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禮儀現象背后的文化意蘊

文/山東外貿職業學院經濟管理系 趙燕

一、你會笑嗎？

有人說：“微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還有人說：“微笑是世界通行的貨幣，每個人都能夠支出，每個人都樂于接受。”美國著名人際關系學家戴爾·卡耐基曾經說過：“笑容能照亮所有看到它的人，像穿過烏云的太陽，帶給人們溫暖。” 緣起于微笑對人們生活的價值和意義，世界精神衛生組織于1948年將每年的5月8日定為“世界微笑日”，希望微笑將人們的熱情點燃，讓世間充滿溫暖的力量。那么是不是任何族群、任何文化，微笑都可以在人際之間起到有益的作用呢？

法國人被稱為“高盧雄雞”，冷峻傲慢是世人對法國人普遍的看法，很多在法國旅游的人都可能感受過法國人在公共場合所表現的一種排斥氛圍，在公共場合，法國人會極力保持鎮靜，通常是不會面帶微笑的，因為法國人認為沒有原因的微笑是愚蠢和虛偽的表現。法國人通過這種高傲的雄雞一樣的姿態保持著對自己也是對他人個人獨立空間的尊重，而骨子里的法國人是溫柔的，他們喜愛寵物，即使巴黎美麗的大街上到處都留有狗狗的糞便也不惱怒；法國人也是浪漫的，如果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走在巴黎的大街上，一個陌生的男士沖她微笑，而如果她也對他報之以微笑，那么便是默許了他對她的追求！當然這可能是浪漫的開始，也可能是麻煩的開始，因為這個微笑有可能是因為你習慣于微笑的文化反應，但你的不經意的微笑會被法國人理解為有原因、有意思的微笑，這就是文化差異帶給我們的麻煩吧！

深受戰爭之苦的德國人民對陌生人的態度是冷淡、懷疑甚至視而不見，微笑在德國的公共場所是限量品。德國人認為眼神交流是一種比較親密的舉動，不用于陌生人之間。根據荷蘭心理學家吉爾特·霍夫斯泰德提出的“霍夫斯泰德文化維度理論”，德國在不確定性的規避（Uncertainty Avoidance）這一文化緯度上屬于極高的國家，也就是說德國人一定會預先考慮未來生活中的不確定事件和非常規環境的威脅，并通過各種渠道來避免和控制這種風險和不確定性。深深缺乏安全感的德國人以對待陌生人的冷漠保護著自己敏感的心靈，卻將深情賦予家庭和啤酒。有人說，德國的歷史是走極端的歷史，它包含了除適度以外所有其他的東西。這大概可以幫助我們理解德國人將公共自我和私人自我徹底地分割開來的這一現象吧，他們把微笑給予了親人，卻讓一種冷冷的表情來保護一顆容易受傷的社會心靈。

英國人非常看重個人隱私，同時也害怕干涉到他人的隱私。因此，對待陌生人，他們總是保持一副冷淡的表情：長長的排隊等候中你不會聽到陌生人之間互吐衷腸；無論是火車、地鐵還是公共汽車，英國人永遠雙唇緊閉，一言不發，如果有人嘗試打破這一沉默，換來的不是沉默就是冷淡一笑之后繼續的沉默。我們可以認為英國人用不茍言笑保護著人與人之間的獨立和自由。

同樣追求自由和獨立的美國人卻肆意揮灑著微笑，但請注意，美國人對陌生人的友好態度并不代表你在美國就可以結交更多的知己，美國人對獨立自由的追求使生死之交發生的幾率幾乎為零，在美國，朋友之間沒有太多的義務，他們互不相欠，無論是精神還是物質最好都是AA。在美國微笑是公眾的行為，而在英國微笑則是私密的行為。

