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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民族研究學科的發展、路徑與趨向

2021-11-13 09:35:38段金生
安徽師范大學學報 2021年6期

【學科探源】 DOI:10.14182/j.cnki.j.anu.2021.06.002

關鍵詞:民族研究;分科治學;路徑;趨向

摘 要:認識近代民族學學科的發展過程、主要路徑及其表現的一些趨向,探究影響其迅速發展的因素,對理解外來知識進入中國的過程及其與本土文化的互動關系十分有益。近代中國在國際秩序的空前變革中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戰,傳統民族研究的認識、路徑等內容發生了新變化。清末分科治學推進了民族學在中國的不斷發展,同時民族學的發展也受到西學傳播、留學生歸國及時勢等因素的綜合影響。在民族研究的發展路徑上,歷史性是民族研究的重要根基,民族田野調查是民族研究的基本方法,多學科理論與方法的運用是民族研究的突出特征。民族研究實踐的本土化、中國化趨勢明顯,應用民族學發展迅速,民族研究與邊疆研究在相互交織中不斷發展,表現出實現中華民族富強這一強烈的時代特色。

中圖分類號:C95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1-2435(2021)06-0015-09

The Development,Path and Trend of Ethnic Studies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Ethnological Researcher

DUAN Jin-sheng (Department of Scientific Affairs,Yunnan Minzu University,Kunming 650504,China)

Key words:ethnological studies; disciplinary studies; path; trend

Abstract:To understand the development process,main path and trend of the modern ethnology,and to explore the factors that affect its rapid development,is very useful for understanding the process of foreign knowledge entering China and its interaction with local culture. Modern China encountered unprecedented challenges in the unparalleled reformation of the international order and new changes took place in the perception and path of the traditional ethnological studie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the disciplinary studies promoted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ethnology in China. At the same time,the development of ethnology was also affected by factors such as the spread of Western learning and the returning students. In the development approaches of the ethnological studies,the “historicity” is its important foundation,the ethnological field research is its basic method,and the application of multi-disciplinary theories and methods its prominent feature. During this period,the practice of ethnological studies showed an obvious trend of localization and sinicization,and the applied ethnology developed rapidly. Ethnological studies and frontier studies developed continuously in the interweaving process,showing the strong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imes of realizing the prosperity of “the Chinese nation”.

近代中國在國際秩序的空前變革中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中國傳統的政治秩序在理念與實踐上都遭受了沉重挫折。馬克思曾言:“英國的大炮破壞了中國皇帝的威權,迫使天朝帝國與地上的世界接觸。與外界完全隔絕曾是保存舊中國的首要條件,而當這種隔絕狀態在英國的努力之下被暴力所打破的時候,接踵而來的必然是解體的過程。”[1]第2卷,3在這一解體的復雜過程中,中國傳統政治、社會、經濟、文化、教育、思想等都遭遇到新挑戰并發生著深刻變化,不僅關乎中國傳統秩序的應對與調適,更關乎東亞區域政治格局的轉型,乃至世界政治、經濟形態的變革。自先秦至晚清,中國的社會政治秩序、結構及理念,緣于“吾國數千年來,常處于獨立之勢”及“同處于一小天下之中,未嘗與平等之國相遇”[2]661的因素,其間雖經歷了多次復雜的演變,但自成一體。然而,伴隨近代西方工業文明的東擴,傳統中國社會形態的政治秩序、空間意識、文化理念在新形勢下發生了激烈的轉型與變化。西方民族學知識及研究方法的傳播與民族認識及理解的相互關系等,頗為時人所注意。梁啟超在1902年就謂:“近四百年來,民族主義日漸發生、日漸發達,遂至磅礡郁積,為近世史之中心點。”[3]787此論從另一維度表現了民族及民族主義話題在近代全球化過程中的普遍性、重要性。梁啟超所言的近世史,是其在1901年發表的《中國史敘論》中對歷史分期的一種敘述話語。梁氏仿效“西人之著世界史”的分期原則,以上世史、中世史、近世史劃分中國古史:上世史即“自黃帝以迄秦之一統,是為中國之中國,即中國民族自發達、自爭競、自團體之時代也”;中世史即“自秦一統至清代乾隆之末年,是為亞洲之中國,即中國民族與亞洲各民族交涉繁頤競爭最烈之時代也;又中央集權之制度日就完整,君主專制政體全盛之時代也”;近世史則“自乾隆末年以至于今日,是為世界之中國,即中國民族合同全亞洲民族,與西人交涉競爭之時代也”。[4]1627這是梁啟超在清末中西接觸及知識交融場景中對中國歷史分期的一種理解及闡述,民族敘事在其中充當了重要的線索,既有中國傳統天下觀念歷史實踐和夷夏交互關系認識的延承,也融合了工業化及新航路開辟后歐美地區民族形態的發展演變過程的內容,更給時人提出了一個新的啟示和命題,即如何理解和認識西方民族學這一外來學科知識及其研究方法在中國的傳播與發展過程。

