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外安樂死研究知識圖譜分析*

莫 嵐 喻晶晶 莫 婉 向 榮

1 資料與方法

1.1 資料來源

國內數據選擇中國知網作為數據采集來源，檢索時間跨度為1990年～2019年，來源類別為期刊和碩博論文，以“關鍵詞=安樂死 OR 篇名=安樂死”為條件進行檢索，共檢索到1 703篇，通過人工篩選去除會議綜述、通知、新聞報道等與本研究無關文獻，共獲得1 178篇文獻。國外數據選擇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數據庫為采集來源，檢索時間跨度同樣為1990年～2019年，以“關鍵詞=Euthanasia OR 標題=Euthanasia，文獻類型=Article OR Review，語言=English”為檢索條件，共檢索到1 828篇文獻，再經過人工比對剔除重復、無效數據后共篩選出1 435篇有效文獻。

1.2 分析工具與研究方法

采用CiteSpace 軟件5.3.R8版[5]對中國知網和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數據庫收錄的1990年～2019年國內外安樂死研究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繪制國內外安樂死國家合作、作者合作、 機構合作、關鍵詞共現的網絡知識圖譜[6]，并用Excel軟件對從CiteSpace分析獲得的數據進行統計、繪制圖表，并進行定性和定量分析，以展現國內外安樂死研究領域的熱點研究和前沿方向。

2 國內外安樂死研究科研機構分析

2.1 國內科研機構分析

國內安樂死研究領域科研機構發文量前5名分別為：武漢大學法學院(11篇)、中國人民大學(10篇)、上海大學(9篇)、福建醫科大學(9篇)、金華職業技術學院(7篇)。國內安樂死研究機構以高校為主，醫學類和綜合類高校為研究的中堅力量。

普賴斯定律N=0.749(Nmax)1/2，其中Nmax為所有作者或機構中發表論文最多作者或機構的論文數量，N值為確定核心作者或核心機構的最低閾值，即認為發表論文篇數≥N的作者或機構為核心作者或核心機構[7]。武漢大學法學院的發文量最高，為11篇。根據普賴斯定律可知，發文量≥3篇的機構為核心科研機構，共10個科研機構，累計發文量68篇，僅占總發文量的5.8%，同時國內科研機構共現網絡圖顯示機構節點獨立且無相連，中心性為0，表明國內研究機構未能形成有效的合作關系，也未形成穩定的安樂死的科研機構和合作研究團隊，見圖1。

圖1 國內科研機構共現網絡圖譜

2.2 國外科研機構分析

國外發文量排名前五位的科研機構分別為阿姆斯特丹大學(107篇)、根特大學(46篇)、天主教魯汶大學(41篇)、布魯塞爾自由大學(40篇)、鹿特丹伊拉斯姆斯大學(33篇)，均為高校研究機構，其中比利時3所，荷蘭2所，這些高等院校的研究機構形成國外安樂死研究的前沿陣地。各節點之間連線較多，表明各國科研機構有較密切的合作關系，見圖2。阿姆斯特丹大學發文量最高，為107篇，根據賴普斯定律得出發文量≥8篇的為核心發文機構，經統計，國外共有18個核心發文機構，累計發文量達397篇，占國外總發文量的27.7%，且發文量排名前十的科研機構的中心性>0.01，國外安樂死研究領域已形成較穩定的科研機構團體。其中，鹿特丹伊拉斯姆斯大學的中心度最高。

圖2 國外科研機構共現網絡圖譜

主要研究國家合作分析，節點選擇國家，閾值取2，得到國家合作網絡圖譜，見圖3。并且，使用Excel繪制高頻發文國家分布表，見表1。 美國、荷蘭、英國、比利時和澳大利亞的節點較為突出，這些國家在1990年～2019年發表文獻較多。最高發文國家是美國(335篇)，占總研究文獻的23.4%，其次是荷蘭(259篇)，英國與比利時的節點也較大，發文量分別為133篇和132篇。中心度最高為澳大利亞(0.33)，荷蘭次之(0.30)。美國、荷蘭、比利時和英國等高頻發文國家均與其他國家有較多連線，國外安樂死研究領域的研究者之間的跨國性合作較密切，主要集中在歐洲、北美洲、大洋洲。

