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震寧
自20世紀90年代起,我國傳統出版企業一次次地討論聲光電技術與紙介質出版物,數字技術、網絡技術與出版業的關系,一次次發出“既是挑戰,也是機遇”的呼吁,然后一次次錯過機遇,并且在一個個挑戰面前損兵折將。
先是電子出版,光盤、電子閱讀器、電子書、電子雜志、電子報紙等電子出版物逶迤而來,異彩紛呈。
接著便是數字網絡技術支持下的網絡出版,且不說多年來數字出版產業統計中分別占到1/3規模的數字游戲、網絡廣告、網絡教育,就是網絡小說、官方微博、微信公眾號、網絡聽書、閱讀App等這些擁有10億以上用戶的出版形式,也早已成為廣大受眾普遍的生活方式。
與數字技術和網絡技術相伴而生的數據出版,以數據挖掘技術為驅動,通過互聯網實現數據共享、數據開放、數據知識重組等公開發布信息形式,直接推動了學術出版的轉型。
進入新世紀,數字技術、網絡技術帶來的種種新興出版樣態,已經成為規模日益擴張的出版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使得我國出版業在新興技術的運用上不曾掉隊,甚至與國際同行相比,我國在一些新興出版門類上大放異彩。可是,在迅猛發展的新興出版產業中,傳統出版企業在其中所占份額實在是微乎其微,各種所有制的新興文化企業不斷搶占出版業的市場份額,所謂內容產業的“內容為王”自信,并沒有在產業轉型和市場競爭中成為事實,個中道理值得業界學界討論、總結。
現在,又一個挑戰或者機遇擺在傳統出版企業面前,那就是:智慧閱讀。
進入21世紀,隨著信息技術日新月異的發展,人類社會正在進入智慧發展時代。2007年,歐盟在《歐盟智慧城市報告》中首次提出了建設“智慧城市”的設想。2008年,IBM公司在《智慧地球:下一代領導議程》中首次提出“智慧地球”的理念,指借助信息技術,使地球上的東西被感知,實現互聯化和智能化;這家公司又在2009年《智慧的城市在中國》的報告中描述了“智慧城市”的圖景,指出充分運用信息和通信技術分析、整合城市運行的各項信息,對民生、環保、公共安全、城市服務等需求做出智能化應對,從而給城市居民帶來美好生活。
自“智慧城市”“智慧地球”這些理念被提出后,準確地說,隨著智能技術的日益發展,“智慧生活”“智慧校園”“智慧交通”“智慧醫療”“智慧圖書館”等理念接連被提出,成為智慧發展時代一件件激動人心的創舉。
“智慧閱讀”這一概念正受到全民閱讀和閱讀推廣工作的重視。
所謂智慧閱讀,通常指的是運用智能技術為讀者提供智慧服務,其核心價值是關注讀者的閱讀需求及其滿足程度。具體說來,就是出版業和閱讀服務者通過大數據、物聯網、云服務、認知計算乃至人工智能等,努力提高閱讀服務的精準性和自適應性。當前正在普遍開展的數字閱讀、移動閱讀、社交閱讀、App閱讀等,就是智慧閱讀理念帶來的新型閱讀服務方式。由于是運用智能技術服務于閱讀,智慧閱讀的理念在閱讀推廣工作中尤其受到重視。因為運用智能技術進行閱讀推廣工作,閱讀推廣主體對于推廣對象—讀者—的閱讀特征、閱讀需求也就能夠有全面感知和智能識別,從而可以對推廣目標、推廣方法進行智能化優選,以提供個性化推廣服務,從而使得閱讀資源供給側作出更好的改革創新。
智慧閱讀的理念應當最先是由我國圖書館界提出來的。我國圖書館界先是提出了“智慧圖書館”,后又提出了智慧閱讀。