在俄羅斯，想讓女人高興就多吃點，想讓男人高興就多喝點。俄羅斯以熱情好客聞名世界，他們總有無休止的宴會、海量的美食款待自己的朋友。可是與之相對立的是俄羅斯人從不對陌生人笑，走在莫斯科的大街上，你會看到俄羅斯人表情憂郁，神情嚴肅。因為在俄羅斯，如果有人沒事總是跟別人不停地微笑，就會被認為是個傻瓜或者輕浮、不正經的人。俄羅斯有句諺語：無緣無故的笑是愚蠢的表現。在俄羅斯，笑是比較私密的行為，僅在朋友和家人之間發生。所以俄羅斯人臉上那種嚴肅的表情，并非冷漠的表現，而是文化傳統發生作用的結果。如此好客的俄羅斯竟然不喜歡微笑，豈不是微笑版圖上的一大損失？

在埃及，到處都可以看到熱情友好、面帶微笑的人們，但埃及同一性別的人之間，微笑交流都是正常現象，甚至身體上的熱烈的接觸，諸如男人們手拉手，也不足為奇。當然在朋友和熟人的異性中間，微笑也是完全符合社交禮儀要求的。但如果是陌生人，男性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允許對埃及女性露出超過普通問候意義的微笑，對不熟識的女性微笑會被當作魯莽的舉動、性騷擾或者是一種侮辱，對于特別講究家族尊嚴面子的埃及人來說，這一事件相當嚴重，暴力沖突都有可能發生。同樣的，在埃及公共場合，女人對男人報以熱情的微笑，也被看作是有傷風化的行為舉止。在埃及，不合時宜的微笑不僅僅是愚蠢表現，已經上升為道德的高度，當然必須慎之又慎。

最后, 我們來到“微笑之國”——泰國。這里到處洋溢著迷人的微笑，以至于西方人很好奇，泰國人真的如此幸福嗎？因為在西方國家的文化認知中，微笑就是意味著開心和快樂。但是，在泰國，微笑可以有很多很豐富的含義和用途，這些含義和用途讓西方人大惑不解。泰國人中彩票了會像西方人一樣開心快樂地微笑；泰國人會向一個幫助自己撿拾水果的陌生人微笑，以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如果泰國人不小心喝了你水杯里的水，他會用微笑來表達自己的歉意；當泰國人做錯了事情，感到尷尬的時候會露出微笑，以期望緩解自己難堪的處境，換取對方的諒解。可以說，泰國人將微笑的功能運用到了極致，無論是開心的事情還是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微笑應對，很多從泰國旅行回國的人總會時不時地懷念泰國人的微笑，因為他們在自己的國家是不可能遇到擁有如此豐富內涵微笑的。

了解了這么多國家關于微笑的文化，你是否覺得文化真的很有趣，一個小小的微笑有如此復雜的乃至截然相反的解讀，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也正是因為這種種的不同，才有了世界百花園里別樣的芬芳。

二、你會看嗎？

美國加州大學的阿爾伯特·梅拉賓提出：一個人對他人的印象，約有55%來自眼神、表情、動作等形象因素；約有38%來自音量、音質、語速、節奏等聲音要素；約有7%取決于談話的語言和內容。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神交流在人際交往中占據重要位置。“亞圣”孟子說過：“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惡。胸中正，則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則眸子眊焉。聽其言也，觀其眸子，人焉廋哉？”

懂禮儀的人都知道，在人際交往中注視對方時間的長短相當重要，一般情況下注視時間占全部相處時間的30%到60%較為合適，超過60%說明可能對對方比對話題本身更感興趣，低于30%可能表明對對方和話題均無興趣。注視時間長短的界定與不同文化對于眼神接觸的解讀有直接關系，直視的目光接觸于不同的地區的人們，可以是誠懇和尊重的表達，也可能是挑釁或調情的信號。

根據美國的文化，在談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如果眼神飄忽不定或者眼神低垂，在美國人看來是不自信、不坦誠的表現。盡管事實上美國人不會一直盯著對方看，也會偶爾往別處瞟一下，但美國人喜歡保持密切的眼光接觸。游離的目光或目視他方都會給美國人留下不可靠和不真誠的印象。因此，在和美國人打交道時，微笑和頻繁的眼神接觸是獲得他們信任的必要行為。同樣的，英國人認為直接注視與之交往的人的眼睛是一種紳士風度，但是必須拿捏好分寸，既要做到不盯著對方仔細打量，也要做到不完全忽視對方。同性別之間眼神的交流可能多些，異性之間除非關系親密，眼神的交流要少些，但記住，英國人認為合理地注視他人的眼睛是禮貌、真誠的行為。

