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發展的耦合協調及取向選擇

汪 陳，劉 珺，胡云霞

（銅陵學院金融學院，安徽銅陵244000）

金融作為現代經濟的核心，有利于聚集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資本和資源，在當前經濟增長和環境保護之間矛盾凸顯的情況下，金融激勵和約束可以促進改變以往通過消耗大量自然資源和污染環境的高成本經濟增長方式，引導經濟增長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實現經濟持續健康發展和向綠色經濟轉型。綠色金融不僅有利于從供給側優化資源配置效率，提高經濟發展質量和水平，也有助于提升企業的環境責任意識和環境風險管理能力，通過綠色金融的約束激勵機制，可以引導資本資源向節能環保、節能減排、低碳綠色產業集中，促進經濟產業發展向更高層次轉型升級。

經濟增長和發展與金融支持之間的關系一直以來是研究的重點和熱點，其中，國外著名的哈羅德-多馬經濟增長模型，突出了提高資本轉移和投資率可以促進經濟增長的重要觀點，詹姆斯·托賓最先把貨幣因素引入經濟增長，提出應當將貨幣儲蓄轉化為實物儲蓄進而增加投資，并通過調節利率來提高實物儲蓄在總儲蓄中的比重以此促進經濟發展。博迪和莫頓研究了金融作用于經濟的機理并系統闡述了金融功能理論，提出金融市場通過利率等機制引導資源實現優化配置，并通過金融機構或市場機制對籌資人進行監督，最大程度約束籌資人的相關風險。國內學者談儒勇[1]實證分析了中國金融中介體發展和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認為兩者之間有很明顯的正相關關系，金融中介體的發展需要領先于經濟增長，但股票市場對經濟增長的作用不顯著。周立、王子明[2]認為金融發展對促進長期穩定高質量經濟增長非常有利，提高金融市場化及發展水平對長期經濟發展和持續快速增長具有良好的效應。周小川[3]最早提出金融生態觀，并對國內50個有關城市的金融生態環境作出評價，并認為需要通過改善法律環境和“財務軟約束”來轉變和完善金融生態環境。李曉西、夏光[4]認為綠色金融對經濟發展、經濟產業結構調整升級和區域經濟發展轉型具有驅動效應。王遙[5]提出綠色金融不僅可以推動宏觀經濟發展優化，而且可以與以往經濟政策措施形成良性互補并提高微觀經濟運行的效率。蘇冬蔚、連莉莉[6]考察發現債務融資等綠色金融政策措施對污染企業尤其國有大型企業降低排放有較大作用，同時銀行綠色信貸對減少高污染投資具有較強的約束和抑制作用。劉錫良、文書洋[7]提出銀行業等金融機構積極承擔環境責任，大力發展綠色金融可以提升經濟發展的質量和水平，同時也是金融機構自身發展的重要選擇。

綜上可知，目前對于綠色金融理論闡述及金融市場體系構建的研究成果較為豐富，但實證分析尤其是針對區域性綠色金融發展的實證研究成果仍有待充實，目前結合安徽省實際討論綠色金融及綠色經濟發展的成果更是付之闕如。本文以安徽省為例，結合2010年以來安徽省綠色金融及綠色經濟發展數據，實證分析省域綠色金融與綠色經濟轉型的互動及協調耦合機制，不僅有利于促進安徽省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業健康協調發展，而且對于區域綠色金融與綠色經濟發展的改革創新、政策取向及路徑選擇具有一定的理論及實踐意義。

一、安徽省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發展實踐及指標體系構建

安徽省作為長江三角洲區域一體化發展和中部崛起這兩大國家戰略“雙覆蓋”的唯一省份，承東啟西，南北交匯，近年來在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加大科技創新、打造新興產業集群、建立綠色發展示范區等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

（一）安徽省推進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發展實踐

近年來，安徽省通過創新改革著力推進傳統產業和經濟轉型升級，把生態優先、經濟可持續發展和綠色經濟作為發展戰略，并力促傳統產業升級改造和推動新興產業企業向集群化和縱深化發展，努力建設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使得全省生態環境質量總體得到改善，綠色循環經濟和高新技術產業初具規模。數據顯示，2019年安徽省戰略性新興產業產值占規模以上工業比重超過33%，位居全國前列。生態建設方面，深入推進“三河一湖一園一區”樣板工程建設，推進皖江、淮河生態文明建設和綠色發展，并把森林覆蓋率超過31%、綠化率達到35%、保有超過1 580萬畝濕地作為最新的生態安全屏障。環境質量方面，2019年全省PM2.5平均濃度為49微克/立方米，同比下降12.5%，重污染天數同比減少52天，全省平均空氣質量優良天數比例達到71.8%，并要求在未來兩年內超過89%。2019年，全省國家考核斷面水質優良比例77.4%，同比提高2.2個百分點，優質飲用水資源比例超過92%，并有效遏制了土壤污染加重的趨勢。綠色循環低碳經濟發展方面，安徽省要求有效控制能源消耗和碳排放量，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建立綠色循環低碳產業體系和綠色生活方式，于2019年提前完成“十三五”二氧化碳排放強度降低18%的終期目標，并大力發展可再生能源和實施綠色建筑標準，構建低碳清潔發展機制，實施綠色發展行動方案。