我國《公共圖書館法》明確要求各級公共圖書館要為全民閱讀提供服務,各公共圖書館正在大力提高服務水平,許多有條件的圖書館甚至已經開始通過大數據、云服務、認知計算乃至人工智能等智能技術提高智慧閱讀的內涵和水準。在人工智能環境下,圖書館智慧閱讀的傳播范圍進一步拓展,面對的讀者群體更為多樣,圖書館努力實現線上與線下的深度融合,互融互通成為常態,作者、出版者、圖書館、讀者以及閱讀指導專家的聯系空前暢通,智慧閱讀關注讀者的閱讀需求及其滿足程度的核心價值更可能實現。
在書刊發行業內,一些有規模的實體書店和圖書電商,也正朝著智慧閱讀方向努力。實體書店加大了店堂書籍陳列的力度,使得書籍品種排放的邏輯關系和鏈接關系得到優化。圖書電商則一直朝著提高服務閱讀的精準化、大數據化方面努力。當讀者網購圖書時,只要他選購一種圖書,電商后臺就會立刻提供網購此書的其他讀者的偏好信息。雖然電商提供的信息不免粗糙,但畢竟是一種主動服務,而讀者毫不費力地獲得一些選書信息,倒也形成了很好的交易環境。
黨的十九大以來,農家書屋建設和完善工作加快了數字化升級的腳步,也就是朝著智慧閱讀方向升級。2019年2月,中宣部等十部門聯合印發《農家書屋深化改革創新 提升服務效能實施方案》,全面部署農家書屋提質增效有關工作,助力鄉村振興戰略。其中要求優化內容供給,有效對接群眾需求,探索“百姓點單”服務模式,加大農民群眾自主選書比例,開展農家書屋數字化建設,增加數字化閱讀產品和服務供給。
陜西省利用航天數字傳媒有限公司的“衛星網絡+地面網絡的天地一體化”解決方案,建設“衛星數字農家書屋”。陜西省利用衛星平臺的無障礙覆蓋,把老百姓喜愛的圖書、視頻、報刊等內容投放到終端并每天更新,對傳統農家書屋進行了有益的補充,使其傳播能力得到大幅提高。為了使農民生活更加便利,“衛星數字農家書屋”還增加了便民服務系統,具有在線交易、便民驛站、網上書城、生活助手等多項功能。此外,與農翼網配套的移動閱聽應用“農翼網App”,為廣大農村群眾提供了移動閱聽服務。
從我國農村實際出發,應當把數字農家書屋建設作為今后農家書屋建設和完善的主要方向。到2019年年初,全國行政村4G覆蓋率已經超過98%,農村互聯網普及率明顯提升,為數字農家書屋建設提供了較好的網絡設施條件。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第十五次和第十七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査報告》顯示,2017年農村居民的數字化閱讀率為63.5%,2019年則增長到75.2%,在農村開展數字閱讀已經初見成效。
數字農家書屋將建設成為以讀書(包括電子書、有聲書等)為主,兼有數字化報紙、期刊及音視頻內容的讀書平臺、知識學習平臺,著重發揮數字農家書屋在讀書方面的引領作用。數字農家書屋可以把大量新鮮、有效的數字閱讀服務送到偏僻的農村,為農村讀者重點提供體現鄉村產業發展、農業現代化、現代鄉村治理、鄉村文化振興、美麗鄉村建設等方面的讀物,為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提供智力支持。
智慧閱讀的推廣工作將特別凸顯智慧內涵,這是智慧閱讀核心價值實現的重要保證。在中小學開展校園閱讀時,這一要求尤其要得到落實。教育專家認為,中小學校園閱讀特別是語文課外閱讀能不能做好“導讀”“背景知識”“獨立閱讀”“即時提問”“文化注釋”“閱讀練習”“思辨問題”和“迷你任務”等,是校園閱讀能否成為智慧閱讀的智慧內涵。