緣于近代時變勢異的客觀環境,傳統民族認識、記述或研究路徑等,都受到西方民族學知識、研究方法的影響。如何認識近代民族學學科的發展過程、探究影響其迅速發展的因素、民族研究的主要路徑及其表現的一些趨向,對理解外來知識進入中國的過程及其與本土文化的互動關系十分有益。對于這一問題,學術界已多有討論。1民國尤其南京國民政府時期,一批民族學研究者結合自身的知識結構,對西方民族學知識的傳播和中國民族學學科的發展進行了描述。筆者在此不揣淺陋,擬在既有研究的基礎上,結合自己研讀這批學人著述的理解,就民族研究的學科發展歷程、研究路徑,以及呈現出的一些趨向進行闡述,以期對深入認識近代民族研究的發展及其學科構建、近代中國知識的轉型等有所裨益。

一、清末民國時期民族研究的學科發展及其原因

伴隨近代西力及西學的東入,19世紀后才逐漸成熟的西方民族學理論也逐漸傳入中國。對這一復雜過程,衛惠林結合中國民族記述的傳統及西方民族學在中國傳播的歷程,在1936年作了簡要總結:“民族學在中國亦早有鞏固的根底,古代史家及地方志的編著者都曾很注意的描述過中國周圍的原始民族的生活”,但“民族學這名辭在中國還是很生疏的,民族學的運動之開始,只是近十年來的事。”[5]

雖然中國的民族記述或研究有著深厚基礎,但在近代學科知識傳入之前,主要是在傳統經史子集各類文獻中有所關涉。古代傳統文獻十分注意對周邊族群生活、風俗及源流演變等的記載,但缺乏近代學科分類意義上的準確描述。衛氏所言,即是基于這一現實的思考。

(一)清末分科治學與民族學的發展

學術發展自有其內在理路,但是社會政治形勢對學術發展趨向之影響甚大。近代國人對西方的認識呈現出逐步深入的趨勢,尤其是洋務運動之后,求強求富的主觀追求與學習西方技藝的客觀現實相互遞進,中國對西方國家的知識譜系有了全新的了解。而因甲午戰敗,維新變法之思維日益發達,在學習西方器物之技時,西方系統的知識譜系也逐漸成為時人關切的重點。一方面,西方分科治學理念逐漸對中國知識群體產生影響,民族學也是其中之一;另一方面,西方傳教士、商人、領事等在邊疆民族地區開展的民族調查與記述,開啟了西方民族研究在中國的發展進程。

在近代學科發展專業化的過程中,傳統的學術體系也面臨新的構建,其重要表現就是分科教育模式的確立。晚清新式學堂分科設學的方式,重構了晚清學人的知識分類,也逐漸確立了近代學術發展的基本方向。1902年的《欽定學堂章程》及次年的《奏定學堂章程》中,都體現了分科設學的思想。《奏定學堂章程》將大學改立為經學科、政法科、文學科、醫科、格致科、農科、工科和商科8類。民國成立后,分科設學已成為高等學校專業設置的基本架構。1912年教育部公布的《大學令》,明文規定大學分為文、理、法、商、醫、農、工7個學科,1913年公布的《大學規程》規定大學文科設置哲學、文學、歷史學、地理學四門。[6]449,473-474,511-512《大學規程》還規定,哲學、歷史學、地理學三門都要設“人類學”及“人種學”課程;此外,還規定高等師范學校的本科歷史地理部都要在第三學年設“考古學概要”和“人類學概要”各一學期。[7]85人類學及人種學課程,自然涉及民族研究,這是民族研究在近代中國學科體系內逐漸形成的早期表現形態。

西方的相關研究著作也逐漸被譯介入華。黃文山在1936年認為,嚴復翻譯《群學肄言》后,開始了“以西洋民族學說解釋古書之開端”。[8]徐益棠在1946年總結了民族學學科知識的早期傳播歷程,1903年京師大學官書局出版了林紓與魏易合譯的《民種學》后,西方民族學人類學的相關學科知識逐步被介紹到中國。1904年,蔣智由撰寫的《中國人種學考》發表于《新民叢報》,徐益棠謂其為“談中國民族由來最早之作”,但認為“惟其取材經史,故不免多附會牽強之辭”。[9]黃文山強調的是以西方民族學知識解釋古史的開始,徐益棠則指出了中國民族學學科發展的最初場景,但都表明,相對明晰的民族學知識譜系在中國的傳播及構建,始于清末時期。

