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 樂,王德新,余阿榮
(1.衢州職業技術學院 公共體育部,浙江 衢州 324000;2.上海體育學院,上海 200438;3.臺州職業技術學院 人文學院,浙江 臺州 318000)
隨著對健康研究的不斷深入,從社會資本的角度研究與健康的關系已經成為公共衛生研究領域的新方向[1]。研究表明,社會資本會對健康促進生活方式產生積極影響[2],在控制了社會資本與居民健康水平間的內生影響之后,社會資本的健康促進效應依然顯著[3]。社會資本被認為是影響健康的社會因素之一,對人體心理和生理健康有多方面的正向作用[4],還可以減少不利于健康的行為。國外已有多項研究表明,擁有更多社會資本的個體通常有更多的身體活動[5],更好的飲食習慣[6]和更低的吸煙頻率[7]。基于此,本研究通過探究青少年社會資本、健康行為、運動自我效能三者的內在關系,以期發現浙江省青少年健康行為的有效促進因素,從理論和實踐層面為青少年健康行為的養成提供依據。
采取整群抽樣方法,在浙江省12所中學隨機抽取1 380名學生進行問卷發放,回收問卷1346份,有效問卷1 286份(95.5%),其中男生687名(53.4%),女生599名(46.6%);城鎮677名(52.3%),農村614名(47.7%);水平二[8]427名(33.2%)、水平三429名(33.4%)、水平四430名(33.4%)測試前經班主任和學生同意并告知其測試目的,做到了知情同意。
1.2.1 社會資本問卷。該問卷采用秦春莉[9]等人開發的適合我國青少年群體測評的社會資本問卷,共有22個測評條目,主要從家庭經濟資本、社區支持資本、體育政策資本、師生交往資本、學校場館資本、親朋互助資本等6個維度探尋青少年社會資本。采用李克特5點量表(1代表完全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本問卷總體cronbach а系數為0.86,6個維度cronbach а系數在0.66~0.92區間。
1.2.2 健康行為問卷。該問卷為自行編制,原始測評條目主要依據Morgan Antony[10]和F B Ortega[11]學者的前期成果,在此基礎上進行修改,問卷編制經過專家效度檢驗和后期問卷的效度檢驗,共有16個測評條目,主要涵蓋飲食行為、睡眠行為、減壓行為、運動行為等4個維度。采用李克特5點量表(1代表很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本問卷總體cronbach а系數為0.89,4個維度cronbach а系數在0.61~0.83區間。
運用spss22.0對數據進行錄入和分析,獲取到的統計學指標主要涉及平均值、t檢驗、相關性分析以及logistic回歸分析,在此基礎上獲取因變量和自變量兩者之間的相關系數,檢驗水準а=0.05。
由表1得知,鄉村社會資本各維度得分高于城市,且親朋互動資本具有差異,家庭經濟資本、社區支持資本、體育政策資本、師生交往資本、體育場館資本等維度均有統計學意義(P均<0.01);男生社會各維度得分高于女生,且體育場館資本和親朋互動資本具有差異性(P值>0.05),其它家庭經濟資本、社區支持資本、體育政策資本、師生交往資本等維度均有統計學意義(P均<0.01);水平四學生社會資本各維度得分均高于水平二和水平三,且體育場館資本維度具有差異性(P值>0.05),并且在家庭經濟資本、社區支持資本、體育政策資本、師生交往資本、親朋互動資本等維度均有統計學意義(P均<0.01)(見表1)。

表1 不同組別學生社會資本得分比較
依據健康行為6個維度得分,核算調研對象健康行為總體得分,并對得分進行高低分劃定,依據平均數為標準,小于平均數為低分。得出高低組群體中除社區支持外,其它5個維度的得分均與社會資本有差異(P<0.05),且高分群體的青少年具備較好的社會資本(見表2)。

表2 不同健康行中社會資本得分對比
青少年社會資本對健康行為的影響 依據高低分組,對其進行分類處理(高分=1,低分=0),社會資本的6個維度變量作為自變量參與,進行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 從影響程度上看,家庭經濟、師生交往、親朋互動對健康行為的影響程度最大,其次是體育政策、體育場館,最后是社區支持對健康行為的影響最小(見表3)。

表3 青少年健康行為影響因素的logistic回歸分析(OR值,n=1 286)
調查結果顯示,鄉村學生社會資本各維度得分均高于城市,男生社會各維度得分高于女生,水平四學生社會資本各維度得分均高于水平二和水平三,整體呈現出群體化特征,與劉士儒的研究結果趨同[12]。隨著生活水平的逐漸改善,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城市和鄉村在基礎體育器材和相關指導方面差距正在縮減,城市就業壓力和生活消費水平的急速攀升,可能造成鄉村學生的社會資本維度已超越了城市學生群體。另外,男生性格因素和家庭偏向等多個維度因素,造成了男生整體社會資本各維度得分高于女生群體的局面。除此之外,學段四迫于升學壓力、身體成長需求、學校考核指標等維度要求,致使水平四(初中七、八、九年級)社會各維度指標指數高于水平二和水平三。
本研究顯示,社會資本與青少年健康行為正相關。與運動效能相比較,社會資本與減壓行為和運動行為高度相關,與學者觀點中家庭內社會資本和家庭外社會資本越高, 體育參與水平越高的觀點一致[13]。另外秦春莉等的研究也證實,社會資本各維度因素對減壓行為呈高度相關[14]。王斌證實了,青少年體育活動與青少年的體育社會資本有著緊密的聯系,兩者之間有一定的聯動效應,并且青少年體育社會資本的積累程度與青少年的體育活動情況呈現正相關[15]。
綜上所述,青少年社會資本與健康行為關系密切,政府、學校和家長應該高度關注,三方聯合協作重點關注青少年健康行為的習得和穩固。在社會資本維度,家長應該從家庭和社區環境打造開始,適度對青少年投入健身資本和陪伴時間,營造一個溫馨舒適的家庭環境與和諧的社區條件;社會加大對社區體育服務指導的力度和深度,引用自媒體點燃校區體育健身氛圍,積極推廣健身類賽事活動,大力宣講體育類健身政策和解讀服務指南,全心全意保障最廣大人民的健身利益;學校嚴格把關體育課時強度、鍛煉頻次、鍛煉時長,保證大課間操課時質量,“以賽促動”大力推廣各類體育競賽活動,借助流媒體進行健身衛生類活動宣傳,引領最廣大的學生群體加入到體育鍛煉活動中,確保學生身體健康得到保障。對于青少年運動自我效能培育,學校適度開展朋輩類心理課程,加強朋輩之間的合作,營造休閑愉悅的健身環境。家庭方面積極聯動,積極溝通來紓解學業壓力,力求青少年群體擁有一個幸福、休閑、健康的生活環境,以此促進健康行為的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