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華 賴勝河
摘要:石城燈彩是一種極具客家文化風情的古老民俗舞蹈,歷史悠久。在石城方言中“燈”與“丁”同音,賦予燈彩丁財兩盛、人丁興旺、欣欣向榮的美好寓意。至此,石城燈彩扎根民間,傳承千百年,成為客家藝術之精粹,成為華夏民間藝術的一支奇葩。本文將以石城燈彩的舞蹈文化、音樂文化、燈具文化為切入點,探索其現代遺存現狀,以供參考。
關鍵詞:石城燈彩;現代遺存;探究
引言:
石城燈彩是融“戲”“歌”、“燈”、“舞”于一身的民間藝術形式。石城古屬楚越,盛行巫風,先民時常舉燈以求豐登大熟、家口平安、消災避難,而歲月流轉之下,“事事當中有規矩,樣樣規矩不離燈”的觀點在石城應運而生,深入人心。石城燈彩是石城群眾生活生產的展現,是客家人面對自然災害祈求上蒼的真實寫照,昭顯群眾對吉祥如意、幸福生活的歡喜?;诖?,探究石城燈彩的現代遺存極具現實價值。
一、石城燈彩之舞蹈文化
(一)舉燈舞文化
舉燈舞蹈有多樣化的手法和舞步構成,雙手直舉、鉆胯門、橫掃等是其常用手法;下山步、上山步、馬樁步、彈跳步、跑馬步等是其常用舞步。由于石城環山多石、交通不便[1],群眾的生產活動必須在上山下山中進行,故下山步和上山步在石城燈彩舞蹈中極其常見,且流傳至今;馬樁步與跑馬步可追溯至西晉末年諸多漢人遷至石城,而由于當地特殊的地理環境、與外界交流較少,使其免受外來文化侵蝕,故流傳至今。
(二)持燈舞文化
持燈扇舞蹈可分為女旦舞蹈與男旦舞蹈。女旦舞蹈的手法包括開收扇、摘茶、三指花、五指花等,道具包括燈具、花球、彩扇和手帕等;男旦舞蹈右手持彩扇,左手持寶傘燈,邊舞邊走邊唱,右手邊轉扇花。
(三)背燈舞文化
背燈舞蹈將燈具系于腰間或肩上,給予觀眾一種燈(船、馬)在動的視覺感受;其舞蹈動作中的“矮子步”與“左右擺龍”獨具特色,大多彰顯客家人的生活環境和勞動特征。比如,簍子龍燈是以稈龍燈為基礎,以當地群眾審美為依據創新的舞龍藝術形式,簍子龍身則源于客家人的勞動工具——尿杓的形態,舞龍的基礎動作是以尿杓打肥水的動作為依據繞橫8字提煉而來,部分地區沿襲至今未曾更改。遺存至今的石城燈彩舞蹈文化普遍具備貼近群眾的豐富內容與獨特的表現形式,極具存在價值。
二、石城燈彩之音樂文化
(一)聲樂文化
燈彩藝人在燈彩表演中邊唱邊舞的歌曲即燈歌,或為石城民歌,或依據當地民歌創造,諸如《十二月花名》、《繡花屏》、《送郎歌》等。燈歌普遍源于節日慶?;顒樱邆湟粲虿粚拸V、動感強烈、色彩明快、旋律流暢、節奏活躍等藝術特征;歌詞內容普遍源于群眾生活生產中,或闡述田間勞作、或謳歌愛情、或歌頌豐收,娛樂性強,貼近民眾。在社會經濟迅速發展的現代社會,地域封閉狀態逐漸被突破[2],交通便捷,人際交流、藝術文化等活動日漸增多,石城燈彩的曲目愈發豐富、動聽和優美。
(二)樂器文化
石城燈彩的樂器類型繁多,諸如:大鼓、嗩吶、大鑼、單皮鼓、三弦、班鼓、秦琴、木梆子、古琴、板冊、大勾筒、銅鑼、高音胡琴、梆笛等。在燈彩演出過程中,可以三種不同的形式組合樂器:第一種——梆笛、大鼓、嗩吶、大鑼、單皮鼓、三弦、班鼓、秦琴、木梆子、古琴、板冊、大勾筒、銅鑼、高音胡琴、饒、小鑼、勾筒、镲等;第二種——高音胡琴、三弦、饒、大勾筒、秦琴、梆笛、古琴、勾筒等;第三種——木梆子、镲、嗩吶、板冊、小鑼、單皮鼓、銅鑼、班鼓、銅鑼等。
(三)音樂文化
燈彩表演音樂因其表達意義、表演目的、表演形式的不同而各具特色。室外燈彩表演音樂與室內燈彩表演音樂是其音樂的兩種形式。室內燈彩表演普遍在大堂舉辦,悼亡祈禱超度、娛樂性、祝頌性是其活動的主要形式。室外燈彩表演場地寬闊、人山人海、氣勢磅礴,祭祀與祈禱是其活動的主要形式,器樂是其音樂形式,且樂隊龐大,樂器高亢激昂、樂曲平和如流水。石城燈彩音樂融合民間悠揚的民歌、曲調,創造獨具特色的燈調、燈歌與銅鑼徑,其節奏明快,旋律優美,備受群眾青睞,故其音樂文化流傳至今。
三、石城燈彩之燈具文化
“稈龍燈”又稱“應龍皇”,是石城龍燈的原型與鼻祖,當代石城人民依舊稱其為“燈王”。唐代初期,石城生產力非常落后,勞動人民生活困難,故先民使用稻草制作龍具(即最早的“稈龍燈”),通過中原舞龍求雨的方式進行祈禱,以求除雨消災、豐登大熟。伴隨著石城社會的進步、經濟的發展、生活條件的改良,先民開始使用彩紙和彩布制作龍具。石城的民俗特色、地理特征與社會環節為石城燈彩燈具文化的發展提供溫床和基礎素材,當地居民以中原舞龍舞獅藝術為參考,完美結合當地特色,創造出當代群眾司空見慣的多種多樣的燈舞形式與燈具類型。比如,以宗教祈禱為目的的“蛇燈”、“板橋燈”等;以贊美時代為目的的“迎燈接福”、“三杯酒”等;以贊美生活為目的的“雞公燈”、“狀元燈”等。
四、結束語
石城燈彩具備深厚的文化背景與歷史淵源,是客家文化的積淀,是華夏民族文化的構成部分,是中華藝術文化的一粒明珠。由于地域偏僻、文化生活單調等因素,石城燈彩備受當地群眾青睞。在當代社會發展中,石城燈彩以進村入戶表演的形式宣揚仁義禮智信忠孝等優良品德與典型事例,提高群眾的道德素養,優化社會風氣;伴隨著燈會與燈彩的長期發展,產生諸多優秀的燈彩藝人,推動石城燈彩的發展與傳承。
參考文獻
[1]賀月甜. 淺談石城燈彩文化的現代遺存[J]. 西部皮革, 2019, 041(004):137-138.
[2]賀月甜[1]. 論石城燈彩舞蹈的現代遺存[J]. 藝術品鑒, 2019, 000(03Z):P.195-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