伴隨西方民族學人類學在中國的傳播,一批先進知識分子展開了對中國民族關系的研究。徐益棠稱蔣智由撰寫《中國人種學考》主要考察中國民族之由來,其依據主要是傳統文獻材料。其實這是當時民族史研究的主要特點,并非個例。梁啟超在1905年發表《歷史上中國民族之觀察》,其立意是考察中華民族之由來是“一民族”抑或“由多數民族混合而成”,其敘述的主要路徑就是傳統文獻考述。當然,梁啟超也強調西方體質、語言諸方法在民族研究中的運用。梁氏言:“蓋謂以皮膚骨格辨人種,不如以言語辨人種。……故近今考族類者,必以言語為基。”[10]1678-1679在這一研究過程中,西方知識譜系已經開始展現其學理影響,其中達爾文的進化論在中國的影響極大。周樹人在1907年發表的《人之歷史》,就是用“進化之說”來解釋“種族發生學之一元研究”,其論述涉及生物學、進化論諸學科理論。[11]8-23這一時期民族學學科知識雖然得到傳播,但對其認識的深化及相關研究尚處于初步階段。何聯奎就言:“往時國人之注意力未能集中于科學,因而吾國未有民族學之科學的建設。……顧西洋民族學之科學的產生,在十九世紀中葉,其初輸入于中國者,則在本世紀之始。”[12]

民國成立后,學術發展與學科體系之間的關聯與互動日益密切。1912年教育部公布的《大學令》,大致延續了清末《奏定學堂章程》的體制。當時唯一的國立大學北京大學在1918年中國史學門類中增列了由陳映璜主講的《人類學與人種學》課程,并且是與哲學門類合并開設。1920年,朱希祖接任北大史學系主任后,主張一二年級應重點研習政治學、經濟學等社會基礎學科,同時輔修生物學、人類學及人種學等科目。1924年,廈門大學歷史系改稱史學系,其課程設置中包括了人類學、政治學等科目;廣東大學的史學系除了史學課程外,也開設了人類學、社會學、考古學等課程。[6]517-518,527,541-542這些高等院校設置人類學、人種學等相關課程,促進了對西方民族學人類學知識的了解及探討。

上述學科設置,雖然尚未明確有民族學之科目,但實則人類學或人種學科目,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指民族學。徐益棠就稱,民族學在英、美等國通常被稱為文化人類學或社會人類學,而在法、德諸國,以人類學專稱體質人類學,民族學則稱文化的或社會的人類學。如前所述,林紓、魏易最初將民族學譯為“民種學”(1903年),蔣智由則將其稱為“人種學”(1904年)。事實上,被確切地稱為人類學,是1916年孫學悟撰寫的《人類學概略》。直到1918年陳映璜出版《人類學》,1921年李濟之出版《中國人種之構成》,“國人始知有此類科學”。[9]徐益棠認為李濟之的《中國人種之構成》一書,是“用科學方法寫成此種著作”的代表作品,呈現了“中國民族學之基礎,于此發其端緒”。[9]1926年,蔡元培發表《說民族學》,但當時因“軍事倥傯,政局動蕩”,故“尚未為人所注意”。其后,蔡氏再度發表《民族學與社會學》后,其見解才引起了“一般學術界之注意”,于是民族學這一詞語,為學術界廣泛認同。[13]

要指出的是,清末分科治學為民族學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伴隨西方科學知識在中國的傳播與發展,民國時期國人的科學意識有了明顯的增強,促進了民族學在中國的發展。徐益棠在1942年總結言,民國建立后國人的科學研究突飛猛進,在生物學、地質學、古生物學、考古學等領域取得了較大成績。“是時關于邊區民族之知識,大都為各自然科學家自邊區附帶而來”,但中央研究院成立又成為推動學術研究之主要機構,有力地促進了民族學在中國的發展。他稱當時科學考察團工作的大量開展,對中國邊疆民族地區的實地調查工作,“不獨一反昔日專從外國人著教科書中求取知識之態度,且從吾國固有材料中實地尋找問題,推究結論,科學研究之正軌,乃于國是紛紜中獲得之”,實為“我國民族復興史上之一大轉捩也”。[13]自清末發軔,至20世紀中后期,民族學學科在中國才得到明顯發展。