綠色金融方面，2016年省財政廳、金融辦、人民銀行等聯合發布《安徽省綠色金融體系實施方案》，首次系統提出全省綠色金融發展的要求與目標，以經濟供給側改革為契機，大力發揮金融在經濟發展和轉型中的重要作用。省內銀行業金融機構踐行綠色發展理念，倡導發展綠色金融，根據綠色金融各項監管要求，探索建立了省內銀行業金融機構的綠色信貸業績評估體系，明確以綠色信貸為目標，加強銀行貸款的審慎性評估，并建立銀行綠色信貸與環境保護的聯動機制，優化綠色金融服務，鼓勵銀行業金融機構持續加大對綠色環保企業的信貸投放力度，積極引導銀行資金向綠色經濟轉型發展方面傾斜，逐步建立銀行信貸資金向綠色行業和企業投放的長效融資制度，并強化綠色信貸過程管理，大力推進綠色信貸產品和服務創新，使得安徽省綠色信貸的覆蓋范圍逐步擴大、綠色信貸資源配置持續優化、綠色金融基礎設施日漸完善，數據顯示，至2019年6月末，全省綠色信貸余額超過2 056.16億元，同比增長幅度超過24%。同時省內金融機構積極推動直接市場融資，不斷豐富綠色股票、綠色債券和保險類產品，通過加大直接金融市場融資力度，為全省綠色產業和企業的融資、推動綠色城鎮化發展及促進新能源新材料的研發等相關綠色經濟和產業項目，提供了強有力的融資支持。通過以上綠色金融促進綠色經濟轉型的各項政策措施，綠色資金優先投向了節能環保等綠色產業，有效支撐了綠色經濟、低碳經濟和循環經濟的發展需要，促進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

（二）綜合指標體系構建及數據處理

1.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指標體系構建

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都是為了適應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而提出來的、新的金融和經濟發展范式。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轉型發展兩個綜合系統之間的互動耦合，是指兩個體系各自的組成要素之間互動協調、耦合共生、彼此影響、相互作用的過程。一方面，綠色經濟發展為綠色金融提供了經濟基礎和發展空間，綠色經濟發展的資金需求催生了對綠色金融市場和產品的需要，進而為利用資金引導和約束實現生態環境保護提供了可能，同時經濟增長及發展方式的轉變有助于促進綠色金融產品及業務的進一步深化創新和推廣應用，進而推動綠色金融的效益實現和效率提高。另一方面，金融市場在資金形成、資本引導、信息披露及服務等多個層面，實現對綠色經濟發展的引導和干預，將環境風險融入到金融風險管理當中，要求各經濟主體將環境因素納入其決策及生產行為過程，通過資本形成機制實現新興產業發展、節能減排及技術創新各方面的資金需要，通過資本導向機制對市場主體的投資行為進行激勵和約束，引導資本流向低碳節能及環保等領域，通過信息披露機制有效解決環境資源領域的外部性和市場失靈問題，最終實現綠色經濟轉型與綠色金融發展的互動協調。

要研究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發展這兩個綜合系統之間耦合協調、互動發展的動態變化與耦合規律，首先要建立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科學合理的指標體系能保證耦合結果的客觀性和可靠性，同時能夠為決策提供參考，依據客觀性、系統性和可操作原則，以下綠色經濟綜合系統用環境質量、生態資源、低碳循環經濟3個一級指標和能源消費總量、工業廢氣廢水排放總量、大氣可吸入顆粒物年均值、濕地面積、森林面積、飲用水源水質達標率、高新技術產業產值等15個二級指標進行計量，綠色金融系統用金融總量與行業指標、綠色金融及效率2個一級指標和財政支出、銀行業金融機構資產總額、股票籌資額、綠色信貸、環保設施投資額、貸款利率等14個二級指標來測算，具體見表1，相應指標數據數據來源于2010—2018年《安徽省統計年鑒》、安徽省金融運行報告和統計公報數據整理。

2.指標數據標準化處理及權重計算

為了保證評價結果的相對客觀，本文通過熵值法確定綠色經濟、綠色金融各項評價指標權重，具體計算過程如下。

（1）建立多指標數據矩陣

（2）由于各項指標數據的量綱和數量級均存在差異，因此需要對指標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若對于正向指標，則令

