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夢
【內容摘要】本文以評論謝清果教授的新作《華夏自我傳播的理論建構》為切入點,對華夏傳播學視野下的內向傳播等相關話題進行了探討。
【關鍵詞】華夏傳播學;內向傳播
一、引言
華夏傳播學在中國的開端與西方傳播學學科建設者施拉姆和他的學生余也魯有密切的聯系。1978年,施拉姆應邀到香港中文大學擔任客座教授,其間多次參加“中國傳播學研討會”,對中國文化的傳播藝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1983年,施拉姆所著《傳播學概論》由其學生余也魯譯述,余為中譯本作序,二人由此開啟了華夏傳播研究“新探”。①華夏傳播研究誕生以來,以千禧之年為界經歷了三代人、40余年的努力求索。21世紀以前,余也魯、徐佳士、孫旭培、鄭學檬等前輩學者首倡“華夏傳播”,潛心鉆研理論問題,撰稿論述、廣納賢士;進入21世紀,廈門大學黃星民教授在2002年發表的《華夏傳播研究芻議》一文首先界定了華夏傳播研究的內涵與意義,在吳予敏、黃星民、邵培仁等中堅力量的助推下,又涌現出一大批華夏傳播研究新秀,如潘祥輝、姚錦云、謝清果、張兵娟、李紅等學者,傳承衣缽、深耕領域。今天的華夏傳播研究已經積累了大量研究經驗和理論成果,正在為建立“中華學派”,構建華夏傳播本土化的理論體系、話語體系、學科體系而不懈努力。
謝清果教授現為廈門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有經濟學、法學、哲學、歷史學等多重學科背景,任華夏傳播研究會會長、福建省高校社會科學研究基地中華文化傳播研究中心主任、廈門大學傳播研究所所長,是美國北卡羅來納大學夏洛特分校訪問學者,福建省高校新世紀優秀人才。謝教授勤奮治學,主編有《中華文化與傳播研究》《華夏傳播研究》《中華老學》三本集刊,主持國家社科基金等各類課題10余項,出版著作30余部,致力于華夏文明傳播研究方向。《華夏自我傳播的理論建構》正是謝教授多年來的心血之匯總,在成書之前,謝教授就已先期發表《內向傳播的視閾下老子的自我觀探析》(2011)、《內向傳播視域下的〈莊子〉“吾喪我”思想新探》(2014)、《作為儒家內向傳播觀念的“慎獨”》(2016)、《內向傳播視域中的佛教心性論》(2016)等系列研究華夏內向傳播的論文,試圖從內向傳播理論的視角重新解析中華文化,進而探索出一條中國傳播學本土化研究的可能路徑。
在謝清果教授看來,“對于有五千年文明的中華文化而言,內向傳播是華夏文明的根脈所在,也是華夏文明所以能夠綿延不絕的傳播學原理所在。”②在關于內向傳播與整個華夏傳播體系的關系方面,謝清果教授認為,“華夏內向傳播是華夏傳播學體系建構的基石,更是華夏傳播學的特質所在。”③《華夏自我傳播的理論建構》一方面沿用了米德、布魯默等西方學者的理論范式,為中西傳播學的對話建路搭橋;另一方面推陳出新,立足于儒釋道中國傳統哲學經典,從四書五經中尋找中華本土傳播理論的源頭,創新傳播學研究的基本框架和路徑,篳路藍縷,以啟山林,這對于建構“華夏傳播學三大體系”“中華文化走出去、講好中國故事”等議題具有相當大的建設和拓展意義。
縱覽全書,作者在緒論中首先對比中西內向傳播的根本差異,其關于“西方人用科學的路徑來認識自我,東方人用人文的路徑來感知自我(非理性)。前者更多是經驗的,后者更多是超驗的”④非常具有啟發意義。只有清醒地認識到中西文化底蘊、哲學精神的本質不同,才能在中西文明觀及傳播觀上保持冷靜的思考。本書前兩章以老子《道德經》作為理論文本,從中探視老子對于自我傳播、自我與他者、自省式思考的價值取向和獨特的操作范式,總結出“有無相生”的內向傳播模式和實現路徑,極具中華本土特色。第三、四、五章以《莊子》中“吾喪我”命題為核心,剖析“吾”和“我”對應的“主我”與“客我”的關系意識,并通過“喪”實現自我升華、自我凈化。第六至十一章作者將探視的目光轉向先秦儒家思想,著重論述“慎獨觀”和“仁觀念”在內向傳播中的思想要旨和運作機制,并創造性地提出“內圣外王”為儒家內向傳播理論的核心范式。最后一章在對佛教心性論的解讀中闡述內向傳播的基本觀念,用“明心見性”的表述同弗洛伊德的人格結構理論相互觀照,令讀者回味無窮。