(二)民國時期民族學迅速發展的推進因素

自清末傳入中國,民族學在20世紀20年代中后期之后逐漸取得了較大發展。這一發展狀態如何形成?受到哪些因素的影響?既是理解民族學學科發展的自然要求,也是認識近代學術和社會發展演變的一個重要切入點。

首先,民族學在中國的發展,是國人對西方知識認識與了解深入的自然結果。羅志田就言,中國士人既然已主動學習西方,則“西方文化優越觀的確立就只是時間問題了”。從夷務、洋務再到時務,由貶義的稱西方為“夷”到尊崇的稱“泰西”,西方在中國人的認識中的地位步步提升。[14]47在這個過程中,包括民族學等西方學理知識自然日益成為國人學習的內容,一批西方民族學著作開始譯入中國,國內學術界對其之理解漸增。

其次,清末到國外留學的留學生在民國時期逐漸返回國內,他們對西方民族學人類學理論掌握嫻熟,或撰文、或譯介,推動了民族學知識與理論在中國的傳播。對民族學在中國發展推動甚力的蔡元培,即是此一類型之代表人物。何聯奎在民國時期總結言,蔡元培于1906年游學德國萊比錫大學,“寢饋于民族學者,凡三年”。1916年蔡氏回國,在次年出任北大校長,設人類學講座。尤其在蔡氏于1928年任國立中央研究院院長時,“對于人類學及民族學研究,擘劃周至”,專門在歷史語言研究所下成立人類學組,“專司人類學及民族學研究工作”。[12]國立中央研究院成立人類學組后,先后組織了大批人員展開對邊疆民族的實地考察。伴隨民族學知識傳播的深入,民族學的影響日益擴大。當時,有“少數青年學人已受中央研究院以及其他學術機關之影響,感到此科之興味,或在國外開始研習,或在國內自動譯述,當時法京巴黎,德京柏林已有此科中國學生,而上海坊間亦有東西洋民族學者權威之著作,漸漸發現”。[13]

再次,20世紀20年代中后期國內外政局的變化,對民族學人類學在中國的發展產生了積極作用。這一時期政局變化對民族學發展的影響,可從內、外兩個層面進行觀察。

就內部層面而言,南京國民政府結束了北京政府時期派系輪流執掌中央政府的景象,實現了形式上的統一。政治形勢的相對穩定促進了對邊疆民族關系的關注,民族研究日益發展。徐益棠就言:“我中華民國成立至第十九年,內戰方告平息,然其時,京粵兩方尚因政治意見不合而有爭議;四川尚為一大小軍閥割據之局面;而紅軍方力爭地盤,自出政令;中央因謀內部之團結,注全力于整軍齊政,以謀各方之協調,心目專囿于一隅,固未嘗措意于邊疆也。”[13]徐氏所言雖然稱直到1930年中原大戰結束后,政府才有余力關注邊疆,其實,1928年國立中央研究院的成立,及其倡導對邊疆民族的調研,即是政局逐漸安定后,政府對邊疆民族研究的一種統一部署行為。是以,黃文山稱“文化人類學在中國被稱為民族學,在1928年以后成為趨勢”。[8]楊堃也稱,自1928年國立中央研究院社會科學研究所成立之后,內部分為四組,其中一組即為民族學組(即前述人類學組),此后“民族學一名稱,始漸為國人所認識”。1930年,中國社會學社在上海開成立大會,蔡元培在成立大會上作《社會學與民族學》的演講,而后民族學的名稱“在中國社會學界,始漸通行”。楊堃還認為,“民族學之名在資格上雖較人種學為晚,然而后來居上,已大有壓倒前輩,而為ethnolgia一字專有譯名之趨勢矣”。[8]在政局穩定的形態下,民族學人類學的研究理論與方法在國內得到迅速發展。

就外部層面而言,日本發動九一八事變,中國邊疆民族危機加重,也促進了國人對邊疆民族關系的關注與研究。衛惠林在1938年就言,中國的國土大量為遼闊的邊疆地帶,居住著“數千萬滿蒙回藏苗夷等民族”,雖然這些民族與漢族雜居,其“文化生活與漢族同化揉合為一個堅強不可分的社會”,但大量仍保留其固有的生活方式,維持其固有的民族團體,使用其固有的民族語言,在政治組織上亦不變其傳統的土司制度、王公制度等。此一狀況“固然是一種自然的現象,并無礙于其國家事業之和平發展”,但當國際形勢緊張之際,則面臨著重大的危機。所謂的重大危機,就是帝國主義易利用“國內民族間文化的隔膜,與邊疆國防設備的空虛”,挑動民族分裂。新疆、蒙古、西藏及西南諸邊疆省份的民族關系,都是當局應“切實加以考慮之問題”。[15]在此背景下,形成了學術界通常所謂的中國邊疆研究第二次高峰場景,其中民族關系研究自然受到廣泛關注。當時,“一般民族學家已于此時期內盡其最大之努力”,一方面撰述通俗之文字,以引起社會之關注;一方面發表學術研究論文,“以奠定民族學之基礎”。[13]

