩獵、攀爬、拉動等重要工作。
在法國拉斯科洞穴中,發現了雙股繩化石碎片(圖2),化石殘長約10 cm、寬約4 cm,繩索直徑7 mm,可追溯至公元前15 000年[7]。
原始繩的原料應該是植物類草莖、藤條和動物的筋、腸等,起綁扎固定作用的無捻條狀物,稱之為舊紡器[9]。通過“結”接長的草莖或草束(結接繩);通過編來疊接增長和加條增強的條帶(編繩);或通過兩束草莖的同向加捻(紡)與合并退捻二成的更長、更細、更柔韌的繩(捻繩)[9]。搓捻法是將兩股或兩股以上纖維束以同向搓捻的方式,合并退捻形成的粗細均勻、長度可無限的繩[10]。
2 早期制繩工具的起源與應用
2.1 紗線合股與制繩的技術相似性
紡紗與編繩存在紡織技術上的共同性,繩索最初是利用整根的植物莖、藤,后來發現了劈績技術,用多縷搓合扭轉加捻而形成。為了提高繩索的強力,又使用幾股捻合。單股的植物纖維的強度弱于合股而成的“繩”。
繩的制作技術應是產生于紗線合股之前,史前人類在移動狩獵過程中,繩索是作為最重要的工具之一。本質上說紡紗工序是密度更精細的制繩索工序,紗、線、繩、索四者是有聯系的:兩根及以上的紗經過絞結和加捻,即成為線;兩根及以上的線再經過絞結和加捻,即成為繩;兩根及以上的繩再經過絞結和加捻就是索[11]。
原始的制繩方法為搓合法,手工搓合技術主要用于搓繩,將纖維緊壓于兩掌之間,利用搓轉時產生的力偶,使纖維扭轉,互相抱合,形成單紗。如將兩股單紗并合到一處,朝相反方向搓動,使之重合,形成股線,并合多股,便成為繩。此種方法需要耗費大量體力,在捻繩過程中,由于手掌和纖維的長時間摩擦,常導致手掌破皮等。同時,由單人手工操作,不借助工具,只能搓捻較細的繩,且生產力低下。手工搓繩時如太用力,則繩如麻花狀,扭轉不直;如用力不夠,則繩如辮狀,松垮無形。
2.2 文獻記載中的制繩工具
元朝時期在中國農學史上留下的農學著作王禎《農書》(圖3)與明代《三才圖會》中均記載了繩車的結構與使用方法:“繩車,絞合緊作繩也。其車之制,先立簨虡一座,植木止之。簨上加置橫板一片,長可五尺,闊可四寸。橫板中間,排鑿八竅或六竅,各竅內置掉枝,或鐵或木,皆彎如牛角。又作橫木一莖,列竅穿其掉枝。復別作一車,亦如上法。兩車相對,約量遠近,將所成緊。各結于兩車掉枝之足。車首各一人,將掉枝所穿橫木,俱各攪轉,侯股勻緊,卻將三股或四股撮而為一,各結于掉枝一足,計成二繩。然后將另制瓜木,置于所合緊之首,復攪其掉枝,使緊成繩,瓜木自行,繩盡乃止。”
繩車的圖文信息在王禎《農書》中得到充分的反映,它源于捻絲用的打線車(最早出現在宋代),但又在結構和功能上對打線車進行了改進[11]。此“繩車”已是初步具有機械動能的工具,人類在使用原始制繩的搓合法之后,在使用繩車制繩之前的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是如何制繩的,制繩的工具又是什么,查閱文獻并沒有記載。
2.3 國外考古出土的制繩工具
原始制繩工具在國內外有大量考古實物出土,德國考古學家在德國西南部的斯瓦比亞朱拉(Swabian Jura)的一個山洞中發現了距今約4萬年前,用猛犸象象牙制作的制繩工具(圖4)[12]。實物呈扁平狀,長約20.4 cm,開設四孔,四孔直徑7~9 mm,孔距基本等距。根據痕跡觀察顯示,每個孔旁都留有繩線類纖維長期使用磨損的印痕。過去此類物品的發現常被認為是裝飾品,甚至是樂器。在制繩時,一人雙手握住多孔器,另一人將動植物纖維依次從孔洞中穿過,此時連續旋轉多孔器使纖維加捻(圖5)。使用多孔器制繩時,制繩效率相對于雙手手搓加捻制繩大幅提高,也相應降低了勞動強度。
在土耳其中部的安納托利亞的Catal Huyuk古遺址,考古出土了新石器時期用于編織的骨具。有二孔及三孔的用于制繩的工具,同時還有類似于勺子形狀的六孔編織用骨具[13](圖6)。
對于古代帝國來說繩子的制造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人是主要的動力來源,舊石器時代的人們需要用繩索來制作捕魚裝置和陷阱。早期原始農業生產中,繩也是作為重要的農業生產配套工具,在車套、犁杖套等原始農業工具上,均需配合多股繩的使用來借助畜力。
2.4 國內考古出土的多孔器
