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財富 宋依娜
(安徽大學管理學院 合肥 230601)
新世紀以來,隨著經濟社會和檔案事業的快速發展,我國檔案學研究也取得了非常突出的成就。本文擬運用citespace對2000-2020年有關檔案學的論文進行分析,具體分析研究作者、研究機構,研究問題和研究熱點與趨勢,旨在探究近20年我國檔案研究的現狀和未來的研究方向。
本文的數據來源是中國知網數據庫,收集方法是在中國知網數據庫的高級檢索界面,以“檔案學”為關鍵詞,以“2000年1月1日——2020年12月31日”為檢索時間段,檢索出相關文獻7882篇。為了保證數據的有效性,經過人工篩除論壇、會議、賀詞等無關文獻后,得到7403篇有效文獻。
本文使用citespace軟件對所收集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CiteSpace 是美國 Drexel 大學的陳超美教授開發的一種免費的,基于Java的軟件[1],是目前使用最廣泛的繪制知識圖譜的工具之一[2]。本次分析將篩選后的文獻以Refworks格式導出,經過citespace軟件導入進行可視化分析。根據軟件導入結果,將分析時間段設置為2000年——2020年,時間切片設置為1,選取author為節點類型進行作者共現分析,選取situation為節點類型進行研究機構共現分析,選取keywords作為節點類型進行文獻關鍵詞共現分析以及關鍵詞聚類分析。
不同時間段的發文數量可以一定程度反映檔案領域的研究熱度和趨勢。此次分析的發文總量是7403篇,發文量最高的年份的發文量為530篇,發文量最低的年份的發文量為186篇。根據各年發文的數量可知,2000——2009年,平均每年發文量是295.3篇,在2010年——2020年間的發文量波動雖然較大,但是總發文量不小于350篇,且平均發文量保持在437.3篇,相較于前10年總體發文量上升,可見2010年后對于檔案學的研究熱度提升,未來對該領域的研究很可能繼續保存較高的熱度,并且有升高的趨勢。

圖1 發文量年度分布統計圖
本文所分析的文獻中,文獻發表數量最多的作者的發文總量是71篇,即根據citespace聚類分析得到作者發文數量以及核心作者合作共現圖譜,如圖2所示。發文總量為7403篇,發文量排名前10位的作者分別是管先海、任越、馬仁杰、丁華東、孫大東、徐擁軍、趙彥昌、嚴永官、李財富、潘連根。

圖2 作者發文數量以及作者合作關系共現圖譜
根據圖譜顯示,N=722,E=355,Denisty=0.0041,說明共有722位作者發文,且作者合作發文的數量為355篇,但是合作網絡密度只有0.0041。可見研究同一領域的作者合作較為緊密,但是研究不同方向的作者合作很少,應當加強不同檔案領域的研究者之間的合作。
經過citespace進一步分析,得出作者的中心性表格,中心性即代表文章的影響程度。根據表1顯示近20年檔案研究領域影響力最高的10位作者。由表格可以看出發文量前10的作者和發文影響力前10的作者之間有30%的重合率,即發文量排名前10的作者,只有3位屬于發文量前10的研究機構。由此可知,作者的發文量與作者的影響程度雖然有一定相關性,但是它們之間的相關性并不明顯,即發文量多的作者并不一定影響力也大。

表1 文獻中心性排名前10位的作者
根據發文機構的合作共現圖譜可以看出,發文數量排名前10的機構為:中國人民大學信息資源管理學院、上海大學圖書情報檔案系、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安徽大學管理學院、黑龍江大學信息管理學院、遼寧大學歷史學院、山東大學歷史文化學院、鄭州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廣西民族大學管理學院、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根據圖譜顯示,圖譜中N=732,E=248,說明各機構之間的合作數量達到248次,但是合作網絡密度只有0.0009,可見各個機構之間合作較少,應當加強各個機構之間的合作。
通過citespace進一步分析,得出研究機構中心性表格。根據表3可以看出近20年檔案研究領域具有較高影響力的10個研究機構,在檔案學界都具有較高影響力。同時可以看出中國人民大學信息資源管理學院的中心性遠超其他機構,在研究領域的影響力突出。
通過對比圖2和圖3的圖譜可知,發文量前10的研究機構和發文量前10的研究機構之間有50%的重合率,即發文量排名前10的機構,有一半屬于發文量前10的研究機構。可見這部分研究機構的發文數量不僅多,而且影響力很大。