經過本書的闡述發揚,華夏傳播研究中關于“內向傳播”本土化的研究思路和路徑基本定型、研究旨趣和目標理想基本定調,未來作者還希望在人際傳播、組織傳播、跨文化傳播、媒介哲學、媒介史、中西傳播思想對話等方面全方位開展學術探討,以發現新線索、拓展新思路、創造新議題,為華夏傳播研究領域添磚加瓦。今天的中國創造出了人類發展奇跡。面對以美國為代表的強勢西方國家的霸權,中國面臨著國際關系復雜、話語權不強等現實問題。2016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強調:“要按照立足中國、借鑒國外,挖掘歷史、把握當代,關懷人類、面向未來的思路,著力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在指導思想、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等方面充分體現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中國的強大不應只表現在“硬實力”上,而應該“軟硬兼備”,以華夏文明、華夏價值、華夏主張來吸引人、感染人,建立國際威望、提高國際地位。《華夏自我傳播的理論建構》正是在中國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時代背景下所作的學術努力,對中華文明的海外傳播肯定會起到積極推動作用。接下來,筆者將從該書的幾個亮點談談啟發和感悟。
二、經典語境與現實觀照:華夏內向傳播的理論建構和方法
從該書中我們能夠發現,中國本身就自成一套傳播系統和規則體系,中華文明也一直在綿延傳承之中,從未斷裂。認識到這一點,我們就能將中國傳播主張和西方理論范式放在天平的兩端,平等對話、相互觀照。在謝清果教授看來,若想厘清華夏文明傳播的源頭和路徑,首先要回歸經典論著,回歸古代哲人的思想語境。因而,應當通過經典熟稔華夏文明傳播語境,在中西對話中觀照現實傳播學課題,通過二者共同推動華夏內向傳播的理論建構。
(一)自知者明:華夏內向傳播的起點和終點
詹石窗老師在序中指出:內向傳播,或稱人的內在自我對話,是中華文化內在超越的核心所在,是理解和把握中華文化的鑰匙。⑤首先,華夏民族的自我傳播往往是從自我認識開始的,《道德經》第三十三章有言: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比起了解他人,古人把了解自己作為更深層次、也是更困難的追求。在古人日常的反躬自省中,了解自己是與心靈進行對話的起點,是自我傳播最重要的一環,其次才是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論語》有言:名正言順以成禮。可見內向傳播的第一步即擺正自己的位置、認清自己的地位;其次,中國古代的自我互動并非“知己”“知人”并行,而是追求“先知己后知人”的行為邏輯,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這里孔子教導人們不要擔心別人不知道自己的才能,而是要擔心自身的修養夠不夠深厚,可見古人對了解自己的要求遠超于了解別人。然而與西方“認識你自己”所不同的是,中國人把“成為我自己”作為內省旨趣,也就是說,僅僅“自知”遠遠不夠,還要在自知的基礎上鍛造心性、與理想的自我進行對話,在思想的“推杯換盞”中塑造新的自我,最后成為自我的“知己”,進入自知者明的第二重境界。
除自知以外,經典古籍里還有“控制自知”的明確道德要求。《道德經》第七十二章指出:“圣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這里的圣人具有中國特色的道德標桿和理想尺度,是文人士大夫效法的對象,老子主張,圣人理應了解自己而不刻意表現、愛自己而不引以為驕。日中則昃,月滿則虧。老子預感到“自知和自愛”的人很容易滑向“自貴”,這有悖于崇高的道德情操,由此寫下自知和自愛的原則,預防其野蠻生長。由此可見,中國人的內向傳播是極其細膩、充滿規則,一切又為“尚德”和“成圣”而服務的。
(二)為腹不為目:華夏內向的傳播旨趣
作為“中國哲學之父”的老子具有深刻的自我意識。在他看來,眾人皆追逐五音、五色、五味,導致耳聾、目盲、口爽,而具有高尚的道德情操并行動自覺的“圣人”或理想中的“自我”與眾人不同,需做到“為腹不為目”。范應元認為:“為腹者,守道也,為目者,逐物也。”⑥林語堂認為:“‘腹指內在自我,‘目指外在自我感覺世界。”圣人被要求在內省時關注自我德行操守,淡化甚至忽視外部感官刺激的世界,克制欲望,由此實現自我超越。《道德經》第二十章說:“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臺。我獨泊兮其未兆,如嬰兒之未孩,儽儽兮若無所歸。”在中國人的內心世界有一個參照群體,即想象中的眾人,圣人常把眾人當作鏡子反觀自己,眾人為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而神魂顛倒時,圣人能夠獨善其身,保持著純凈無瑕的自然狀態,這奠定了古人在內向傳播時的核心目的和精神旨趣。仝冠軍認為:“老子更加重視的是人的內向傳播,追求活動的‘自然狀態,反對外來力量的干涉和強制。”⑦這闡明了中國人樂于追求獨立而超脫的內心世界而不為紛繁繚亂的物質世界所動。相比于西方建立的物質文明而言,中國人更善于把精神文明、道德文明作為理想底色。
