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煜, 王 凱, 鄭發龍
(1.天津城建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天津 300384;2.中國電建市政建設集團有限公司,天津 300384)
2020年3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公布《關于構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場化配置體制機制的意見》[1],要充分發揮數據要素對其他要素效率的倍增作用,培育發展數據要素市場,使大數據成為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目前,工程建造的智能化和個性化發展帶來海量數據,傳統工程項目治理模式已無法滿足建筑業高質量、信息化、精益化發展的多重需求,影響數據要素在工程項目治理中發揮功效和作用。本文梳理當前工程項目治理發展的阻礙,分析數字化轉型邏輯及轉型機制,進而提出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轉型的實現路徑[2]。
目前,工程項目治理方式已經無法滿足建筑業高質量、信息化、精益化發展的多重需求。在智慧建造背景下,以數據驅動為指導的工程項目治理,旨在為客戶提供低成本、高效率的智慧服務,在工程項目全生命周期范圍內,以客戶需求為導向,實現精益求精的智慧建造管理[3]。工程項目治理發展障礙主要表現在3個方面:
工程項目數字化程度偏低表現為數據價值未被重視和數據治理制度不完善。一方面,工程項目日漸向體量大、周期長、覆蓋面廣、參與主體多等方向發展,在項目存續階段產生大量數據,智慧建造技術雖然在工程項目中逐漸被廣泛使用,但工程項目治理的整體數字化水平不高,各方參與主體對數據價值的認知不到位,不能有效利用各種智慧化設備去收集、管理和使用數據資源[4]。另一方面,工程項目治理尚未形成完善的數字化治理制度,一些工程項目仍采用傳統的管理模式進行數字管理工作,技術發展與管理能力的不匹配導致各參與主體不能有效監督和治理工程項目,造成資源配置浪費,各參與方利益未能實現最大化[5]。
為實現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轉型,需利用智慧建造技術深度挖掘和提取數據,依據數據進行決策,要求管理人員具有更高且專業的數據素養。一方面,絕大多數企業數字化專業人才數量較少,管理層信息管理水平不足,管理思想和模式過于狹隘,不能使用數字化思想來充分利用先進的設備和技術,導致各階段工作效率低下、工程項目建設質量不達標等問題層出不窮[6]。另一方面,信息技術部門主要致力于技術方面的研究與應用,并沒有真正參與工程項目管理,因專業限制和知識背景不同,技術開發人員不熟悉工程項目治理的內容,在新技術開發和應用上脫離實際,導致新技術的優勢不能完全顯現[7]。
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以全生命周期效益最優為原則,應充分考慮各階段、跨地域和各組織之間的協作溝通,既達到各參與主體內部資源和核心能力的最優配置,又實現參與主體間的跨組織溝通與協調[8]。在我國,雖然智慧建造技術發展突飛猛進,但不同主體間的智慧化程度參差不齊,工程項目治理缺乏統一的數據管理標準,沒有全面完整的信息共享和傳播機制,導致工程項目治理各階段、各要素和各參與方之間連接界面斷裂,致使工程項目全生命周期的治理信息交流共享不暢,各主體無法充分了解和掌握工程項目的全部信息,影響項目各階段主體間信息交流和工程項目治理目標實現[9]。
以利益相關者理論和治理結構三角框架為理論基礎,明確工程項目的治理主體(由誰治理)、治理客體(治理的對象)以及治理機制(如何治理)3個方面內容。其中,治理主體是工程項目治理的各方參與者(各個利益相關者),利益相關者理論明確了工程項目治理中各方參與主體及其利益關系;治理客體是指治理的范疇和內容,主要是利益相關者針對工程項目各項業務的決策、執行和監督;治理機制是指工程項目運行過程中,將數據治理的理念和規范貫徹始終,讓不同的利益相關者從各項決策中真正受益。
利益相關者理論從參與者的角度強調多元主體在工程項目治理中需要共同參與、協同治理。
