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宏觀結構與微觀行動的關聯性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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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華航天工業學院 文理學院,河北 廊坊 065000)
邊民是隨國家邊界而出現的,指處于國家政治邊界20公里范圍內擁有所在國家機構頒發的當地身份證件的人群,一般包含世居當地的人口和因婚姻關系而長期定居當地的人口。在民族國家政治邊界形成和邊民出現之時,國家與國家、邊民與邊民的“連接”如何實現,成為一個值得深入探討的學術話題。正如麻國慶教授所言,“在一定程度上講,我們區分村社、區域、國家的邊界時,實際上也是在強調它們之間的聯系紐帶”[1]。特別是在全球化時代跨界流動日益頻繁的背景下,“連接”的方式也變得特別重要。盧鵬和孫東波通過對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越邊民互市狀況的考察認為,邊民互市具有增加邊民收入、促進地方經濟發展的社會功能和增進兩國邊民互信、增強我國邊民國家認同的政治功能[2]。在回顧云南河口邊民互市的歷史演進過程中,曹貴雄和黎瑩發現,河口互市點仍然處于中國日用品換越南農產品的傳統小額貿易階段,建議減少邊境屏蔽效應的影響,放寬互市發展的各種限制[3]。由此可見,邊民互市是實現與鄰國邊民有效“連接”的途徑之一,而外部政治機會結構(political opportunity structure)和邊民經商行動是影響邊民互市發展狀況的重要因素。
已有研究通常將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20世紀90年代初“貿易興邊”政策的實施作為邊民經商的歷史背景,忽略了對改革開放前邊民經商制度性障礙的考察;在關注邊民經商宏觀歷史背景的同時,未將邊民經商的行動策略與外部政治機會結構有機勾連。基于這一認識,文章從宏觀結構與微觀行動的關聯性視角出發,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政治機會結構變遷與邊民經商演進脈絡做一梳理,旨在揭示邊民經商的行動策略和影響邊民經商的制度根源。
西方學科體系中的政治機會機構,主要是指各種促進或阻止某一政治行動者集體行動的政權和制度的特征,以及這些特征的種種變化[4](62)。國內學者基于政治機會結構中政權的屬性特征和中國的具體現實,將政治機會結構界定為“現行的政治體制為公民某一或某些社會行為提供的制度管道、機會空間和行動路徑”[5],本研究即在此意義上考察邊民經商的結構條件、實踐策略與經營轉型。本研究將中華人民共和國歷史劃分為三個階段,即1949年至改革開放前的計劃經濟時期、1978年至沿邊開放前的經濟轉軌時期、1992年沿邊開放實施以來的市場經濟時期。研究涉及的微觀行動考察資料源自筆者2016~2019年在中俄邊境城市黑河所做的田野調查,訪談經商邊民和政府工作人員50余人次;宏觀結構方面的資料來自于歷史文獻,既有政策制度文件,也有黑河地方文獻,旨在實現田野資料與歷史文獻的有機結合。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為了改變貧窮落后的面貌和被動挨打的命運,中國共產黨選擇社會主義工業化道路,在進行新工業建設的同時,對個體經濟和私營資本主義工商業進行社會主義改造。在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之下,“政治機構的權力可以隨時地,無限制地侵入和控制社會每一個階層和每一個領域”[6](25),人們的思想觀念和社會行動無不受到國家的嚴格控制,個體幾乎沒有相應的制度管道、機會空間和行動路徑去開展商業活動。中國與周邊國家的經濟關系牢牢“嵌入”政治關系,國家間與省、市級政府間的易貨貿易取代了邊民間的日常經濟互動。
