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識圖譜的中國教育智庫研究態勢分析

李秀惠 劉 波

（貴州中醫藥大學,貴州 貴陽 550025）

1 引言

《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明確提出要“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建立健全決策咨詢制度”[1]。由此可見，智庫的建設和發展已成為國家發展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教育智庫成為向教育決策者處理教育問題時提供專業思想、理論、戰略或方法的公共研究機構。教育智庫為促進教育領域發展提供智力支持和知識基礎，可以從多維角度為教育改革提供政策建議。為了更好地把握我國教育智庫研究的發展趨勢，本文運用知識圖譜可視化軟件VOSviewer，從熱點主題、高產作者、發文情況、期刊分布等方面對教育智庫研究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總結我國教育智庫研究的基本狀況、進展情況、熱點主題。

2 分析方法及數據來源

知識圖譜是一種知識的可視化表達技術，為文獻研究科學領域提供了一種可視化分析方法，可以有效地揭示學術群體及學科領域的動態發展變化[2]。本研究利用VOSviewer對教育智庫的研究文獻進行分析，繪制出關鍵詞共現、期刊共現、作者共現、作者合作網絡圖。VOSviewer知識圖譜可視化軟件提供的是一種基于距離的科學知識圖譜相似的可視化表達，根據相似度將共現矩陣元素分布在二維空間，采用網絡聚類的方法對節點進行聚類，不同的聚類用不同的顏色進行標記，具有共詞分析、文獻耦合、信息共享、共引等功能。VOSviewer軟件的主要原理是從共生矩陣中構造一個相似矩陣，并借助最小加權計算歐氏距離平方和[3]。

本文數據來源于CNKI數據庫，在中國知網檢索界面的高級搜索中選擇了專業搜索功能，輸入搜索公式“（TI % '教育' or KY % '教育' or TI % '教學' or KY % '教學' or TI % '教案' or KY % '教案' or TI % '學校' or KY % '學校' or TI % '培訓' or KY % '培訓' or TI % '學習' or KY % '學習'）and（TI % '智庫' or KY % '智庫' or TI % '智囊' or KY % '智囊' or TI % '思想庫' or KY % '思想庫' or TI % '腦庫' or KY % '腦庫' or TI % '智囊庫' or KY % '智囊庫'or TI % '智囊團' or KY % '智囊團' or TI % 'Think tank' or KY % 'Think tank'）”，檢索所有期刊，起始時間不限，終止時間設置為2020年。獲得937篇教育智庫研究文獻。通過篩選，剔除了英文文獻、作者缺失文獻、本刊編輯文獻、成果文獻和重復作者文獻。最后得到648篇教育智庫文獻，并利用VOSviewer知識圖譜工具對648篇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

3 結果與討論

3.1 文獻分布情況

改革開放以來，1982—2020年（1878—1981年間未發表相關論文）教育智庫研究文獻發表648篇，教育智庫文獻發表時間分布如圖1所示。從總體發展來看，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教育智庫研究文獻逐漸增多，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1982—1999年18年間，國內教育智庫的研究文獻相對較少，平均每年1篇，其中有9年未發表相關論文，1982年、1988年、1989年、1995年和1998年只各發表了1篇，1985年和1996年各發表了3篇，1999年發表了5篇。第二階段：2000—2009年10年間，平均每年發表論文5.6篇，其中，2003年和2007年各發表論文2篇，2004年和2008年各發表論文9篇，2009年發表論文11篇。第三階段：2010—2020年的11年間，共發表論文574篇，占教育智庫研究文獻總數的88.58%，年均發表論文達52篇以上，尤其是2017年達到峰值，有99篇。這一階段論文發表數量的快速增長，主要得益于2013年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明確提出要“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建立健全決策咨詢制度”。2013年以來，我國教育智庫研究文獻的發展趨勢與國家有關教育智庫的政策密切相關。一系列重要政策的出臺，促進了國內教育智庫建設的探索，教育智庫的發展越來越受到研究者的重視，相關研究團隊的不斷壯大，推動了教育智庫研究文獻的快速增長。

圖1 1982—2020年教育智庫研究文獻發表變化趨勢

3.2 期刊分布

通過對相關期刊的刊載文獻數量進行統計分析，可以發現該研究方向的重要期刊。根據CNKI數據庫中648篇文獻的期刊載文量統計，刊載4篇以上教育智庫研究論文的期刊有33種（見表1）。其中，《教育研究》刊載論文21篇，排名第一，占發表論文總數的3.24%；《世界教育信息》刊載論文17篇，排名第二，占發表論文總數的2.62%；《現代教育管理》刊載論文12篇，排名第三，占發表論文總數的1.85%。這些期刊是教育智庫領域的重要期刊。

表1 1982—2020年刊載4篇以上教育智庫研究文獻的期刊

將在中國知網數據庫檢索到的648篇教育智庫研究文獻導入可視化工具VOSviewer，繪制期刊共現圖（如圖2）。圖中每個節點的字體越大，圓圈就越大，說明期刊發表文獻的次數越多。從圖2可以看出，《教育研究》《世界教育信息》《現代教育管理》《外國中小學教育》《中國高等教育》《黑龍江高教研究》《重慶與世界》《教育理論與實踐》《高教探索》《大連教育學院學報》《大學（研究版）》《中國高教研究》《智庫理論與實踐》《現代教育科學》《職業技術教育》《比較教育研究》《中國高校科技》等期刊具有較大的字體和較大的圓圈。這與前文期刊刊載論文數量的統計分析結果基本一致，進一步證明這些期刊是教育智庫研究領域的權威期刊。

