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任(東莞外國語學(xué)校初二(6)班)
“羽真,我們過那邊看看吧!”我們?nèi)サ揭患夷滩璧昀铩K蝗粶愡^來,帶著詭異的笑,說:“你小時候和誰玩得好呀?”
“不就是你嗎!”我緊張地推開他。
“不不不,雨澤,你在撒謊,我看你經(jīng)常提起她!”
她?我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那個黑色頭發(fā),喜歡梔子花的女孩。
“喂。雨澤!”何羽真把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你想知道嗎,從前那個人……”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說吧,雨澤,我會做一個很好的觀眾。”他自信地點(diǎn)頭。
那天也許一開始就天氣不好……
“喂,那邊的,我早就看你不爽了。”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像熊掌一樣的拳頭打向了我的臉。我不敢還手,因?yàn)槲姨趿恕?/p>
“算了,先這樣吧,走。”那個黑影一下子閃開了。
我蜷縮在地面上,嘴角流著血,腦子里不停地重復(fù)著那一拳。但我沒有辦法,只能對著那烏黑的天空叫喊、吼叫,直到我喊破了喉嚨也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你是,雨澤嗎?”這時,一個披著黑色長發(fā)的女孩走了過來,她溫柔地拍了拍我的背。
我看著她,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雖小,卻也能照亮一片黑暗。
“你怎么嘴角有血呀?”她那漂亮的眼睛顯出了幾分焦急。
“那個,那個……我只是被人打了而已。”我強(qiáng)忍著劇痛,強(qiáng)行擠出一個微笑。
再之后,我只知道她把我拉到老師辦公室,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師。我站在她身邊,看到她極力為我打抱不平,仿佛是她受害了一樣。
從辦公室出來后,她背對著我說:“這樣就好了,你不會再被打了!”她很雀躍地說。
那時我還只是個孩童,只是覺得那個人對我太好了。
“那個,之后我們能做好朋友嗎?”我膽怯地問。
她立馬回答說:“當(dāng)然可以,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雨澤!我叫柳明里,請多多指教。”
從此,我們便成了最好的朋友。
春天來了,一切都像重新開始,全部都散發(fā)著勃勃生機(jī)。當(dāng)然,煥發(fā)生機(jī)的還包括校園花園里盛開的梔子花。
“ 雨澤,快過來。”她站在梔子花的中央,清晨和煦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微風(fēng)輕輕吹拂著她的長發(fā)。
“我呢,喜歡梔子花。”
“為什么呀?”
“因?yàn)椤驗(yàn)闂d子花代表著希望!”她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嚴(yán)肅,她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
“我,我……想和你說一件我一直盡力隱瞞的事。其實(shí)我……我有心臟病,大家都說我快死了,他們都嘲弄我!你知道后,還會繼續(xù)和我做朋友嗎?”說著,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就從臉頰上滑了下來。
我看向她眼角微微流下的眼淚,抬起手,輕輕地溫柔地拂去。“沒關(guān)系,明里,你拯救過我,我也要拯救你!”……
明里笑了。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何羽真突然說道:“怪不得,你天天提起她!”我的思緒一下子飄回了現(xiàn)實(shí)。
“啊?”
我和何羽真走出了奶茶店。“如果提到梔子花,我一定會想到她。”我對何羽真說。
轉(zhuǎn)角小巷。一股梔子花的清香拂過鼻尖。低頭望去,只見明里輕輕撫摸著梔子花。
不知不覺中,奶茶杯早已從劉雨澤的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