從筆者收集的文獻資料來看,計劃經濟時期,中蘇邊境貿易牢牢掌握在中央到地方各級政府手中,黑河地區邊民即使生活困苦也沒有公開與蘇聯邊民易貨。1956年春天,黑河地委書記王樹棠到蘇聯布拉戈維申斯克市訪問期間,蘇共阿穆爾州委第一書記依格那道夫提出,由于阿穆爾州建設速度快,紅磚不足,愿意以耕馬換紅磚。但由于黑河地委和黑龍江省委權限不足,此事暫時擱置。次年7月,經時任中共中央副主席李先念同志的批準,黑河組織200萬~280萬塊紅磚和200噸~600噸石灰出口支援蘇方建設。1957年8月,國務院批準了黑龍江人民委員會上報的《關于開放我省與蘇聯邊境毗鄰地區小額貿易的方案》,蘇聯莫斯科也批準了布拉戈維申斯克與黑河開展小額貿易[7](168),由此,中蘇邊境貿易管理權限實現了從中央政府到省級政府再到市級政府的轉換,地方政府基于對地方事務了解的全面性而被賦予了一定的決策權。
后來由于邊界爭端,中蘇兩國處于政治上對立、軍事上對峙的狀態,邊境貿易逐漸減少,直至1970年停滯。在全能主義政治體制下,邊境貿易的開展是國家權力的延伸,如果邊民個體對無法參與邊境貿易表示不滿,那也就意味著對國家不滿。這一邏輯強烈滲透在日常的政治教化之中,扭曲了邊民對經商活動的認知,任何人都不敢冒著被扣“投機倒把分子”和“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小商販”帽子的危險擅自行動。
案例1:我是1970年左右從山東逃荒到黑河,在生產隊勞動記工分,平時沒錢,年底分紅才能見著現錢。平時沒錢就管生產隊會計借,想買個啥特別費勁。我來到黑河之后聽說過非法綁架的事,那時候我對蘇聯印象不好,也不敢到黑龍江江邊,別說和他們做生意了,生產隊管得嚴,干點副業都不行。(訪談時間:2017年7月26日;訪談對象:一位退出邊民互市貿易的“老倒爺”)
就黑河地區的情況而言,1956年,全區1 250戶私營、個體商業戶中的88.8%進行了私營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1958年,國營商業在城鄉市場的主導地位被確立,全區各市(縣)僅保留了141戶私營商業戶,從業人員僅有149人;后來受“左”傾錯誤的影響,各地農貿市場關閉,城市把改造后的私營商業過渡為國營商業,僅存的百余戶私營商業過渡為集體商業[8](521)。1960年,在建立城市人民公社時期,黑河地區私營商業已基本不存在。在農村,人民公社的建立則將仍在從事個體經營的人改造成了“人民公社社員”,把他們的自留地和家庭副業一掃而光,割了他們的“私有制尾巴”。
鑒于當時的政治形勢,沒有人對禁止邊民經商公開表達不滿或反抗,甚至也不存在“日常抵抗”,如裝糊涂、假裝順從、偷盜、誹謗、暗中破壞等[9](2)。這種集體沉默在地方歷史文獻中得到了印證,計劃經濟時期,沒有關于黑河邊民與蘇聯邊民通商的記載。邊民所居之地雖為邊緣地帶,但中央層面政治機構權力的可及性和權威性絲毫沒有減弱。在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之下,私人領域被高度壓縮和控制,邊民經商的機會空間蕩然無存。
1978年,中國開始實行對內改革、對外開放的政策。農村人民公社制度的廢除使鄉村社會逐漸有了一定的自由,農民可以利用農閑時間從事副業;城市國有企業改革將部分職工推向勞動力市場,給人們提供了選擇新生活方式的機會。這一時期,國家對個體經濟的態度發生了大轉變,對農民和城市居民社會行動的控制也開始松動,人口長距離、跨地域的流動成為可能。隨著世界經濟一體化的趨勢更加明顯,各個國家和地區之間的聯系也更加密切,中國積極主動地擴大對外經濟交往,發展開放型經濟,特別是恢復與鄰國的邊境貿易,為邊民經商提供了一定的政治機會。
1981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廣開門路,搞活經濟,解決城鎮就業問題的若干規定》中指出:“要采取積極態度,堅決迅速地改變那些歧視、限制、打擊、并吞集體經濟和個體經濟的政策措施,代之以引導、鼓勵、促進和扶持的政策措施。”就在國家層面積極推動個體經濟恢復性發展的同時,質疑的聲音也從未間斷,甚至有學者替個體戶發出了這樣的吶喊:“你干個體,說你是搞私有化;你雇幫手,說你是搞剝削;你經營,就說你擾亂社會秩序……”[10](23)政治機會結構的有限開放為邊民提供了重要的外部條件,但制度發展方向的不確定性制造了邊民內心的矛盾。
1982年春季,蘇聯領導人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在中亞塔什干發表講話,表示愿意改善對華關系,這在客觀上為我國調整對蘇政策提供了契機。隨著中蘇政治磋商的持續進行,從恢復交換留學生開始,兩國經貿、文化等領域的交往也逐漸增多。這一時期,中蘇關系改善,國家間邊境貿易開展的同時允許邊民互市貿易。鑒于兩國政策的有限開放,黑河邊民可以通過當地旅游部門組織的“一日游”和“參貿團”與蘇聯邊民開展商業活動,也可以在黑河當地大黑河島上的民間貿易市場等待黑龍江北岸布拉戈維申斯克市邊民的到來。黑河邊民的商業實踐是從“入行”開始的,此前他們大多是農民、工人、停薪留職人員、國營商店的銷售員,在地緣優勢和經濟利益的綜合影響下,他們開始與布拉戈維申斯克市邊民換貨交易。
