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淑華 李 敏 唐小冬
贛南醫學院第三附屬醫院醫院感染管理科,江西贛州 341000
偏癱為神經科常見疾病之一,多由外傷、心腦血管疾病等原因導致神經損傷、壞死,進而引起神經功能、肢體運動功能等障礙,降低患者日?;顒幽芰?,給家庭產生較大負擔,患者需堅持康復治療,盡快恢復肢體運動功能,提高日常生活活動能力和生活質量[1]。常規護理方式缺乏特異性和針對性,無法根據患者實際情況調節護理干預方案,患者主觀積極性較差,且較多患者存在矛盾心理,做出不利于恢復的行為,導致恢復效果不理想[2]??缋碚撃P停╰rans-theoretical model,TTM)是指根據每位患者各自的實際情況和需求,設計對應的干預方案,達到患者行為改變目的,動機性訪談(motivational interviewing,MI)是以患者為中心,具有針對性和指導性的進行溝通,從而改變患者矛盾心理[3]。本研究旨在探討TTM 結合MI 對患者自我效能和肢體運動功能恢復情況的影響。
選取2019年5月—2020年6月贛南醫學院第三附屬醫院收治的86 例偏癱患者作為研究對象,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分為對照組(43 例)和實驗組(43 例)。對照組中,男20 例,女23 例;年齡40~69 歲,平均(59.34±6.13)歲;病程6 個月~3年,平均(1.64±0.31)年;腦血管性偏癱30 例,外傷性偏癱13 例。實驗組中,男18 例,女25 例;年齡40~68 歲,平均(59.27±6.08)歲;病程7 個月~3年,平均(1.65±0.30)年;腦血管性偏癱31 例,外傷性偏癱12 例。兩組患者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納入標準:①偏癱患者經X 線計算機斷層攝影或磁共振成像診斷存在外傷或腦血管病[4];②年齡40~70 歲;③患病后未進行心理干預。排除標準:①伴有其他器官嚴重疾病者;②無意識或存在精神疾病,意識不全者;③預計住院時間不足1 個月者;④依從性較差,無法配合本次治療者。所有患者及家屬均知情并簽署知情同意書;本研究經贛南醫學院第三附屬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
為避免不同干預方法相互影響,兩組患者分病房進行護理。
對照組患者給予常規護理干預,包括健康心理教育、藥物護理、偏癱患處康復訓練、日常飲食運動指導等。
實驗組在對照組基礎上聯合TTM 結合MI 干預,干預方式如下。
①成立干預小組。組內人員均通過TTM 和MI 培訓。②意圖轉變期。與偏癱患者進行溝通,了解患者對于偏癱處肢體恢復情況的需求,指出肢體活動能力增強后的優點,和患者若不配合訓練導致可能產生的結果,說明患者實際行為與其需求相矛盾處,激發患者積極性,中途保持與患者溝通,及時了解患者心理狀況,避免患者再次產生不良情緒;以上干預進行30~60 min/次,1 次/2d,進行1~3 次。③行為改變期。讓患者明確自己需求后,與患者共同制定日常訓練計劃,根據計劃,護理人員輔助偏癱患者執行,并根據年齡、病情等將患者分為8 個小組,每組5~7 例,每周進行1 次小組活動,活動包括健康知識教育、組內交流分享、計劃結果反饋、針對性答疑等環節。
兩組干預時間均為1 個月。
比較兩組的自我效能感水平、日常生活活動能力、生活質量、肢體運動功能。
①自我效能感水平評估。使用自我效能感量表(general self-efficacy scale,GSES)進行評估[5],共包括10 個項目,每個項目1~4 分,完全正確為4 分,大部分正確為3 分,部分正確為2 分,完全不正確為1 分,滿分40 分,分數越高表示患者自我效能感越好。②日常生活活動能力評估。使用Barthel 指數(barthel index,BI)進行評估[6],包括進食、洗澡、個人衛生、穿衣、大便控制、小便控制、轉移、行走、輪椅操作、上下樓梯10 個條目,每個條目分為完全依賴0 分、大量幫助2 分、中量幫助5 分、少量幫助8 分、完全獨立10 分,總分100 分,分數越高表示日常生活活動能力越好。③生活質量評估。使用成人用生活質量綜合評定問卷-74(generic quality of life inventory-74,GQOL-74)進行評估[7],從身體功能、心理功能、物質生活等20 個方面共74 個項目進行評分,每個項目分為1~5 分,1分表示最差,5 分表示最好,滿分370 分,分數越高表示生活質量越好。④肢體運動功能評估。使用Fugl-Meyer 運動功能評分法(Fugl-Meyer assessment,FMA)進行評估[8],從上肢、腕部、手部、下肢等四個方面共50 個項目進行評估,每個項目0~2 分,總分100分,根據分數分為4 級,50 分以下為Ⅰ級,表示患者嚴重運動障礙;50~84 分為Ⅱ級,表示患者明顯運動障礙;85~90 分為Ⅲ級,表示患者中度運動障礙;91~99 分為Ⅳ級,表示患者輕度運動障礙。
