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勇毅,王 鍛,張雪竹,白旭光
陜西省第四人民醫院藥學部,陜西西安 710043
高血壓屬于慢性心血管疾病,以機體體循環動脈壓增加為特征。流行病學調查數據顯示,我國已有上億人群患有該病,屬于終身性疾病,治愈難度較大[1]。正常機體內血壓的變化具有規律性,且呈夜晚降低、白天升高的現象,這種現象對于維持機體血管功能和重要器官正常運轉具有重要作用。研究表示,隨著高血壓病程的發展,會增加心臟、心血管代謝負荷,誘發腦出血、腎臟損傷等疾病[2]。目前。高血壓治療以藥物治療為主,如血管緊張素Ⅱ受體能夠抑制血管阻力,降低血容量,改善血壓。
β受體阻滯劑主要分為3種類型,β1、β2和β3。β1主要存在于心臟,具有增加心肌收縮的作用;β2主要存在于肺部,能夠促進氣管平滑肌松弛;β3主要存在于脂肪組織,能夠加快脂肪分解[3]。β1受體阻滯劑主要作用機制是抑制交感神經活性,降低心肌耗氧量,提高β1受體在心肌組織中的表達,具有改善心肌重塑及緩解心臟疾病的作用。文獻證實β1受體阻滯劑能夠通過抑制兒茶酚胺收縮血管作用,減少心臟興奮,改善心率過快而產生的缺氧、缺血狀態[4]。鈣通道阻滯劑(CCB)與開放鈣通道結合后,能夠促使通道向失活狀態轉化,具有抑制細胞外鈣離子內流,降低細胞內鈣離子濃度,擴張冠狀動脈,解除冠狀動脈痙攣,抑制心肌收縮,減慢心率,擴張周圍血管,降低血壓,減輕心臟負荷的作用[5]。高血壓患者血清炎癥指標升高,氧化應激損傷,需要采用藥物干預,但關于美托洛爾聯合CCB對高血壓患者血清中炎癥、應激等研究文獻較少,本文觀察上述2種藥物聯合使用對高血壓患者的療效,并對血清檢驗指標進行分析。
1.1一般資料 選擇2018年1月至2019年1月在本院治療的82例高血壓患者為研究對象,男57例,女25例;中位年齡62歲。82例患者采用數字隨機法分為基礎組和聯合組,每組41例。基礎組采用CCB類藥物氨氯地平治療,聯合組在基礎組治療基礎上聯合給予美托洛爾治療。2組患者性別、年齡、病程、臨床癥狀、高血壓分級、舒張壓(DBP)、收縮壓(SBP)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2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
1.2納入、排除標準 納入標準:(1)均符合《中國高血壓防治指南》的診斷標準[6];(2)高血壓分級Ⅰ~Ⅲ級;(3)2組患者均出現一定程度的頭暈等癥狀;(4)干預前停止使用其他抗壓藥物;(5)患者及家屬了解本次研究內容并同意,不違反倫理規定。排除標準:(1)合并腎臟、心臟疾病;(2)合并感染性疾病;(3)語言能力喪失且合并精神疾病;(4)對本次所用藥物存在過敏反應;(5)因主、客觀原因退出研究。
1.3治療方法 2組患者治療前均停止使用其他抗壓藥物,檢測心率、腎功能,維持電解質平衡,基礎組患者給予CCB類藥物氨氯地平(輝瑞制藥,H10950224,5 mg×7 s)治療,每日5 mg。聯合組在基礎組治療基礎上給予美托洛爾(瑞典阿斯利康,C14202011191,25 mg×20 s),每次12.5 mg,每日3次。共治療14周。
1.4觀察指標 (1)降壓療效觀察。治療14周后,基礎組和聯合組治療標準參考文獻[6]。顯效:臨床癥狀消失,DBP降低≥20 mm Hg或已經達到正常水平,且3個月內無反彈。有效:DBP降低<10 mm Hg,并已經恢復正常,或DBP降低10~<20 mm Hg,且3個月內無反彈。無效:DBP降低<10 mm Hg。總有效率=(顯效+有效)/總例數×100%。(2)不同時間血壓水平。觀察2組患者用藥前、用藥2周、用藥4周、用藥6周及用藥14周的DBP、SBP水平變化。(3)血清炎癥因子。用藥前后,采集患者肘部靜脈血,放入EP試管中,低溫保存。采用離心機4 000 r/min離心15 min后,采用酶聯免疫吸附試驗(ELISA)法檢測白細胞介素(IL)-1β、超敏C反應蛋白(hs-CRP)及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水平。(4)血清氧化應激指標。用藥前后,采集患者肘部靜脈血,放入EP試管中,低溫保存。采用離心機4 000 r/min離心15 min后,采用化學擴增法檢測總抗氧化(TAS)、丙二醛(MDA)、超氧化物歧化酶(SOD)及還原性谷胱甘肽(GSH)水平。(5)記錄不良反應。對用藥期間患者低血壓、水腫及低鉀情況進行記錄并計算不良反應發生率。

