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紅
(江西科技師范大學 江西 南昌 330038)
隨著全球化進程的不斷加快,各國與其他國家的交流也越來越多,學習第二語言是時代的大勢所趨。加之中國在世界舞臺上越來越令人矚目,很多國家地區人民開始學習漢語,將漢語作為第二語言;因此,對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教學進行研究十分必要。
研究者除了對傳統的理論問題進行研究之外,也有必要對習得順序和習得過程進行研究。在第二語言習得研究中,有關言語輸入的研究可能能夠證明第二語言的命題,但是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結果;因此,學者還需要做更深入的探索,并且加強對外部言語輸入環境的關注。
1.關于學習者語言的偏誤分析
最初,對外漢語教學領域的偏誤分析僅僅停留在語音層面,隨著國外偏誤分析理論研究的逐漸清晰,偏誤分析研究逐漸深入,偏誤分析也逐漸從語音層面擴展到漢字、語法、詞匯層面。近幾年,不僅如此,研究對象的母語背景更是從亞洲國家橫跨各個不同的語系,對于偏誤分析較為系統的研究報告最早是1984年發表的對外國人語音偏誤的研究[1],直到20世紀90年代,研究者關于偏誤分析的文章逐漸發表,相應的研究報告也陸續出現,偏誤分析逐漸走入人們的視野,并且研究逐漸深入。在早期,偏誤分析所針對的是特定母語背景的學習者,而所謂的特定母語背景主要集中在泰國、朝鮮、日本三個國家。研究者普遍認為是母語負遷移,而到了90年代中期偏誤分析則進展到了另一階段,開始有研究者認為偏誤的產生不僅與語料的類型有關,而且與母語的背景也有關。而就現階段的偏誤研究看來,無論是在語音篇章又或是語法方面,都已經有了不同程度的進展,對于母語背景的研究,也不再僅僅局限于日本、朝鮮和泰國。因為偏誤分析研究已經進展到另一階段,所以更應該繼續深入探索和拓寬。
2.習得過程和習得順序研究
過往的習得研究只涉及母語為英語或日語的學習者,而當前對母語為朝鮮語的學習者習得順序進行了初步探討,習得順序及習得過程也進入另一階段,準確率順序與習得過程的存在關系及習得順序與難度的等級都得到了相應研究,國內新的哲學研究也是在這一理論假設基礎之上建立的。習得過程和習得順序的國內研究,主要是從20世紀90年代開展,當時的研究項目較少,研究者主要是針對語法項目進行系列研究,隨著研究的拓展和深入,當前的研究規模已經不同于往日。[2]對學生的習得情況進行分析,可以發現學生在寫作過程中存在語言遷移現象,也可以發現,學生存在個性差異問題,自身的學習特點會影響習得過程。
現階段漢語習得研究結果,除了與國外已有的習得研究理論有關以外,也結合了漢語自身的特點,開始對有漢語特色的習得理論進行深入分析和研究。引進國外已有的漢語習得研究理論,應用具有漢語特色的習得理論,使漢語習得研究能夠逐漸走向成熟。[3]國內外的研究者最關心的問題都是偏誤分類,雖然當前我國對漢語教學領域的偏誤分析大都借鑒國外的理論,但是研究學者并沒有完全照搬國外理論,而是在我國漢語習得研究基礎之上,結合漢語的實際,得出了相應的漢語教學實際結論。國外的研究者對偏誤分類也提出了很多觀點,有部分研究者根據偏誤與交際之間的關系,將偏誤分為整體偏誤和局部偏誤,整體偏誤和局部偏誤的差異在于局部偏誤往往不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交際情況,但整體偏誤會對交際造成非常大的影響,并且直接妨礙交際的順利進行。而對習得順序及準確率順序的探討,可以發現國內的相關研究都基于同樣的理論假設,那就是準確率順序與習得順序是一致的,只是國外的研究者對此持有不同的觀點,也對這種理論假設提出過質疑。因此我國研究者也需要對此問題進行深入思考,并且重視習得順序與準確率順序之間的關系。
研究領域的拓展,能夠有效創新和發展習得的研究理論。因為當研究領域得到拓展之后,就會有更多的研究者參與對漢語習得的研究,并不斷提出新的理論,試圖推動習得理論的發展與創新。為了達成這一目的,需要以先進的研究方法為國內研究者進一步發展習得理論的支柱。當下也在不斷探尋有效的研究方法,試圖通過改進和完善研究方法,使研究理論的發展能夠更加理想,更加快速。[4]過去,語料的收集途徑非常單一;當下,研究者基本擺脫了語料收集方式單一的限制,開始多渠道、多方式收集原料,也能夠根據自身的研究目的,采用獨特的研究方法,以合適的語料收集方法,收集更多的語料。例如,通過口試或問卷的方式收集語料,也可以從學生的作文中取得語料;這些收集方法都代表時代的發展,會給研究領域的拓展提供幫助。而語料分析法并不僅僅描寫語言現象,也適用于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研究偏誤分析。分析語料,能夠找到學習者的偏誤,并以學習者的偏誤為切入點,從中探尋產生偏誤的原因及降低偏誤率的方法。[5]因此,在最開始的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研究中,有大量的關于偏誤分析和對比分析的文章。只是因為學習者的目的語是動態系統,不斷產生變化;所以在對語言進行對比、分析時,只能夠在淺層面對語言習得的心理問題進行解釋,想要深入探尋語言習得的心理問題,僅僅通過對語料的對比分析是不夠的。而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研究的深入發展,也使得研究者逐漸意識到不能盲目選擇研究方法,而應該根據自己所選擇的理論問題選定研究方法。因此,當前的研究方法也逐漸多元化。比較常用的研究方法有縱向研究法、橫向研究法和話語分析法。以上所提到的關于語料收集方法和分析方法的變化,體現了在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研究領域,研究方法與理論框架的關系更加明確,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研究也在不斷發展。