圖3 核心機構發文數量以及合作共現圖譜
文獻中心性排名前10的作者中,有5位屬于文獻中心性排名前10位研究機構。由此可知,研究機構的發文量與核心作者直接關系密切,核心作者的數量對研究機構的總發文量影響明顯,其中,5位影響力較大得作者中,有3位屬于中國人民大學資源管理學院,這也是中國人民大學中心性遠超其他機構的原因之一。

表2 文獻中心性排名前10位研究機構
文獻的關鍵詞可以較大程度的反應一篇文獻的研究主題,關鍵詞的頻次也可以反映主題的研究熱度。通過對關鍵詞的共現分析,得到關鍵詞的詞頻以及中心性,如圖4。圖4中的節點代表關鍵詞,節點半徑越寬,代表關鍵詞出現的頻率越高。而圖4中節點環的最外圍深色部分的空心環代表節點的中心性,黑色部分越寬,代表中心性越大。利用citespace對關鍵詞共現圖譜進行進一步分析,得到關鍵詞中心性的表格,如表3。
由圖4可知詞頻最高的前八位關鍵詞為:檔案工作、檔案工作者、檔案學理論、檔案館、檔案專業、檔案事業、檔案管理、電子文件。通過對關鍵詞的中心性分析,由表3可知,中心性排名前十位的關鍵詞為:檔案學、檔案、檔案管理、檔案館、檔案學理論、檔案工作、檔案工作者、檔案學專業、檔案事業、電子文件。

表3 關鍵詞中心性排名前10位

圖4 關鍵詞共現圖譜
通過citespace對關鍵詞進一步進行聚類分析,得到高頻關鍵詞所屬的8個研究主題,如圖5。根據熱度排序分別為檔案、檔案學、電子文件管理、檔案學研究、數字人文、檔案鑒定、檔案文獻編纂學和科技檔案工作。