案例2:我就是土生土長的黑河人,上了9年學,畢業后就在家種地,實際上我不愿意種地。分田到戶后我家地少,為了弄點現錢,我就種菜賣菜了,后來1991年不是就開始換貨了嘛,我看別人挺賺錢的,也就不賣菜了。我家鄰居都是上班的,我做生意就顯著有點與眾不同,大家對生意人是有看法的。后來別人看我做生意賺錢了,對我的看法也變了。我看國家政策都變了,允許個人做生意啊,再變為只能到國營商店買東西不太可能了。(訪談時間:2018年9月7日;訪談對象:一位黑河當地女子)
由于擔心中蘇兩國關系的突然改變和中國對個體經濟發展政策的調整,黑河邊民對與布拉戈維申斯克市邊民換貨保持著試試看的態度。邊民通過黑河口岸旅檢通道有組織地出入邊境,兩國邊民會根據各自國內的情況,將對方緊缺的物資或者雙方差價較大的物資販賣出去,從中獲得較高的利潤回報。為了激發邊民經商的積極性,“允許國營和集體的職工在市場上從事經營活動”[11](192),形成了示范帶動效應,邊民內心的矛盾逐漸化解,越來越多的邊民加入換貨交易中。
黑河與布拉戈維申斯克兩市“一日游”的最初目的是雙方各派旅游團前往對方國旅游觀光,了解風土人情,構筑民心相通之路。但很快,“一日游”的意義超出了旅游的范圍,一些人開始打擦邊球,冬季過境不穿棉衣,在身上一層層套七八身運動服,再拎一個海關允許通過的包,把“一日游”變成了“一日倒”。而后,一種專門為“倒商”定制的參貿團從“一日游”中分離出來。參貿團參照“一日游”的形式,單獨由旅行社組團過境交換物品。參貿人員隨身攜帶運動服、皮夾克、人參蜂王漿等物品到布拉戈維申斯克市指定交易場所與對方進行交換?!暗埂迸c“換”是邊民的經商策略,策略性行動下的經濟收益進一步化解了邊民內心的矛盾。
政治機會結構的有限開放為邊民提供了重要的外部條件,邊民從計劃經濟時期的集體沉默轉向商業實踐,開展與蘇聯邊民的經商活動,邁出了個體經商的重要一步。然而邊民在覺知政治機會的同時,不法商販銷售假冒偽劣商品,制造了市場失序和信任危機,中蘇邊民互市貿易一度因此瀕臨中斷,剛剛燃起的經商火苗和對邊民互市發展的信心亟須得到有效保護。
1992年發生了許多載入史冊的大事。鄧小平同志的深圳講話結束了“姓資姓社”問題的討論,進一步推動了中國經濟政治體制改革和社會轉型;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的對外開放格局初步形成,國家治理層次由內陸向邊疆不斷拓展[12]。截至1992年年底,共有150余個國家(地區)與中國建交,統籌利用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兩種資源,積極應對不確定的外部環境是科學、持續、健康發展的必然選擇。
為刺激地方經濟,1994年,中央進行稅收和財政體制改革,取消了財政包干制,開始實行分稅制財政體制,財權改革也改變了中央和地方的“事權”分配,權力下放是中央上收財權的配套決策。這導致地方政府官員GDP政績觀的形成,也為邊民經商提供了更大的政治機會。以往黑河邊民常常游走于中俄(蘇)兩國之間,通過“倒”貨的方式進行跨地域經商活動,1999年7月起,黑河互貿區對俄羅斯公民實行免簽入境,為俄羅斯公民入境提供了極大便利?,F在,越來越多的邊民選擇在黑河當地“坐”而不“倒”,地方政府建設富有地方特色的民間貿易市場,供邊民開辦實體店。2004年,黑河互貿區區域范圍由大黑河島延伸至市區以后,允許俄羅斯公民憑有效證件自帶交通工具,在黑河互貿區居留30日,這為吸引更多俄羅斯公民入境購物增加國貨“坐商”的經營收入提供了一定的制度保障。
2013年,“邊民證”首登中俄邊貿舞臺,持證邊民可攜帶《黑河市中俄邊民互市貿易區進口生活用品名錄》規定的生活用品入境,享受8 000元免稅政策?!斑吤褡C”是國民和地域身份的象征,使用比護照更靈活[13]。這種專項性政策的出現,使其從增進邊民的政治認同、強化邊民意識的象征意義走向實用價值。由于邊民攜帶入境的免稅商品無法獲得由檢驗檢疫局出具的商品檢驗證書,因而只能自購自用。當一部分免稅商品走進市場流通領域,地方政府便成為免稅商品的“護身符”,默認了免稅商品在國內市場流通的合理性,促成了俄貨“網商”群體的迅速興起。經濟轉軌時期以來,邊民經商模式不斷發生變化,經歷了從背包流動的“倒商”、實體經營的“坐商”到線上交易的“網商”的經商模式。無論是哪一種模式,無不體現著制度管道給邊民經商提供的機會空間。