2021年3月,筆者應邀到福建省莆田市就中小學校園閱讀進行交流,了解到莆田市2017年起在全市中小學開展了“書香校園智慧閱讀”活動,以素質教育為核心理念,以“五育并舉”為原則,以全域閱讀為載體,全面推進閱讀活動。莆田市教育系統把優質均衡放在首位,提出并踐行了“全員參與、全學段推進、全時段滲透”的“三全”覆蓋模式,成為全國首個以設區市為單位整體推進校園閱讀的地區。莆田市教育系統以科學態度探索“智慧閱讀”的整體思路,開發建設“線上”“線下”兩套資源,以紙質閱讀為主、線上管理和評價為輔,為城鄉學生持續高效閱讀提供保障。為了均衡安排全市閱讀資源,莆田市教育局組織由百名教師組建的誦讀團隊,錄制了一至九年級全部學段的每日經典誦讀音視頻,共享給全市所有城區和農村學校,學生每天共讀經典,很大程度上解決了農村學校誦讀條件不足的問題。現在,“愛讀書、讀好書、善讀書”在莆田市60多萬師生中蔚然成風,據不完全統計,2019年、2020年莆田市中小學生年人均閱讀書籍分別為18.3冊、18.9冊,達到國內先進地區的閱讀水平。
智慧閱讀的理念在閱讀推廣工作中正在受到重視,是不是也應當引起出版業的高度重視呢?答案是很明顯的。出版業一直在堅持弘揚“竭誠為讀者服務”的韜奮精神和“以讀者為中心”的改革開放理念,關注讀者的閱讀需求及其滿足程度的智慧閱讀將使出版業為讀者服務的追求真正落到實處,而在這一過程中,出版業也將獲得“兩個效益”和自身更大的發展。
智慧閱讀必然導致智慧出版。
我國一些學者、專家已經提出智慧出版這一理念并開展了學術研究,一些專業出版社和學術期刊也正在嘗試開展智慧出版。中國方正出版社2015年發表了“打造智慧出版,助力出版新生態發展”的觀點,提出了全媒體結構化海量資源管理、內容動態重組、交互式數字出版物內容制作、數據檢索和智能挖掘等智慧出版理念。上海出版界人士2015年5月開展了有關智慧出版新思潮的探討。2018年,孫群將智慧出版的理念引入實體書店經營中,從網點布局、網絡互聯、融合經營等角度分析了智慧出版的實際應用。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早在2014年就提出了智慧型出版社建設戰略,目前已進入智慧型出版社3.0構建階段。該社積極探索新興技術,推動“智慧七化”—互聯網化、流程化、數據化、移動化、知識化、協同化、智能化—建設,構建賦能型的互聯網知識服務平臺和學習型出版平臺,推動內容知識庫、出版社知識倉庫等基礎知識庫建設,探索垂直學術服務生態,使業務主體有能力及時響應市場環境和需求變化。
我國一些學術期刊正在運用智能技術,朝著智慧出版的目標轉型。這些學術期刊社從設置咨詢功能并及時給予回復,自動給作者發送稿件處理信息,提供作者自由查詢稿件審閱進度服務,將最終處理結果和意見及時反饋作者等編輯日常工作智能化做起,繼而朝著開辟學術沙龍,建立讀者調查機制,舉辦專家網絡講壇,定期發布文章的引用、轉載和獲獎情況,介紹國內外同行主流期刊動態以及多渠道互動交流的智慧出版目標轉型。
關于智慧出版的研究和實踐,目前主要局限在學界以及少數專業出版社和學術期刊,而整個出版業界特別是大眾類傳統出版企業的反應并不強烈,而大眾類出版物正是全民閱讀中廣受歡迎的讀物,這也是導致我們急于從智慧閱讀現狀聯想到出版業面臨又一個挑戰或機遇問題的主要原因。
人類社會進入智慧發展時代,各行各業都不能無視自身的智慧發展,作為出版業的主要服務對象—讀者(包括專業讀者、大眾讀者乃至所有的讀者),正在形成智慧閱讀的趨勢,出版業不可能視而不見、無動于衷。問題在于出版業對由此將引起的智慧出版轉型的認識尚未到位。