按照在工程項目治理中的決策力度和重要程度,多元主體分為關鍵、次要和一般的利益相關者[10]。其中,關鍵利益相關者主要有建設單位、設計單位、勘察單位、施工單位、監理單位和業主等,是主要發起單位和首要責任單位,關鍵主體利用智慧建造技術引導、促進數據融合,實現數據由斷裂式向集成式的轉變,數據的高度融合有利于提高資源整合能力。次要利益相關者主要有政府、第三方監管單位等,是工程項目治理過程中的監督單位和規則制定單位,次要主體利用數據的關聯性,可以全面掌握不同治理主體的活動軌跡,對工程項目進行實時監控,基于治理主體差異化的利益訴求,制定相應的規則以實現市場的良性運轉。一般利益相關者主要有材料供應商、物流單位、設備租賃商和咨詢單位等,是工程項目治理的資源提供者,利用智慧建造技術計算出關鍵利益相關者在不同時期的最佳需求,為其提供精準服務并取得相應利益。數據驅動下將項目治理的參與主體看作一個體系,實現工程項目多元主體協同共治。
工程項目治理客體要聚焦決策、執行和監督環節,強化數據融合,以數據流驅動業務流的升級和革新,保障工程項目治理過程的高效決策、精準執行和全面監督。
1.工程項目治理決策模式演進
工程項目治理由傳統流程決策向以數據為中心決策轉變,參與決策的主體和信息來源趨于多元,使得新型決策范式呈現出數據驅動的特點,在信息來源、決策主體和方法流程等決策要素上發生深刻轉變,如圖1所示。

圖1 工程項目治理決策模式演進圖
首先,決策的信息來源由傳統的工程項目單一主體向數據驅動下多主體的轉變。傳統環境下,信息大多來源于建設單位,其他主體接收信息,彼此存在信息孤島[11],在數據驅動環境下,各參與主體利用信息集成平臺,可以根據自身需求獲取信息。其次,不同階段主要決策者和決策受眾的角色相互轉換。傳統工程項目管理全過程僅有建設單位或施工單位是主要決策者,其他參與單位是決策的執行者。數據驅動下,通過智慧建造技術計算工程項目治理中業務與多元治理主體的利益相關程度,不同主體對不同業務的決策比依據關聯數據動態設置,從而精準、合理地配置決策權,實現決策形式由“以人為主、技術為輔”向“人機協同”的轉變。最后,決策流程利用智慧建造技術,將不同階段決策環節和要素相互關聯反饋,工程項目治理決策實現由傳統的線性、分段到數據驅動下非線性決策流程的轉變。
2.工程項目治理執行流程
針對工程項目的建設要求,各參與主體要保證決策執行及時、高效、精準。智慧建造技術為實現工程項目治理提供技術支撐。如圖2所示。

圖2 工程項目治理執行流程
數據的開放共享是工程項目治理中的各參與主體制定決策的前提,各主體通過智慧建造技術及時溝通、協同決策,保證不同主體的決策能夠精準解決工程項目治理的問題。在執行中,不同崗位的員工執行決策,并將決策執行結果在信息集成平臺反饋,各主體對決策的執行效果能及時掌握,從而有針對性地修正和細化決策內容,保障決策真正惠及工程項目治理。基于智慧建造技術,各參與主體合理配置資源,使得工程項目的技術水平和工程質量大幅提升,項目順利進行,實現多元主體利益最大化。
3.工程項目治理監督體系
在監督上,通過構建“項目—企業—行業”三層監督體系,形成完整、智慧和透明的監督環境,避免出現某一主體過分干預的現象,如圖3所示。

圖3 工程項目治理智慧監督體系
項目層的監督是通過工程項目智慧建造系統,規范管理人員參與工程項目治理的業務流程,保障工程項目中進度、安全、成本等治理要素的精益管理。企業層級的監督是治理主體借助智慧建造技術和信息集成平臺對決策制定過程和執行效果監督和反饋,并針對反饋問題及時調整決策或執行中的偏差。行業層的監督是通過應用智慧建造技術采集工程項目現場的實施和企業決策執行結果,運用大數據技術分析并反饋給行業監督平臺,完善工程項目治理,構建“項目—企業—行業”三級聯動結構,提升行業監管水平。
工程項目治理應挖掘數據潛力,利用數據驅動持續深入提高工程項目的治理效果。
在工程項目治理的啟動、策劃、實施、監控和收尾等5個階段中,全方位收集工程項目治理的業務數據、主體行為數據及利益分配數據,從中剖析數據流作用于各階段的動態走向。工程項目啟動和策劃階段,依據建設單位的建設規劃、已完成項目的數據等信息判斷所實施策劃的項目基本情況,為實施階段奠定信息基礎。在實施階段,基于工程項目的實際情況、各參與主體在不同階段為完成不同目標的信息互動,靈活優化實施方案,使得工程項目實現優質高效的建設。在收尾階段,以實施過程中工程項目治理的效果評估為依據,按分等級的方式為不同主體提供個性化的工程項目信息,為其他同類或相似的項目提供依據。重要的是,基于數據的工程項目治理不僅注重過程的信息化和協同的智慧化,而且更加注重不同主體在工程項目進行期間產生的行為數據所表現出的能力和利益分配等情況。
TOE架構最初由Tornatzky 與 Fleischer兩位學者于20世紀90年代提出,該模型以創新擴散理論為基礎,將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轉型因素分為技術(Technology)、組織 ( Organization)和環境( Environment) 3部分,主要用于分析數字化轉型中工程項目治理的技術支撐、組織變革和環境影響的關系[12-13],如圖4所示。

圖4 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轉型機制
