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潘懋元先生是國內外高等教育界的享有盛名的學術型教育家,當之無愧的高等教育學科的奠基人。他基于自身的教育實踐和前期的理論積淀,繼承弘揚了以楊賢江、蔡元培和伯頓·克拉克等為代表的一批中外教育名家的學術精神,以及陳嘉庚、薩本棟、王亞南等歷屆廈門大學校長的教學、管理思想,堅持站在教學科研一線,形成了一系列對于高等教育教學與管理的獨到見解。其教育思想主要體現在:(一)思想體系的理論淵源:教育的內外部關系規律;(二)走在前沿的高等教育辦學思想:大力發展民辦教育;(三)與國際接軌的教育管理思想:高校二元權力結構變革。
關鍵詞:潘懋元;高等教育思想;教育實踐;理論貢獻
中圖分類號:G64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1)16-0117-04
潘懋元先生(1920—)是中國偉大的教育家,2017年被推選為“當代教育名家”。先生是位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在他身上出現了諸多“第一”。他從15歲開始走上教育生涯,從教經歷十分豐富,從小學教到中學直至大學,教齡超過85年,做過小學教師、中學校長,也做過大學教務長、副校長。2020年恰逢先生百歲,廈門大學精心組織了“潘懋元教授從教85周年暨新時代中國高等教育改革與發展高峰論壇”,百歲教授線上暢談教育,成為網紅“主播”,這在整個中國乃至世界教育歷史上都是并不多見的,先生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學術型教育家。
一、潘懋元的教育實踐經歷
(一)從小學教師到大學校長的不懈奮斗
潘懋元既是一位敢為人先的教育理論家,也是一名甘于奉獻的教師,還是一位有著卓越貢獻的校長。他的一生都與教育事業緊密相連,從15歲走上小學講臺上了第一堂“失敗”的課,他就堅信教育一定有著自己的模式與方法[1]400,并堅持邊讀書邊教書,從小學教到了大學,從小學生帶到了博士生。1981年,潘懋元在廈門大學招收了中國首批高等教育學專業的研究生,成為了該學科第一位碩士生導師。1986年廈門大學建立了中國第一個高等教育學博士點,潘懋元又成為了該學科第一位博士生導師。他的一生都站在教學一線,堪稱教書育人的楷模。在2020年6月,作為“百歲老人”的他仍在網上作了有關高校發展的報告,成為了世界上最高齡的“線上”教師,在線觀看人數高達三萬多名。這些都源于潘懋元對于教育事業的熱愛與追求。
潘懋元的教育實踐活動十分豐富。他為人處世十分低調,總以教師身份為傲,卻很少以“長”自居,他曾驕傲地說自己這一輩子最榮幸的事就是自己的名字在教師的名冊中。即便是在就任廈門大學副校長職務期間,潘懋元仍然堅持“雙肩挑”,一邊分管教學、科研以及學生工作,一邊奮戰在教學和科研的第一線,并深入開展了一些列高等教育改革工作,這些都為其理論思想的進一步豐富奠定了實踐基礎。潘懋元認為高等教育管理是一類學術性職業,而大學校長是這一職業的高層,因此,大學的領導不能脫離學術工作,應置身于學術群體之中,處在教學、科研的第一線,簡政放權卻忙而不亂,在謀劃學校發展戰略的同時兼顧教學與科研,體現這一職業的學術性價值[2]。
1978年潘懋元任職廈門大學副校長,并分管教學工作。任職前潘懋元主管過招生和考試工作,并剛剛親歷了撥亂反正的社會變革,鄧小平理論給予了他很大的思想觸動。任職后,潘懋元在學校教學和管理方面取得了諸多成就,一是重視學校的基層組織建設,積極推進“教研室”的建設,以促進教師的專業化發展;二是重視基礎課程教育,鼓勵高水平教師帶頭上基礎課,并將教學業績作為教師晉升的重要考查指標;三是提出要恢復學分制,倡導實施彈性教學計劃,促進學生“自由發展”;四是將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在教學計劃中合理安排學生參與公益勞動;五是打破傳統教師招聘束縛,不拘一格引進人才,培養了一批批優秀教師[3]27-32,為學校的發展作出了長遠貢獻。
(二)當之無愧的中國高等教育學科的奠基人
