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
菏澤市立醫院眼科,山東菏澤 274000
白內障是指晶狀體蛋白質變性而出現混濁,其發病原因主要與遺傳、老化、代謝與免疫異常、局部營養障礙、中毒、外傷、輻射等因素有關,臨床表現為視物模糊,即混濁晶狀體阻擾光線使其不能投身到視網膜上[1]。近年來,隨著我國老年人口數量的增加,白內障的發病率也隨之攀升[2]。目前,白內障超聲乳化吸除術與人工晶狀體植入已成為白內障患者首選治療技術,并在臨床中得到了廣泛的應用。然而,針對國內偏遠與不發達的地區,受經濟能力的影響,超聲乳化設備昂貴,加之對術者操作能力要求較高,所以限制了應用范圍[3]。小切口非超聲乳化吸除術與人工晶狀體植入具有操作簡單、手術費用低、術后散光少、設備成本低廉等特點,仍在基層醫療機構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4]。鑒于此,該研究方便選擇2019 年1 月—2020 年12 月該院收治的150 例白內障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對其分別應用超聲乳化術與小切口非超聲乳化術治療,探尋兩種技術的應用效果,旨在為此類患者的手術方案提供參考與依據,現報道如下。
研究對象為方便選取該院接受治療的150 例白內障患者。納入標準:符合《眼科學》第9 版中的診斷標準,且經超聲、眼底檢查、裂隙燈、眼壓等檢查證實;患者術前最佳矯正視力為光感-0.5,角膜散光<3.0DC;初次接受手術治療;根據晶狀體核硬度(Emery)分級標準顯示在Ⅲ~Ⅳ級;研究內容已充分告知患者與其家屬,且研究經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排除標準:心腦血管疾病與肝腎功能障礙者;嚴重黃斑疾病與眼底視網膜疾病、瞼板腺功能障礙、眼球震顫、屈光不正、眼部感染、晶狀體脫位者;有凝血功能障礙者;免疫系統疾病者;未得到良好控制的高血壓與糖尿病者;精神疾病史者。150 例白內障患者以隨機數表法劃分為兩組。對照組75 例患者(85 眼)中男性40 例(45 眼),女性35 例(40眼);年齡55~78 歲,平均(65.6±4.2)歲;核硬度分級為Ⅲ級43 眼,Ⅳ級42 眼;病程2~12 年,平均(5.5±2.3)年。研究組75 例患者(86 眼)中男性39 例(44 眼),女性36 例(42 眼);年齡56~77 歲,平均(65.5±4.0)歲;核硬度分級為Ⅲ級42 眼,Ⅳ級44 眼;病程2~12 年,平均(5.6±2.0)年。兩組性別、年齡、核硬度、病程基線資料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術前72 h 時,兩組均預防性應用抗菌素眼藥水。研究組患者接受超聲乳化術,具體如下:眼表麻醉,散瞳,選擇患者顳側角膜緣做一個3.2 mm 的切口,即三平面隧道,向前房內注射粘彈劑,之后給予環形連續撕囊,水分層與分離。超聲乳化晶體核,負壓為120 mmHg,能量為55%,I/A 吸出晶狀體皮質,針對后囊、前囊袋口給予拋光。前房囊袋內注射粘彈劑,并置入人工晶體,之后將前房的粘彈劑吸出,水密側切口與主切口,密切觀察是否存在滲漏,最后向球結膜下注入1 mg 的地塞米松,包扎術眼。對照組行小切口非超聲乳化術,具體如下:球結膜下浸潤麻醉與表面麻醉后,在顳側角鞏膜緣剪開球結膜,鞏膜充分顯露,有效止血,在角膜緣后部位做一個5 cm 的反眉形鞏膜隧道,并于角膜緣做輔助切口,向前房注射粘彈劑,給予環形連續撕囊,水分層與分離。通過圈套器伸入晶狀體核并將其娩出,灌注、抽吸皮質,針對后囊、前囊袋口給予拋光。前房囊袋內注射粘彈劑,并置入人工晶體,灌注、抽吸前房粘彈劑,主切口縫合,水密側切口,密切觀察是否存在滲漏,對球結膜進行復位,最后關閉結膜切口,向球結膜下注入1 mg 的地塞米松,包扎術眼。兩組術后均應用糖皮質激素與局部抗菌藥物預防感染。
①比較兩組術后1、7、30 d 時視力≥0.5 的眼數。②觀察并比較兩組術前、術后7 d、術后30 d 時角膜散光、淚膜破裂時間(break-up time,BUT)。其中角膜散光通過角膜曲率儀測定。③比較兩組術后并發癥情況,包括前房積血、角膜內皮下水腫、繼發青光眼、晶狀體后囊膜破裂、纖維素樣滲出等。
采用SPSS 20.0 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用()表示,兩組間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 檢驗;計數資料采用[n(%)]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兩組術后1、7、30 d 時視力≥0.5 的眼數所占比例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術后1、7、30 d 時視力≥0.5 的概率比較[n(%)]
