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鳳
安徽衛(wèi)生健康職業(yè)學院,安徽 池州 247000
莎士比亞喜劇創(chuàng)作,推動了文藝復興時代喜劇藝術的發(fā)展。其中《仲夏夜之夢》是最具有時代代表性的藝術作品,其藝術表達所傳遞的核心價值,充分將作者內心世界進行描繪,使該部喜劇作品在語言表達方面,融入多種喜劇藝術技巧,極大強化作品自身精神內核,拓展了文藝復興時代喜劇藝術內容,彌補了15世紀初期西方喜劇文學藝術發(fā)展的空白,為后續(xù)階段喜劇藝術發(fā)展夯實了基礎。
1587年,莎士比亞的戲劇《亨利六世上篇》與《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的首演獲得廣泛好評,1591年《亨利六世中篇》《亨利六世下篇》兩部戲劇作品再次推出,莎士比亞的文學藝術創(chuàng)作受到貴族階層廣泛關注,此時的莎士比亞在藝術創(chuàng)作領域可謂名聲大噪[1]。隨著1594年《羅密歐與朱麗葉》在女王面前的首演,讓莎士比亞藝術文學創(chuàng)作得到當代貴族廣泛肯定。正是在這一時代背景下,莎士比亞基于對社會、藝術及文學創(chuàng)作的解讀,于1595年在皇宮中進行《仲夏夜之夢》與《查理二世》的首演,其中《仲夏夜之夢》獨特的戲劇表達方式及充滿諷刺意味藝術元素,深受皇家、貴族喜愛。17世紀初期,《仲夏夜之夢》藝術作品逐漸流向民間,該部作品同時也在大眾藝術中收獲民眾的喜愛。正因如此,《仲夏夜之夢》成為與《威尼斯商人》《第十二夜》《皆大歡喜》齊名的莎士比亞四大喜劇之一。在該時代背景推動下,使莎士比亞對《仲夏夜之夢》的藝術創(chuàng)作形成一定原動力,其中所采用的藝術諷刺、以物喻人,更是將16世紀英國民間生活畫卷充分展現(xiàn)。從而使《仲夏夜之夢》的語言藝術表達承載更多社會化及民族化元素[2]。
早期階段,莎士比亞戲劇、文學作品創(chuàng)作,大部分以反映歷史事實、社會批判為主,其中部分藝術作品融入荒誕幽默色彩,但并未成為莎士比亞藝術創(chuàng)作主旋律。因此,從客觀角度來說,《仲夏夜之夢》是莎士比亞接觸喜劇作品的一次大膽嘗試,《仲夏夜之夢》藝術創(chuàng)作成功,促使莎士比亞在后續(xù)階段喜劇作品創(chuàng)作方面,融入更豐富藝術元素,使莎士比亞藝術創(chuàng)作空間得到充分拓展[3]。《仲夏夜之夢》的創(chuàng)作,本質上是對其前期藝術作品中喜劇元素進一步傳承,其中大量引用的諷刺技巧,更多是從原有藝術批判角度進行承接,通過改變敘述方式、空間結構,使作品自身藝術諷刺效果大幅增強,讓《仲夏夜之夢》區(qū)別于傳統(tǒng)模式的藝術諷刺方式。正是由于莎士比亞在《仲夏夜之夢》藝術創(chuàng)作中大膽運用藝術創(chuàng)新,使其在充分保留個人風格的同時,更好掌握喜劇藝術的文學表達技巧。所以,《仲夏夜之夢》獨特語言特色形成,與莎士比亞自身敢于探索的藝術創(chuàng)作特點有著直接關系。