圖5 主題聚類共現圖譜
將聚類后的主題以時間線為橫軸,以主題詞為縱軸,得到關鍵詞時間線圖譜,如圖6。從圖中可知每個主題每年的高頻關鍵詞。

圖6 關鍵詞時間線圖譜
根據關鍵詞詞頻、中心性以及主題聚類的結果進行分析。對其結果進行人工整合,總結為以下幾個研究方面:檔案學基礎理論研究、檔案管理研究、檔案館研究、檔案信息化研究、檔案學相關學科研究、檔案工作與事業研究、檔案文化研究。根據關鍵詞時間線圖譜提取2000-2020年不同主題中的高頻關鍵詞,對各研究方面中的研究熱點問題進行進一步解析。
對檔案學相關理論問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概念原理、檔案學學科研究以及檔案理論整合三個方面。2000-2005年之間,學者們的主要研究方向集中在檔案的基礎理論與原則方面,如文件生命周期理論、文件連續體理論這類文件運動理論,以及事由原則、來源原則等概念性問題。鄒吉輝,楊杰分析了文件生命周期理論與文件連續體理論的關系,總結出學者們持有的包括取代、補充、互補和兼容的觀點,并認為應當多探索新的理論以促進檔案學發展。[3]何嘉蓀,葉鷹認為文件連續體理論否定了某些西方版的文件生命周期模式,但沒有否定中國版的文件生命周期理論。[4]關于原則和基礎理論的研究,學者通常是分析新出理論和原有理論之間的關系,對原有理論進行揚棄,并對新理論應用于檔案學領域保有積極態度。
此外,這段時間也對檔案學這門學科進行研究,如對檔案學專業的進行研究,以及檔案學的跨學科研究和分支學科進行研究。如張安勇肯定了檔案學跨學科研究的必要性。[5]對于檔案學學科研究主要是對于檔案教育的研究,檔案教育研究主要集中于本科和研究生教育,以及檔案專業人員培訓方面。如李海英,王海燕對檔案在職教育進行評估并給出優化策略。[6]傅榮校,陳飛雁對比我國和歐洲檔案教育的不同,取長補短為我國檔案教育優化提出建議。
在2006年之后,檔案學基礎的理論研究與時代結合緊密,通常研究當時熱度較高的主題,如科學發展觀、信息資源、檔案記憶觀等。并且表現出一定的總結整合以往觀點的趨勢,2007年之開始,大量關于檔案學學科的發展趨勢的文章出現,同時研究綜述類的文章也開始增加,并且受綜述類文章影響,相關研究方法也熱度也在增加,如知識圖譜、文獻計量、可視化分析、citespace等。王新分析了2000-2010年中國檔案學研究熱點。岳玲玲采用科學計量分析方法,分析了國外檔案鑒定理論。[7]馬海群,姜鑫從可視化視角分析我國檔案學研究主題。[8]研究這類主題的學者基本對檔案學或對檔案學某一領域的研究主題進行階段性分析,通過文獻閱讀或者借助軟件分析的方法,總結出某段時間的研究熱點與前沿。
對于檔案管理方面的研究,學界除了研究檔案管理這一上位類主題外,還對檔案管理的具體環節進行展開研究。
關于檔案管理的研究,從2000年開始,學界對檔案管理部門,檔案管理機構的研究度一直保持在較高的水平。如康建琴提出文檔一體化管理的設想。[9]呂國英提出對當時檔案管理制度的改善設想。[10]當時對檔案管理的研究大多是根據當時出現的理論和政策指導,結合實踐和現狀,提出對當時檔案管理模式的改進,且研究主體大多是政府機關的檔案。
2006年開始,學界不再局限于政府機關的檔案管理,開始對專門檔案的管理提高關注,如科技檔案管理、人事檔案管理和企業檔案管理。如吳曉紅提出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做好新時期檔案工作,針對國企檔案管理的改善提出建議。[11]
在檔案管理的各個環節中,對檔案文獻編纂、檔案保護和檔案開發利用與服務這3個環節的關注度相對較高。從2000年開始,學界對檔案文獻編纂和檔案保護就保持著很高的關注度。