在這樣的形勢下,中國民族學學會這一全國性的民族研究團體于1934年12月,在中央大學何子星、黃文山、孫本文、商承祖、胡鑒民等人及國立中央研究院凌純聲諸人的共同推動下正式成立。在中國民族學學會的倡導下,民族研究發展迅速。此后,國民政府教育部在1939年厘定各大學課程時,將社會學系分為城市、鄉村與邊疆三組,但《民族學》為社會學系必修之公共科目,于是“民族學在大學課程中之地位始確定焉”。[13]此后,民族學研究在中國日益發達。

二、民族研究的發展路徑

在民族研究的發展路徑上,“歷史性”是民族研究的重要根基,民族田野調查是民族研究的基本方法,多學科理論與方法的運用是民族研究的突出特征。

(一)“歷史性”是民族研究的重要根基

西方民族學在中國的傳播與發展過程中,不論是民族學自身的學理、方法,還是中國傳統對邊疆民族的記述,都表現了民族歷史的探討是民族研究根基的特點。

在1783年民族學興起階段,斯洛伐克的歷史學家科拉爾曾第一次給出了民族學研究(包含了民族志工作)的定義:“關于族群(ethnic group)和人的科學,或者說,它所研究的是各個族群的起源、語言、風俗以及制度,進而最終將它們納入德國本土和歷史傳統的脈絡中,以便更好地以不同族群和人的歷史性特征來判斷它們。”1現有研究認為,這一概念說明了民族志和民族學以歷史、語言、文化作為其概念對象進行系統考察的科學地位,同時也表達出自民族志和民族學誕生以來便以所有族群和全人類為經驗對象,并且包含了對研究者自身和被研究者的雙重內省式理解,即一方面“保持了對研究者自身歷史和文化境遇的反身性關注(‘德國本土的歷史和傳統脈絡)”,另一方面也“對被研究者采取了相對主義的主位觀點(‘以不同族群和人的歷史性特征來判斷它們)”。當然,“最初作為歷史學和地理學的補充而提出的民族學和民族志,因德國學者對人類文化及物質境遇的整體性關注而包含了對人類體質因素的考察”。[16]上述觀察表明,西方民族學從其發展起源上就十分重視民族“歷史性”特征的探討。

黃文山在總結西方民族學與人類學的發展狀況時就觀察到,民族學名詞之起源早于人類學,但在范圍上歐美學者一向以人類學包括民族學。美國早期民族學家布林敦(D.G.Brinton)就將人類學分為人體學、民族學、民族志、古物學四類。但英國人類學家哈頓(Alfred C.Haddon)則將人類學分為人類生物學、人類種族及其分布、文化人類學(民族學)、民族志四類。上述分類雖各有得失,但均認為人類學為研究人的科學,而民族學則為研究人類種族及其特性、歷史、風俗與制度之科學。[8]黃文山還就1900年代前后西方民族學“理論與方法之新開展”為題進行了總結。在1900年前后,一是單型進化論之論據“漸失其重要的地位”,歷史學派開始興起,“在歐美民族學上已占一個極重要之位置,骎骎然大有奪取進化論派之寶座而據之傾向”;二是因歷史學派之興起,文化人類學者傾向于對特殊文化區域之探究,包括“對于初民文化之研究,注重限定的史地區域,由縱的年代,研究其歷史的過程,由橫的地理,研究其他區域上之發展與部族間之接觸”等內容。[8]這充分說明了“歷史性”是西方民族學方法與理論內涵的重要特征之一。

西方民族研究的“歷史性”特征,在中國尤其有著深厚的土壤和基礎。梁啟超曾謂:“中國于各種學問中,惟史學為最發達,史學在世界各國中,惟中國為最發達。”[17]10中國豐富的文獻資源中,含有大量的民族史志方面的內容。在各類官修正史、地方志等文獻中,關于各地民族或族群文化、經濟、宗教、地理、物質、政治諸方面的記載更是汗牛充棟。1933年,錢穆曾言:“以中國疆域之廣大,種姓之復雜,年代之悠遠,而史乘完備,舉世無匹。”[18]136-143中國深厚的歷史傳統,客觀上為民族研究的“歷史性”論述奠定了基礎。

