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
讀王愛國的工筆花鳥畫,仿佛一下子進入了一個典雅靜美、清新明麗的花鳥世界,讓人在賞心悅目的同時,被花鳥畫中溢出的素雅清氣深深感染和陶醉。看一眼王愛國的工筆畫,心底里抑制不住地歡喜。
王愛國的工筆畫,根植傳統,師法自然,他從生活中提取詩意,在身邊發現美好。幾十年的藝海生涯中,王愛國兼收并蓄,融會貫通,形成了他傳統而又現代的極富個性風采的花鳥畫卷,引起了畫壇矚目。
讀王愛國的花鳥畫,總會被那撲面而來的鄉野氣息所陶醉,被那花鳥蟲草生發的盎然生機和無限活力所震撼。這是他多年以造化為師的結果。
“花鳥,本沒有悲壯的故事,亦沒有驚世駭俗之舉,只有多情人尋著它們的足跡,細察其一顰一笑,體悟其俯仰生姿,一枝一葉總關情……”王愛國說,他比別人只不過多一雙能發現美的眼睛。王愛國以平淡平和的心態,俯身體察大自然的山花野卉的情態神韻,善于把握細節的傳神和瞬間的審美感受,追求一種清新淡雅的意境和精美和諧的詩意境界,無論是散發著淡淡清香的向日葵、槐花、紫斑牡丹、花燭,還是那栩栩如生的小雞、蜜蜂、野鴨、松鼠,無不精工細雕,惟妙惟肖,盡顯鄉野情趣。
向日葵,是王愛國的最愛。王愛國愛它那“唯有葵花向陽傾”的倔勁。在王愛國眼里,那枯而高大的枝干,是父親的身軀,脫了水分的葉子和爆綻的葉莖,是母親的手背。飽滿的葵花籽是果實、亦是種子,他一遍遍細筆勾勒、渲染,一遍遍欣賞那經過生命風霜的向日葵。那些悠然出現在畫面中的小雞,不單是為了增加情趣。那些小雞毛團似的身子、蠟黃的小嘴和爪子讓王愛國鐘情不已,它是生命的開始。
王愛國畫花燭,有著獨特的感受。日月輪回,枝葉推陳出新,老葉褪去枯干,一輪輪一圈圈,歷經數年,留下了似松樹皮卻又更粗糙的燭臺。他認為,花燭應該有更高大的身軀,故將本來不高于七八十厘米的花燭畫至兩米多高。反復皴擦的燭臺與嬌翠欲滴、若隱若現、撲閃撲閃眨眼睛的“燭”形成鮮明對比,便成了《燭》。
牡丹,是花鳥畫家繞不開的題材。國色天香,是富貴、圓滿的象征。牡丹的雍容華貴,可謂傾國傾城。能進得殿堂,也能植于百姓家。王愛國愛牡丹,卻只愛西北紫斑牡丹。那盛開在隴中黃土地上的紫斑牡丹,大氣、豪放。“觸目橫斜千萬朵,賞心只有兩三枝”。仔細讀王愛國的牡丹圖,他最喜歡畫多瓣(千層)紅牡丹和單瓣白牡丹。紅牡丹,45°正側臉,花瓣由小到大,層層疊疊,好似純手工綴到一起,外圍裹著一層大花瓣,活脫脫是雍容的化身。單瓣白牡丹,雌蕊花房的黃色上沖染了三綠,雄蕊白色花絲有序而不死板,頂端是鵝黃花藥,與花瓣根部的紫斑形成強烈的對比,精致的花心被貌似裙擺的花瓣團團包圍,感到肥而不膩,嬌艷而又少了脂粉氣。滿紙富貴,抽出幾組稀稀拉拉的葉子,再拉幾根粗糙有力的枯干,既打破了畫面的死板又構建了畫圖框架。
王愛國畫的槐花,到處飄香,香到心里,甜到夢里。當初,妻子的一句“別人畫了千年的紫藤,你何不畫槐花呢”點醒夢中人。王愛國的槐花圖,在整齊極富韻律的對生葉子的襯托下,一團團一簇簇的槐花,低垂下來,潔白、素雅,滿紙芬芳。
王愛國的工筆畫風格獨特,細膩傳神,極具生氣,渲染出一種高潔明澈、清香靜美的意境,達到了神韻獨出的藝術效果,體現出高超的藝術表現力。
王愛國
1980年出生于甘肅隴西,現供職于隴西縣文化館。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甘肅畫院青年畫院院聘畫家、甘肅省政協書畫院畫家。
作品《醉春》獲第二屆八荒通神——哈爾濱美術作品雙年展優秀獎。
作品《燭》獲“絲綢之路絢麗甘肅”第九屆中國西部大地情全國中國畫、油畫作品展優秀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