關于檔案文獻編纂,學者一方面展示檔案文獻編纂成果,另一方面也展示檔案學者的文獻編制思想以指導當前文獻編纂工作。如雷曉慶研究《文獻通考》反映的馬端臨的檔案文獻編纂思想,認為除實事求是外,現在檔案編纂的材料也應展示社會全景。[12]鄧君對檔案文獻編纂進行實證研究,提出改進印刷、電子、網絡和移動媒介的展望。[13]關于檔案保護,有學者提出具體的保護方法和保護技術,如趙淑梅提到許多新的加固技術,并對檔案修復標準進行歸納總結。[14]此外,學者還研究其他保護檔案的途徑,如通過外包的方式填補檔案工作者專業領域的空缺。2010年后,學界對檔案開發利用與檔案服務的關注度開始提升,可見學界逐漸將目光從檔案保存轉向檔案開放與檔案服務,是檔案逐漸開放的表現。關于檔案開發利用,有學者針對某一機構的開發利用實踐進行研究,給出直接的建議。如李宗富,于子閃對黃河檔案資源開發利用進行研究,根據具體問題提出具體對策。還有學者根據當前新技術,新規定提出新的檔案開發利用方法。如李歡,施瑞婷,張潔探索了人工智能在檔案資源開發利用中的應用。如王改嬌根據修訂后的檔案法從檔案利用權視角考量檔案利用新方式。[15]
2016年后,檔案管理的研究進一步細化,反應了當前檔案工作的關注重點以及時代背景。這段時間的關注重點包括檔案用戶和檔案治理。檔案用戶是檔案學界持續關注的問題,也符合我國以人為本的檔案工作理念。關于檔案用戶的研究,學界集中于通過分析檔案用戶的產生的數據,從而為檔案用戶提供更好的服務方面。梁孟華通過調研用戶數據,對檔案虛擬社區用戶交互行為進行研究。[16]
有關檔案治理的研究受當前國際研究趨勢的影響較大,通過對國外檔案治理以及其他領域治理的思想和方法進行研究,從而開拓我國檔案管理的新模式。金波介紹了大數據背景下檔案治理的內涵、體系和運行機制。[17]較為全面的介紹了檔案治理的研究內容。
檔案信息化研究一直是學界的研究熱點,近20年內相關研究數量和熱度一直較高。對這方面的研究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對檔案本身的研究,即對檔案內容信息的研究,如檔案信息、檔案信息資源、檔案信息化、檔案數字化這類問題。另一類是結合新技術的出現,針對新技術在檔案工作中如何應用的研究。
2000-2007年學界關注度較高的問題是電子文件、電子政務、檔案網站、數據庫、數字檔案館和知識管理。電子文件一直是檔案學界關注的熱點,許多有關檔案信息化的研究都與電子文件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它們或作為電子文件的支撐平臺,或作為電子文件的輔助工具,或者是為了讓紙質文件轉化為電子文件。
馮惠玲對電子文件相關制度的研究成果較為豐碩,如對電子文件和紙質文件共存現狀的探討,并且對單軌制的推行條件和可行性進行分析[18]也有學者對電子文件長期保存和憑證性進行研究,如研究長期保存的技術和制度,對電子簽章的合法性都進行一系列探討。[19]
學界最初對檔案網站的研究處于學習和建設階段,通過對比和學習探索檔案網站建設和優化路徑。如賈姝通過對比國內外檔案網站建設現狀,總結可以借鑒的優點。[20]之后學者對檔案網站的現狀進行分析,根據現狀找出可以優化的部分。如馬小彬根據四川省檔案網站的建設現狀提出當前存在問題并給出解決思路。[21]陳瑾宇對知識管理的研究從過程視角和變量視角出發研究,得出目前知識管理研究日趨完善的結論。[22]
對電子政務和檔案網站的關注度提升體現出當時檔案數字化水平的不斷提升,對數據庫的研究體現出數字檔案具有一定環境和背景支撐。從檔案數字化到信息化再到檔案知識管理的研究,體現出檔案數字化的程度不斷加深。對檔案信息與信息化的研究也反映出我國檔案數字化水平的不斷提升。
2010年后,關注度較高的問題基本圍繞新技術。這段時間的研究按時間排序分別為:云計算、大數據、社交媒體、數據挖掘、互聯網+、區塊鏈和數字人文。不同時間點的研究主題也反映了當時出現的較為熱門的新技術,以及將新技術與檔案工作結合的設想,是檔案研究與科技發展相結合的體現。袁嘉新介紹了區塊鏈技術在電子檔案中成果應用的成果。[23]反應了當時應用于檔案學研究的較為熱門的技術之一。
由于檔案學和圖書館學及情報學的聯系十分緊密,學界有觀點認為檔案學、圖書館學和情報學的研究不分家。所以從2000年起,有關檔案學的研究中圖書館學和情報學的研究熱度便一直很高,并且三門學科也存在許多可以共同研究的問題,尤其是在文獻信息方面交叉度較高,所以學界互相學習研究方法和研究內容,充實自身的研究內容,并結合學科特點展開研究,最終得到共同發展。