2.12組降壓療效比較 藥物治療14周后,2組患者血壓水平均改善,聯合組總有效人數為38例(92.68%),基礎組為33例(80.49%),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2組降壓療效比較[n(%)]
2.22組患者不同時間點SBP、DBP水平 0時是治療前,各組血壓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2周后,2組患者血壓均下降,聯合組用藥4周、用藥6周及用藥14周時SBP、DBP均降低,與基礎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圖1。

注:A表示SBP,B表示DBP。
2.32組患者血清炎癥因子水平比較 干預前,IL-1β、Hs-CRP及TNF-α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藥物治療14周后,上述炎癥因子水平均下降(P<0.05),且聯合組效果更佳(P<0.05)。見表3。

表3 2組患者血清炎癥因子水平比較
2.42組患者血清氧化應激指標比較 治療前,2組患者TAS、MDA、SOD、GSH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藥物治療14周后,MDA均降低,剩余指標均升高(P<0.05),且聯合組血清氧化應激指標改善優于基礎組(P<0.05)。見表4。

表4 2組患者血清氧化應激指標比較

組別nSOD(kU/L)治療前治療14周后tPGSH(μg/L)治療前治療14周后tP基礎組4122.14±2.6035.05±4.0817.09<0.0010.15±0.040.25±0.068.88<0.001聯合組4121.48±2.8741.22±4.5723.42<0.0010.16±0.050.34±0.0319.77<0.001t1.0916.4491.0008.591P0.278<0.0010.320<0.001
2.52組不良反應比較 基礎組及聯合組不良反應發生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5。

表5 2組不良反應比較[n(%)]
研究表明,高血壓會導致血管動脈硬化,影像學臨床早期可檢測出反光增強,隨病情增加出現滲透出血,加快動脈纖維化,器官供血不足,導致腦梗死[7]。高血壓的發生、發展是多因素共同導致的,其中血清應激及細胞因子能夠促進高血壓疾病發展[8]。近些年,單一藥物治療高血壓存在效果不理想及單一性問題,聯合藥物成為治療高血壓疾病的趨勢。
β受體阻滯劑是新一代高選擇性并溶解于脂肪因子的藥物類型。常見的β受體阻滯劑為比索洛爾和美托洛爾,具有影響機體糖脂代謝的作用,有利于血管內皮擴張,對于減少心力衰竭具有重要作用[9]。美托洛爾常用于治療心力衰竭,小劑量的美托洛爾能夠有效控制患者高血壓,機制為小劑量的美托洛爾逆轉心肌收縮,減少心率,改善血壓[10]。CCB主要通過改善心肌容量負荷,降低血壓。高血壓患者聯合用藥是治療趨勢,采用CCB聯合小劑量的β受體阻滯劑治療高血壓疾病具有互補作用,CCB對患者神經中樞有興奮作用,而小劑量的β受體阻滯劑能夠抑制該類現象產生,降壓效果更佳[11]。研究表明,小劑量美托洛爾能夠有效降低高血壓患者血壓,降壓效果持續性較好[12-13]。郭妍等[14]研究表明,美托洛爾能夠通過提高高血壓患者運動耐受及射血分數而降壓。本研究結果顯示,聯合組患者SBP及DBP水平均降低,說明小劑量β受體阻滯劑聯合CCB降壓效果更佳,這與LU等[15]研究結果相似。
炎癥因子與高血壓的發展存在相關性,并在高血壓的不同階段差異表達,在高血壓疾病中TNF-α及IL-1β是促炎癥因子,能夠加快血管內皮功能障礙,加快趨化指標分泌,加快單核細胞等的損傷,參與心力衰竭及血管重建等事件[16]。CRP在高血壓患者中水平顯著高于血壓正常人群,CRP能夠通過增加血管阻力、損傷血管導致機體代謝紊亂,具有激活血壓作用。IL-1β、hs-CRP及TNF-α能夠增加高血壓患者血管內壁損傷,加快血管內皮細胞分泌克隆,增加血管厚度,加快動脈硬化[17]。氧化應激是導致高血壓形成的公認的研究機制之一,其中TAS、MDA、SOD及GSH是氧化應激檢測指標,MDA是自由基產物,MDA水平與機體應激程度存在一致性,TAS、SOD及GSH代表集體抵抗應激的能力,在高血壓患者機體水平普遍較低。臨床研究表明,β受體阻滯劑具有較高的抗應激及炎癥作用[18]。美托洛爾能夠減少血管毒素,降低炎癥及應激損傷。CCB降低高血壓患者細胞因子及應激程度主要是通過改善免疫功能而實現的。研究表明,小劑量β受體阻滯劑聯合CCB能夠有效抑制炎癥,減少鈣離子釋放,清除應激損傷,進一步改善血壓,調節病情。本研究結果顯示,聯合組血清氧化應激指標改善效果優于基礎組,說明聯合使用效果更佳[19-20]。本研究結果顯示,2組患者用藥期間出現的不良反應均較少,提示小劑量β受體阻滯劑聯合CCB能夠有效減少水腫及低鉀出現,小劑量藥物治療的同時不良反應較少。
綜上所述,CCB類藥物治療高血壓聯合美托洛爾降壓效果更佳,能夠有效改善血清應激及炎癥,緩解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