(二)民族田野調查是民族研究的基本方法

歐洲科學化的民族學自產生始,其重要趨勢就是“對于原始民族之野外研究的偉大的擴展”,“英國在印度、澳洲、非洲諸殖民地的官吏莫不從事于原始民族及其文化的資料之搜羅”。在這個過程中,民族調查是其運用的最重要的基本方法。中國民族學的發展,最初就是傳教士對中國周邊的調查研究。徐益棠所謂“我國邊疆民族之研究,創始于外國之傳教士、商人、領事、軍事家、自然科學家,而尤以法國之天主教徒及英國之基督教徒為最有貢獻”。[13]這一群體的調查,既有“一部分為真理而求真理”之研究,也有受“國內政治力量”推動而展開的,如“日俄之于東北,俄國之于蒙古、新疆,英國之于新疆、西藏,法之于云南、廣西,升堂入室,搜索盡至”。[8]

自1920年代中后期民族學的方法與理論在中國漸為發達后,以國立中央研究院成立人類學組為重要起點,民族調查在中國日益發展。凌純聲等人認為,在中國發展民族學就必須從記述民族學開始,于是將早期研究活動的大部分時間用于田野調查。在調查中,許多學者以細致全面著稱,從調查提綱的擬定到調查的實施,均盡力按照當時國際學術界的規范進行。[7]167-185在1930年代中前期,劉咸、何子星、何聯奎、費孝通、楊成志、馬長壽諸學者都展開了對邊疆民族的調查實踐。[9]此外,一些報刊記者“亦頗有涉足邊區以關于民族方面之新聞資料供獻于一般讀者”。[13]尤其在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邊疆民族研究受到廣泛關注,政府與社會對邊疆民族之調查日益重視,民族調查發展迅速。

伴隨邊疆民族田野調查的開展,一些學者還專門就田野調查的對象、方法等撰寫專文,進行方法論的指導,如凌純聲撰寫了《民族學實地調查方法》,李景漢撰寫了《邊疆社會調查研究應行注意之點》,言心哲撰寫了《邊疆社會調查與邊疆社會改造》,張少徽撰寫了《研究苗夷族之內容及方法芻議》。這些專文,既注意到民族田野調查的普遍性方法,也關注具體調查步驟、內容的引導,具有較強的規范性與指導意義,對民族田野調查研究的深入展開有著重要的參考價值。

(三)多學科理論與方法的運用是民族研究的重要特色

民族學自產生開始,在理論與方法上就不斷發生流變。在1946年,戴裔煊就認為,“縱覽民族學理論與方法的發展”,就其特色來辨別可分為三個主要流派,即進化論派、文化史方法論派(歷史學派)、功能論派。在三大主要流派之中,“復可分出若干的派別,各派別的理論,仍容許有若干不同”。戴氏認為,“現代的民族學,可以說是隨應用進化觀念以從事初民社會與文化和古代的相比較開其端”。但他也觀察到,由于缺乏“可靠的民族志資料”,以及受“占優勢的自然科學思想之感染”而 “忘記或忽視了人類精神產品的文化”,容易產生在資料不準確、不完全的情況下而“加以論斷”的情況,并且“受當時優越的思想所支配,認為一致的發展階段具在”,這使得進化論存在容易將研究對象“湊集起來”而“構成自己預定擬定的發展階段”,導致形成片面認識的弊端。在這樣的過程中,文化史學派因應而起。不過,進化論派與文化史學派并不互相對立,二者有著密切關系,文化史學派本身“也未有完全脫離進化論的氛圍”。進化論者與文化史學派“所研究的主題是起源與發展”,二者并非研究目標不同,而是研究方法不同。進化論派所用的是心理學方法,文化史學派所用則是“文化史方法或史地學的方法”。心理學方法可以不論歷史關系而說明起源與發展,而史地學方法必先研究歷史關系,而后“再論起源與發展問題”。戴氏認為,“進化學派是進化論登峰造極時期的產品”;文化史學派雖然是相對于進化論派在理論與方法上進行反思,但“大旨仍與進化派無殊”,仍受進化派之影響。而后,功能學派興起。功能學派并不反對關于起源與發展的研究,但與“進化論脫離關系了”,強調“整體不同于部分的總和,整體不是部分偶然的湊合,而是由部分交織成的東西,部分與部分有它們的關系和作用”。基于上述觀點,功能派也被人稱為“總體論者”。功能學派與進化論派、文化史學派的差別在于:前者重視的系“在乎用”,強調作用不同,即有不同的觀念、文化價值和名稱,“重視功能而忽視形式,忽視形式之同,而重視功能之異”;后兩者“研究文化都是注重在形,注重在形的異同問題。由形的相同或類似,構成文化的親緣關系,由形的簡單與繁復,構成文化的發展階段的先后的順序”。總體上,進化論派和文化史學派研究的主題是起源與發展,注意社會與文化時間上的變遷,而忽略了內在的關系及功能;功能學派所強調的地方,的確是前兩派所缺失的,三派之間并不對立。[19]