當前,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研究,主要是以國外的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理論為基礎,很多研究者并沒有充足的數據或者材料的支持,開展習得研究;也影響了習得研究的應用及習得理論的理解。而很多研究者的偏誤研究成果采用的都是橫向研究方法,主要是對第二語言學習者的學習情況進行調查,這會導致研究結果不夠準確。在不同的階段,學生的語言學習情況都會有所差異。[6]當前的研究傾向于定性研究,定量研究較少;因此,在定性研究中所得出的結論不具備相應的統計意義,數據也很難得到明確的解釋和分析,研究的結論自然也容易被質疑。目前,漢語教學工作者和研究者雖然意識到了偏誤的重要性,也一直在加強偏誤分析,并且對學習者的偏誤進行了相應的解釋,但是研究成果并不足以在教學中發揮作用,也沒有可行的教學意義,無法減少偏誤產生的概率。偏誤雖然是不可避免的,但可以減少偏誤產生的概率,縮短學習者停留在偏誤階段的時間,使學習者能夠更快地掌握目的語。但是大部分的偏誤研究者都僅僅分析和解釋學習者的偏誤語言,沒有意識到在整個研究過程中最重要的是減少偏誤發生的概率,提高學習者的目的語水平。當前的研究還有很多不完善之處,有關教學中習得順序研究的應用,也僅僅停留在教學順序安排方面。
我國有關于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研究的開展時間并不算長,理論基礎源于國外,研究者所掌握的第一手資料是非常有限的,也很難根據有限的第一手資料對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展開深入的研究;也勢必影響研究者對于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理論的理解。尤其是在描寫和解釋學習者的習得過程時,由于缺乏相應的語料,因此也難以得到明確的理論框架。而為了能夠收集到更多的語料,研究者也開始拓展研究方法,采用多樣化的研究方法,使語料更加豐富、高質。例如,通過橫向研究法和縱向研究法,就能夠采集到好的語料。好的語料必須在自然的語境下采集,只分析共時的篇目,不利于描寫和解釋不同階段的偏誤情況。[7]只有縱向研究第二語言的自由學習者,才能夠真正對學習者學習目的語的學習模式有所了解。但是,收集自然語境下的語料是非常困難的,因為其中多少會存在人為操縱的痕跡,只能盡可能地將人為操作的影響降到最低,使語料更具自然環境下的語料特點。也有研究者指出,應用語言學必須采用更加科學的實驗方式,要進行量化分析和統計。但是當前的以漢語為第二語言的習得研究,大部分采用的是定性研究法,數據不具備太大的參考意義;因此也就必須加強實證研究,使研究的可信度能夠得到提升,并且加快習得研究理論框架的構建,更好地推進習得研究的進程。我國構建習得研究理論框架,可以借鑒西方已有的習得研究理論,針對我國的現實學習情況,進行更加深入的思考和探索,并且將西方習得研究理論轉化為更加適用于我國實情的研究理論。研究者應該從學習者的角度進行評估分析,這樣才能夠更加準確。而且只有從學習者的角度進行評估分析,才能夠發現學習者所使用的學習策略和認知方式。對學習者的學習策略和認知方式有所了解之后,再對學習者的學習偏誤進行糾正,就能夠更加順利。因為一般偏誤的產生都是來源于認知的錯誤,如果能夠發現學習者認知錯誤的來源,就能夠有效減少學習者的偏誤率,使學習者更快地掌握目的語。在習得順序的研究中,必須考慮學習者的心理特點。習得順序與學習者的心理相關,而不僅僅只是語言學的概念。在教學過程中,必須考慮學習者的心理接受程度。而語法能力與語用能力相互影響,研究者必須重視語法能力和語用能力的相互影響,以及語法學習的原則向語用學習領域的拓展。[8]這兩個方面在習得研究中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從社會文化學的角度去研究,可以了解學習者的習得過程。
在漢語國際教育中,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研究還處于探索階段,研究的結論不夠準確,研究的內容也不夠完善,其所具備的實用價值還不足以滿足人們的需求;因此,還需要更加深入探索,針對當前研究中所存在的問題進行深入思考,并解決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