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艷平
歐·亨利是美國現代小說奠基人之一,其在短篇小說方面的造詣極高,且其一生創作量較大,其中不乏多部經典世界級短篇小說,也正因如此歐·亨利被譽為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巨匠之一。歐·亨利一生所創作的短篇小說,對于現在小說體系的確立起到了關鍵的作用。歐·亨利所創作的小說不僅通俗易懂,受到了廣大普通群眾的喜愛,而且其所述內容與自身生活境遇有較大關系,其所著作品均有著濃烈的美國式風格。其實歐·亨利的作品中,除了大家最常見的人情世故,其對于人物的刻畫描寫也十分深刻,很多學者都對歐·亨利作品中的人物刻畫與人物塑造方式非常感興趣,而且通過歐·亨利的很多作品,我們還可以了解到相當多的女性意識內容。生態女性意識是女權運動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女權運動的一個重要派別,其認為女性主義在發展過程中,應重點解決當前的環境與生態問題。從歐·亨利的許多作品中,我們可以發現生態女性意識的蹤影,本文也將針對歐·亨利小說中的人物塑造以及生態女性意識進行詳細分析。
一、生態女性意識分析
生態女性主義主張聯合女性群體進行相應的生態保護活動,從這種理念提出的背景上來看,不難看出主張這一理念的女性,將女性在生理上的弱勢與自然在人類面前的弱勢進行了同化,高舉生態女性主義大旗的女性群體認為,相較于男性,女性在生理上處于天然劣勢,因此容易在人類社會中受到相應的壓迫。女性主義者認為,女性權力危機與當下人類社會快速發展而造成的生態危機在本質上存在相同性,應該將女性權益和保護生態關聯在一起,讓同樣處在相對弱勢的群體起到互相保護、互相襯托的作用。
二、歐·亨利作品中的人物刻畫以及生態女性意識體現
歐·亨利的作品從整體情況來看,不難發現其很多作品中都對相應的主角或非主角女性人物進行了詳細的刻畫,而歐·亨利對于女性人物的塑造能力也是極強的,很多言語動作等常見人物形象刻畫內容的背后,都顯示出了不同女性人物的思維理念和意識形態。而且歐·亨利在進行小說寫作的過程中,往往采取全知視角來對故事進行講述,因此其對于人物與生態環境之間的描繪和刻畫顯得更為生動。在歐·亨利的小說作品中,無論男性人物還是女性人物,歐·亨利在對其進行刻畫時都入木三分,尤其是在對女性人物進行描繪時,歐·亨利往往能夠結合生態環境、社會背景、故事梗概以及未來發展等諸多因素來使人物形象更為豐滿。歐·亨利作品中的生態女性意識體現在多部小說的多個女性角色上,除了直接對女性意識進行描繪,歐·亨利還在很多作品中通過女性對男性的評述來體現其生態女性意識,下面將針對相關內容進行詳細分析。
(一)女性對自然生態之物的親近
在歐·亨利的作品中,女性人物往往與自然生態息息相關,歐·亨利很善于刻畫一個與自然生態相親近的女性人物形象,而這樣的女性人物形象,在人類社會中處于生理弱勢的女性與人類與自然共存狀態下處于弱勢的生態環境再次站到了一起,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內容恰恰凸顯了生態女性主義的核心觀點。以《牧場上的博皮普夫人》為例,女主人公奧克塔維亞新婚不久,便橫遭變故,其丈夫去世,家道中落,在這樣的悲傷情境之下,留給奧克塔維亞的只有丈夫遠在邊遠地區的一處牧場,這樣的故事梗概下,女主人公的人生應是充滿悲傷情緒的,但是女主人公并未因此而放棄生活,奧克塔維亞痛定思痛,選擇遠離城市的喧囂,來到這個遠離世俗的農場。