首先,出版業對智慧出版目的的認識不夠準確。只要看看學界對智慧出版目的的闡釋,就可以發現在認識上普遍存在的偏差。有專業人士給智慧出版下過定義,認為智慧出版主要是指出版企業通過大數據等新技術協調、組合其他各類資源,構建內外協同、共享、互通的知識服務平臺,在專業化的學科領域內聚合專家學者資源,通過成果出版、信息服務、數據服務等形式,為政府、學界、用戶提供權威、前沿、有效的知識、信息和解決方案。這一定義的表達是周嚴的,但所指出版業務顯然主要是專業類出版,也許一定程度上也包括教育類出版,至于閱讀對社會影響最直接、最廣泛的大眾類出版,似乎并未涵括,大概是被定義中“為政府、學界、用戶提供權威、前沿、有效的知識、信息和解決方案”的結論表述所限。讀者被表述成市場交易中的“用戶”,全民閱讀的樂趣也就蕩然無存,于是數量眾多的大眾類出版也許會產生與己無關的錯覺。其實,智慧出版不只是機構供應商的定制出版,不只是機構供應商的用戶調查,甚至也不只是學術研究課題的申報和審定,更包括各種類型的出版和對海量讀者服務的智能化運作。出版業應當針對智慧閱讀的需要進行智慧出版轉型,正如智慧城市要對民生、環保、公共安全、城市服務等需求做出智能化應對,從而給城市人民帶來美好生活一樣,出版業要對社會閱讀的各種服務需求做出智能化應對,從而給廣大讀者帶來美好的智慧閱讀享受。
其次,出版業對自己的主要服務對象—讀者(包括專業讀者、大眾讀者乃至所有的讀者)—正在形成智慧閱讀的趨勢的敏感度不高,重視不夠。中宣部2019年10月印發的《關于促進全民閱讀工作的意見》提出了全民閱讀工作的九項重點任務,包括加大閱讀內容引領、組織開展重點閱讀活動、加強優質閱讀內容供給、完善全民閱讀基礎設施和服務體系、積極推動青少年閱讀和家庭親子閱讀、保障特殊群體基本閱讀權益、提高數字化閱讀質量和水平、組織引導社會各方力量共同參與和加強全民閱讀宣傳推廣,等等,大多數任務都與出版業密切相關。出版業要在新時代、新征程中出色完成這些重點任務,勢必要提高各項工作的智能化水準。作為全民閱讀的主要供應商和服務商,出版企業如果沒有注意到這是又一個發展機遇,就有可能成為新形勢、新任務面前的缺席者,也就是在智慧發展時代應對挑戰失敗。
如果說,過去近30年,在信息化浪潮面前,傳統出版企業一次次地錯過機遇,在一個個挑戰面前損兵折將,那么,在智慧發展時代,在智慧閱讀的倒逼之下,又一次面臨著挑戰或機遇,容不得我們一敗再敗了。我們慣于說的一句話是“機遇大于挑戰”,可重點是要真正抓住機遇。抓住機遇就意味著成功應對挑戰。抓住什么機遇?那就是做好服務智慧閱讀的智慧出版。出版企業要實現服務于智慧閱讀的智慧出版轉型,至少要做到以下幾點:
第一,針對智慧出版的需求,出版企業要在體制機制創新上進行應對。出版企業在業務結構中要盡快建立智能化發展的業務機構,堅持按照“專門的人做專門的事”的原則對待新業務,出版企業領導中要有人管理智慧出版。出版企業要安排專門力量負責積累和分析數據,負責通過系統后臺的大數據分析功能將每個時期產生的海量數據提取轉化為有價值的信息,為出版社提供精確化、科學化的生產決策參考。
第二,針對智慧出版的需求,出版企業要盡快裝備必要的智能技術。出版企業具有內容生產的傳統優勢,但不能拘泥于內容生產,而要形成數字內容集成運營能力和內容集約提供能力。要提高閱讀資源的有效供給能力、閱讀平臺的智能程度和閱讀活動的組織水平。更好地滿足讀者的智慧閱讀需求,是出版企業智慧出版面臨的重要任務。一是從出版選題到內容生產、營銷傳播都要努力實現技術智能化管理,尤其要加強內容大數據智能管理和讀者大數據智能化服務;二是從傳統出版業單一化、靜態化的超穩定內容運營管理向多樣化、個性化的動態化大數據內容運營管理轉型,建立“智能分析+產品開發+互動連通”決策機制;三是建立出版企業大數據智能、跨媒體智能、自主智能、人機混合增強智能和群體智能,運用智能技術增強出版企業特別是大眾類出版企業中需要把握的感知、理解、辨識、記憶、推理、聯想、預期、策劃等智能化能力。
