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代移動通信技術簡稱5G,是最新一代蜂窩移動通信技術,也是繼2G、3G、4G系統之后的延伸的新一代互聯網科技,其性能目標是高數據速率、減少延遲、節約能源、降低成本、提高系統容量和大規模設備連接。概括起來5G技術通常有“兩高兩低”四大特征,即高速率和高容量、低時延和低耗能。
5G技術在提高速率支撐已有的短視頻,使得中長視頻上傳、下載能夠在超短時間內完成,中長視頻事實上除視頻本身所具有的感染力之外,在內容的結構性、層次性、完整性和邏輯性建構方面,能夠彌補以抖音、快手、西瓜等短視頻平臺內容中敘事簡短而不完整的時間缺陷,在傳播速度和范圍從過去的邊緣性影響范圍逐漸滲透,將新聞報道完整而快速地呈現出來,將新聞報道的主戰場從傳統的紙媒轉移到可視聽化的長視頻中,用直觀而生動的方式呈現新聞,利于新聞深與寬度的挖掘和擴展。5G技術將推動物聯網的應用、公共信息系統等各個層面的信息全面交互,將帶來一個新的傳播系統。
互聯網不但能夠聚集并整合各個領域的海量資源,也為人類架起了相互溝通和交流的隱形橋梁,其一經誕生使得人類的傳播方式更多樣和傳播速度快捷,而傳播的空間遍及全球實際上只要有網絡的存在就有無限大傳播空間。5G時代的來臨讓人類的表達范圍和表達渠道更加自由,這種自由還包括在新聞的發布和接收信息上的自由,技術讓信息更加自由流通,進一步擴大公民的知情權,網民在互聯網上進一步參加國家和公共事務,政府、企業、個人通過互聯網探測外界世界的變動并做出相應的決策。傳統工具的變革在很大程度上擴大了新聞自由的空間,給眾多網民提供了一個更為廣闊的互聯網發聲領域,5G技術的嬗變也帶來一定的弊端。
媒介環境學派代表人物保羅·萊文森曾在媒介補償性理論中講到,“任何一種后繼的媒介,都是一種補救措施,都是對以往的某一種先天不足的功能補救和補償。”媒介技術的補償正是如此。人類在使用的過程中越來越意識到5G大數據的變革更像時一把懸在人類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它在給人類帶來科技與未來的福音的同時也在充當著被在科技浪潮中悄然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信息泄露、數據與隱私恐慌再起風云。2015年7月22日,阿里云提出“數據保護倡議書”,然而數據和個人隱私的保護依舊如一紙“披著法律與道德保護下的空文”,數據與隱私泄露時,這些規定和文書的作用宛如擺設,這正照應了蘭道(Susan Landau)的話:隱私聲明遠非為人類使用而設計。人類一邊搭乘5G的高速運行的列車一邊擔心“翻車”。私人信息變得更加容易查詢,個人信息變得更加透明,對數據的保存和管理以及黑客的入侵等存在的安全隱患始終無法避免,5G技術的出現更是提升了這種信息泄露的概率。個人數據被挖掘、被預測,甚至被全面監控,造就了具有個人隱私的數據在網絡空間由傳統“匿名”變為“透明”。這種變化突破了傳統隱私權的范疇。一旦忽略技術下的隱私權保護,很可能造成網民在互聯網平臺帶著詳細的個人信息“裸奔”。
民粹主義草根民主借助網絡技術粉墨登場。“自媒體”成為以自我為連接點的“我媒體”出現后,網民的編輯信息的權利和發布信息的權利空大,獲得和傳播信息的渠道多,網絡平臺掀開了“去中心化”的一頁。網民在接受外界信息的同時也為信息的發布者,網絡政治傳播極大地擴展了人們的言論自由和話語空間,并賦予了其前所未有的參與和表達機會,自由討論、自由表達、自由參與已成為現實,政治傳播自由大為擴展。互聯網重構網絡議程設置的同時將海量的網民聚集在線上,構建全新而較為公平的政治話語體系,網民在互聯網平臺得以發出自己的聲音的同時開始利用網絡平臺進行政治斗爭,而網絡空間的虛擬性與碎片化使國家空間的邊緣模糊化,新自由制度主義之父約瑟夫·奈這樣說道:“信息網絡將重新定義國家權力”。