在法國，與人交往的過程中拒絕看對方的眼睛是一種不友好、不尊重的姿態。但對法國人來說，與大街上的陌生人進行眼神交流，就太過親密了。除非這屬于一種鑒賞似的注視，用這種眼光看人傳達的信息是：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我欣賞你的美。因此，在法國，男子在公共場合對女士的凝視是得到認可的一種文化準則。也就是說，在法國的公共場合，一位男士有權把目光投向一位美麗的女子，對于不適應這種直視文化的女士來說，權把這當成一種恭維吧，但不要以同樣的眼神回敬對方，除非你也有與之進一步結交的意愿。拒絕眼神交流可以使你和他人保持恰當的距離，保持個人的獨立空間。法國司機最擅長玩這種眼神游戲，他們會故意不去理會另一輛車，讓對方以為自己沒有看到他從而迫使對方讓路。這就是法國人的眼神文化，一方面與交往對象之間的眼神交流是真誠的表達，另一方面又要拒絕陌生人的眼神交流以保持獨立空間，卻又將欣賞的眼光投向陌生的異性以期獲得他們所謂的浪漫的邂逅。

法國人喜歡用欣賞的目光表達自己對美麗的尊敬，但同樣注重個人獨立空間的德國人卻拒絕甚至反感這一舉動，因為德國人認為眼神交流是一種比較親密的舉動，如果將這種眼神交流用與陌生人之間就有不加選擇的調情的嫌疑，這是特別注重家庭的德國人所厭惡的。德國人堅決維護個人的獨立空間，盡量拒絕與陌生人進行眼神的交流，在公共大道上他們大步前行，目不斜視，仿佛對周圍的事物毫無覺察。一個用眼光留意他人行走意向的外國人會被德國人用懷疑的眼光盯視，有人開玩笑說，德國人需要學習如何走路，因為他們的目不斜視導致他們經常撞到對方。好走極端的德國人將拒絕陌生人之間的眼神交流推到了極致。

西方人認為在談話時直視對方的眼睛是一種自信和禮貌的表現，盡管在此過程中，目光會短暫地轉移到別處，尤其是在地位較高的人訓話時，如果不看著對方會被認為是不尊重。在韓國，眼神的交流則是含蓄的委婉的，直視對方是一種權威的表現。韓國人在談話時，往往只有較少的時間直視對方的眼睛，大多時候他們則看向對方的兩側，大致來說，地位高的人直視對方的時間往往比地位低的人要多一些，地位低的人如果長時間盯著地位高的人看，會被認為是不禮貌的行為。韓國人只有在憤怒的時候才會長時間直視對方，正常情況下，被責備的一方如果示弱則會把目光稍稍向下方看去，如果不甘示弱則會將自己的目光與對方對視，以表示自己的憤怒之情。日本人是掩飾情緒的高手，他們不會輕易與他人進行眼神的交流，他們認為眼神的對視是一種自大、輕視他人的失禮行為。日本人與人交談時往往將自己的視線從對方頭部移開，以此來表示對對方的尊重。

埃及人對異性之間的交往有著固執的限制，但他們卻習慣并喜歡長時間凝視對方，這種司空見慣的凝視連美國人都會感到不舒服。因為埃及人的這種凝視在美國人和北歐人看來接近于他們文化中伴侶間那種親密的注視。但在埃及人看來，商務會談中同性或異性之間直接長時間的強烈對視是他們表達真誠的方式。埃及人認為，只要用心注視人們的目光，就能獲得許多關于品質和名譽的信息，而埃及人的一生都在捍衛個人和整個家族名譽。

