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
摘 要:自媒體時代,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呈現上升態勢。從行為發展規律來看,當前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存在主體對網絡社群高度青睞、互聯網信息議題多元化、快速化以及網絡場域條件舒適度高等特征,而這些特質也在無形中給當前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埋下行為主體“非理性”、信息議題“難把握”、環境載體“欠約束”、組織保障“不到位”等風險點,風險一旦失控,不僅會對校園日常秩序穩定產生較大影響,甚至可能演化為社會問題。鑒于此,需要進一步從信息環境、主體、機制等各維度完善風險控制,通過推進技術防范策略、組織引導策略、制度規約策略,確保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風險的有效規避與合力應對。
關鍵詞: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特征;風險;控制策略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的《第45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0年3月,我國網民規模達到904億,其中手機網民規模達897億,即時通信用戶規模達896億,手機網絡新聞用戶規模達731億。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全民自媒體進入迅速發展階段,互聯網成為人們在除物理空間之外投射表達思想、情感、態度的重要載體,隨之而來的“網絡集群”也成為了一種必然的人類聚集形態。
青年大學生作為當前網絡虛擬空間中龐大、穩定、忠實的“網生一代”,對互聯網輿論的發生和走向發揮著重要影響。他們在網絡學習、生活和娛樂,互聯網為其提供了信息攝取、觀點交流、訴求發聲的有利條件,如此“主體依賴與載體包容”的共生共融狀態使得如今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與此同時,其特征背后的來自于行為主體、信息環境以及制度保障的弊端也給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帶來一定的風險隱患。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面對當前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存在的風險點,如果只是治標不治本,疲于應付反復出現的群體性事件,而不能從其產生源頭與發展規律上加以控制,則將陷入“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誤區。因此,深入研究自媒體時代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特征、風險及其控制策略,無論對于推進網絡社會治理,還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自媒體時代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呈現的主要特征
“網絡集群行為是指一定數量的、無組織的網絡群體,圍繞特定的現實主題,在一定誘發因素的刺激下產生的,以意見的強化與匯聚為特征的,具有現實影響力的網民聚集。”[1]而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實際就是對上述界定中的行為主體的具象化,隨著互聯網影響不斷擴大,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呈現出了時代新特征。
1.網絡集群行為主體呈現出“高粘度”特征。當今的“95后”“00后”高校大學生由于其年齡結構、生活習慣、思維認知、行為喜好等特質,在互聯網社群中呈現出了“主體參與數量”“主體使用習慣”“主體價值偏好”等多維度的“高粘度”特性。這種“超級匹配”使得青年大學生成為了當前網絡社群中最為龐大、穩定、忠實的使用者,具體表現為:一是網絡集群在大學生群體中的受眾面越來越廣。隨著互聯網社群在內容偏好類別上的不斷細分化,其內容信息涵蓋了學生學習生活的方方面面,越來越多大學生的個體性“訴求渴望”可以在網絡社群中發聲,這種“內容需求”的匹配,使得越來越多大學生投身于網絡中。《第45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到2020年3月,我國網民數量中占比最大的是20-29歲這一年齡段人群,占整體網民數的215%;并且,通過對網民的職業分類統計得出,學生群體占比最高,為269%。