(三)為道日損:華夏內向傳播的方法論
中國內向傳播與西式傳播有一個很大的區別在于方法論的不同。在西方傳播學看來,無論是“主我”與“客我”理論、“鏡中我”理論、自我互動論都追求擴大傳播范圍、提高傳播頻率,主張對自己的了解與他人的互動成正比,互動越頻繁、交流越深入,對自己的把控也就越準確、越客觀。與之對應,中國內向傳播的方法是減損社會性活動,包括傳播活動,主張通過獨立反思、“格物”“格己”來達到對自我的認識和超越。老子云:“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于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如若求學,那就應該廣有涉獵;如若求道,則應該關閉耳目、克制欲望,自然而然地由心出發,回歸于心,最終達到無為的境界。“無為”是老子思想中的核心命題,無為并非無所作為,而是探究事物的本質規律之后的順應而為,通過無為的為人處世方法,就能達到“無所不為”的理想境界,使一切處于掌控之中。同理,為了達成自我升華的內向傳播目標,依然需要“無為而治、無為而傳”。在探究華夏內向傳播思想時,“損耳損目、清凈自修”是華夏民族認同的核心方法,在這個過程中找尋內向傳播的本質規律,順應無為,參透自我傳播的真諦,才能達成一個理想的圣人般的自我。
(四)吾我對話:華夏內向傳播的根本路徑
美國社會學家米德提出“主我”與“客我”理論,把人的自我區分為兩個相互作用的主體,這一思想其實并非西方原創,實際上,在中國先秦典籍《道德經》和《莊子》中,就有明確把人區分為兩個主體來看待,一個主體是“吾”,另一個主體是“我”。例如老子云:“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圣人被褐懷玉。”尹世英認為:“‘我是得道之人,是圣人,‘吾是未得道之人,是‘道的追求者。”⑧《道德經》文本中的“我”與“吾”用法的差異向世人開啟了由“吾”成“我”的進道之階,從自我互動的角度說,老子心目中的“我”乃是作為“吾”的自我修正指向,“吾”則是“我”之為“我”觀照的對象。⑨《莊子·齊物論》更加明確地提出“吾喪我”思想,直接深刻地展示了莊子學派對內向傳播問題的獨特思考與表述。“我”是現實中的小我、俗我、自我,“吾”則是人本來面目的本我、大我、道我,“吾喪我”意指人通過修煉消除后天自我觀念對自然本性的遮蔽,使個體心靈復歸“以明”。由此而論,先秦諸子的“吾我”思想其實是“主我”與“客我”理論的東方萌芽,如果將其理論化可以概述為具有中國傳播特色的“吾我對話論”,這種對話是華夏內向傳播的根本路徑。
三、比較視野與理論偏向:華夏內向傳播的典型特質
如上文所述,華夏內向傳播的理論建構必須回歸于中華語境之中、佇立中華文明之中才有其生命力。在特定文明生長起來的內向傳播有著特定的表現特質,接下來筆者將用西方經典理論來觀照華夏內向傳播,探析華夏內向傳播理論的偏向,在比較的視野中歸納華夏自我互動文明的典型特質。
(一)“主我”偏向的自我互動觀
雖然米德提出“主我”與“客我”理論,把內向傳播看作“主我”與“客我”的雙向互動過程,但他并沒有討論“主我”與“客我”中誰是主導的問題,二者對人的自我形成過程中的影響仿佛是平均的,而實際上,它們有著程度輕重的不同。例如,在中國人的意識中,“主我”的影響力遠大于“客我”,即日常以主動內省和反思(“主我”)為主,而以他人對自我的評價、態度、期待(“客我”)為輔。究其原因,很大程度上在于華夏民族的內心有一個統一的標桿和尺度——圣人,這一尺度很早就建立起來并且綿延千年刻骨銘心,因而他人的評價與期待不會成為中國人改變自我的尺度,只有圣人才是我們反躬自省、調整行為的尺度;其次,中國人還有一個特質為不善于、不樂于評價和指點他人。孔子說的“見不賢而內自省也”,而非“見不賢而告知他人也”。在禮制社會中,公開議論他人言行是不被認同的,遇到舉止不當的人或事,中國人的基本做法是“暗示”,例如,別國使臣繳納歲貢之時,如若行禮不到位,皇帝則會削減“還禮”或簡化“迎送儀式”來暗示使臣反省自己。在這樣一個缺乏主觀評價和言論、謹小慎微的社會里,中國人很難在互動交往中獲得他人的態度、評價與期待,也因而阻隔了“客我”的實際影響。由此看出,中國人在“主我”與“客我”的互動中,偏向于“主我”對自我的塑造。
(二)行動偏向的自我表達觀
