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登·布朗(Hayden Brown)
David Gelles
David Gelles自2013年開始擔任《紐約時報》記者,撰寫關于并購、媒體、技術等方面的文章。在加入《紐約時報》之前,他曾擔任英國《金融時報》駐紐約和舊金山記者。
自由職業(yè)者工作社區(qū)Upwork的CEO海登·布朗(Hayden Brown)的父母想要改變世界。她的母親專注于婦女賦權問題,她的父親協(xié)助建立了一個位于喜馬拉雅山區(qū)的國家公園。他們一家人曾長居尼泊爾。“這確實給我灌輸了一種價值觀,就是要把自己的一生用在會對他人產生真正影響的事業(yè)上。”她表示,“直到今天,這都是我父母所堅守的信念。”
布朗也想有所作為,但她決心在私企而不是在非營利組織中這樣做。她選擇了在咨詢公司麥肯錫(McKinsey&Company)任職,并最終加入Upwork。布朗10年前成為了該公司的一員,并于2020年1月成為公司首席執(zhí)行官,當時正值疫情暴發(fā)。
布朗承認,Upwork這樣的公司之所以存在,只是因為雇主和雇員之間的社會契約在近幾代人中發(fā)生了根本性的改變。過去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人們經常從一家公司跳槽到另一家公司,有時還會從一個行業(yè)跳到另一個行業(yè),他們一直在找下一份工作,同時還做著兼職。
G幼時在尼泊爾住過的經歷對你的事業(yè)有影響嗎?
B這對我影響很大。家人移居海外前,我是在美國小鎮(zhèn)上長大的。在加德滿都(Kathmandu,尼泊爾首都)住了大概兩年后,我第一次回美國。當我走進一家美國超市,之前顯得理所當然的一切突然變得奇怪起來了。與我在加德滿都習以為常的情況相比,美國的繁榮和富足以及超市的環(huán)境真的讓我相當震驚。
G你怎么看待零工經濟?
B人們希望在工作方式、工作地點、為誰工作方面擁有更多的靈活度和控制權,也想要在規(guī)劃自己的職業(yè)道路時不走尋常路。與此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勞資關系協(xié)議的約束力正在逐漸減弱。經歷過幾次經濟衰退,最近的一次是2008年,社會契約已不再是幾代人以前的樣子了。隨著新一代勞工,特別是千禧一代和Z世代進入勞動力市場,他們看到了用工合同的缺陷,然后說,“這不適合我。”他們對于發(fā)展什么樣的事業(yè)有自己的想法,同時,這種事業(yè)的個人自主權更高,而且不是只局限于某一家公司。他們更看重的是自己所掌握的技能,以及正在建立的投資組合。他們覺得那才是他們的安全網。事實上,被單個雇主束縛對他們來說風險更大。
G自由職業(yè)者人數增加,到底是因為公司減少了全職員工的雇用數量,還是人們自己選擇退出然后變成了自由職業(yè)者?
B我們沒有發(fā)現這個現象。從整個經濟上來看,我們目前還處于零工經濟發(fā)展初期。這意味著對于大多數公司來說,他們會雇用自由職業(yè)者來為全職員工團隊錦上添花,會讓技巧嫻熟且隨時有空的自由職業(yè)者們遠程做一些工作來減輕團隊的工作量,而且公司可以靈活增減雇用的人數。
G你認為在未來幾年,辦公室將在公司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B令人驚訝的是,在過去的一年半里,所有人都適應了遠程辦公。它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工具和技術,比如學習如何使用ZOOM之類的。但我認為更重要的是文化上的轉變,人們意識到遠程辦公實際上運行得很好。線上辦公室將繼續(xù)存在于幾乎所有正在做某種可以遠程完成的知識性工作的企業(yè)中。這是一個公平的競爭環(huán)境。人們目前正在談論:女性和少數族裔是怎么在ZOOM上做出更大的貢獻的——因為在用ZOOM開會時,大家顯示在電腦上的視頻小窗都一樣大;以前在公司中被邊緣化的人,是怎么由此脫離他們在接觸上級或獲取信息方面的劣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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