術前,兩組角膜散光、BUT 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7 d 時,研究組BUT 較對照組更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角膜散光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30 d 時,兩組角膜散光、BUT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術前、術后7 d、術后30 d 時角膜散光、BUT 比較()

表2 兩組患者術前、術后7 d、術后30 d 時角膜散光、BUT 比較()
兩組術后并發癥發生率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術后并發癥情況比較
白內障屬于眼科常見病之一,多見于老年群體,主要表現為視物模糊,隨著病情的進展可造成失明[5-6]。據相關調查顯示,在我國視力致殘率中,白內障約占46.93%,嚴重影響了患者的眼部健康與生活質量[7]。因此,通過有效且安全的技術手段保障白內障患者的視力水平十分必要[8]。
目前,白內障患者主要采用手術方式治療,臨床較為常見的術式為超聲乳化術,以及小切口非超聲乳化術。超聲乳化術屬于新型的術式,具有疼痛輕、切口小、復明快等優勢[9-10]。然而,雖然超聲乳化術具有顯著的應用效果,但存在手術技術含量高、操作精細、設備昂貴、醫師學習曲線長等問題,在基層醫療機構特別是偏遠地區較難推廣[11]。小切口非超聲乳化手術不僅操作簡單、易于術者掌握,且手術無需特殊設備,適用證廣,經濟性佳[12-13]。常麗[14]對110 例白內障患者應用了超聲乳化術,并與110 例接受小切口非超聲乳化術患者進行應用效果與安全性的對比,結果顯示,超聲乳化術組術后1 d、1 個月時視力≥0.5 的眼數占比分別為64.55%、75.45%與小切口非超聲乳化術組47.27%、74.55%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且術后并發癥發生率5.45%與小切口非超聲乳化術組1.82%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該文研究中,研究組術后1、7、30 d 時視力≥0.5 的眼數所占比例為61.18%、67.06%、76.47%與對照組58.14%、63.95%、72.09%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并發癥發生率6.67%與對照組10.67%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果說明,兩種技術均具有理想的應用效果與安全性。
有研究認為,手術切口是導致手術源性角膜散光的首要原因,角膜切口大小與散光大小呈正比,與切口距離角膜緣部位則呈反比,即切口與角膜緣距離越遠,散光值越小,角膜切口越大,引起的散光值越大[15]。陳婷[16]對40 例白內障患者應用了超聲乳化吸除術治療,并與40 例接受小切口非超聲乳化術對比,結果顯示,治療1周時前者角膜散光度(1.58±0.34)D 較后者(2.51±0.62)D更低。該文研究與上述結果不一致,術后7 d 時研究組角膜散光(1.08±0.52)D 與對照組(1.10±0.24)D 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雖然超聲乳化術的切口較小切口非超聲乳化術的更小,但后者與角膜緣的距離更遠,加之使用上方鞏膜反式隧道,增加了切口接觸面積,術中娩核與劈核等過程中角膜形態相對穩定,對于角膜曲率影響輕微,所以兩種手術方式各具優勢,致使術后各節段角膜散光值相近。
干眼癥是白內障術后常見的問題之一,究其原因主要包括兩個方面:①手術本身操作所致的淚液分布、分泌、排出等環節異常[17-19];②圍術期局部藥物毒性、術后炎癥反應、光毒性、眼表結構異常修復等原因所致的淚液動力學與分布異常[20-21]。該研究中,兩組患者術中消毒過程、圍術期用藥一致,所以不考慮圍術期因素。學者王俊杰等[22]選擇148 例白內障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其中74 例行小切口非超聲乳化術,另74 例行超聲乳化術,經觀察發現接受超聲乳化術的患者術后1 周時BUT(6.77±2.11)s 高于小切口非超聲乳化組(5.68±1.98)s(P<0.05)。該文研究結果與上述結果相近,術后7 d 時,研究組BUT(6.75±2.12)s 較對照組(5.69±1.75)s更高(P<0.05)。超聲乳化術的切口更小,所以對于BUT的影響更為輕微,較大的透明角膜切口能夠降低肛膜敏感度,減少瞬目動作,促進淚液蒸發,干擾眼表粘蛋白層的均勻分布,致使脂質層與水液層不能良好地附著在黏液蛋白層,繼而降低了淚膜的穩定性[23]。同時,角膜水腫、切口隆起與上皮損傷等原因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術后角膜的不規則性,對黏液蛋白層粘附造成影響,干擾了淚膜的穩定性[24-25]。
綜上所述,超聲乳化術與小切口非超聲乳化術在白內障患者中的應用效果相當,其中超聲乳化術可以保證淚膜的穩定性,但受設備儀器要求高、經濟費用高、操作技術復雜等因素的影響,推廣性欠佳,臨床可根據患者的經濟條件與實際情況選擇合適的手術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