若對于負向指標，則令

（3）計算各指標比重及熵值

根據以上過程，計算得到安徽省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各項指標權重。如表2所示：

表2 安徽省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指標權重

從表2各指標權重來看，在綠色經濟系統中，環境質量指標下的工業廢水排放總量和二氧化硫（SO2）排放量所占權重較高，說明其對環境及綠色經濟發展帶來明顯不利影響，生態資源指標下的森林面積和森林覆蓋率指標權重占比較高，說明其對綠色經濟系統影響有顯著正向作用；綠色金融系統中綠色信貸、環保設施投資額以及股票、債券、保險、貸款利率等指標所占比重較高，說明以上指標對綠色金融發展具有積極作用。綜合表2中各指標權重及分布來看，與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發展密切相關的指標均表現出較高的權重，表示相關指標選取較為科學合理，有利于進一步的實證分析。

二、安徽省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綜合指數及耦合協調度計量

（一）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綜合指數測算

根據表2中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各指標的權重和經過標準化后的各指標數值，可以測算綠色經濟系統和綠色金融系統發展的綜合指數E(x)和F(y)，其中：

表3 安徽省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綜合指數

從表3中發展指數相關演變可以看出，安徽省從2010年到2018年以來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綜合指數呈現先低后高的走勢，其中綠色經濟發展水平在2010年到2011年有所下降，之后從2011年的0.268 5逐步上升到2018年的0.836 3的水平，且于2016年上升速度有所擴大，綠色金融發展指數同樣呈現先降低后升高的趨勢，從2010年的0.280 0下降到2012年的0.195 2，顯示綠色金融發展水平滯后于綠色經濟發展需要，但從2013年開始逐步上升，2016年以來有加速上升的趨勢，說明近年來安徽省綠色金融發展及支持力度在加大，綠色金融發展趨勢向好，這也跟2016年安徽省實施綠色金融體系發展方案有關。同樣從表3還可以看出，綠色金融發展指數持續低于綠色經濟發展指數的情況，在2016年之后有所改變，顯示兩個綜合系統之間逐步形成良性的互動發展機制。

（二）耦合協調度模型及其計量

耦合理論模型是借鑒物理方法來分析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系統相互依賴、相互作用的一個量度，通過測算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發展之間的耦合協調度，可以發現兩個系統間的相互作用和影響，確定兩個系統發展演變無序和有序的規律及所處的階段，并通過這種耦合作用推動系統之間向更高程度協調發展。系統間耦合度計算模型如下：

上式中，E()x和F(y)分別為表3中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綜合指數，C表示耦合度，其取值在0～1之間，數值越大表示兩個綜合系統之間的耦合程度越高，也就意味著系統間的發展越趨向協調有序。一般認為，當0

以上式子中，D為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兩個系統間的耦合協調度，C為前面測算的耦合度，T為兩個系統之間的綜合協調指數，α與β為權重系數，本文選取α=β=0.5。當0

將表3中有關數據帶入耦合度C和耦合協調度D的計算公式，得出安徽省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的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數據，如表4所示。

表4 安徽省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耦合度和協調度

為了讓安徽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的發展及耦合協調演變趨勢更為直觀，現將2010—2018年綠濟與綠色金融發展耦合度及其協調度繪制成折線圖，如圖1。

圖1 2010—2018年安徽省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發展耦合度

通過表4和圖1可以發現，2010年安徽省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耦合發展趨向較為平穩且可以分為兩個階段，2016年及之前都處在頡頏階段，屬于基本和較低水平耦合，且耦合度有輕微下降趨勢。而2016年以來，安徽省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發展耦合度有小幅提高，逐漸達到磨合階段，耦合度有所上升，但總體耦合度仍有待提高。耦合協調度方面則呈現出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2010—2012年耦合協調度從0.402 9下降到0.345 4，說明安徽省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發展面臨失調，而從2013年開始耦合協調度逐漸從0.374 3上升到2018年的0.647 9，尤其是2016年以來耦合協調度上升較快，處于初步協調耦合發展的狀態，且呈現穩步上升較好的協調發展趨勢。

三、結論及討論

從以上安徽省2010—2018年樣本數據實證分析結果來看，安徽省近年來區域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發展綜合指數均呈現總體上升趨勢，且兩大系統之間逐步形成了耦合協調發展的態勢，尤其是2016年安徽省實施一系列環保及綠色金融政策以來，綠色經濟綜合指數與綠色金融綜合指數均出現較大幅度的增長，綠色金融指數一度從滯后于綠色經濟發展到領先于綠色經濟發展，這說明安徽省支持綠色金融、綠色經濟的政策及制度設計已開始釋放“紅利”，使得綠色金融創新與綠色經濟發展轉型的協調發展作用日益增強。