二是大學生對網絡集群行為的依賴性愈發強烈。當今大學生更喜歡選擇通過自媒體平臺進行信息獲取、思想交流、意見發表、聲援尋求乃至行動號召。QQ、微信、微博、臉書、知乎、抖音,這類即時通信軟件以其強大而具吸引力的互動交流形式緊緊伴隨著每一個青年大學生的日常學習和生活。這種日常“使用習慣”的匹配讓大學生逐漸產生依賴。研究發現,當前青年大學生人均日常使用至少三種移動自媒體軟件,978%的學生表示“自己每天都會進入虛擬社群瀏覽或交流”,653%的學生表示“自己較大程度地依賴于互聯網發泄情緒”,879%的學生表示“自己較大程度地依賴互聯網尋求幫助”。三是大學生對所參與的網絡集群行為忠誠度逐漸變高。在當前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中,青年學生往往表現出“堅定的態度、執著的行動”。大學生主體作為一個特定年齡段和社會閱歷層次的群體,具有很強的同質性與互動性,他們的生活場域、學習目標、思維想法、興趣愛好、情感閱歷、視野認知等高度相似,因此,在大部分網絡集群行為中,由于學生主體間的價值觀類似、利益訴求相同、相互信任感較高、共同參與度較強,加之自身強烈的集體參與意識與自媒體強大的集群效應,便會產生價值共鳴,即學生在網絡集群行為中感到強烈的“被認同、被理解、被支持”,而這種滿足感無疑使得其成為了該網絡集群行為的“忠實粉絲”。
2.網絡集群行為信息議題表現出“復雜性”特征。自媒體時代,引發高校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誘因很多,可能是對某一社會熱點事件的關注與討論,可能是對現實需求問題的批判與建議,也可能是一堂課、一頓飯、一段話、一篇帖子引發的熱議,但經過網絡社群效應的折射和放大,便會呈現出不一樣的“復雜性”。首先,是事件信息內容的多而散。在“人人都有麥克風”的自媒體時代,任何主體都可以把自己希望的議題內容搬上互聯網與大家共享討論,紛繁復雜的信息內容充斥于各類互聯網平臺,而同一內容議題可以通過網站、微博、朋友圈、論壇、小視頻等多個平臺同步推送,可以通過官方權威、網絡“大V”、普通大眾共同發聲。因此,當前可以引爆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信息源數量之多、范圍之廣,總體上具有“議題類型多元化”、“呈現方式碎片化”、“展現形式多渠道”等特點。這種事件信息的爆炸與過載,讓網絡集群行為事件可以處處發生、時時發生,難以追溯的同時波及范圍大、涉及人群廣,影響力經擴散、蔓延與疊加也變得愈加強烈。其次,是事件信息傳播的快狠準。當前,大學生網絡集群事件的觸發信息總是呈現“隨即生成、倍速傳播、直擊人心”的傳播特點,互聯網的“即時發布”特性讓事件信息可以瞬間觸發關注并形成集群,隨后信息以“蝴蝶效應”般蔓延與傳播。同時,當前鋪天蓋地的網絡信息總是以其浮夸的標題、獨特的行文、吸人眼球的觀點與論據吸引著瀏覽者。網絡集群行為的觸發需要首先喚起主體的普遍情緒或共同信念,這種激發就需要事件信息在傳播過程中能夠觸及人們內心,因此,當前大多網絡集群行為的事件信息總是展現出“以最合適的時間、最準確的目標、最深刻的表達實現最高效的傳播”的特質。
3.網絡集群行為場域展現出“舒適性”特征。互聯網拓展了當前大學生集群的空間界限。在當今多數大學生網絡集群事件發生時,互聯網環境總是為學生參與集群行動提供與物理空間相類似卻又更“自由”的場域條件。具體表現為:一是種類多,可選擇。從網頁論壇到即時通信、從文字Blog到視頻Vlog,當前的自媒體平臺數量眾多、虛擬社群成千上萬,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與喜好進行自主、便捷的選擇,獲得感大大提升。二是開放式,無門檻。當前大多數自媒體社交軟件只需app下載,從在線教育到網絡支付、從網絡娛樂到即時通信,這些與學生學習生活娛樂息息相關的應用軟件一般只需進行個人基本信息填寫或手機號綁定即可登錄使用,而這種不收費或低收費的自媒體平臺無疑“照顧”了尚無經濟來源的在校大學生。三是易操作,有反饋。一個鍵盤一個按鍵即可將一條信息廣泛傳播,一個觀點一句號召便可將看到的信息進行二次意義編輯并迅速發送,回復功能、轉發功能、點贊功能、表情包功能、送禮功能、語音轉文字功能……應該說,當前QQ、微信、微博、BBS論壇等這些面對客戶需求應運而生的虛擬社群無不在創新與創造可以滿足大學生喜歡網絡發聲的技術功能。
總體來說,當前互聯網環境千變萬化,但無論是自媒體平臺軟件的更新替換,還是網絡社群功能的迭代完善,其營造的使用環境總是基于“使用者需求喜好特質”這一原則的。因此,我們可以發現,如今大多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事發場域總是呈現出“力求從客戶需求的角度,以最大的能量與魅力去吸引如今大學生的關注與使用”這一特性,通過為學生提供所謂的匿名、平等、迅捷的發聲平臺,讓學生可以不受限制、沉浸式體驗于網絡集群行為事件的發聲之中。
