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丫
安徽財經大學法學院
記得第一次接觸這部作品的時候,是以電視劇的形式接觸的。
我還記得當時我并不能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我還問我哥什么叫“海巖扛鼎之作”?我哥說:“扛鼎,一個人的名字。”我又問:“那海巖呢?海巖又是什么意思?”我哥說:“不清楚,大概是地名吧!”
聽了我哥的回答,當時的我便這樣錯誤的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思:“出生于海巖的扛鼎的2003年的作品——《永不瞑目》姊妹篇《玉觀音》”。
我甚至還把姊妹篇聽成了“子類篇”,不過大概意思倒沒理解錯誤:“子類篇”就是類似的故事。因為《永不瞑目》我在看《玉觀音》之前就零零碎碎的看過一些,感覺劇情背景的確和《玉觀音》類似——當然,我說的是電視劇。《玉觀音》的電視劇我倒是一集不落的看完了。
然后就是多年以后,等我來到了大城市,一次去書店找小說書看時,偶然看到了《玉觀音》這本書,那一秒鐘腦子里除了蹦出那句熟悉的廣告語之外,還想起當年的《玉觀音》劇情扣人心弦的程度。
那,真的是太真實、太感人了,劇中的每一個人物都沒有好壞之分,有的只是在各種環境背景下被各個擊破的命運。尤其是女主人公,她的命運簡直是印證了“人生沒有彩排,一切都是現場直播”這句話。而她的現場直播,每一環都是那么始料未及,讓她這一環還來不及解決,下一環就已經發生了。
事情的發展開始出乎安心意料,毛杰殺死了張鐵軍,安心決定遠離這一切,她去了北京,但清純的外表吸引住了花花公子楊瑞,當二人歷經磨難終于決定結婚時,安心又在老家見到了一直想找她報仇的毛杰。
在打斗中,毛杰擄走了孩子小熊,并在無意中害死了小熊。當時的毛杰并不知道,其實小熊是他的親生兒子,在得知這一真相后,幾近瘋狂的毛杰想開槍殺死安心,卻被緝毒隊長老潘擊斃。
安心雖然和楊瑞一起回到了北京,但她心里一直對張鐵軍和小熊的死無法放下,所以最終她還是離開了楊瑞,回到緝毒大隊隱姓埋名,又投入了她所熱愛的禁毒斗爭之中。
楊瑞尋到緝毒大隊并沒有見到安心,只見到安心讓隊長老潘轉交給他的一枚玉觀音,安心讓老潘轉告楊瑞不要等她,請他一定要過得比她幸福。
帶著那枚玉觀音,楊瑞回到了北京,在他們一起生活的那個小家里一直等著安心。他相信只要安心不死,終有一天組織會讓她退役的,所以他會永遠等著她。
人這一生,要走許多路,要經歷許多事,如此的紛紛擾擾,你依靠什么過活,是信念,還是能夠保佑平安的玉觀音?
這是我在讀完《玉觀音》后想到的頭一句話。因為里面的女主人公安心,她的命運是如此坎坷,因為一次背叛,她的丈夫死了;又因為一次失誤,她的兒子死了。
盡管她心里還愛著楊瑞,可是愛又能怎樣,正如她臨走前留給楊瑞的那封信寫的:我每天都覺得他們在看著我,在看著我,在告訴我他們也想過這樣安寧幸福快樂的生活。我沒法安慰他們,我沒法和他們擺擺手說再見!我沒法轉過身去再也不看他們!他們曾經是我的親人,他們愛我,給我快樂,給我幫助,他們為我而死。我無法轉過身再也不看他們!
是的,安心始終無法沖破那道“責任”的坎兒。
她無法在丈夫和兒子都死了以后再和繼續楊瑞談情說愛。
我承認,在還沒看到這段話之前,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安心,總覺得她有點白蓮花,怎么可以在經歷了鐵軍和毛杰以后,還能輕易愛上楊瑞。
可是等看了這段以后,我不得不同情起她來,心想原來她也不是一個沒有原則和底線的人。而且她在講述自己的過去時也對楊瑞說過:“一個女人,一生中一次錯誤也不要犯,若是犯了,那就是死罪。”這說明她心里已經在深深地懺悔了。
然后再想想楊瑞這個人,從前的他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可自從遇到安心和了解安心過去的一切后,他仍能深深地愛上安心,這樣的男人,的確是值得愛的。
楊瑞說的最令我感動的一句話就是:一個女孩兒是否純潔應該取決于她的個性和心靈,而不取決于她的歷史。
沒有人是圣人,也沒有人有多高尚,我們都是凡夫俗子,所以我們都有喜怒哀樂,并為了自己的喜怒哀樂而折騰著。而這種折騰,方式方法千變萬化、多種多樣,有時候它與道德的審判無關,它只由我們的思維主宰。
這是我看了這部小說后想到的第二句話。
《玉觀音》小說以楊瑞為切入點,以第一人稱的形式,通過“我”(楊瑞)的敘述,將作品中的每一個人物都描寫得十分的真實感人。
尤其是男主人公楊瑞的生活經歷和女主人公安心的生活經歷,都簡直堪稱“完美”。
他們不是圣人,他們都有七情六欲,所以他們在認識對方之前,一個會出現花心、一個會出現背叛。楊瑞的花心是因為在安心之前,他從未碰到過能讓他如此深愛的女人;而安心的背叛,是因為經歷張鐵軍和毛杰時她太年輕,還沒學會如何成熟理智地處理自己的情感問題。
但是楊瑞和安心從本質上來看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不像純情小說里的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一樣,講什么道德綁架,說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不是太假,而是太不真實。
這也正是《玉觀音》這部作品的魅力所在。
作家海巖筆鋒平淡真實,他把安心、一個女人的情感經歷不帶任何修飾的表達出來,把楊瑞的內心毫無保留的描繪出來,這是很多現實主義的筆者做不到或者說是不愿意做到的。
而安心,對于純愛型筆者來說,他們也許會把她描繪成并非自愿、而是在種種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而選擇了屈服與妥協的。
當然,我這么說并非是對純愛型筆者有什么偏見,畢竟風格不一,各有各的思維邏輯和寫作手法。不管是什么樣的思維邏輯和什么樣的寫作手法,只要創造出的作品擁有可讀的價值,那都是值得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