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罍街語言景觀研究

熊芝園 劉浩楠 徐喜 王夢婕

摘 要：語言景觀是社會語言學中一個重要領域，著重考察公共空間內語言標牌的象征意義。本文以合肥罍街語言景觀官方標牌為研究對象，從罍街語言景觀官方標牌設計者、觀賞者與官方標牌三者的互動關系中，探討罍街當前語言景觀對合肥罍街發展存在的利弊，并在此基礎上提出相對應的修改意見及未來展望。

關鍵詞：語言景觀;合肥罍街;官方標牌

中圖分類號：F2 ? ? 文獻標識碼：A ? ?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1.25.007

0 引言

語言景觀又稱為“Linguistic Landscape”，這個經由Landry & Bourish 于20世紀90年代在《社會心理學與語言期刊》（Journal of Language and Social Psychology）中提出的“語言景觀”概念是語言景觀研究的奠基之作（Landry & Bourish 1997）。而后經過Ben-Rafael等（2006）增加了語言景觀的內涵，定義它為可展示一個國家社會文化風俗的重要象征符號，Gorter等（2006）則擴大了語言景觀研究的方向，更視其為研究多語現象和社會學的一個重要途徑。

而國內語言景觀研究更集中關注于標牌語言規范、修辭手法的使用和語言景觀背后所反映的語言政策以及英漢雙語標牌的使用情況等。其中夏娜（2014）以少數民族語言、漢語和英語在麗江古城的使用情況為例，大力開展了具備中國特色的語言景觀研究，為當前國內語言景觀發展作出了突出貢獻。而本項目著眼于合肥罍街語言景觀官方標牌，意在為國內語言景觀研究提供新資料，也有助于罍街語言景觀建設的完善與發展。

1 合肥罍街語言景觀的分析與研究

本文以合肥罍街官方標牌為研究對象，通過前期語料收集及后期線下實地問卷調查方式，對“設計者”“觀賞者”與“官方標牌”互動關系的分析，共回收167份問卷調查。問卷調查共計13題，主要受眾群體為周邊住戶、游客和商家等。內容以探究答卷者對罍街語言景觀總體印象的多選題為主。而在已回收的問卷中，半數以上答卷由游覽者填寫，其中來自烏克蘭、巴基斯坦及英美的外籍游客填寫的答卷占20%，官方機構的答卷有50份，占比30%。由問卷反饋可知，19～30歲的答卷人占80.84%，以本科生居多，且以國人為主。

1.1 官方標牌設計者與官方標牌的互動關系

基于問卷調查內“罍街標牌設計者通過官方標牌傳達什么信息？”，表1充分表明官方標牌的空間載體作用，更便于深入探究設計者與官方標牌的互動關系。

而由表1可知，“標牌設計者”意圖通過官方標牌平臺向游覽者傳遞五種信息。根據設計者目的，“官方標牌”大致可分為警示標語、多語標牌、特色標牌、基礎性標牌以及宣傳標語五類。

在收到的167份調查問卷中，第三類標牌占比63.47%，答卷人認為“設計者”通過特色標牌凸顯罍街特色文化街區的地位，超過半數的答卷人則認為設計者試圖以多語標牌的設置增加罍街客流量，也為游客提供更好的體驗感。24.55%的答卷人認為設計者意在借助第五類標牌宣揚中國傳統文化。有將近半數的答卷人認為標牌設計者以第四類標牌增加游客體驗感。此外，38.92%的答卷人認為“設計者”沒有使用足夠的語言標牌傳達出罍街游覽環境的安全性，亦顯示出當前合肥罍街第一類警示標牌匱乏等多方面的問題。

在比對獲得的數據后，可看出官方標牌在互動關系中發揮的特殊作用。表現為：第一類和第四類官方標牌不僅能充分反映出當前罍街語言標牌類型匱乏，也能顯示出當前罍街沒有足夠的宣傳與警示標語;“設計者”考慮罍街外國游客的存在而設置的多語標牌和特色標牌，雖在某種程度上擴大了罍街游客群體，但依舊存在部分懸而未決的問題。

1.2 觀賞者與官方標牌的互動關系

表2基于問卷調查中“合肥罍街能夠吸引游客的特色？”這一問題，在一定程度上顯示出罍街語言標牌投射出的語言景觀總體狀況，進一步推動觀賞者與官方標牌互動關系的深入研究。

從觀賞者的角度出發，罍街的建筑色彩、標語、布局、商業性、建筑風格、特色文化與觀賞者的角度息息相關，關于游覽者對合肥罍街的總體印象共有七類選項，其中建筑色彩分明的占據比例最高，為61.08%。其中，合肥罍街的古樸典雅的建筑風格、標語中華傳統文化突出、標牌布局合理的特點分別占據所有答卷者的52.1%、48.5%、45.51%。游覽者針對合肥罍街的特色文化街區和商業性強的特點，分別占比為32.34%、27.54%，關于其他選項占比僅0.6%。

從“觀賞者”與“官方標牌”的互動關系中得出，61.8%的觀賞者認為罍街建筑色彩分明，52.1%認為建筑風格古樸典雅，二者都占據所有答卷者的主要地位，從占比為32.34%以及27.54%的特色文化街區和商業性強的數據中可以分析出罍街官方標牌無法給罍街“觀賞者”留下深刻印象，及罍街官方語言標牌追求商業化和高利益，喪失了特色文化街區的優勢與獨特性，導致觀賞者游覽體驗不佳。此外，有將近半數的觀賞者對當前合肥罍街特色官方標牌內容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表示出高度的認可與贊同，這能夠反映出當前罍街官方標牌的設置存在的成功之處。

2 官方標牌設計者與觀賞者的互動關系

罍街作為特色旅游文化美食街和重要地域文化象征，主要游覽群眾為國人。設計特色語言標牌意在增強合肥罍街作為特色商業街的獨特優勢。再加上多類型語言標牌布局分布，也使外國游客的游覽更為便利，為游客提供了更好的服務和體驗感。此外，“設計者”也以各類警示與安全標語為游覽者營造一個安全的環境。

此外，由于特色官方標牌的存在，合肥罍街給觀賞者最為深刻的就是“罍特色”仿古建筑的風格形象。而多類語言標牌內容設計文化感濃烈，為“觀賞者”留下標語內容中華傳統文化突出的印象，擴大了“觀賞者”的來源及數量以及罍街的知名度。雖然“設計者”把特色語言標牌與商業性活動結合能夠推動當地經濟發展和文化傳播，但從結果來看，“觀賞者”對合肥罍街商業性強的接受程度普遍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