采用SPSS 13.0 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用均數±標準差(±s)表示,兩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用率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等級資料比較采用秩和檢驗,以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干預前,兩組患者的GSES、BI、GQOL-74 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1 個月后,兩組的GSES、BI、GQOL-74 評分高于本組干預前,且實驗組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1)。
表1 兩組患者自我效能水平、日常生活活動能力、生活質量的比較(分,±s)

表1 兩組患者自我效能水平、日常生活活動能力、生活質量的比較(分,±s)
組別GSES 評分BI 評分GQOL-74 評分實驗組(n=43)干預前干預1 個月后t 值P 值對照組(n=43)干預前干預1 個月后t 值P 值19.45±3.67 28.69±4.16 10.922<0.001 42.51±4.58 68.67±6.75 21.030<0.001 203.45±18.21 307.34±19.67 24.415<0.001 t 干預前組間比較值P 干預前組間比較值t 干預后組間比較值P 干預后組間比較值19.51±3.68 26.22±3.98 8.117<0.001 0.076 0.940 2.813 0.006 42.48±4.55 64.38±6.52 18.062<0.001 0.132 0.895 2.998 0.004 204.16±18.25 294.27±19.13 22.349<0.001 0.181 0.857 3.124 0.002
干預1 個月后,實驗組FMA 評級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2)。

表2 兩組患者肢體運動功能的比較[n(%)]
偏癱患者康復訓練存在一定難度,且進展較慢,導致患者容易產生消極矛盾心理,出現不利于康復的行為[9],且每位患者各自病情和心理狀況并不相同,常規同種護理方式難以達到較理想的護理效果[10],因此需要研究使用貼合患者實際情況的方案進行護理干預。
常規護理進行健康心理、康復訓練、飲食指導等護理干預,可一定程度上幫助偏癱患者恢復部分自我效能感受和肢體運動能力,但無法根據患者需求及情況調節干預方案,使患者積極性和配合度不高,矛盾心理難以解決,導致干預效果不夠理想[11]。TTM 結合MI 是目前臨床應用廣泛的護理干預模式,TTM 可先將偏癱患者的行為分為不同的干預改變階段,首先通過MI 與患者進行深入溝通,了解患者心理及需求,再制定相應計劃從而達到較理想干預效果[12]。本研究中,干預1 個月后實驗組GSES 評分高于對照組,實驗組FMA 評級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提示TTM 結合MI 干預模式可有效提高偏癱患者自我效能感知和肢體運動能力。究其原因,通過MI 與偏癱患者深入溝通,了解并消除患者矛盾心理,說明治療和康復訓練的優點,從而激發患者改變行為的主動性[13]。且有研究[14-16]表明,針對性護理干預可提高偏癱患者肢體功能,TTM 結合MI 設計的具有針對性和個體化干預計劃,可增強患者自信,提高其自我效能感,從而減少對康復訓練的抗拒心理,避免不良行為,有效提高康復訓練效果。
改善偏癱患者日常生活能力、提高生活質量是護理干預的主要目的。TTM 結合MI 護理模式有效提高偏癱患者自我效能感受、治療積極性,提升肢體運動能力,從而提高其生活能力和質量[17]。本研究結果顯示,干預1 個月后實驗組BI、GQOL-74 評分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提示TTM 結合MI對改善患者日常生活能力和質量具有較好效果。原因可能在于TTM 結合MI 能根據患者行為舉動和深入溝通了解其產生不良行為原因和心理狀態,對不同狀態偏癱患者采取不同調整行為方法,改善患者自我效能感受水平。且有研究[18-19]表明,TTM 結合MI 可增強患者依從性,提高其生活自理能力,從而恢復偏癱患者日常生活能力,提高生活質量。但本研究仍存在局限性,個體差異導致護理人員制定不同的干預方案,不夠規范合理。另外,本研究無家屬參與,在未來研究中可納入家屬,滿足患者家庭護理效果。
綜上所述,跨理論模型結合動機性訪談可提高偏癱患者自我效能感受,幫助恢復患者患處肢體運動能力,從而提高日常生活能力和生活質量,值得進一步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