除圖書館學和情報學外,檔案學還有許多與其他學科的跨學科研究成果,如檔案保護技術學和教育綜合、軍事、考古、政治、有機化工、法律等學科均有跨學科研究的成果。[24]陳忠海分析檔案學跨學科研究趨勢和現狀,總結出檔案學與教育學和法學的跨學科研究是熱點,與新聞傳播學的跨學科研究熱度正在增加。[25]
檔案學界一直十分關注檔案事業的發展,從2000年起,學界開始關注檔案事業、檔案工作、檔案人員等主題。從較為宏觀的角度研究檔案事業的發展,并在實踐層面研究檔案工作的情況,從檔案工作的角度反應檔案事業的發展情況。康蠡總結檔案事業的研究現狀,指出發展和創新是推動檔案事業發展的關鍵因素,制度保障下的職能轉變是檔案事業發展的良好趨勢,并且需要加強理論研究,立足實踐引入定量研究方法。[26]
2016年后,學界對檔案工作的研究更為細致,體現在研究人才培養模式、實習基地、創新創業等具體培養方法。
關于檔案人才的培養,學者對當前制度和現狀分析兩個方面進行研究,并且培養對象不僅是檔案在職人員,還包括檔案專業的學生。余亞榮以蘇州大學為例,設計了新的檔案教育模式。[27]學界對檔案事業的研究逐漸細化,且更加關注對于人的研究,在人才培養方面越來越重視,并且對人才培養從理論倒實踐均有研究。
口述檔案作為展現檔案文化的一種形式,自2000年就開始受到學界的廣泛關注。我國作為歷史文化悠久的國家,具備很大的挖掘潛力,而檔案作為歷史記錄的同時也具有文化價值,所以檔案的文化價值被學界關注是必然的,且有關檔案文化研究的問題也多與歷史有關。
關于口述檔案、少數民族檔案的研究,學界多對口述檔案的收集和保護進行研究。王阮對口述檔案的可持續發展保護路徑進行研究。提出從技術、法律,資金和人才方面的提升以加強對口述檔案的保護。[28]華林對南僑機工檔案資源體系化建設進行設想。[29]周耀林對云貴少數民族檔案進行調查,對當前少數民族檔案建設現狀進行分析,提出探索多元主體、落實分級、預防措施、自主創新和基于區域中心的保護的方式優化當前少數民族檔案建設。[30]
此后,展現檔案文化的研究主題逐漸涌現,2010年后少數民族歷史檔案、非物質文化遺產、檔案記憶作為檔案學界的熱點研究問題被廣泛關注。同時學界還對檔案文化建設,以及社會記憶的建設的關注較多。學界不僅關注檔案文化的保護,還關注如何利用檔案文化構建社會記憶,體現了學界從微觀到宏觀層面研究檔案文化體系。徐擁軍認為檔案工作者已經成為社會記憶的構建者與創新者。[31]周文泓認為雖然目前國家數字記憶的保存項目已經啟動,但是目前仍有理論框架不成熟,欠缺針對性模型的問題。[32]
2016-2017年,我國對少數民族檔案以及檔案文創產品的重視度提升。關注少數民族檔案體現了我國對珍貴的檔案資源的重視。龍家慶,聶云霞對現有檔案文化創意產品服務模式進行分析,提出融合數字記憶和檔案文創產品的想法。[33]文創產品也是檔案文化輸出的窗口之一。可見檔案文化建設不僅強調自身建設,還強調拓展檔案文化的輸出渠道。
根據citespace分析關鍵詞和詞頻,通過timezone的方式顯示,可以看出不同年份的高頻詞,其中圓圈越大代表詞頻越高,淺色外環越厚代表中心性越強,影響力越大。設置時間切片為2015-2020年,得到近幾年的研究熱點,可以一定程度反應研究的前沿。如圖7。
根據圖7,即2015-2020年文獻關鍵詞共現圖譜顯示,發現熱度較高的關鍵詞涵蓋部分2000-2020年的研究熱點,如檔案學理論、檔案管理、檔案工作與事業。可見這幾個研究方向是近20年的研究熱點,并不只是近5年的研究熱點,故不多做分析。除去涵蓋在這部分的關鍵詞后。可以發現近5年的研究熱點的關鍵詞為大數據、可視化分析、檔案記憶、互聯網+、檔案服務和數字人文。且數字人文作為最晚出現的熱點關鍵詞,很有可能成為未來幾年的研究前沿和熱點。而其他關鍵詞雖然出現的時間相對較早,如大數據、互聯網+等,大數據最早的出現時間是2015年,但是因其環的厚度遠高于近5年的其他節點,反應該節點在近5年的重要性極高,學界對這一主題的研究關注度一直較高,故在未來幾年關于大數據的研究熱度可能仍會持續。與此類似的關鍵詞還有互聯網+、檔案服務和數字人文。這三個節點的重要性緊隨其后,保持著高關注度和活力,在未來的研究中可能仍是熱點和前沿。