天性熱情友好的印度人為了表達對你的親近會坐得離你很近，盯著你的時間很長，問你的問題很多，因為按照印度文化的標準，這是一種禮貌而且熱情的歡迎陌生人的方式。但這種熱情僅限于同性和熟人之間，如果一個男子盯著一個女士看，還表現得過分友善，則都被看作是行為不端的表現。

作為“微笑之國”的泰國，眼神的交流也是隨處可見。泰國人每天用眼睛和眉毛進行大量交流，當你朝賣票的男孩挑一挑眉毛，他立刻就會明白你買票的意圖；當你朝出租車司機多看兩眼，司機馬上就會將車停在你身邊；你的目光隨便和另一個目光相遇，不論男女都會給你一個善意的微笑。在這里沒有那么多距離需要保持，也沒有那么多禁忌一不小心就會碰觸。

每個人的眼睛里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對視我們的眼睛來讀懂她的內涵，不同的文化又賦予了眼神交流以異樣的解讀，一個小小的眼神，我們讀得懂嗎？

三、時間，你了解嗎？

一位美國教授受邀到俄羅斯友人家吃飯，俄羅斯友人與美國教授約好晚上7點在地鐵碰面，然后一起回家。結果俄羅斯友人下班后到幼兒園接上她年幼的孩子，排隊坐公車，當她到達地鐵的時候已經7:20了，這時美國教授早已經離開了，她們之間的友情就此畫上了句號。因為美國教授認為俄羅斯朋友的遲到行為是對自己極大的不尊重，而俄羅斯友人則認為，作為朋友連20分鐘都不愿意等太不禮貌了。

美國教授與俄羅斯友人的關系中斷真的與尊重無關，而是由兩國文化關于時間的解讀差異造成的。在美國，金錢就是一切，它決定一個人的社會地位和人生價值，在美國人的認知中：時間就是金錢。時間是用來賺取金錢的，白白地浪費時間是不可以原諒的行為。超級市場也非常能夠體現美國對時間認知的特點，真空包裝的食品，只重視人體所需的能量和熱量，以犧牲口感為代價來節約購物時間和烹調時間。即使吃一頓大餐，美國人從來也不會像法國人和意大利人一樣利用三四個小時的來享受美味，對于他們來說，最好在兩個小時內結束味蕾的旅行，因為他們回家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要做。因此，美國人要求非常準時，時間就是來賺錢的，而金錢就是生命，如果您赴約遲到了10分鐘，就該為此道歉，如果您遲到了半個小時，請準備好充分而合理的理由。

與美國人如此看重金錢不同，俄羅斯人認為富有并不代表幸福，金錢無法買到幸福，精神力量永遠比物質力量強大，人不可能把俗世的財富帶入下輩子，它們只會帶來罪惡，因此，盡管俄羅斯人也愛錢，但他們不會把掙錢作為生命的主旋律。為了賺錢而賺錢是沒有意義的，因此俄羅斯商人經常會捐錢建教堂或學校、醫院以及資助各種慈善機構。面對金錢擁有超然態度的俄羅斯人對待時間的態度也很隨意。有人說，所有俄羅斯人都必須學習的重要課程是珍惜時間的觀念。一場本來預約5分鐘的約會可以隨意延長至3小時，在俄羅斯遲到15分鐘根本不算遲到。如果你的俄羅斯朋友或生意伙伴遲到了，請不要生氣，這并不代表對你不夠尊重，而是出于他們不同的時間觀。

精確的時間觀念同樣不會困擾著英國人，處事不驚的英國人不喜歡急匆匆的行事風格，像美國人那樣向一天要25個小時的工作效率，不是英國人的風格。在英國，約會遲到除了人為原因外，也有交通和天氣的因素，時刻保持優雅冷靜的形象與多變的天氣和大城市交通擁堵的痼疾使準時成為一個難題。可能是出于對曾經“日不落帝國”榮光的追憶，英國人特別喜歡固守傳統。一位英國老太太可以一連幾年在每周的同一天在同一個餐館的同一張餐桌前吃同樣的飯；一對夫婦連續30年每年都在相同的時間入住同一家酒店，為此受到這家酒店的特殊款待；英國鄰居會在特定的日子洗衣服、曬衣服，如果下雨了，他們會把洗好的衣服掛在室內晾干；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英國女王從來沒有變換過自己的發型，也從來沒有主動更換過自己的時裝設計師，前任去世，徒弟代之；當英國電信局把傳統的紅色電話亭換成黃色和綠色，招致全國上下一片反對之聲。固守傳統、追憶榮光的英國人會悠然地看待約會準時的問題，當然，在英國，商務會談還是非常準時的。