《仲夏夜之夢》的故事結構較為緊密,在藝術表達方面,莎士比亞并未延續(xù)傳統(tǒng)喜劇的表達方式,而是通過強化觀眾空間感受能力,通過超時空視角進行藝術展示。從這一點來看,該作品是從多個維度進行語言構架,尤其是狄米特律斯、海麗娜等人物角色的語言表達,均是圍繞對模糊詞語的滲透進行語言內容設計。莎士比亞是基于自身對喜劇藝術理解,在保留基礎喜劇藝術框架的同時,對喜劇藝術語言內容進行拓展,提高人物角色語言對話的思想高度,使不同人物角色語言闡述的內容,可以支撐起多元化喜劇藝術空間。因而,《仲夏夜之夢》獨特語言特點的形成,深受莎士比亞自身藝術創(chuàng)作、時代發(fā)展影響。同時,藝術創(chuàng)作需求及保證故事內容的高度契合,也是影響其語言特點的主要因素,使作品脫離世俗眼光下的喜劇藝術模板,以更高維度藝術表達方式傳遞作品的核心思想,從而更好引起觀眾對文學藝術及當代社會的思考。
文藝復興時代文學藝術發(fā)展,導致喜劇藝術逐漸形成文化交流主要形式。莎士比亞對《仲夏夜之夢》創(chuàng)作,在文藝復興時代可謂獨樹一幟。不同于同一時代文學藝術大師的喜劇藝術創(chuàng)作,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并非單方面強化喜劇元素,而是將喜劇凌駕于劇作空間結構之上,提升該部作品整體的藝術格調。尤其對荒誕幽默、黑色幽默對話內容設計,使該部作品承載一定時代愿景。這其中,莎士比亞并未采取較為強勢藝術表達方式,而是基于含蓄、委婉的藝術創(chuàng)作,實現(xiàn)對文藝復興時代藝術畫卷的描繪。應該說《仲夏夜之夢》的藝術創(chuàng)作順應時代發(fā)展節(jié)奏,在推動大眾藝術發(fā)展及強化精英藝術思想傳承的同時,從而展現(xiàn)多彩的藝術世界。通過對荒誕幽默對話內容運用,更好地起到藝術鋪墊的效果,為文藝復興時代喜劇藝術的發(fā)展夯實了基礎。
《仲夏夜之夢》中的前半部分對女主人公赫米婭角色塑造,實際上是呈現(xiàn)古希臘時代女性悲劇,但隨著喜劇節(jié)奏的逐步加快,女性力量逐漸在該作品中崛起,隨著而來不僅是豐富的戲劇藝術元素,同時也充斥著對浪漫環(huán)境氛圍的烘托。其中,森林精靈浦克對于烘托浪漫氛圍起到關鍵作用,而虛幻夢境的呈現(xiàn),恰恰對應女主人公的理想與現(xiàn)實。因此,《仲夏夜之夢》對于浪漫氛圍的烘托,其目的不僅是引起觀眾思想共鳴,同時也是其融入多元化喜劇表達技巧的重要切入點[4]。所以,本質上來說,《仲夏夜之夢》浪漫環(huán)境氛圍烘托,并非單方面強化對觀眾的環(huán)境感染力,而是利用浪漫環(huán)境氛圍提高喜劇作品的沉浸感,傳遞作品的中心思想,這也為藝術表演預留了足夠的實際空間,從而加強了作品的藝術張力。
《仲夏夜之夢》整體結構分為多個支線,不同支線之間存在一定內容聯(lián)系。為更好對后續(xù)階段喜劇藝術表述創(chuàng)造空間,《仲夏夜之夢》通過在語言上創(chuàng)造懸念,提高該部喜劇的核心吸引力,使觀眾有興趣繼續(xù)進行內容探索。譬如該段:拉山德!躺在地上!死了嗎?還是睡了?我看不見有血,也沒有傷處。拉山德,要是你沒有死,好朋友,醒醒吧!。通過敘述拉山德自身狀態(tài),為觀眾留下一定懸念。因此,《仲夏夜之夢》創(chuàng)造語言懸念的意義,不僅對觀眾的探索欲進行強化,也是對喜劇背景及情境的闡述,使語言懸念運用在《仲夏夜之夢》中,發(fā)揮多個方面引導作用,使《仲夏夜之夢》語言表達呈現(xiàn)通透、緊湊的藝術效果。