智慧建造技術的廣泛應用使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向高質量、自適應、高效率的方向發展,推動項目治理質量、動力和效率發生重大變革。
首先,智慧建造技術推動工程項目治理質量變革。質量變革包括工程項目的建造硬質量和滿足業主需求的服務軟質量。依托技術創新實現工程項目各階段數據信息共享,各參與主體高效協同,對不同階段的質量和安全要求在各個環節落實,控制工程項目質量、進度和成本等要素,引領工程項目高質量發展;業主對工程建筑有訴求,在智慧建造技術的支持下,在工程項目策劃—實施—監控—收尾—拆除的全過程參與工程項目治理,其他參與方依據業主需求,協調工程項目的設計、建造等,以滿足業主需求為引導,進而提高項目的建造質量。
其次,智慧建造技術推動工程項目治理動力變革。工程項目利益相關者是工程項目治理的核心[14]。智慧建造技術應用促進工程項目治理實現成本、物資、設備等信息化管理,進而達到利益相關者管理,構成自適應系統[15]。利益相關者之間通過自適應系統形成高成長性項目治理結構,通過自身的特性和功能調整自身行為適應環境,挖掘項目治理潛在動力,促進項目治理結構動能轉換,使得工程項目有效運行。
最后,智慧建造技術推動工程項目治理效率變革。傳統項目管理模式運用智慧建造技術進行工程項目治理,帶動傳統管理模式向信息化、數字化轉型,以工程項目提效增質為目的,推動工程項目治理實現要素集約化配置;建立信息集成平臺,更新多元主體的信息交流方式,實現其數據融合和共享,搭建連接各企業間“信息孤島”的橋梁,構建工程項目數據新生態,進而提升工程項目治理效率。
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轉型的核心因素是組織變革,通過數據驅動實現工程項目治理組織中“項目—企業—行業”的三重變革。
首先,項目層各崗位上實現業務數字化。工程項目治理中各崗位的業務是治理中的核心內容,將項目層的數據信息轉化為新的生產要素,以數據要素為導向,對項目中各崗位的業務進行數字化,實現工程項目治理業務與數據的結合,以數據驅動業務流程革新,提升工程項目生產建造能力,實現工程項目對人力的解放。
其次,企業層形成新的賦能型組織模式。企業層通過數字驅動,使其對工程項目傳統的“經驗決策”管理模式向賦能型的“數據決策”模式轉型。基于智慧建設理念,建立完善的全過程、全要素的信息集成平臺,實現數據資源全過程覆蓋。工程項目治理中各參與主體按照實際需求構建以數字化為核心的組織模式,各參與主體根據自身治理需求針對性地獲取信息,結合工程項目的建造要求,提高企業精準配置資源和集約管理的能力。利用信息集成平臺,挖掘多元主體內在的利益節點和技能節點,在各階段中精準判別核心主導主體,構建核心主導型主體與非核心主導型主體的協同決策模式,加強各參與主體之間的內在聯系,均衡各方利益訴求,在工程項目治理全過程中,打破企業和工程項目之間的溝通壁壘,重塑企業集中決策的優勢,提升企業的精益管理能力,優化升級企業對工程項目的決策能力。
最后,行業層促進行業組織模式的變化。數字化轉型改變各參與主體的溝通方式,以數據創新驅動市場監督轉型,整合建筑業數據資源,實現行業監督數字化,從而反向應用于工程項目治理,提升工程項目治理水平,推動工程項目數字化轉型,大幅提升企業和行業對工程項目治理的監管。
工程項目治理的環境是在技術推動和組織促進下形成的多元主體數據共享、協同共治以及行業和政府等第三方監督和評價,是推動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轉型的保障。
首先,多元主體通過構建信息集成平臺實現數據共享和協同共治。利用智慧建造技術實現各參與主體的數據在集成平臺上融合共享,行業監督部門用數據邏輯評判協同決策的實施是否合理,并針對決策提出相應的建議,以提升工程項目參與主體的協同決策水平和治理能力,促進工程項目的高質量發展。利用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促進建筑行業內產業鏈、供應鏈和價值鏈的融合發展,實現物質世界向數字世界的轉化,將行業和政府對工程項目的監管領域從傳統要素進一步擴展到數據領域,提升監管科學性,保障各階段的參與主體在工程項目中實現利益最大化。
其次,對工程項目治理中存在問題進行診斷,提出相應的整改意見,激勵多元主體內在動力,提高其工作積極性,引導工程項目治理目標的高效完成。因不同的工程項目參與主體的數字化程度高低不同、員工能力參差不齊以及管理和組織模式不一,多元主體對工程項目治理目標的理解也不盡相同。在工程項目治理評價中考慮“增量”理念,開展“過程式評價”,關注不同主體、不同要素的變化程度,根據收集的海量數據確定評價基準,通過增量評價的計算規則設計模型,以此計算不同主體的增值程度,將增量數值與基準數值進行比較,來判斷工程項目治理是否達到期望水平[16],并據此制定員工績效考核指標,激勵員工的工作積極性和創造性,使治理主體在評價中更好地改進管理方式,實現治理目標最優化,各參與主體利益均衡分配。