在查閱國內考古出土報告發現,因制繩的工具形制與馬鑣形制基本相同,大量考古報告均記載此物為“馬鑣”,根據材質的不同,亦有“角鑣”“骨鑣”的定名(圖7)。新疆出土的“鑣”早期絕大多數屬于青銅至早期鐵器時代,集中在天山、昆侖山、阿爾泰山的山前、河谷與綠洲交界地帶[14]。在牧區的田野考察中也尋找到了大量的骨制孔器,材質多為牛角。樣本長約11 cm、寬約3.5 cm、厚度約1 cm、開孔大小約1.5 cm、孔距約0.5 cm(8圖)。據牧民口述,此工具是用于制繩的器具,有2孔至4孔多種孔型。至于國內出土的眾多以“馬鑣”來命名的工具,與制繩工具多孔器之間的具體用途考辨,有待進一步分析研究。
3 田野考察中所見的繩車
繩具的使用通常伴隨著農業及畜牧業的生產,無論是西部地區還是中原地區,傳統繩車的形制及制繩原理一致,繩車的運用是一種普遍的生產方式。根據田野調查發現,新疆地區遺存的原始繩編工具主要分布于新疆天山以南的巴音布魯克、阿爾泰山脈西南麓的布爾津等地。以上地區均是新疆最重要的畜牧業產地,哈薩克族及蒙古族游牧的生活方式使得傳統手工業技藝得以存留。
3.1 制繩的流程
目前所見的繩車的形制基本相同(圖9),兩塊橫板長約30 cm、寬約5 cm。因制繩時需一人手握橫版快速轉動將股線絞合加捻,故橫板通常不長于半臂,便于施力且符合人機關系。
因繩常為三股線捻合而成,故橫板中間通常為三孔,各孔里均安設一個木制或鐵制吊拐,呈彎曲的牛角狀。另一橫木也開三孔,將吊拐套入。在平坦的地上立兩根木樁,將橫板架于木樁之上,在相距15~20 m處又做一車架,兩車架之間的距離為繩長,放置一橫板中間鑲嵌一吊拐。
繩索合股時,將三股繩依次穿入孔內,并將三孔的合股小木板同時穿入。與吊拐相連接,車架一側一人轉動橫板同時帶動吊拐轉動,車架另一側一人搖轉橫桿(圖10),待到繩股轉動得緊實勻稱時,繩索中間的小木板隨著繩的絞緊自然向前推移,此處的小木板呈梭子狀,兩端窄小中間寬闊。王禎《農書》中稱此物體為“瓜木”,起到約束繩縷、控制距離使得加捻的繩更加緊密,小木板借助于絞緊作用向前推移。
3.2 繩車制繩的使用分析
以新疆的羊毛繩為例,捻繩作為一種繩索,是由毛纖維經過選毛、開毛、洗毛等初加工工序后再進入毛紡后加工工序。單股的紗縷強度較弱,加捻將紗縷合成股線使之獲得一定的結構形態,具有一定的力學性質及外觀結構。
一根繩子通常由纖維構成紗線(圖11),由紗線構成股線,多股線捻合而成繩。新疆畜牧業發達,動物毛纖維種類較多,編繩多選用綿羊毛纖維,綿羊毛纖維彈性好、吸濕性優良、不易沾污且強度高,是制作繩子的首選材料。
繩子是日常生活生產中不可或缺的工具,屬于易耗品,新疆山區的牧民幾乎家家都備有繩車,制繩一般選擇在5、6月份。經過寒冬的修養,羊毛纖維長而纖細,是制繩的首選。天氣逐漸轉熱之后,夏季羊換毛之后,會由纖細的冬毛換為粗短的夏毛,此時的羊毛已不適合制繩。
繩車制繩時,根據搭設的繩車高度,來決定操作者是站立制繩或是坐立制繩。以三股繩最為常見,因此所見繩車均為三孔制,亦有4~6孔。使用時三個吊拐與兩塊木板相連接,當操作者手握木板轉動時,木板借助吊拐作為力的傳動裝置,轉動時所產生的力偶,將股線合股而成繩。
繩車整體的設計均由不同的零部件構成,使用時以組裝的形式裝置為一體,收起后靈活便于攜帶。任何一個零部件受損后均可以替換單個部件的形式進行修復。此種設計方式也是現代設計中“模塊化設計”的體現。
4 結 語
繩具的使用在古代歷史發展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制繩方式是伴隨著人類的進化演變而來。早期原始制繩與紗線合股之間屬于源流關系,古代制繩工藝中存在著紡紗技藝的根源。從田野考察中所見角制多孔器的編繩用途,來考證考古出土的多孔器“馬鑣”的實際用途及結合考古出土的繩,分析其制繩工具的具體形制及使用方式,對進一步探討及辨析考古出土多孔器的實用屬性及其在中國古代紡織技術史中的價值,有著重要的指導性作用。
現代化制繩機的普及使得古老的繩車及天然動物纖維、植物纖維的繩索日漸消失。對繩車的研究是體現中國傳統造物文化的具體表現,也是傳統工具史研究中的重要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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