《仲夏夜之夢》中以物喻人尤為常見,其中蛛網、飛蛾等生物存在,其意義在于對人性善良的比喻。例如,提泰妮婭:我不是一個平常的精靈,夏天永遠聽從我的命令;我真是愛你,因此跟我去吧。我將讓神仙們來侍候你,他們會從海底撈出珍寶獻給你;當你在花茵上睡去的時候,他們會給你歌唱;而且我要給你洗盡人間的凡俗,使你來去輕盈得像個精靈一樣。豆花!蛛網!飛蛾和芥茉子。其中,精靈扮演的角色,并非單方面敘述自身目的,同時也是對人性價值的反面隱喻,善良與愛慕同時存在于蛛網、飛蛾的角色背景,精靈充分契合調和氛圍及控制喜劇節(jié)奏的作用。該段復述雖然并未完整對事件全過程進行闡述,但卻有效對喜劇上下兩個部分進行承接,使后續(xù)階段對蛛網、飛蛾行為的陳述顯得并不突兀[5]。正是由于《仲夏夜之夢》通過精靈這一語言介質對信息傳遞,使該作品的反諷效果得到充分提高,對后續(xù)階段更好進行語言藝術呈現(xiàn)進行充分鋪墊。
《仲夏夜之夢》對于人物的性格及角色特點的刻畫,通常采用語言鋪墊的方式加以修飾,通過第三方視角的語言陳述,對事件本身的復述,在確保觀眾能充分理清人物的關系的同時,更好保持喜劇藝術多元化語言特點。譬如,赫米婭:你,小姐,你是這一切的禍根。噯,別逃啊!
海麗娜:我怕你,我不敢跟你這個兇女人在一起。打起架來,你的手比我快得多;但是我的腿比你長些,一跑起來你就追不上我。
赫米婭:我都給弄迷糊了,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該段從第一視角、第三視角兩個方面,通過語言傳遞對事件本身進行復述。前半段是對兩者目標及關系闡述,后半段則是從第三視角對兩者行為進行審視。這一方式,既提高喜劇藝術觀賞效果,又讓觀眾能從不同角度欣賞喜劇藝術對語言內容應用,通過前期階段語言鋪墊,突出事件整體主體節(jié)奏。此類語言鋪墊在《仲夏夜之夢》中較為多見,尤其是對人物的刻畫,均采取語言鋪墊的方式進行描述,這進一步提高該部作品喜劇藝術鑒賞的高度。
暗喻、隱喻及比喻,是文藝復興時代戲劇藝術主要表達方式。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對于暗喻及比喻等藝術表達方式的運用,則是采用分段式設計,在通篇的對話方面,該戲劇作品對于暗喻、比喻運用相對較少,但對部分重點人物對話內容方面,則大量運用高密度語言比喻,使該戲劇整體結構更為緊密,對于事件本身的敘述的也更富有藝術色彩。例如:海麗娜,是你吸引我跟著你的,你這硬心腸的磁石!可是你所吸的卻不是鐵,因為我的心像鋼一樣堅貞。要是你去掉你的吸引力,那么我也就沒有力量再跟著你了。其中,先是采用結構敘述的方式,將人心比作磁石,后續(xù)利用人物對話的銜接,將磁石特性進行轉化,使其更好呈現(xiàn)人物內心的感受。隨著人物語言動態(tài)改變,作者在醫(yī)學條件有限的文藝復興時代,引用心絞痛、腦血栓臨床表現(xiàn),刻畫兩者之間自然情感,使難以分離與渴望廝守的語言意境得到充分襯托,進一步提高《仲夏夜之夢》對戲劇藝術元素的多元化運用,通過環(huán)環(huán)相扣暗喻、比喻,加強該喜劇作品的整體感染力。
綜上所述,莎士比亞的喜劇《仲夏夜之夢》通過獨特的語言表達方式,闡述文藝復興時代英國社會問題,通過諷刺的藝術修飾及超時空的藝術表達,實現(xiàn)對該部作品中心思想有效傳遞,其中所隱含的黑色幽默及荒誕藝術,打破文藝復興時代對戲劇藝術創(chuàng)作限制,進一步提高了作品的藝術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