早在少年時期潘懋元就接受到首部教育理論專著的熏陶,即莊澤宣的《教育概論》,這不僅激發了他對于教育理論研究的興趣,也對他后續創設高等教育學科埋下了理論的種子。1978年是高等教育研究和發展的春天,潘懋元經過數十年的教育理論研究與實踐,敏銳地察覺到高等教育與普通教育之間的差異,中國教育的發展亟需將高等教育從普通教育的研究中“抽離”出來,對于大學生的教育不能像對待普通高中生那樣,應明確其定位,遵循相應的規律。此后,先生將高等教育的改革問題在理論上進行綜合并繼而形成了高等教育的改革過程理論[4]311。
潘懋元認為普通教育是基礎教育,即每個公民理應接受的教育,也是整個教育體系的基礎。高等教育雖具有普通教育性質,與普通教育都有著基于社會主義教育的共同成分,但是總體屬于專業教育,對于經濟建設和文化發展發揮著更重要的作用。受傳統觀念影響,長期以來對教育學的研究存在認識上的問題,即將高等教育簡單地等同于普通教育,認為兩者的基本原理是一致的,忽視了兩類教育本身的內在差異性,即高等教育的“高”與“專”。潘懋元首次旗幟鮮明地指出高等教育的發展需要新學科的誕生,而社會主義新中國的高等教育實踐經驗正為學科的建立帶來了可能性,因此教育科學工作者必須開展高等教育的理論研究[5]。隨后,以潘懋元和劉佛年、朱九思為代表的一批高等教育理論工作者開始大力倡導高等教育的理論研究工作。潘懋元先生在此過程中,創造了諸多教育史上的“第一”。1978年在廈門大學他創辦了中國高等教育第一個專門研究機構,即廈門大學高等教育科學研究室,標志了高等教育研究在中國成為了一個專門研究領域。隨后,潘懋元意識到有了專門的機構的還需要專門的組織來保障研究的進程,于是經過1979年到1983年緊鑼密鼓的籌備工作,于1983年正式成立了中國高教學會,使得中國高等教育研究開始向著有組織的方向發展。同年,國務院學位辦將高等教育學正式列為學科專業目錄中的教育學二級學科,使得高等教育學“登堂入室”。1984年由潘懋元主編的《高等教育學》正式出版,這是中國高等教育史上的第一部系統專著,他的出版標志著這門新興學科的正式確立[3]233-234。這所有的一切,每一個環節都離不開潘懋元的執著與努力,可以說先生是中國高等教育學科當之無愧的奠基人,無論是對于理論的發展還是實踐中學科的形成都有著卓越的貢獻。
二、潘懋元教育思想的形成機制
潘懋元教育思想的形成既基于一定的時代背景,也基于自身獨特的教育實踐經歷,還離不開中外教育家的思想熏陶以及自己對于教育研究事業的執著。19世紀,中國高等教育的發展一度受挫,隨著一系列制度變革,高考招生制度得以恢復,培養了大批拔尖人才,緩解了當時專門人才的培養問題。這不僅在中國現代發展史上有著重大意義,對于親歷變革的潘懋元也有很大的觸動。在政治運動中,教育發展的跌宕起伏使他充分意識到政治、經濟、社會等外部環境對于教育的重要影響,這對于他之后探索并堅持的教育內外部關系規律有著直接關系。而此后,潘懋元的研究主題也是順應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需求不斷得以延伸,在中國民辦高等教育、職業教育、一流大學建設等方面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研究成果。15歲就開始的從教生涯,而后廈大附小的重建以及廈門大學副校長的任職經歷等也給潘懋元教育思想的形成奠定了堅實的實踐基礎。
在潘懋元高等教育思想的理論來源上,一方面是以楊賢江、蔡元培和伯頓·克拉克等為代表的一批中外教育名家對其的影響。楊賢江關于的教育與政治經濟之間辯證關系的論述可以說是潘懋元“內外部關系規律”形成的思想啟蒙。西方學者伯頓·克拉克關于高等教育管理體制改革的研究,特別是高校學術權力和學術組織的觀點為潘懋元高等教育思想的形成提供了充裕的理論養分。而蔡元培兼容并包的思想也給了潘懋元在高等教育管理方面很大的啟發,特別是蔡元培在北大任職校長期間“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用人理念,使得胡適和陳獨秀等一大批年輕教授脫穎而出,推動了北大的繁榮,這給了潘懋元在學校管理思想方面很大的觸動[3]32,使得他敢于突破傳統的教師聘任機制,以“才”識人、以“才”用人,解決了師資人才青黃不接的問題。潘懋元教育思想的形成不僅根植于中國的傳統文化,同時還受到美國實用主義教育和蘇聯教育中質量觀的深刻影響[6],其自身所具備的豐碩知識底蘊,不同階段的教學實踐經歷,求真的理論研究精神都是潘先生教育理論形成的奠基石。另一方面是以廈門大學歷屆校長為代表的一批近代教育家對潘懋元教育思想和教育實踐的直接影響,在潘懋元看來,“校長應當是教育家,但教育家的校長并不多,能為后人所景仰并載入教育史冊者就更寥寥可數”[3]6。