案例3:我們這邊當地人辦“邊民證”享受優惠政策,每人每天能帶8 000塊錢的俄羅斯商品回來,都(是)免稅的。實際上按照相關規定,帶回來的東西應該是自用,現在出現的情況是,本來自用的商品向市場流通了。放寬了說,帶回來的東西自己用不完,賣也沒啥不可以的,現在就有好多人專門這么做俄貨生意。進口的東西得有商品檢驗證書,個人自己帶回來的并沒有,有開淘寶店的就遇到麻煩了。買家要求提供商檢證,后來我聯系檢疫局那邊給出了一個證明,問題才解決了。(訪談時間:2018年1月25日;訪談對象:黑河政府某科室工作人員)
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邊民跨境經商互通有無,限于小商小販式的易貨交易,范圍和商品的種類都非常有限。而當前的邊民互市貿易突破了傳統的滿足“自我需求”[14]的生存理性邏輯,邊民經商已經在逐步滿足國內市場乃至全球市場的供需。政治機會結構的逐步放開使邊民從計劃經濟時期的集體沉默轉向商業實踐,進而走向跨界。這里所說的跨界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跨越政治—地理邊界,中俄雙方政治互信,增強了邊民經商的安全感,在俄華商踐行著邊民的跨界商業活動;二是跨越社會—心理邊界,從與蘇聯邊民做生意到與俄羅斯邊民交朋友,互相信任、誠實守信在兩國邊民交往中越來越重要,也成為邊民經商的行動準則;三是跨越制度—政策邊界,中俄雙方以權力讓渡換取更大的合作空間,特別是中方關于俄羅斯公民入境的優惠政策,努力提升俄邊民跨國流動的便利,為黑河邊民商業實踐提供了穩定客源。從本質上來說,這種跨界行動是地方政府權力運作與邊民能動性發揮的必然結果。
從宏觀的政治機會結構變遷與微觀的邊民經商演變可以看出,政治機會結構與邊民經商之間是一種單向的形塑與被形塑的關系。國家為邊民經商設置一定的制度管道,通過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來形塑邊民的政治機會認知,并試圖將其社會行動納入制度管道之中,符合制度要求并按照政治機會結構的變化而改變行動策略。邊民對經商的態度和行為反應從計劃經濟時期結構制約下的集體沉默到經濟轉軌時期的商業實踐和矛盾內心,再到市場經濟時期的經營轉型和跨界行動,其對經商的認知和行動策略的演變深深地嵌入政治機會結構之中,這是邊民基于政治機會認知和經商成本評估所做出的理性選擇。
從宏觀結構與微觀行動之間的關聯性視角看,政治機會結構與邊民經商行動之間始終存在一定程度的緊張。國家建構的話語體系在一定程度上制約著邊民內心聲音的表達,計劃經濟時期沒有“日常抵抗”的表達正是政治機會結構封閉的表現。邊民內心矛盾是政治機會結構有限開放下行動調適的前提,市場經濟時期政治機會結構的逐漸開放構筑了邊民經商新的行動策略,但新時代“網商”群體的形成又需要政治機會結構進一步調整。政治機會結構與邊民經商行動之間存在的時間結構上的錯位會極大影響邊民與政府的關系,甚至影響和諧社會、和諧邊疆的建設。因此,調整政治機會結構,改革經濟政治體制,理順中央、地方與邊民三者的關系,為邊民經商行動提供合理、有效的政治機會空間,是順利推進和諧社會建設和邊疆社會發展的根本之途。
從邊民、邊疆和國家長遠發展視角看,邊民作為生活在國家政治邊界的社會群體,與鄰國邊民跨境互動具有增強政治互信、實現民心相通的功能。在民族國家嚴格管控邊界的當下,邊界成為區分國家政治社會界線的同時,也是邊民聯系的紐帶、重要的地方資源。有學者指出,“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可能是敵對的,而在同時,人民之間卻并不帶有敵意”[15](27)。一個奇怪的經驗事實是,鄰國邊民間的社會互動能否實現首先取決于鄰國間的政治關系如何。那么,國家間的政治關系是如何影響國民對所屬國的認同和對他國的想象,這種認同和想象又是如何影響到一國國民對他國民眾的態度呢?這是需要進一步研究的課題。在“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理順中國與他國的政治關系,構筑中國民眾與他國民眾的民心相通之路,是順利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的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