圖3 主要研究國家合作網絡圖譜

表1 高頻發文國家分布表

3 國內外安樂死研究作者分析

通過對國內外安樂死研究領域作者的可視化分析，清晰、直觀地呈現出安樂死研究領域的活躍作者及作者間的合作情況。

對1990年后我國小型水庫潰壩案例進行初步統計分析，潰壩水庫較集中于?。?）型，洪水漫頂與質量問題仍是潰壩的主要原因?；谝寻l生的應急事件轉移人口，提出了包含風險人口的后果分類標準。建議加快推進小型水庫管理制度改革，明確產權與管理權，實行專業化、社會化管理模式，依法監督，推進定期安全評估、除險加固、降等或報廢工作；應按小型水庫后果分類開展小型水庫的設計工作，重視小型水庫洪水標準等相關研究。

3.1 國內研究作者分析

國內作者合作共現知識圖譜顯示，國內作者合作共現圖譜整體呈分散的狀態，聚類的節點少，連線少，見圖4。整體上看，國內安樂死研究的作者間是一個交流少的網絡，福建醫科大學朱紅梅和上海政法大學李惠所在的節點最大，發文均為9篇，與其他作者之間無連線，獨立發文與他人無合作；中心性都為0表明我國安樂死研究作者尚未形成合作網絡的雛形，合作程度相對低，獨立作者占絕大部分。發文量較多的作者還有馮秀云(6篇)、何農(5篇)、李偉波(5篇)。

圖4 國內作者合作共現知識圖譜

最大的合作作者網絡是以王小東、張彥、黃永蘭、吳建紅、段金蓮、王高華和肖祖芬為核心的合作團隊，在2000年發表2篇文章，研究醫院護士的安樂死觀念，在對待安樂死的問題上大多數護士贊同安樂死，認為經濟發展水平、文化程度和文化背景對安樂死觀念有較大影響[8]。以王蓮花、楊萱和高永平為核心的合作團隊2000年合作發表文章也為2篇，圍繞安樂死在法律及倫理等方面的問題展開研究，指出我國應將安樂死合法化，安樂死是符合倫理道德的[9]。蔡玲與宗承全合作發表文章2篇，圍繞大學生對有缺陷的新生兒實施安樂死的看法進行調查研究[10]。韓躍紅與李昶達發表文章2篇，從生命倫理角度研究國內安樂死合法化進程等問題[11]。國內在安樂死研究領域只形成了小規模的作者合作團體，未形成高產的研究合作作者群，且合作時間不持久。

朱紅梅[12]認為，安樂死涉及倫理、 法律、醫學和政治經濟制度、人權保障、衛生保健體制等方面的問題，必須認識到它的復雜性；需要認識安樂死的復雜性，有必要對安樂死的本質、意義及其倫理依據等問題進行深入討論以達成共識。安樂死要在我國獲得合法化，需要解決很多問題，首要任務是建立和完善基本醫療保障制度，相關法律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等。李惠[13]對安樂死權利具有生命權的理論基礎進行研究，認為安樂死權利具有社會道德和價值的合理性、生命權以及法律合法性等的基本理論基礎。但是中國人口數量龐大，尚存在部分人群的文化素質還較低，受到中華民族傳統觀念的影響較大；對安樂死的理解和接受方面，不同人群間依然存在較大的差異。城鄉和地區間的經濟、醫療條件差異較大，發展極為不一致。全國范圍的安樂死權利全面合法化的條件還不成熟，需要耐心和謹慎對待，可在某些地區進行試行。

3.2 國外研究作者分析

國外作者合作共現知識圖譜分析發現，國外安樂死研究作者較多，作者間合作現象明顯，獨著作者較少，見圖5。Deliens在圖譜中的節點最大，共發表文章 41篇，并與Bilsen和Cohen等高產作者間連線較多，表明國外高產作者合作現象頻繁且發文量較多。形成了相對穩定的安樂死研究領域的高產作者間研究團隊。發文量排名第三的Onwuteakaphilipsen與van der Wal等作者形成的第二大科研群體，這個群體的發文總量達到126篇。國外安樂死相關研究的作者合作網絡較為明顯，高產作者之間合作頻繁且發文量較多，高產作者間有相對穩定的研究團隊，形成相對穩定的科研團隊，作者間的合作強度也較高。