三派理論與方法,在中國民族研究中均有實踐。中國傳統史籍中的民族研究,就重視族源及其演變的敘述;清末民初以降,雖然重視新的民族學人類學方法與原則,重讀古史發掘文物,探究原始文化,但也十分重視歷史演進變化的論述。[8]進化論的闡述,在中國學術界影響極大,民族學也莫不受其影響。1935年,功能學派代表人物英國的拉德克利夫-布朗受吳文藻邀請到燕京大學講學,對傳播功能學派的理論與方法,起到了推動作用。不過,近代中國的民族研究,不僅受到三大流派的影響,還呈現出多學科交匯的特點。徐益棠就言:“民族學主輔各科,包涵相當廣大,自體質以至文化,就理論以至應用,凡語言心理、社會、人文地理、古生物學、考古等科,莫不與之有密切之關系。”[13]黃文山亦言,“我國社會演進之階段,古代文化之原型,民族遷移之路線,皆為民族學者研究之主要對象,而一切社會科學如社會學、經濟學、史學、考古學之進展,亦皆有賴于此種問題之解答,及其解答之程度如何以為斷。”[8]徐、黃二氏之語,充分表現了多學科理論與方法的綜合運用,是近代民族研究的重要特色。

三、民族研究的趨向

民國時期學人們關于民族研究的探討與實踐,表現出了一些階段性的特色,但也呈現出一些共同的趨向,為后來民族研究的發展提供了積極的借鑒。

首先,民族研究實踐的本土化、中國化趨勢明顯。徐益棠在1942年總結稱“我國民族學發展之歷史,嚴格言之僅及十年”,尚屬“幼稚膚淺,毋庸諱言”;但他強調,“惟世界民族科學之主要貢獻,亦在最近之三十余年,而發揮光大,尚待今后全世界民族學者之努力”。[13]徐氏之語,是對世界民族學及民國時期中國民族學發展的一個扼要總結,表現了近代民族學在中國發展積累較短的客觀現實。不過,20世紀20年代中后期,中國民族學的發展相當迅速。民國時期的學者們在倡導民族學,積極進行民族研究實踐、譯介西方民族學的理論與方法著作之時,也重視民族研究的本土化與民族學學科建設的中國化探索。歐洲學科化的民族學自產生開始,其發展的一個重要趨勢就是“對于原始民族之野外研究的偉大的擴展”。例如英國在非洲、南亞諸殖民地的工作人員,“莫不從事于原始民族及其文化的資料之搜羅”,再進而展開對“人的科學之研究”,自然“成為研究原始民族及其文化之權威者”。[8]但中國民族研究的實踐,其路徑并非按照西方列強的民族研究模式,以殖民地的民族為研究對象。中國民族研究的實踐,是立足于中國本土邊疆民族而展開的。我國“悠久之文化,廣大之邊疆,繁多復雜之民族,研究機會之良適,為任何國家所不及”,尤其在邊疆成為抗戰大后方的背景下,“處此重要時代,邊民生活亟待改進,邊疆富源,亟待開發,而建設邊疆政治,提高邊疆文化,又刻不容緩”,這些都須“應用民族學之知識與方法以解決之”。[13]上述之富源與時勢之形態,為民族研究的本土化實踐提供了豐富的土壤。

民族研究需要遵循民族學自身的學科典范、研究方法與理論。因此,雖然西方民族學理論與方法成為中國民族學發展的重要基礎,但民國時期的學者們在民族研究的具體實踐上,并未照搬,而是充分結合本土資源而展開。同時,民族學的學科建設也重視中國化的探索。徐益棠稱,“民族學之科學的建設,依方法言之,則讀書與考察并重;依內容言之,則主科與輔科俱進”;他指出“我國科學的民族學資料,至今尚不甚多,而過去的史籍方志,大都未加整理,……故現在可讀之書,大都為歐美人之著作,然亦須有明銳之眼光以鑒別之,精敏之手腕以組織之”。[13]文獻閱讀與實地考察、主科與輔科之言,按諸中國豐厚的文獻資料、廣闊的邊疆地帶,都為民國時期民族學學科建設提供了深厚土壤。凌純聲、衛惠林、黃文山、林惠祥、吳文藻、楊成志諸學者在介紹西方民族學人類學知識之時,就中國歷史與現實的邊疆民族實況進行比較思考,開啟了民族學學科建設中國化的探索。民國時期邊疆學、邊政學的提出,事實上就是民族學人類學等學科建設中國化探討的重要表現。[20]

