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國戲曲女小生藝術現象的思考

■趙先龍

女小生是中國戲曲舞臺上一種獨特的藝術現象，在戲曲發展中形成了獨特的審美范式。中國戲曲舞臺上女小生的出現有其美學基礎?；趥鹘y戲曲寫意美的特點，中國的和諧美是中國人從社會形成初期就形成的思維方式。中國古典戲曲的特點是其虛假性，演員不必在舞臺上塑造角色，性別完全相同，中國藝術強調意義的典型特征為反弦樂表演創造了條件。以中國古典文人為基礎的孝生事業具有深厚的文化內涵。魏晉南北朝時期，道教文化被文人廣泛接受。中國人的血液中出現了溫和的審美傾向。在儒家文化的審美視野中，審美理想人格的建構重德重書，是封建社會士人的傲慢氣質。儒家經典強調仁、義、禮、德、中和的思想范疇，呈現出整體風格，其特點是柔和內向。在以愛情劇為主的聲旦劇中，讀詩讀書、文雅是小生的典型性格。靈活的偏見為女性扮演小生角色提供了便利。

在中國古代，宮廷宴席上有婦女的歌舞，也就是歌手。舞臺上只允許唱歌、唱歌和跳舞。直到唐代，才有梨園戲。當時婦女只會唱歌跳舞，不能登臺。這種現象主要源于古代嚴重的封建思想和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特別是在一些祭祀和慶典戲劇中，女性是不允許出現的。這種現象已經持續了近千年。直到宋代，婦女才開始參與表演。明清時期，女演員組成劇團，戲曲學會開始組織專門的戲曲表演活動，出現了“女扮男裝”的小生活?？傊?，女小生的產生和發展是隨著歌劇的出現而產生的，也是隨著歌劇的發展而發展的。在當今的戲曲舞臺上，女小生豐富了戲曲舞臺的表達方式，為促進中國戲曲藝術的繁榮與發展發揮了積極作用。中國戲曲中的女小生是一種獨具特色的藝術現象。如何利用這一特點開創新局面，是戲曲藝術面臨的重大課題。

首先是女小生符合傳統聲樂的美學原則。女小生是由女演員扮演的小生角色。就音容美而言，與男演員相比，女演員扮演的小生有其獨特的一面。女小生具有強烈的男性心理追求。應該說，女孩不能像男人那樣自然地扮演男人。不同性別的人在智力和體力上存在差異。這些固有的差異和距離無疑增加了女生在表演中的難度。正因為如此，女性要想成功地扮演青年女小生的形象，就必須深刻理解男性內心活動的規律，根據男性的心理反應來理解和扮演人物，至于外表和肢體的差異，這正符合藝術需要距離，距離產生美的美學原則。尤其是戲曲藝術的歌舞化程度較高，與現實生活的自然狀態相去甚遠。作為女小生剛柔結合的內在表現和不求形神相似的外在要求，恰恰迎合了廣大觀眾的戲曲審美心理。女生的外表更為精致。女小生在戲臺上的容貌和氣質，一般給人以清秀溫順的印象。就眉毛和臉等生理狀況而言，女演員往往比男演員更有優勢。一是戲曲解說的完善。女性小生有著獨特的審美傳承。女性小生外表美麗、溫柔、多愁善感、美麗，更符合小生角色的規定和要求。從演員的角度來看，無論是男扮女還是女扮男，還是從歌劇表演的時空和判斷來看，都符合戲劇藝術的本質及其藝術價值，不是演員的性別和角色是否一致，但神所創造的審美價值與演員與角色之間的形式有關。因此，在特定的舞臺上，女生比男生更具表現力，并且具有男生無法達到的審美效果。二是陰陽和諧的美學內涵“陰陽和諧”的宇宙觀早已成為中國人認識事物的根本。自古以來，人們就經常能夠將內在與外在的事物、現象與本體、自然與人生觀聯系起來。強調對立雙方的和諧統一、滲透協調。戲曲作為反映現實生活的藝術形式也不例外。陰陽調和對戲曲的影響是多方面的。其中，女小生的藝術現象反映了人們審美水平所倡導的中和美。第三，女生比男生更“文學”。他們大多是英俊的文人墨客。戲曲已成為文人繼詩文之后抒發內心情感的重要手段。在學者們看來，歌劇本身就是從詩歌演變而來的一種新的音樂風格，女小生在表達自己的角色和文學才華方面具有更為細膩和準確的特點。

其次，女小生具有優越的語音條件。戲曲舞臺對女小生的演唱有特殊的要求。中國傳統戲曲的唱、讀、做、戲四大技藝，其中唱是四大技藝中的第一項。女演員有獨特的生理條件。女人的聲音比男人高一個八度。因此，女小生的歌聲響亮、寬廣、悠揚，很容易滿足小生演員的樂譜要求。古人以“喉音清越而氣長”為美。在表演中，他們用一種纖細犀利的真假唱法來表現角色的優雅和青春。音色是指聲音的顏色。一個人的音色是自然的，不同的性別有不同的音色。音色是觀眾判斷舞臺角色性別的因素之一。男性和女性聲音的自然音色完全不同。訓練后音色可以改變。在歌劇史上，許多女性演員和歌迷都能很好地模仿男性的音色。不管是天生的音色，女生都有意識地積極模仿和追求男性化的音色，這聽起來更大方、更深沉。這種音色的獲得應該在發音、呼吸、共鳴、噴口和裝飾音等方面全面、系統地服務于異性的塑造。女小生在采茶戲中的演唱基本上是以真實的聲音為基礎的。盡管有些假聲音有時是混合的，但與男性相比，女小生演員更容易掌握技巧，發音也更自然。在聽力和欣賞效果方面，女小生的歌唱效果總體上是明顯的雍容華貴，陰陽柔和和諧。女小生除了生理上的追求新奇外，還有心理上的優勢。女小生運用化妝等表現藝術，加上服裝、頭飾、高靴等服裝包裝，在劇中塑造男性形象，用女性的身體和聲音。這個過程是從女小生的角度感受、觀察、體驗和表達男性角色的過程，包括異性的好奇和神秘。如果做得好，也許女性扮演的小生比男性多了一個視角，多了一層生活體驗，多了一個情感世界，多了一種瀟灑的魅力，從而達到男性演員難以達到的陌生效果和清新獨特的審美效果。

總之，從人物塑造的角度來看，表演與自身性質的對比越大，越能體現表演技巧，觀眾越能感受到演員表演技巧的美。當表演者在舞臺上以女性的身體和外貌呈現男性的動作、形式甚至豐滿的人物形象時，觀眾的審美水平也在經歷著新的提升和擴展。中國戲曲生長在傳統文化的深厚土壤中，中國文化通過戲曲藝術表現出強大的生命力。在傳統戲曲發展的危機形勢下，女小生藝術發展陷入困境。如何充分利用女小生藝術的獨特魅力，挖掘產業的文化內涵，成為戲曲藝術不斷發展的重要課題。毫無疑問，女小生豐富了舞臺的作用，對戲曲藝術的繁榮和發展，特別是對一些地方戲曲的繼承和創新，起到了積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