二、當前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面臨的風險
網絡集群行為根據不同的維度可劃分為不同類型。從影響性質視角看,可將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分為正面效應行為和負面效應行為兩類。正面效應行為以傳播正面價值和積極建構性作為為主,負面效應行為指具有明顯的危害性或可能進一步惡化的風險性網絡行為,因此,風險集中體現在后者。從影響程度視角看,可分為常規性網絡集群行為和異常性網絡集群行為。異常性網絡集群行為是常規性網絡集群行為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主要是指其上升到較為嚴重的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程度。而如今自媒體時代,來自行為主體者的非理性心態、網絡信息與環境結構的無約束性、以及組織保障的缺位狀態等都會給當前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帶來一定風險隱患。
(一)主體者的非理性心態所帶來的風險
影響網絡集群行為的因素,除了互聯網本身技術發展、網絡社會思潮變化之外,還包括參與主體的社會心態。社會心態產生于社會個體心理,社會心態可以通過個體傳播進而影響群體的社會價值取向和行為方式。良好的社會心態,是促進個人、社會、國家發展進步的重要心理基礎。而在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中,大學生主體的非理性社會心態無疑會給集群行為帶來巨大的風險挑戰。首先,是大學生的“狂熱參與”心態。正處于成長為一個完整意義上的公民的過渡時期的大學生,具有強烈的社會融入和政治參與意識。擁有較高知識文化水平、樂于探尋真相且敢于質疑權威的他們是推動國家和社會發展的不可忽視的力量,但與此同時,青年大學生由于其價值觀尚處逐漸成熟與完善的階段,因此他們在看待各類政治問題和社會現象時,也常常易于以情感統攝理性、以自我感受統攝客觀事實,容易沖動和缺乏理性。而這種弊端便會讓喜歡主動介入、自發參與、積極推動的大學生群體無法準確地評判紛繁復雜的互聯網信息、無法理性地審視集群事件背后的原因,進而停留在“熱情關注”“刷帖留言”“瘋狂點贊”的熱鬧表面,從而毫不自知地成為了網絡集群行為風險中的一分子。其次,是大學生的“從眾心理”影響。心理學研究認為,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心理基礎是從眾心理。“95后”“00后”大學生受到“跟風”心態和同儕壓力的影響,讓他們養成了選擇“與大家站在一邊”的習慣。研究發現,在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中,青年學生往往表示其行為付出是因為受到朋輩感染而產生,因此,他們在參與網絡群體性事件中常常是主觀上無意識、行為上隨大流、情感上互相寄托的。而這也促使網絡集群行為中的“意見領袖”能夠較為容易地在這個大學生群體中喚起普遍情緒和共同信念,當網絡集群行為行動動員中的“意見領袖”將自己原本錯誤信念上升為群體普遍性觀點時,青年大學生由于其“習慣性跟帖”的思維影響便順理成章地“聽從排隊”,成為了網絡“意見領袖”的力量基石,不經意間可能造成一定的網絡風險。
(二)自媒體的無約束性環境所帶來的風險
一是互聯網的無壓力環境釋放了結構性緊張,為網絡集群行為打造溫床。從尼爾·斯梅爾塞價值累加理論的“環境條件”、“結構性緊張”因素分析來看,現實生活結構中的壓力、心理緊張及缺乏暢通的利益訴求機制,都會促發大學生興起所謂的“網絡民主”。互聯網的無壓力環境可以釋放物理空間中的結構性緊張,網絡環境條件下所帶來的匿名性、傳播迅捷性等特點為原本“參與能力不夠”的大學生提供了可發聲平臺,青年學生可以在虛擬社群環境中對校園熱點話題、社會重要新聞、國際熱門事件等樂此不疲、不受限制地表達觀點和意見,這樣的發聲雖然提升了大學生的事件參與感,但卻也將現實事件聚焦和無限放大。
二是網絡信息與技術的自由迭代提升了管控難度,為網絡集群行為提供了便利。首先是自媒體平臺等技術不斷迭代更新,這種自由而快速的更新換代,給社會相關部門以及高校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風險應對工作帶來了難度,要求其應對網絡集群行為風險的技術也同步“成長”,而這也是目前網絡集群行為風險管控的一大痛點。其次,便是當前互聯網自媒體時代信息本身的自由傳播性與裂變性為網絡集群行為加足了砝碼。目前網絡環境下,在自媒體生成的多元化、碎片化同時具有相當數量級的信息的監管及限制技術還存在一定局限性,這種信息傳播的無約束性便會讓網絡集群行為的風險有機可乘。
(三)組織與制度的缺位所帶來的風險