其次,應用民族學的發展迅速。民族學在西方產生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服務于政府的現實需求。事實上,19世紀末西方國家開始興起民族學的研究,其重要目的就是為西方列強侵略殖民地服務,即作“施政及經濟與文化侵略之指針”。黃文山明確言:“民族學不只為一種文化理論的科學,而亦是一種應用的科學,其與實際政治與近代思潮之關系,最為深切。”[8]黃氏之語,即謂雖然中國民族學研究的對象與路徑明顯與西方不同,但也具有強調為現實政治服務的色彩。誠如徐益棠所言:“如欲建設邊疆,則此種應用的民族學與人類學,必須急起直追,努力研求。”[13]是故,應用民族學的發展是近代民族研究的重要趨勢。

再次,民族研究與邊疆研究在相互交織中不斷發展。《詩經·小雅》中“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論述,表現了“天下”主義的思維認知;但《尚書·禹貢》中所言的“五服”之說,則從另一維度呈現出“天下”主義在政治權利、文化認識、疆域空間等方面的分層性、相對性;而春秋時期華夷之辨的認識,就是這一分層性、相對性的重要表現內容之一。在長期的歷史演進歷程中,中國的邊疆、民族雖有其各自之內涵,但政治、文化、空間、經濟活動等方面交互影響、絮結難解。道咸時期興起的西北邊疆史地之學,其重要的研究對象就是北方民族;在20世紀末開始興起的邊疆研究,各民族也是其重要的研究對象之一,此時關于“蓋中國邊疆問題,亦即中國民族問題”[21]1、“邊疆問題,最重要的是民族問題”[22]等論述屢見報端。徐益棠、衛惠林、黃文山、吳文藻等諸多前輩學者的研究,均表現出這一特點。前面所言的應用民族學發展迅速,也是為了應對當時嚴重的邊疆危機。其時勃興的“邊疆學”“邊政學”等學科理論,都十分重視民族問題的研究,充分呈現了邊疆研究與民族研究彼此交織的特點。當然,邊疆研究與民族研究亦各有側重,其研究方法、理念及對象等自有分別。[20]

最后,尋求“中華民族”的富強路徑,是近代民族研究的根本主線。西方民族學的興起及其傳播,是工業革命及新航路開辟后全球化進程的重要表現與內容,與西方列強的海外殖民擴張密切相關。民族學的理論與方法傳入中國后,由于其與當時中國的社會時勢有密切關系,與中國的現實問題產生了深刻共鳴。顧頡剛言:“吾人處于今日,深感外侮之凌逼,國力之衰弱,不惟漢唐盛業難期再現,即先民遺土,亦岌岌莫保,衷心憂憂,無任憂懼。”[23]1在這樣的時勢下,民族研究的重要趨向就是為中華民族的整體利益服務,以尋求救國之路。黃文山的總結相當具有代表性:“民族學之研究,不但有理論上之價值,抑亦有其實用的價值”,“在由前一方面言,民族學之純理研究,可以供給社會科學以無數之可靠的假定。由后一方面言,民族學之實地調查,尤其可以供給民族改造之妥善的計劃”。[8]在當時國難深重的場景下,尋求民族復興,“中華民族須團結”“中華民族是一個”成為共識,成為近代民族研究的重要主線。[13]

總之,民族學學科知識及其學科構建,是清末以來西學東漸的重要內容,是晚清以降西方知識與中國傳統文化調適的重要表現。清末民國時期民族研究的發展,既有與西方民族學人類學發展歷程相似或相近的一面,也受中國深厚歷史文化與社會土壤的影響。民國時期民族學研究的前輩學者們關于民族學學科知識傳播過程的認識、民族研究方法與路徑等的思考,是近代中國學術組成的重要內容,也是深入理解近代學術與社會變遷的重要切入口。在新的時代,民族研究如何深入發展,構建中國自身民族研究的話語體系、學科體系、學術體系,是我們在繼承前輩學者厚重積累基礎之上開拓進取,推動民族研究取得發展的根本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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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馬陵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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