陳嘉庚、薩本棟、王亞南等歷屆廈門大學校長的教學、管理思想對潘懋元后任廈門大學領導工作產生了比較直接的影響。潘懋元曾感慨“陳嘉庚的辦學精神,一直為我所敬仰”。他認為陳嘉庚對于中國傳統文化的繼承和對西方先進理念的融合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體系的建設具有重要意義。而薩本棟的“長汀精神”則為廈門大學樹立了自強不息的南方之強形象,薩校長舍身治校和愛生如子的品格也在潘懋元后期的治校管理中得到了延續。王亞南校長堅持教學為主兼顧科研的辦學理念,以及培養高層次人才的基本原則更是深深觸動了潘先生的高校辦學思想[7],因此,潘懋元堅持認為大學校長應當適當參加教學、科研工作才能夠更全面、科學地領導大學。正是秉承這樣的思想理念,潘懋元無論身處何位都堅持站在教學一線,將教育理論研究扎根于實踐的土壤。
三、潘懋元主要教育思想的研究與實踐
潘懋元的教育思想十分豐富,主要集中于高等教育領域,既有對于高等教育改革與教育規律的探索,也有對高等教育管理的研究和實踐,還有對高等教育研究本身的經驗總結與反思。總體而言,教育的內外部關系規律是其整個高等教育思想的理論支撐,民辦高等教育和高等教育管理思想等則是在其教育思想的精髓所在,在中國高等教育實踐中影響深遠。
(一)思想體系的理論淵源:教育的內外部關系規律
教育學的本質就是通過教育規律的研究引領實踐活動的方向。對于教育基本規律的研究既是潘懋元教育思想中的核心內容,也是其整個高等教育思想體系的理論支撐,更是該領域研究各類教育問題、闡述教育現象的理論基石。包括教育的外部關系規律、內部關系規律,以及內外部關系規律[8]73。
1980年,潘懋元在赴湖南大學作講座時,首次正式提出了“教育的內外部關系規律”,隨后又結合實踐對該規律進行了多次修正與完善。潘懋元認為所謂教育的外部關系規律即“教育必須與社會發展相適應”,教育可以看作為社會的子系統并受到來自外部的經濟、政治、文化的制約。而教育的內部關系規律可以被看作是教育內部一些列關系和規律的總和,包括“教育要求與教育對象的身心發展以及個性特征的關系”“人的全面發展各個組成部分的關系”,以及“教師者、教育對象、教育影響諸要素在教育過程中的關系”。與此同時,內、外部規律之間并不是割裂的,總體而言外部關系規律制約著內部規律的運行,內部規律則是外部規律發生作用的基礎[9]19-22。潘懋元從教育的功能和教育的本質等諸多維度探討了教育基本規律的形成機制,并厘清了基本規律與教育工作方針和教育目的關系,形成了一個相互聯系和制約的理論體系,極大地推動了高等教育的理論和實踐研究進程。也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教育規律與教育實踐相矛盾,理論研究工作和實際教育問題相脫節的難題。為教育工作者提供了從實踐到問題,再經理論和推演,將理論放到實踐中去檢驗的“雙贏”研究范式。
(二)走在前沿的高等教育辦學思想:大力發展民辦教育
潘懋元自20世紀80年代就開始研究民辦高等學校,并提出民辦力量也是推動中國高等教育發展的動力。他在充分剖析了社會經濟發展的歷史進程,考察了國外私立高等學校的形成軌跡后,基于中國各階段的基本國情和教育水平,論證了中國民辦高等學校出現和發展的必然性。
第一,從理性層面看,當時的中國非公有制經濟得到了大力發展,并已經成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經濟體制結構的變化為民辦高等學校的出現和發展奠定了經濟基礎[10]。即便初期社會大眾對于民辦教育的發展存有諸多質疑,但是以他為代表的一批學者仍堅定地相信民辦高校將是中國未來高等教育發展的重要支柱,這是基于一種理性的認識和價值判斷。
第二,潘懋元對于民辦教育的熱衷源自自身對民辦教育的感情,特別是對民辦高校創辦者的感情。他曾深有感觸地說,自己曾接觸過許多民辦高校的董事長、校長等核心管理人員,從內心很欽佩他們艱苦創業、執著追求以及委曲求全的品格。