當同為歐洲大國的德國人遇到對時間要求沒那么嚴格的英國人，問題就來了：在德國，如果你赴約遲到了15分鐘，你最好準備好一個十分充足的理由。被英國人稱為“方腦袋”的德國人不僅有著固執的守時觀念，而且還熱衷于雷打不動地制定各種計劃，多數德國人對未來可能出現的任何不確定的風險深惡痛絕，而各種各樣的計劃就是為了應對和避免這種災難。在德國，你會發現剛剛步入職場的年輕人熱衷于談論退休計劃。德國人看重時間的安排和生活的計劃，因此，你會發現在最后一刻向德國人發出約會的邀請是不明智的，因為他們那天肯定已有了計劃，即使那個計劃只是最簡單的居家休息，他們也不會改變原有的計劃。

曾經有人很無奈地說：如果一個印度人告訴你馬上來，那估計會在10分鐘后來；要是告訴你10分鐘之后來，你可以去洗個澡，兩個小時后再回來；如果告訴你一個小時之后來，估計這一天都不行了，需要明天了。在印度這樣一個重視種姓制度、講究家庭核心的社會中，一家之主的最大責任就是安排孩子們的婚事，主持出生、死亡等儀式，而人的出生和死亡都無法預計，當這些事情發生后，印度商人會首選完成家族的事務而后再完成與你的約定，所以如果一個印度商人答應你8周后出貨，實際上他的意思是中間不發生什么大事的8周后，而這在家族人口龐大的印度幾乎不可能的。印度人的不守時除了以上原因還與他們的宗教信仰有關，印度教認為生命不過是無窮的一次又一次遵循著因果報應的法則循環而已，沒有地獄和天堂，沒有獎賞與懲罰，唯一打破循環的辦法就是獲得解脫，既然一直在循環，那么著急干嘛？在印度還有一種現象讓單時間性的人們痛苦，單時間性的人習慣于商務會議上，拒絕一切電話，不相關人員要么離開會議室，要么不能打斷會議。但是當你在印度，坐在對面與你會面的人在跟你洽談的過程中，同時接幾個電話，簽幾份文件，又給下屬發幾通命令，你不要感到生氣，印度人喜歡同時做很多事，他們是多時間性的人，他們習慣于同時做很多事情，記住這不代表輕視你。

與印度的種姓制度相類似的，埃及的社會等級之間也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埃及官員們的工作時間大約從早上9點、10點直至下午14點左右，午飯之后是悠閑的午休時光。在埃及，下午晚些時候能夠辦成事的幾率很低。埃及人非常看重自己熱情好客的傳統，在所有的日程中似乎都包括殷勤待客的環節，大家都準時來到約定地點，不等所有代表熱情的儀式展示完畢，正式的會談絕不會開始。大多數時候無論你來得多晚，照舊會被帶到接待區端上咖啡、茶和冷飲接受你該有的款待。埃及人習慣于一切事情自行其是，從不提前片刻，如果你的行程緊張，你可能會備受煎熬，你能做的只有想辦法適應大概的時間安排和計劃吧。在時間性上，埃及人也如印度人一樣，喜歡同時做很多事情，與你會談的關鍵人物同時約談了五六個人，電話不時響起，人員進進出出，這不是瞧不起你擺架子故意為之的，這是埃及的正常現象，在這里你的時間不是金錢。

文化真是奇妙的東西，在此處是對的，在彼處可能是錯的，但也正因為其差異才帶來了世界圖景的千姿百態。給予我們煩惱的是文化的差異，給予我們驚奇的也是文化差異，原因皆在于你知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