綜上分析,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轉型中,數據是第一驅動力,智慧建造技術是基礎支撐,組織模式是核心要素,治理環境是轉型保障。工程項目治理通過技術發展推動“項目—企業—行業”組織模式的數字化變革,通過過程、增量評價,將各主體的數據多方共享,并利用信息集成平臺實現治理和評價,同時依據反饋結果,加快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轉型的步伐。
以數據驅動為核心構建工程項目信息集成平臺,對工程項目生命周期中不同信息和數據進行整合,以實現工程項目全主體的數據共享和協同共治。
首先,以工程項目治理核心利益相關者為核心構建信息集成平臺,連接其他利益相關者以打破各自的信息壁壘,實現工程項目業務治理和行業監督兩級聯動。其次,以數字孿生為基礎的信息集成平臺,對工程項目設計、施工和運維等全方位的治理,促進各參與方在工程項目全過程的協同共治。最后,信息集成平臺利用智慧建造技術,將全產業鏈的資源要素進行優化配置,為工程項目治理提供智慧化服務,以最大化的生產效率,高效高質實現工程項目的全要素治理。
在智慧建造背景下,數據價值受工程項目治理主體的數據素養水平的影響,數據素養強調對工程項目治理人員的技術、交流、信息、知識和創新的綜合能力要求[17]。
首先,工程項目治理主體需要高度重視數據管理和數據素養培訓工作,針對不同業務對工作人員開展培訓,培養其基于數據解決問題的能力和思維方式,使其在復雜的工程項目中快速、熟練掌握數據的獲取、處理、分析和解讀。在實際工程項目中,利用專業知識和技術開展深層次、多維度的數據分析,對工程項目治理進行決策、執行、監督和評價。其次,工程項目治理主體應針對工程項目特點制定數據素養評價標準,其中包含數據知識、數據意識、數據技能、批判性態度和價值觀等要素,在日常績效考核中加入數據素養內容,激勵員工將數據應用常態化。
數據的安全運行是實現工程項目數據機密性、完整性和可用性的重要武器,有效保障項目科學決策、精準執行和精確評估。因而,從立法、管理、技術3個維度解析數據安全運行機制,以規避數據風險,確保數據安全應用[18]。
首先,政府和行業從立法環節提升多元主體對數據安全的重視程度,根據工程項目治理全過程制定數據法律法規和安全制度,明確多元主體的數據安全責任,按網格劃分其權責界限。其次,在工程項目治理中,各參與方從行動上重視數據安全,根據科學的數據分類標準和法律法規制定相應的數據安全管理制度,定期舉辦數據安全培訓和考試,加強各參與主體的數據安全的知識教育。最后,在運用數據進行決策、執行時,工程項目治理人員應規范數據的使用,并自覺維護數據安全制度,充分利用數據隱私技術,加強數據的機密性的保護,保障工程項目治理過程中數據安全共享和使用。
構建工程項目治理績效評價體系,通過信息集成平臺全過程、全方位的采集數據,對工程項目治理進行過程式評價,將各階段治理結果和各參與主體的數字化程度進行分級,為項目和企業的數字化發展提供方向和依據。
首先,行業和企業應利用信息集成平臺的數據信息,構建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等級評價模型,根據全面的信息綜合評價,考量工程項目中各環節的治理效果,有助于各崗位工作人員明確當前工程項目數字化所處級別,充分激勵員工提升數據素養,明確未來的努力和發展方向。其次,引入第三方評價機構對各參與主體治理效果進行評價,構建企業數字化轉型評價模型,對其數據收集效果、決策精準程度和結果分析結構合理性等進行評價,依據模型將評價結果的數字化程度分類分級,為企業今后的數字化轉型提供方向和參考。
(1)該機制以智慧建造技術為基礎支撐,以技術的發展推動組織中 “項目—企業—行業”三重變革,實現組織業務、決策和監督的數字化轉型,構建技術推動、組織變革和行業與政府監督構成的數據融合和治理評價環境,促進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轉型。
(2)在該機制中,優化工程項目治理組織戰略,促進技術發展,推動多元主體關系的變化,從而在更高程度上達到各主體協同共治,進一步推動工程項目治理數字化轉型。
(3)通過建設工程項目治理信息集成平臺,提高各主體數據素養,解析數據安全運行機制,構建工程項目治理績效評價體系等措施,為數據驅動下工程項目治理的數字化轉型提供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