在這里她與牧場美妙的自然生態很好地融為一體,奧克塔維亞喜歡這樣的自然生態,近距離接觸與花草相伴的生活,她曾說:“遠離城市是結束自己的舊生活,而來到牧場,則是迎接自己的新生活……在這里與花草相伴,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雖然家庭發生了不幸,雖然自己的人生經歷了眾多坎坷,但女主人公奧克塔維亞并未自暴自棄,也從未對生活失去希望,她來到了這處遠離城市的牧場,開始了自己全新的生活,在這里奧克塔維亞用自己的雙手創造了屬于自己的生態家園。在文中,歐·亨利對奧克塔維亞的刻畫不可謂不形象,女主人公雖然在那樣的社會背景下失去了家庭和丈夫,但她并沒有再次依附于男性的力量之下,而是選擇了用自己的雙手在牧場中創造屬于自己的新生活,這不僅在很大程度上體現了女性與生態之間的自然親近狀態,同時也表達了女性亦可獨立自強的女性主義精神。
(二)女性的獨立自主意識
無論生態女性意識還是其他類型的女性意識,獨立自主一直以來都是女權主義者追求的生活態勢,在獨立自主意識之下融合相應的生態內容,這也是歐·亨利的很多作品中女性生態意識的重要體現。在父系社會的時代背景下,女性自身的切實權益很難得到完整保障,而這與人類生活和自然生態之間的相互關系非常相似,女性在父系社會下對于很多違背自身意愿的事情只能聽之任之,而在人類社會生活中,自然生態也無法用自己的力量去反抗那些不利于自身生態發展的人類社會活動,所以生態女性意識中獨立自主意識仍是其核心內容。歐·亨利的小說《公主與美洲獅》在很大程度上展示了歐·亨利心中對女性獨立自主意識的認識,而且該小說也符合歐·亨利在對女性人物進行描繪時,習慣性將其與自然生態相關內容相結合的寫作特點。作為公主的女主人公約瑟法,在野外遭遇獅子襲擊,而看到了這一幕的男主人公吉文斯想要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但在其還未動手營救之時,約瑟法已經自行開槍擊殺了獅子,而此情此景之下,吉文斯英雄救美不成,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而捏造了獅子是自己寵物的謊言,約瑟法其實早已知道,這次襲擊自己的是被稱為“牧羊人惡魔”的獅子,而在了解真相的情況下,約瑟法并未拆穿吉文斯,反而順其意說道:“剛才的一槍可能會打到你,你為了救你的寵物,甚至不惜犧牲生命,我很喜歡你這樣愛護動物的人。”而這樣一個女性形象既在很大程度上凸顯了女性獨立自主的能力和意識,同時也體現了女性在面對一些謊言時,能夠保全撒謊者的臉面,在不失自強與力量的前提下體現了其善解人意、溫柔的一面。
(三)通過男性來體現生態女性主義
在小說中,男女的情愛故事總是很好的寫作內容,而歐·亨利在對女性人物和女性主義進行描繪的過程中,也善于通過這樣的愛情故事來展開相應的敘述。歐·亨利在《饕餮姻緣》中很好地通過女性對男性的評述來引出了生態女性主義的相關內容。《饕餮姻緣》中女主人公瑪米是一位餐館服務員,杰夫是仰慕瑪米的男主人公,當他來到瑪米的面前向其求愛之時,瑪米說出了自己對男性的看法。她認為男性貪吃的程度,讓自己感覺男人就如同長著雙腳的餐食動物,好似除了吃,什么用處都沒有。因此在杰夫向其示愛之時,瑪米表達了自己內心對男人的感受,她向杰夫說道:男人在她的心中所能激起的情感,就如同她在工作中走入食品儲藏間一樣。同為餐館服務員的蘇西是瑪米的朋友,而蘇西對男人的看法似乎比瑪米更加激烈,在蘇西的眼中男人之本性更為突出,她對男人的厭煩超過了瑪米,而且兩個人還計劃在攢夠錢后就買下前面是一片開闊地的小平房,她們打算在那里種上紫羅蘭,向往著美好,向往開始新生活,從此遠離身邊厭惡的一切。歐·亨利在對這些人物進行刻畫時突出了男性在吃這方面的本性,而談及女性人物時,則用紫羅蘭等生態植物來加以描繪,這在很大程度上凸顯了女性在生態方面的健康形象,也反襯出男性與女性在這方面的強烈反差,因此,《饕餮姻緣》是歐·亨利諸多作品中比較特殊的一個。本文主要通過女性對男性的評述體現出了生態女性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