圖2 期刊共現圖

3.3 高產作者分析

采用Data10.0[4]工具對在CNKI數據庫檢索到的648篇教育智庫研究文獻的作者進行統計分析，648篇教育智庫研究文獻共有787位作者（含合作作者），其中只有1位作者的文獻有431篇，含有2位作者的文獻有168篇，含有3位作者的文獻有32篇，含有4位作者的文獻有14篇，則教育智庫研究領域作者的合作率為33%，作者的合作程度為1.21。該領域作者的合作程度和合作率較低，且多為獨立作者。考慮到我國教育智庫研究起步較晚，合作的程度和比例比較合理。

使用VOSviewer繪制作者合作網絡圖譜（如圖3）。圖中的節點代表作者，節點大小代表作者發表的論文數量，線條代表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不同顏色代表不同類別，同一顏色作者的研究內容相似。根據作者的合作網絡圖譜可以看出，有7個比較明顯的合作群體。其中比較大的三個合作群體分別是劉明東、初景利、史雅妮、呂誠誠、吳振新、張穎、徐擁軍、支鳳穩、李剛、李涵昱、顏嘉麒合作群體；徐冶、林冬靜、潘曉燕、竇肇華、金玉姬合作群體；葉煜、文燕、李為民、李敏、陳琳合作群體。總體來看，作者合作群體的分布比較分散，每個群體中的作者數量較少，小群體之間的關系也不密切。這說明我國教育智庫領域研究者之間的合作嚴重不足，全方位研究者之間的學術交流有待加強。這與本文對合作效率的分析結果基本一致，進一步證明了我國教育智庫發展相對滯后，研究者相互交流頻率較低，相互借鑒的平臺欠缺。

圖3 作者合作網絡圖譜

為找到某一研究領域的核心或活躍人物，可以對作者在該研究領域發表的論文數量進行統計分析。表2列出了發表3篇及以上教育智庫研究論文的27位高產作者，分別是付睿9篇，李清剛、周洪宇各8篇，王清蓮、田慧生各6篇，文少保、王小飛、張濤、郭偉、袁本濤、谷賢林各5篇，張力、王建梁、黃忠敬各4篇，李樹林、劉慧嬋、劉來兵、王雍錚、烏仁高娃、趙曉聲、潘燕婷、陳東、楊再峰、劉文霞、劉繼青、郝平、余暉各3篇。這些基本上是教育智庫研究領域的活躍或者重要人物，在教育智庫研究方面具有一定的貢獻。

表2 1982—2020年發表3篇及以上教育智庫研究論文的作者

3.4 研究熱點主題分析

關鍵詞是論文不可缺少的部分，是論文主題的銜接。不僅可以用關鍵詞搜索文獻，也可以通過關鍵詞了解文獻的研究領域和內容。關鍵詞共現是指同一論文中出現兩個或兩個以上關鍵詞的現象，通過關鍵詞共現分析，描述關鍵詞之間的內在關系，可以展現學科研究領域的內部結構和熱點演變。運用VOSviewer繪制關鍵詞共現圖，如圖4所示。

圖4中每個關鍵詞和圓圈的大小表示關鍵詞出現的頻率。字號和圓圈越大，關鍵詞出現的頻率就越高。高頻關鍵詞往往是這一時期大多數研究者關注的熱點問題。教育智庫研究領域頻率在5次及以上的高頻關鍵詞有44個（見表3）。

圖4 關鍵詞共現圖

表3 教育智庫研究高頻關鍵詞出現頻率≥5一覽表

根據上表3可知，1982—2020年，國內學者在教育智庫領域的研究課題可以分為兩個方面。一方面，新型教育智庫的建設與發展。從目前我國教育智庫的發展水平來看，我國的教育智庫建設還處于基礎設施建設階段。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教育智庫，提升文化軟實力，需要準確把握我國現有教育智庫的發展現狀和定位，將信息技術融入教育智庫建設，并不斷借鑒國外教育智庫的經驗。另一方面，教育智庫的本土化研究。教育智庫是教育科學方面的專業智庫，在促進教育快速發展方面有著中流砥柱的作用。教育智庫研究應該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推動高校教育智庫與其他教育智庫協同發展。

4 總結

本文運用知識圖譜和文獻計量分析方法，對CNKI數據庫中648篇教育智庫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了解我國教育智庫的研究現狀和熱點問題，結論如下。

（1）從總體上看，我國教育智庫文獻呈增長態勢，2010年以后呈井噴式發展趨勢，這與2013年以來國家出臺的教育智庫相關政策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國家政策的出臺，為推動我國教育智庫建設的探索提供了政策保障，使得教育智庫的發展越來越受到研究者的重視，從而促進相關研究團隊的不斷壯大，推動了教育智庫研究文獻數量的快速增長。

（2）中國教育智庫的研究成果大多發表在《教育研究》《世界教育信息》《現代教育管理》《外國中小學教育》《中國高等教育》《黑龍江高教研究》《重慶與世界》《教育理論與實踐》等期刊上。這些期刊是教育智庫研究領域的重要期刊。

（3）研究結果表明，我國教育智庫研究有兩個方向：新型教育智庫的建設與發展和教育智庫的本土化。熱點話題包括新型教育智庫、新型教育智庫建設、教育智庫的影響以及國外教育智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