網絡集群行為風險控制一定程度上取決于信息的有效溝通引導以及緩解學生結構性壓力的機制建設等措施,但目前傳統意義上的行政化管控機制在應對當前瞬息萬變的互聯網自媒體平臺突發事件時存在明顯的“適應性不足”,無論是日常引導還是緊急規約都存在缺位現象,其滯后性、被動性以及應急性的風險控制缺陷會導致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事件一旦觸發便難以管理。
一方面是組織責任存在模糊。在目前實際的工作中,相關部門和高校在面對突發性大學生網絡集群事件時,大都處于一個較為被動和僵硬的狀態。高校相關實體行政部門一般進行上級信息傳達與校內網管建章立制,院系輔導員則主要負責學生的日常引導與教育,整體形成一條“上級規定-高校傳達-輔導員執行”的單調信息聯系體系,但涉及立法監管、技術支持、危機公關、跟蹤保障等重要風險管控環節的主體責任承擔缺乏組織的明確以及存在工作間界限的模糊,同時,作為育人力量的基層黨團組織、專業教師等也沒有明文納入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風險管控環節中,使得本應全面立體、上下聯動的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風險控制組織建設存在一定缺陷。另一方面是引導規約缺乏策略。目前在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中,相關部門和責任人大多只是依據簡單的網絡集群行為控制操作流程,使用行政類指令進行流程性的執行,往往缺少主動性和人本性,甚至存在“制度與現實矛盾”“風險控制操作指南失效”等問題。同時,當前大多帶有強制性色彩的規約策略不但無法對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進行有效引導和控制,反而會激起學生逆反心理。實踐證明,若在應對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風險時存在制度策略不當,可能會更為直接地導致矛盾在短期內的激化,進而使得網絡集群行為對校園安全穩定構成威脅。
三、自媒體時代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風險控制策略
(一)技術防范策略:借力新手段、新方法,抓住把控網絡場域的主動權
要做好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風險控制與管理,首先就要突破技術的壁壘。因此,自媒體時代,推進網絡陣地載體及網絡話語權建設必須學會借力新技術。
首先,要通過嘗試運用“5G通訊”、“無線定位”、“共享模塊”、“云服務平臺”等方法手段去創新網絡虛擬社群的載體建設。互聯網世界瞬息萬變,其載體建設需要做到根據使用主體的喜好不斷升級調整,技術更新換代要確保及時。要做好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場域風險控制,一來要學會采用適合當下形勢的、跟上時代潮流的、能讓學生喜歡和接受的方式方法去開展網絡載體監管工作,采用一些先進技術做到監控工作“不過多干涉但也在可控范圍”,營造一個形式豐富多彩、主流健康向上的網絡文化環境;二來要完善屬于自己的一方網絡陣地,抓住“在線教育”這一紅利,探索新思路、新方法,充分利用起易班、校園官方自媒體平臺等,把其做活做實,通過融入當前學生喜愛的諸如“在線對話”、“3D視覺”、“在線打賞”、“視頻美顏”等,吸引青年大學生更多地走進“網絡思政的主陣地”,從而及時了解大學生思想行為動態、開展有針對性的宣傳和溝通,以科學合理的交流平臺讓大學生在維持網絡活動“參與感”的同時,降低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風險。
其次,要借力“大數據”、“算法推送”等技術精準施策,在網絡內容營造中做到有效的風險防范與教育引導。網絡內容建設需要滿足用戶主體的內在需求,并以最大程度達到個性化匹配,自媒體時代“懂你”的信息正以更精準化的方式找到與之匹配的主體,但也容易造成“信息繭房”效應。因此,在網絡內容風險防范中,應重視互聯網智能算法技術下的網絡內容生產與傳播,要學會運用“大數據”等技術高效、科學、精準地去掌握當前學生關注的熱點、討論的話題、聚焦的困惑,通過數字科學的手段,做好網絡內容風險的提前預警和有效規避。同時,要運用數據監測和分析工具等技術找尋大學生網絡熱點,并進一步對不同個案進行分類分析,有針對性的施予教育引導,通過科學設置“推薦欄”、“精選榜”等互聯網技術方法,重構大學生重點關注和參與討論的話題,保證學生信息接收的廣度與深度。[2]以科學性思維,通過主動服務、個性開發等方式建好網絡內容,使網絡內容的建設既能立足國情、民情、網情,又能貼近大學生學習生活、符合大學生實際需求,精確傳遞主流聲音,引導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朝積極正向的方向發展。