圖7 2015-2020年文獻關鍵詞共現圖譜
通過citespace對關鍵詞進行突現分析,得到關鍵詞突現圖譜,如圖8。圖中突出部分表示關鍵詞研究熱度突然提升的時間段,begin和end代表該關鍵詞突增的起始年份和結束年份,strength代表關鍵詞的影響強度,關鍵詞突現圖譜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應某段時間的研究熱點和前沿。

圖8 關鍵詞突現圖譜
根據關鍵詞突現圖譜可見從2000年開始到2010年以前,學界對檔案學的研究更加側重于理論、教育和應用方面。如文件生命周期理論、文件連續體理論等檔案理論在2000年-2009年相較于當時其他主題更受檔案學界關注。且檔案高等教育、檔案專業教育等有關檔案學教育的問題在2000年-2005年間被學界廣泛關注。有關檔案學應用的相關主題研究在在2000年-2008年間也十分熱門,如文檔一體化、文書處理、電子文件管理、現行文件。可見在2010年以前,學界對于檔案學的理論和應用的研究同步進行,并且研究內容也相互交叉,因為文件連續體理論的出現,學界也開始思考文檔一體化的問題,并作出了許多設想。可見學界對檔案學理論和檔案學應用方面的研究是互相影響,同步進行的。
2010年后,統計分析、研究綜述、研究論文和公共檔案館,作為2010年左右出現的研究熱點,且之后研究熱度開始突增的關鍵詞,其研究熱度的突增一直持續到2016年左右,可以看出2010年后,學界更注重對以往研究成果的總結和展望,這類綜述類文獻在未來可能繼續作為研究熱點被持續研究。
通過對2015-2020年文獻關鍵詞共現圖譜(圖7)和關鍵詞突現圖譜(圖8)的分析可知,近年檔案學研究的前沿主題分別包括:大數據、研究綜述、檔案記憶、互聯網+、檔案服務和數字人文。
大數據研究的方面主要包括對大數據相關政策的研究、大數據背景下對檔案學研究問題進行思考,包括構建新的檔案管理模型和模式為主,將大數據理念與其他新技術結合展開研究,以及對檔案數據的研究。2014年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出版《大數據白皮書(2014年)》,分析了大數據的關鍵技術、應用、產業和政策環境。從推進大數據應用、促進前沿技術創新與擴散、開放政府和公共數據資源等方面提出了一些戰略建議。[34]劉越男提出大數據背景下文件歸檔的一系列挑戰,包括歸檔范圍、歸檔題體制、歸檔方式的挑戰,并從技術、體制和方法層面提出改變方式。[35]如牛力對數字檔案資源的開發利用重新定位。[36]賈玲,吳建華提出大數據背景下檔案業務流程的改進分析,發現提高效率,細化流程的優勢。[37]都反應了對將大數據思想與檔案學研究融合的特點。
檔案學的研究綜述基本是對檔案學研究的某一方面內容進行綜述或述評,采用的方法多為文獻分析法,多由作者自己總結研究熱點和趨勢,這種方法較易明確研究的具體內容,對研究現狀進行深入的了解并歸納。但是也存在定量方法占比較少的問題,可能會造成對研究熱點把控的偏差。此外,還有作者借助數據分析軟件對所研究文獻進行分析,如citespace、spss、VOSviewer、Ucinet等分析軟件,雖然可以清晰準確的展現某一時間段的研究熱點和趨勢,但是軟件對存在語義理解偏差,較難深入把握研究重點的問題。故許多專家學者采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式,從軟件分析的結果中加入自身的調查和思考,形成較為完善的綜述分析。
關于檔案記憶的研究,學者對檔案記憶的理論,現狀都進行了思考。并由檔案記憶的研究逐漸加深至對社會記憶的構建研究。丁華東對檔案記憶觀的產生和發展進行梳理,認為檔案是社會記憶的關系包括載體、構建、客化和控制。[38]馮惠玲對數字檔案記憶資源構建社會記憶進行構想,并倡導檔案工作者完成這項使命。[39]加小雙對檔案構建城市記憶的理論和實踐進行述評,并提出應當以公眾需求為導向構建社會記憶,并加深理論和實踐研究。
2015年,國務院通過《國務院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的指導意見》,代表“互聯網+”行動已經成為國家重點推行對象,同時也引發檔案學界的關注。[40]學界關于“互聯網+”的研究多以“互聯網+”為背景,對當前檔案學的具體研究內容進行分析,提出在互聯網+的環境下檔案具體工作應當如何展開。田偉提出“互聯網+”檔案的關鍵問題,并給出發展方向,即數字化向數據化轉變,個性化推薦、加強網絡安全測試。王向女提出“互聯網+”背景下對檔案現實與潛在用戶偏好進行調查研究,提出檔案服務個性化是吸引潛在用戶的重要條件。[41]
有關檔案服務的研究,學界更關注在新環境背景下檔案服務應做出的變化。如大數據背景下、“互聯網+”背景下、云計算背景下、信息化背景下等。牛力,裴佳勇在大數據時代背景下對智慧檔案館服務建設展開研究,提出檔案服務應當做好頂層設計、對技術的追求應當理性以及重視用戶的需求。[42]王協舟提出在“互聯網+”背景下,檔案服務工作應當以檔案部門為主體,注重融合創新,以大檔案觀為指導思想,以數據開發為核心開展檔案服務工作。[43]
學界對于數字人文的研究包括以下幾個方面:數字人文理論研究,數字人文中心建設現狀研究,以及數字人文背景下檔案工作的優化路徑。張衛東對數字人文建設的實現路徑進行研究,通過分析建設條件、方法和效益,提出應跨媒體呈現服務、提供個性化服務以及根據館藏提供服務。[44]趙生輝,朱學芳對我國高校數字人文中心建設現狀進行調查。提出應該擴大數字人文中心建設,并學習國外數字人文建設經驗。[45]嚴承希,王軍在數字人文視角下對宋代政治網絡進行研究,對宋代政治網絡做出基本的統計,并對人員關系網做出可視化分析。[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