他認為民辦高等教育是經濟體制轉軌下的選擇,也是中國高等教育邁向高水平、大眾化的必由之路,而且在合作辦學和內部管理體制改革方面都有其獨特優勢。首先,民辦教育的融資渠道多樣化,可以有效解決當時國家經費投入有限和高等教育大規模發展之間的矛盾,通過社會資金的流入來緩解國家財政壓力;其次,民辦高校的辦學定位可以與地域經濟發展更為緊密地融合,既適應于地方的經濟產業結構,也突出辦學優勢,與其他院校形成差異化發展趨勢,凸顯地方辦學特色;再次,民辦高校可以整合包括人力、設備資源在內的各類既有社會資源,彌補辦學條件的缺失,加大社會資源利用率,降低辦學成本;從次,民辦教育本身具有靈活的辦學管理機制, 在模式的創新、體制的改革等方面可能發揮著先導作用[11];最后,民辦高校對市場的變化比較敏銳,可以根據社會和企業需要靈活調整專業設置方向,培養“定制型”人才,以迎合市場需求,化解畢業生就業難的問題。隨后民辦高校在上世紀90年代中期得到了較快發展,并享受到了良好的政策紅利。潘懋元的民辦教育思想不僅從理論上論證了民辦高等教育存在的必然性,打破了大眾對于民辦高校認識的局限性,明確了民辦高等教育的重要價值,還對民辦教育的階段性發展提出了一些列前瞻性的建議,通過學術力量為民辦高校的發展營造了良好的政策環境,并對民辦高校的產權性質、開放收費等都進行了合理界定,引導民辦高等教育的良序發展。
(三)與國際接軌的教育管理思想:高校二元權力結構變革
教育管理思想是引導教育管理行為,決定教育管理成效的靈魂。高校的管理既要明確學校的整體定位和發展愿景,制定科學合理的戰略規劃,也要重視管理過程中的權力分配問題,實現二元權力結構。高校既是一類社會組織,又不同于一般的組織或機構,它教書育人的本質和服務社會的職能使它必須成為一種學術性機構,通過教學和科學研究創造社會價值。潘懋元認為高校行政權力和學術權力的出現是必然的,并且二者之間屬于一種二元權力結構,都有各自的使用限度和范圍,相互之間不應過分交叉。保障學術權力既是高等院校制定學校管理章程,完善高等教育法律法規的基礎,同時也在整個高教系統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是高等教育管理學的邏輯起點[12]。而從國際視域看,高等教育治理研究的視野也早已定位于描述院校決策過程的特性[13]191。
中國高校普遍存在二元權力結構的不平衡以及二元權力分割的問題,一方面,學術權力不能與行政權力“平起平坐”,學術權力的式微自然會導致學術生命力的日漸衰退;另一方面,行政權力與學術權力二者之間往往相互交融,要辨別每件事物的學術性或非學術性屬性本身就存在一定的難度,要想重塑高校的二元權力結構,使之相輔相成也是有一定難度的,去行政化絕不是一個一蹴而就的過程。而所謂去行政化,并不是對行政管理的全盤否定,其內蘊是不能將行政權力凌駕于學術權力之上并取而代之[14]。因此,去行政化絕不能片面理解為去掉行政機構,忽視行政權力,而是要積極保障學術權力的合法地位和合理運行,從而指導學術活動和人才培養進程,培養更優秀的人才并創造更多的科研成果為社會服務。隨后,迎來了學界對于現代大學制度和章程的反思,“去行政化”問題得到了廣泛重視。《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也明確提出要“完善中國特色現代大學制度。完善治理結構。”而從現實境遇看,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往往相互交融[15],二元權力結構失衡無疑是高校從管理走向治理的改革之路中必須直面的問題。從“管理”走向“治理”,強調的是實現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管理的基礎是權力,是自上而下的,治理則是涉及多種利益相關者的權利,是自下而上的管理。因此,對于高等教育院校而言,從“管理”走向“治理”也可以理解為從“權力”轉變為“權利”,由傳統的層級式的管理體系變革為多元利益主體共同參與的“扁平式”管理體系,由權力的使用到權利的分配,以賦予高校更強的生命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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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唐文(1987—),女,漢族,江蘇南京人,單位為江蘇開放大學,研究方向為教育管理。
(責任編輯:董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