第三,針對智慧出版的需求,出版企業要高度重視本版書刊閱讀的大數據。智慧發展時代“萬物互聯”,出版業必須下最大的功夫與閱讀推廣機構乃至海量讀者實現互聯,從而做到知己知彼。出版企業要形成多維度的大數據報告,實時掌握數據變化動態,反饋圖書閱讀推廣效果,及時發現讀者行為偏好和個性化需求,通過智能技術建立起多層級、立體化的智慧出版體系。實現智慧出版轉型后的出版企業,要做到以大數據為基礎,用算法支撐決策,讓智能技術服務內容,實現人機有效結合,積極與各種閱讀服務機構智慧深度鏈接乃至融合,努力實現從產品、傳播、營銷、供應鏈到經營管理、組織構架等的全方面互聯驅動,通過智能化管理手段,做到快速反應、主動牽引,并將數字集成與融合作為未來智慧發展的重要方向。出版企業應通過流程仿真、在線數據分析處理和典型數據挖掘等智能技術,不斷改善出版流程組織結構、優化資源使用,從而實現出版流程智能化管理,獲取來自智慧閱讀服務的開放、動態、系統大數據,形成數據加工、數字閱讀、知識服務、個性化服務的算法推介。
第四,針對智慧出版的需求,出版企業要重視本版書刊的市場“長尾效應”。要重視本版長銷書的各種市場數據,關注自有舊版書的各種閱讀數據,隨時通過本版長銷書的市場數據分析可持續開發的可行性,隨時通過舊版書的某些閱讀數據做出“舊瓶裝新酒”或者“新瓶裝舊酒”乃至版本升級、再度開發的決策。本版書刊的市場“長尾效應”和自有舊書新讀,往往反映出讀者的閱讀之需、閱讀之美、閱讀之樂,由此可以導引出出版企業的品牌自信和價值自信,走上可持續發展之路。
第五,針對智慧出版的需求,出版企業要進一步挖掘人才。智慧出版需要多種新型人才,不僅是數字技術人才,還包括智能化服務人才、大數據研究人才、智庫設計人才、學術支撐服務人才、國際化服務人才等。出版企業還要培養和使用一種人才,即閱讀推廣人才。目前我國出版企業在閱讀推廣業務上的人才配置隨意性比較大,以為只要是讀過書、有相當學歷的人就可以擔此重任。智慧閱讀要求閱讀推廣人不僅能把握閱讀內容,掌握智慧推廣的理論與知識,還要對閱讀推廣富有情感,能較好地理解讀者,與讀者建立聯系,分析讀者需求,為讀者提供個性化、多元化的服務。出版企業要通過智慧出版實現為智慧閱讀有效服務,就應當重視閱讀推廣業務,重視閱讀推廣人才的專業性培養。智慧出版不能局限于發掘數字技術人才,要對出版企業全流程進行融合與重構,注意圍繞出版業以內容生產為核心的特點,在人才結構上體現出版的社會屬性、文化屬性和內容產業屬性,最終形成各種人才的合力。唯有形成智慧合力的出版企業,才可能真正實現智慧出版。
工業文明造就了大眾傳媒,數字化文明造就了融合傳媒,智能化文明必將造就智慧傳媒。包含在傳媒業中的出版業,只有努力提高自身的智能化水平,才可能應對智慧時代的發展需要,滿足智慧閱讀的需求,成為名副其實的智慧出版。
注釋
①孫玉玲.智慧城市建設背景下的數字出版企業轉型[J].出版發行研究,2016(3):5.
②謝煒.智慧出版:數字時代的學術出版轉型之路[J].文獻與數據學報,2019(4):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