(二)組織引導策略:關注主體優化,加強大學生網絡心態引導教育
首先,應加強大學生網絡社會心態和行為的測繪并做好網絡信息評判意識教育。通過對大學生網絡社會心態和行為表征做出合理測繪,了解學生網絡化心態特征,預測其行為發生發展趨勢,建立具有針對性的應急預案和預防措施,從個體發生的行為動因上減少其演變為群體性事件的可能性。同時,在個體心態教育引導中,加強信息認知與評判教育。一來要對大學生中普遍存在的認知偏差和不合理情緒進行及時的糾正、轉化及疏導,及時把握有風險的意見與態度,有針對性的做好教育引導與排解工作;二來要加強大學生網絡道德自律教育,培養大學生樹立網絡榮辱觀,學會辨別是非、理性思考、謹慎行動。
其次,應充分發揮“榜樣示范”功能,強化對“意見領袖”或活躍的學生骨干的培養和引導。從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產生、發展過程中發現,“意見領袖”或者說在學生群體中具有重要影響的學生骨干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對此,在大學生網絡管理中要注意“意見領袖”的分類引導,既要爭取客觀理性的學生骨干的支持,也要引導思想過激的活躍分子進行理性思考。一方面要有意識地培養自己的“話筒”,樹立正確的典型,進行榜樣激勵,重視發揮大學生“意見領袖”的積極作用,使其成為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風向標;另一方面要特別注意引導在網絡群體特別是大學生非正式網絡群體中涌現出來的“意見領袖”,有針對性的對他們進行教育引導,使其朝著積極健康的方向發展,從而消除網絡集群產生的錯誤情緒和信念,有效地預防大學生群體的盲動行為。[3]
(三)制度規約策略:聚焦系統把握,健全網絡輿情風險管理機制
對無序行為的規約需要成熟且有序的機制來實現,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風險控制需要構建科學系統的管理機制。
首先,要建立健全組織責任網絡。正確認識各級組織在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中的優勢,讓技術成熟的行政監管部門承擔對發生、發酵于網絡的集群行為的預判和監測工作;讓具備思想性、感化性與包容性特質的相關學生工作部門負責開展引導個體學生,動員和吸納“意見領袖”,指引網絡風向等教育工作;讓具備嚴謹性、紀律性與制度性的管理部門擔負起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風險管理的建章立制、政策規約以及制度執行管理的相關工作。此外,要做好風險控制人員配備,例如在網絡黨團組織建設中設立輿情信息管理專員,可以第一時間發現輿情動態,從而有效控制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的發生;還要構建起高效化的工作協調渠道,例如將“寢室長-班團支部-院系黨團組織-學校”溝通網絡化,形成系統性的信息互動網絡,確保學校各層面及時感知學生思想與行為動態,從而提高預警和反應速度。
其次,要充分發揮制度制約優勢。一來要構建起有效應對網絡集群事件“全過程”的管控機制。事前,以大學生網絡表現建立“預警檔案”,確保事前具備通暢的信息調查基礎,能快速摸排隱患;事發時,要具備高效的信息評估機制,能夠確保及時對事件進行全面分析、疏導和解決;事后,要建立科學的事后分析機制,建立案例庫,完善高校的應急預案措施。二來要進一步完善網絡應急處理中的各項措施。突發性、異常性網絡集群行為情況變化迅速,要做好信息的共享機制,確保事件發生可以調動各個層級組織,實現快速上下聯動,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輿情調查和意見搜集,迅速準確地對事件做出回應,把握處理事件的先導權,從而有效控制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帶來的風險。
參考文獻:
[1]杜駿飛,魏娟.網絡集群的政治社會學:本質、類型與效用[J].東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1):65.
[2]曲一歌.大數據時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傳播挑戰與應對之策[J].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19(8):158.
[3]陳均土.論大學生網上集群行為的心理成因及其引導[J].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學報,2011(1):50.
(責任編輯 劉第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