“沉默的大多數”借網發聲,但“烏合之眾”產生群體壓力。古斯塔夫·勒龐在《烏合之眾》寫道:“任何情感態度的表露,通過暗示和相互傳染迅速傳播開來,從而強化群體夸張的情感,這樣明確得到群體認可的對象就會變得異常強大……特別在是在異質群體中,其劇烈的情感又會因責任感的缺失而得到強化。”并且認為,“孤立且有責任感的個體會因為害怕懲罰而對它們加以克制”。多數會對個人或者少數意見所產生的壓力,個人服從集體、少數服從多數是群體活動中的一個基本原則,群體壓力也會帶來錯誤的判斷,形成對多數意見的盲目服從。在諸多事件中網民可能并非對事件持有極端觀點,然而對于點贊眾多的評論報以敬畏心理,內心在更多同傾向的評論中偏斜,最終在趨同心理或朋友間關系的壓力下與獲得支持。
互聯網平臺中信息溝的再擴大。從3G到4G到5G技術的更新迭代,換代周期越來越短,其趨勢可能是以往的4G技術帶來的信息與技術鴻溝還沒填補,5G和大數據下人與人之間的鴻溝再次擴大。5G通訊技術的普及讓現有的4G用戶完全接受必然存在一個時間過程,在這個普及過程中社會各階層間的使用必然存在使用的早晚問題,社會各階層間的“信息溝”和在“知溝”的根源于社會經濟結構的不平等。從根本上解決技術帶來的“知溝”差異,必須先理順社會結構,建立一種抑制社會兩級分化的機制。
構建互聯網和媒體平臺自身的審核機制。5G背景下互聯網和媒體平臺需要后臺技術人員的監管和把控,從源頭治理方能正本清源,大數據下的信息抓取和敏感字詞的屏蔽讓信息并非一經發布立即顯示在網上,而是要經過媒介渠道的流通,讓互聯網后臺人員構建良好而規范的后臺審核機制,做好把關人角色,做好信息流通中的“過濾網”和輿論場上的“守門員”,避免不良信息流入公眾領域。
展開網絡法制工作,網上警察監控輿情。“互聯網并非法外之地”,網絡世界需要有法可依,網絡需要法律規范,互聯網虛擬世界需要警察督察。且“不論是立法機關的立法,還是行政機關的執法,甚至包括司法機關的司法審判等,對于網絡上的表達自由的態度通常是‘限制多于保護’,對于網絡上出現的各種不良信息和可能帶有違法性質的言論,更多采用的是‘圍堵’手段,而沒有很好地利用‘疏導’措施,網絡環境下的言論表達、信息傳播的‘法制化管理’水平很低,還沒有形成真正有效的對網絡環境下表達自由的法律保護機制”。
莫讓墊腳石成為絆腳石,合理運用看不見的手。“簡政放權”是政府提供的一項治理政策,運用政府這只“看得見的手”抓大方向,瞄準未來方向,同時也要注重5G大數據的國際科技這只“看不見的手”的作用。對數據與技術的“滅火式”管理轉變到“防火式”管理,轉變對技術的“管”“壓”“打”“禁”過度管理狀態。對待5G和大數據技術人類善意、善待、善用、善管才能控制其未來發展,用“引”“調”“緩”“疏”的方式促進技術與人類之間和諧穩定的關系,才能讓技術造福人類。
公眾個人提高媒介素養,提升辨別網絡信息的能力。面對5G與大數據技術除了政府的政策和法律條文約束外,公眾道德上的自律更需提上議程,公眾在5G大數據的發展過程中應勢而謀、因勢而動、順勢而為不失為良好的對措。對于科技不應完全否定它、排斥它,否則就可能成為網絡科技巨輪下碾壓過的第一批“網盲”,但也不能全盤接受,人云亦云。此時,提升自身媒介素養、掌控媒介技術、辨別網絡信息真假是網民的良好舉措。
在對待先進的科技,化友為敵不可取,視為人類洪水猛獸的對手也不可行,在利用技術的同時也不要成為其奴隸。5G和大數據實質上只是一種技術,在人類生活中扮演的是一種溝通社會、與人互動的中介和工具,在初創時并不承載人類的倫理和道義的問題,而使得其發展成為滲入隱私和數據安全問題的是操縱技術的人類,人類的行為賦予技術“善”和“惡”的性質。總的來說,5G技術的存在所解決的社會問題是人類更加智能化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