孔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在社會交往中,中國人內心的道德典范是謙謙君子,他們不張揚展示、不顯山露水,有著豐沛深厚的內在修養,令他人與之相處時感到“如沐春風”“平易近人”,比起高調張揚,低調內斂才是中國人青睞的人格魅力,韜光養晦才是中國人擅長的處世法則,因而常常表現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喜歡用行動結果來證明自己、讓人刮目相看。相對應地,西方人更善于表達、樂于表達、追求表達、“患人不知己”是他們的處世法則,這種即時的表達和能力彰顯其實有益于給自己積極反饋,培養自信心;而中國人的這種回避表達和強調反躬自省的禮教容易培養出相對猶豫、敏感的性格。孔子云“三思而后行”,但海洋民族卻認為“三思而失去機會”。當然,這種行動偏向的自我表達觀能在結果端說服別人,事實勝于雄辯,中國在改革開放以來創造的發展奇跡、疫情期間方艙醫院的迅速建成等事實都勝于千言萬語。在當今社會,這種行動偏向的自我表達觀在人才競爭中有時會處于劣勢,社會不僅需要做實事的人才也同時需要能說會道的人才,因而找到表達偏向和行動偏向的平衡點是我們可以深入思考的課題。
(三)以賢人為鏡的自我修身觀
在中國人的自我傳播中,“見賢思齊”是修身的重要一環,其中“賢”的意涵是豐富的、多樣的、發展的、無終點的,“賢人”也不會故步自封,而是不斷追尋更加崇高的精神境界和道德境界,不斷更新優化“為腹不為目”的修身體驗。我們看待“賢”或“圣”雖然有相對固定的標桿和準則,但這種準則也是開放的、進化中的,因而“見賢思齊”的操作規范賦予了中國人一種“道德吸附體質”,人與人之間相互取長補短,以彼此為“鑒”,在頻繁的傳播互動中升華自己,不斷刷新“賢”的高度。與中國“以賢人為鏡”的修身觀不同的是,西方人并沒有主導型的道德榜樣或修身傳統,他們更多追求異質性和與眾不同,強調發掘個人特色并把這一特色發揮到極致,由此而言,作為西方理論的“鏡中我”之“鏡”十分具有個性,西方人只會在五花八門的鏡子中選擇符合自身精神旨趣、人格特質和“三觀”的“鏡子”來觀照、來反思,由此形成的自我也是相當與眾不同的,由此形成的人格也是去同質化的。除此之外,中國人的修身觀還會延展流動到“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人生目標之中,四者經常捆綁在一起,一個有威望的人必然被要求在處事能力、道德水準、社會貢獻等方面都要達到一定水平,滿足綜合期待;而西方人的自我修身觀是松散零碎的,總統無須有超脫眾人的思想境界,他只需有能力治理國家即可。
四、結語
蒙培元指出:“在一定意義上說,中國哲學是一種心靈哲學。”⑩探析中國內向傳播的機理歸根結底就是探析中國人的靈魂。華夏民族渴求令自己成為“為腹不為目”的圣人,達成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人生理想,在道德情操和思想境界上都達到一定高度,不斷通過“為道日損”和“吾我對話”來探求自我傳播的真理。《華夏自我傳播的理論建構》以對經典語境的再回顧和對西方理論的重新思考,系統總結了華夏內向傳播的理論建構和方法,在比較視野中拓寬了華夏傳播學的研究思路、闡明了內向傳播的典型特質。作者將華夏經典論著與內向傳播理論嫁接起來,用本土哲學探視傳播學議題、建構適合中國的傳播學理論。在廈門大學建校100周年之際,該書還入選了“廈門大學南強叢書”(第七輯),獻禮百年校慶。在謝清果教授的辛勤耕耘和影響下,華夏傳播研究逐漸走出小眾視野,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研究者從事研究,令華夏傳播研究呈現蓬勃的生機與活力。
注釋:
①姚錦云:《論中國傳播史研究的想象力與典范性探索——評〈華夏傳播新探:一種跨文化比較視角〉》,《國際新聞界》2020年第10期。
②④⑤⑨謝清果:《華夏自我傳播的理論建構》,廈門大學出版社2021年版,第196頁、第3頁、第2頁、第13頁。
③謝清果:《我與華夏傳播學體系的建構(中)——以“華夏內向傳播”理論提出的過程為例》,《廣西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9年第6期。
⑥范應元:《老子道德經古本集注》,《中華道藏》第11冊,華夏出版社2004年版,第511頁。
⑦仝冠軍:《先秦諸子傳播思想研究》,北京大學2005年博士學位論文。
⑧尹志英:《〈老子〉中的“吾”“我”指代辨析》,《廣東技術師范學院學報》2008年第7期。
⑩蒙培元:《心靈超越與境界》,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