但是安徽省2010—2018年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發展兩大系統之間的耦合度及耦合協調度仍然處于較低水平，并一度停滯不前，兩大系統之間還未建立顯著有效的關聯機制，從而影響了綠色經濟與金融向更高階段的互動協調發展，安徽省應當通過進一步發揮現有優勢，補齊相關短板，實現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向良好優質耦合協調階段發展。

（一）加大綠色經濟與綠色金融協調發展的政策支持

相關職能部門應充分認識綠色經濟與金融協調發展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加大綠色經濟金融供給側改革的力度，進一步根據地區發展實際需要來制定、完善和落實綠色經濟金融協調發展的政策、法律法規和實施細則，加強對綠色經濟和金融兩個綜合系統協調發展的政策支持力度，并通過財政支持、稅收優惠、補貼擔保、建立環境綠色信息公共服務平臺等形式，支持區域經濟向綠色高質量發展轉型。人民銀行、地方金融監管局等金融管理部門應進一步為地區綠色金融的發展創造良好的金融政策環境，構建區域綠色金融指標評價和實施體系，監督和約束金融機構及企業的投融資行為，鼓勵金融機構創新綠色金融產品及服務，建立健全綠色金融統計和風險預警機制，促進綠色金融向更高層次集聚發展。

（二）強化生態環境保護，推進綠色可持續發展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經濟發展應當把改善生態環境質量放在首要位置，長三角一體化發展和中部崛起戰略為安徽省提供了新的戰略機遇、政策資源和發展機會，但在發展過程中更要注重強化生態環境保護和推進綠色可持續發展，應切實加強區域生態環境保護及綜合治理，促進經濟結構優化、產業轉型升級，尤其是推動環境與經濟的協調健康發展。就安徽省綠色經濟發展綜合指數和發展實際情況來看，應著重減少工業廢水和二氧化硫等有害氣體排放，進一步提高空氣和環境質量，提升空氣質量優良率，保護和擴大濕地、森林面積及森林覆蓋率和植被覆蓋率，加大生態資源保護，持續降低能源消耗總量和單位GDP能耗強度，推進能源消耗監測系統建設，積極推動節能減排任務。同時，應著力培育壯大安徽省綠色環保產業和循環經濟，大力支持省內高新技術產業發展，促進地區綠色經濟可持續發展。

（三）進一步加強綠色信貸支持力度

安徽省早在2010年就開始試點銀行信貸和環保對接，積極推進銀行信貸與企業環境信息聯動機制，不斷加大銀行綠色信貸支持力度。截至2019年全省綠色信貸投放超過2 000億元，增長幅度明顯，未來綠色信貸支持安徽省綠色經濟發展及供給側改革的空間和潛力非常巨大，但安徽省銀行業綠色信貸融資仍然面臨著內生動力不足、保障及協同機制不完善等問題，應認真總結國內外有關銀行綠色信貸的成功經驗，鼓勵省內銀行業金融機構進一步創新綠色信貸產品和服務，加大對環境友好型企業的信貸扶持，促進淘汰落后過剩產能，重點加強對低碳經濟、節能環保、綠色經濟等領域的信貸支持，給予一定的利率優惠，將銀行信貸資金支持從高污染高能耗高排放產業向綠色低碳節能環保產業轉移，有效引導區域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確保省內綠色信貸總量及比重不斷提高，進一步豐富創新銀行信貸產品和服務，完善綠色信貸審批、監測評估及考核等配套體系，推進安徽省綠色信貸向高效縱深發展。

（四）推進直接融資，加大環保設施投資規模

為了促進安徽省綠色經濟和綠色金融協調發展，需要有效發揮資本市場配置資源的重要作用，不斷擴大推動綠色發展的市場參與主體，拓寬綠色融資渠道，建立吸引各類資本進入省內生態環境保護和綠色發展的市場化機制，尤其要大力推進綠色資本市場直接融資，推進全省綠色行業和企業通過發行股票、出售股權、資產重組、引入綠色發展基金等方式融資，鼓勵部分企業和項目利用特許經營權、PPP項目融資、綠色資產證券化等多樣化綠色金融工具籌集資金，支持符合條件的綠色企業發行企業債券、中小企業集合債券等方式融資。探索開發和利用綠色金融衍生產品，注意防范化解融資和防范風險，積極推行碳排放權交易，逐步建立省內碳排放交易市場，不斷推進節能減排、排污權、水權交易機制，推動安徽綠色金融全面發展。在環保設施投資方面，應進一步擴大規模，積極推動和協調政府公共財政資金、金融機構和市場投融資，為節能環保、污染防治、新能源新材料等環保設施和項目提供有效的資金支持，不斷加大對綠色產業、戰略性新興產業、現代服務業的投融資力度，促進安徽地方經濟綠色發展和產業結構調整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