圖5 國外作者合作共現知識圖譜

Beernaert等[14]研究癌癥患者生命末期面臨的安樂死問題；衛生保健人員應關注患者對臨終關懷和安樂死等臨終決定的信息需求。Cohen等[15]研究比利時佛蘭德和瓦隆兩個地區對安樂死的態度和做法的差異，認為不同文化差異的人對安樂死的態度及認識是制約安樂死合法化的進程因素。Rurup等[16]研究癡呆癥患者的晚期鎮靜和安樂死問題，大多數醫生不認為癡呆癥是安樂死的理由，除非患者可能有額外的疾病。Castelli Dransart等[17]從個人、社會和文化因素方面研究老年人對安樂死或協助自殺決策的影響，指出醫護人員和社會護理提供者應該意識到在協助死亡和安樂死過程中所面臨問題的多面性和復雜性，以及老年人情況的多樣性，并在老年人的決策過程中向他們提供信息和適當的支持與資源。

從研究方向上看，國外主要的高產研究作者群體在研究方向上差別不大，由荷蘭、比利時的Deliens、Cohen和Bilsen等作者組成的國外最大作者群，在醫生協助自殺與安樂死、臨終關懷、老年人臨終決定、醫生和護士對安樂死的態度等方向研究較多且較深入。由van der Wal與Onwuteakaphilipsen等形成的第二大作者群主要研究安樂死與協助自殺、荷蘭的安樂死、老年人生活質量、死亡倫理問題等?？梢?，國外兩大核心作者群在研究方向上大致相同。

4 國內外安樂死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對文獻內容的高度概括，如果在一個領域中某個關鍵詞出現頻次高，說明該主題是本研究領域的熱點問題[18]。

4.1 國內研究熱點分析

高頻關鍵詞常被用來確定一個研究領域的熱點問題，同時關鍵詞的中心性可以反映其重要性[19]。國內研究中出現頻次最多的關鍵詞是安樂死，為980次，中心性達到0.44，安樂死研究領域以安樂死為研究主題，必然會有較高的頻次和中心性。此外，出現頻次較多的關鍵詞還有合法化(152次)、生命權(127次)、安樂死立法(77次)、立法(71次)、臨終關懷(66次)、病人(66次)，見圖6。表明這些關鍵詞也是安樂死研究領域的熱點研究方向。

圖6 國內安樂死研究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

國內安樂死研究領域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安樂死合法化研究、安樂死中的生命權問題探討、安樂死與臨終關懷研究及病人安樂死研究。合法化問題是安樂死研究領域的重點和熱點，安樂死合法化研究文獻共191篇，占16.2%，包括安樂死的立法建議、合法性爭論和安樂死合法化的必要性等方面。如楊虹[20]、彭紅等[21]、楊遂全[22]、李惠[13]等學者分別從期待可能性理論、風險理論、經濟學與生命權等視角對安樂死進行研究。

4.2 國外研究熱點分析

安樂死(euthanasia)、醫生協助自殺(physician assisted suicide)、態度(attitude)、死亡(death)、終結(end)、協助自殺(assisted suicide)等關鍵詞在圖譜中的節點位置比較突出，且節點標簽字體顏色較深，出現的頻次較多，在圖譜中起到重要的橋梁作用，是國外安樂死研究的重點內容。綜合分析關鍵詞的頻次和中心性發現，國外安樂死的研究熱點領域主要有醫生協助自殺、醫生與護士對安樂死的態度、死亡方式、臨終患者的臨終關懷、荷蘭的安樂死及道德倫理問題，見圖7。

圖7 國外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

5 國內外安樂死研究熱點變化分析

通過關鍵詞時區圖對國內外安樂死的研究熱點進行時間段分析，時區圖可直觀地看出關鍵詞首次出現的年份、在時間軸上的變化以及它們之間的聯系，觀察到隨著時間推移出現的新關鍵詞，呈現各個時期的安樂死的研究熱點及變化情況。

5.1 國內安樂死研究熱點變化分析

1990年～1999年，國內安樂死研究熱點關鍵詞集中在安樂死立法、臨終關懷、主動安樂死、醫學倫理學、幫助自殺、臨終病人、社會危害性、死亡過程、故意殺人罪、臨終者、倫理學、醫務人員、法律思考、器官移植，見圖8。其中，有47篇文獻涉及安樂死立法，研究內容包括對探討安樂死立法難點問題的思考、西方關于安樂死法律地位等的研究。1990年3月，陜西省漢中市人民法院公開審理了我國首例“安樂死”案件。為此，祝世訥等[23]提出《安樂死暫行條件(草案·建議稿)》 ，呈報國家有關部門為安樂死立法作參考，建議盡早制定和頒布安樂死相關法律，并在我國依法實行安樂死。也有學者建議安樂死立法應從阻力小的被動安樂死開始。

圖8 國內安樂死關鍵詞研究熱點變化趨勢圖

2000年～2009年國內安樂死研究熱點關鍵詞集中在安樂死立法、主動安樂死、生命權、臨終關懷、故意殺人罪、倫理、非犯罪化、安樂死問題、倫理道德、死亡過程、器官移植、社會危害性、人道主義。合法化、非犯罪化是這個時期出現的最重要的兩個新詞，從2000年開始國內學者對安樂死合法化進行研究。安樂死立法的文獻在這一時期仍占據主要地位，且安樂死立法研究突出了對生命權的研究。生命權一詞第一次出現是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但到了這個時期生命權的研究更加深入和集中，如張玉堂[24]撰寫的《我們有死的權利嗎——對安樂死爭論的法理學思考》，通過對安樂死合法化紛爭的分析,以自由理論為基點探討了安樂死中的生命權和個人自由問題,并結合社會有機體理論提出反對安樂死合法化的主張。生命權、死亡權、人格權、生命尊嚴等關鍵詞出現在安樂死立法相關的文獻中，這個時期也是我國安樂死研究的繁盛時期。

2010年～2019年，國內安樂死研究熱點關鍵詞集中在安樂死立法、生命權、臨終關懷、故意殺人罪、主動安樂死、安樂死問題、非犯罪化、尊嚴死、倫理道德、自殺態度、積極安樂死、實驗動物、大學生自殺、社會危害性。這一時期繼續延續安樂死立法和生命權的研究，關于安樂死非犯罪化問題研究、學生自殺態度研究也較突出，并且尊嚴死引入到安樂死的研究中。2011年發文量達到這個時期最高峰，為70篇，2012年～2019年安樂死相關文獻的發文量呈現出遞減的趨勢。且這一時期安樂死的文獻總量少于上一個十年，呈現下降的趨勢。

綜上所述，安樂死立法、生命權、臨終關懷、故意殺人罪、主動安樂死貫穿30年。國內安樂死研究領域可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安樂死合法化研究、安樂死中的生命權問題探討、安樂死與臨終關懷研究及病人安樂死研究。其中，安樂死合法化研究是安樂死研究領域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熱點研究方向，共檢索到相關文獻191篇，占納入分析文獻的16.2%，研究主要包括安樂死的立法建議、合法性爭論和安樂死合法化的必要性等。

5.2 國外安樂死研究熱點變化分析

1990年～1999年，國外安樂死研究熱點關鍵詞集中在態度、死亡、生命(life)、協助自殺、荷蘭(Netherland)、終結(end)、醫生協助自殺、護理(care)、自殺(suicide)、醫生(physician)，見圖9。這一時期，關于死亡和生命的態度和意義的研究最集中，1990年～1995年發文量較少；1996年～2000年發文量快速上升，并在2000年達到發文高峰期。

2000年～2009年，國外安樂死研究熱點關鍵詞集中在醫生協助自殺、臨終關懷(palliative care), 態度、死亡、生命、協助自殺、荷蘭、俄勒岡(Oregon)、絕癥(terminally ill)、比利時(Belgium)、弗蘭德(Flander)。這個時期關于協助自殺的文獻數量較多，研究較為集中，臨終關懷的研究也得到了較大的發展, 與弗蘭德、臨終關懷有關的研究論文在這個時期出現，腫瘤學家、腫瘤科醫生(oncologist)、重癥監護護士(critical care nurse)、緩慢安樂死(slow euthanasia)、藥物鎮靜(sedation)、致死、加速死亡(hasten death)等關鍵詞也出現在安樂死的研究文獻中，隨著安樂死在荷蘭、比利時的合法化，國外的安樂死研究進入了一個新的時期。

2010年～2019年，國外安樂死研究熱點關鍵詞包括協助自殺、死亡、終結、荷蘭、態度、臨終關懷、比利時、生命的盡頭護理(end-of-life care)，其中臨終關懷、協助自殺仍是這個時期的研究熱點，研究范圍和深度比前期更深入和擴大，出現了多篇以嬰兒(infant)和新生兒(newborn)為關鍵詞的研究論文，以癡呆(dementia)為關鍵詞的安樂死相關的研究論文有十多篇。死亡、終結、態度這些1990年～1999年的熱點詞再次出現到2010年～2019年的熱點詞中，荷蘭、比利時安樂死法頒布后在具體的安樂死行為研究基礎上重新對生死的意義、態度和選擇死亡的時間、方式等方面進行了反思和研究。如：1990年～2010年荷蘭安樂死法頒布前后臨終行為的趨勢——一項回顧性的橫斷面調查研究[25]、醫師協助死亡后遺體捐獻的倫理思考[26]。

6 結語

安樂死一直備受各界關注，國內外關注的側重點不同，國內外研究處在不同的階段，呈現出不同的研究現狀。國內安樂死研究作者分散，發文量低，未形成核心作者群。國外安樂死研究高產作者多，合作關系密切且形成核心作者群體；國內安樂死研究機構間無合作關系，未形成機構合作網絡。國外發文國家以美國、荷蘭、比利時為主，國家間的合作也較多，形成較穩定的合作團體。國外安樂死研究領域高頻發文機構大部分屬于荷蘭，荷蘭在安樂死研究領域走在各國前列，這與安樂死率先在荷蘭得到合法化有緊密聯系。美國的發文量雖排在第一位，但研究機構整體中心性不高。

國內外安樂死在研究重點和熱點、研究方向有相同部分，也存在差異，不同之處主要受作者研究視角、社會背景、國家相關政策等的影響。重點與熱點內容有重疊現象，國內與國外都非常關注安樂死自身的研究。差異表現在國內研究集中在安樂死立法及合法化、臨終關懷、病人的生命權及倫理問題，而國外主要集中于醫生協助自殺與安樂死、醫生或護士對安樂死的態度、死亡方式、臨終關懷和荷蘭的安樂死等方面的研究。

自殺和醫生協助自殺在國外的研究已經相當深入。醫生協助死亡后遺體捐獻的倫理觀點，圍繞著選擇死亡的自由、尊嚴、渴望安樂死的自由等方面進行詳細的論述[27]。安樂死與醫生協助自殺這些個人行為是否道德，以及是否可以允許這些行為的政策合法化，是當代道德社會爭論較多的問題[28]。而國內目前的研究，以討論安樂死合法化的研究較多，對具體涉及到醫學臨床實踐的問題則觸及的很少。關于醫生協助自殺與自殺問題的爭論才剛剛開始。患者的自殺是否僅僅是患者自己的事情，醫生協助自殺在多大的程度上構成犯罪，醫生協助自殺與主動安樂死的區別是什么等問題，都可能成為新一輪安樂死爭論和研究的焦點。

通過上述對比可以發現，國內外對于安樂死的研究現狀正好反映了安樂死討論在國內外的社會發展中所處的位置。歐美國家對安樂死的研究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新的階段。安樂死在20世紀初就已經在英美等國受到關注，特別是經過二戰，對納粹利用安樂死進行屠殺的反思，讓安樂死進入更廣泛、更深入地討論。由于前期探討所奠定的基礎，在20世紀90年代及21世紀初，歐美關于安樂死方面的立法取得了長足的進步。而我國是在20世紀80年代才開始真正關注安樂死，之后一直有人大代表提議為安樂死立法，但是由于各種原因，我國在立法方面并沒有取得突破。因此，關于立法需要各界做好前期準備。另外，立法前后可能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也需要得到充分的預估。本文基于知識圖譜對國內外關于安樂死的研究進行對比分析，可以為我國當下及未來關于安樂死的討論提供一些潛在的研究進路，激發同仁為安樂死的討論及立法奠定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