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飛,李 祥,相 芳,陳曙東,臧菊香,唐佳麗,張 燁,于 浩,吳冬妮,王 楠
隨著社會文化程度和信息化普及率的逐步提高,基層部隊軍人對于健康知識的理解程度及獲取方式也發生了較大變化,為了解其對合理用藥知識的掌握情況,進而采取有針對性的措施,有計劃、有步驟推進相關知識的宣教,提升部隊的戰斗力,是以合理用藥工作為切入點,深入貫徹習主席“后勤變前勤”的戰略思維,探索高質量為軍服務工作重要路徑之一。
1.1 調查對象本次調查對象為體系部隊軍人,共發放問卷800份,收回793份,有效問卷率99.1%。調查時間為2021年2-3月。
1.2 方法采用紙質問卷現場填寫方式,調查內容為被調查者一般資料、對合理使用藥品知識的掌握情況、以及軍人對獲得用藥知識的期望等三個方面。問卷由藥師發放、收回,被調查者自愿填寫。
1.3 調查問卷設計調查問卷由客觀性選擇題構成,共 22 題,問題設置原則:①語言表達符合大多數人的習慣,無歧義,不帶任何傾向暗示;②題目篇幅長短適宜、題量適中;③專業術語提供必要的注釋,力求通俗易懂。
不同類別問題的關注點:①被調查者一般資料。主要獲取信息點為文化程度與獲取健康信息的方式;②合理用藥知識的掌握情況。按照居家用藥可能涉及到的環節邏輯順序編排; ③用藥知識的期望。為防止被調查者需求與所設置的選項不一致,在一些可能被選擇概率較低的需求上,增加“其他”類選項,避免遺漏。
2.1 一般資料被調查者男性占82.1%,女性占17.9%;20歲以下年齡段占21.4%,20~40歲占78.6%;文化程度主要集中在大專以上,占 51.5%,其次,高中和中專及以下占48.5%;獲取藥品相關知識的途徑分別為:醫務人員現場宣教、藥品說明書、互聯網及智能終端、電視,占比分別為:75.0%、67.9%、57.1%、7.1%。
2.2 合理使用藥品知識的掌握情況藥品的選擇主要將療效與安全性擺在首要位置,分別占調查人數的82.1%、75.0%;價格與知名度因素所占比例較低,分別為17.95%、10.7%;實際生活中藥品的獲得主要遵從于醫囑,占調查人數的100%;個人既往的用藥經驗所決定的用藥占10.7%;廣告和朋友推薦不作為考慮范圍;藥品的獲得途徑主要為體系醫院與部隊衛生所,分別占75.0%、42.9%;線下藥店和其他(包括互聯網)途徑所占比例較低,分別為14.3%、7.14%。
使用方法掌握情況:對不同劑型(泡騰片、緩控釋制劑等)使用方法、藥物最佳服用時間、藥物與食物以及藥物與藥物之間相互作用、漏服藥物時的處理措施的了解程度均不高,不超過20%;使用藥品后出現不良反應后,處理措施主要為停藥觀察。
用藥依從性采用MMAS-8進行評價,評分<6分提示依從性低,評分≥6分且<8分為依從性中等,評分=8分為依從性高,分別占43.8%、42.1%、14.9%。
2.3 用藥知識的期望對于疾病的治療,主要想了解為常見軍事訓練傷和皮膚疾病,占比均為57.1%;其次為消化、呼吸系統疾病、失眠以及精神心理類疾病,分別占42.9%、39.3%、32.1%、21.4%。對用藥知識的期望主要表現為:禁忌癥、不良反應、使用方法、相互作用、藥品儲存等,分別占78.6%、78.6%、78.6%、64.3%、53.6%。
隨著新形式下部隊現代化建設的加速推進,基層部隊軍人文化程度發生較大變化。本次調查結果顯示:大專以上學歷占51.5%,較2018年陸詩陽等[1]的報道結果14.4%有較大幅度提升。不同地域可能存在一定的差異,但總體趨勢朝著超過以往任何一個時期的提升速度發展。同時當前互聯網作為重要的信息傳遞媒介,是健康資訊獲取重要途徑之一,據調查顯示,國內通過網絡獲取健康信息的患者比例已高達75.2%[2-3]。本次調查從合理用藥角度出發,雖然獲取藥品相關知識的途徑主要仍為醫務人員現場宣教、藥品說明書等傳統模式,但經互聯網途徑的比例與傳統模式相比差距正在逐漸縮小。
藥品獲取的主渠道方式已成為主流意識,從部隊衛生所與體系醫院途徑分別占75.0%、42.9%;藥品的選擇更多的是關注療效與安全性,價格與其他附加因素并不作為決策的主要考慮方向,這與軍隊醫療保障體系的逐步完善以及各級醫療機構圍繞軍隊衛勤保障打贏的根本任務有很大關系[4],在源頭上保證了藥品的安全性。對藥品的使用方面,宏觀方面的問題一般掌握較好,如藥物的服用方式、不良反應的簡單處理等;而對于藥物使用細節方面的理解還有待深入,如不同劑型的服用方法、最佳服藥時間、相互作用等,可能學歷水平的提升對事物的一般普遍性規律理解較好,反映在合理用藥上,就是用藥方法宏觀方面能夠相對正確把握,但對于藥物使用技術層面的掌握有待進一步提高。
同時良好的依從性也需要依靠患者對相關知識點的認知程度[5]。本研究采用MMAS-8用藥依從性進行評價[6],依從性低的比例占43.8%,也印證了現階段基層軍人對藥物使用方法掌握水平仍處于較低層次。
在這樣的背景下,初步探索適合現階段涵蓋“知識結構-宣教內容-主體屬性-教育形式”的“四位一體”式合理用藥宣教模式,強化以藥物使用方法為基礎的技術層面宣教,以適應新形式下部隊官兵的健康需求,提高官兵身體健康素質,維護和提升部隊戰斗力[7-8]。
3.1 知識結構注重強調系統性和邏輯性。現階段官兵有著良好的學歷基礎,對事物的一般性規律和內在聯系有較好認識,對用藥知識點有著較好的接受度,宣教過程中通過不同的形式使知識點融會貫通,揭示其邏輯關系,使知識的完整性和邏輯性得以提升,不斷促進自主學習能力的提高。如腸溶片是在普通片劑外包了一層腸溶衣,目的是讓藥物在腸道中溶解釋放有效成分發揮作用,因此不可掰開或碾碎服用。在服用時間方面,因進食會升高胃內pH值,使腸溶片在胃內提前溶解產生刺激,故腸溶片應在餐前至少30 min服用。
3.2 宣教內容注重篩選、分類。針對調查中官兵日常接觸幾率高、易造成用藥安全問題的知識點,突出合理用藥知識點的大眾廣度,著重強調藥品一般屬性,進行宣教內容專題的提煉。如不同劑型、貯存方法、常見食物藥物相互作用等,提高合理用藥宣教的成效。
3.3 主體屬性根據官兵訓練特點,有針對性宣教。訓練時生理變化明顯,血液大量流向運動部位,胃腸道血流減少,服藥后立即訓練,導致生物利用度降低,從而影響藥效。如一些血藥濃度安全范圍較窄的藥物,地高辛、茶堿等訓練前服用藥效降低;訓練后心率的增加,導致一些服用含有偽麻黃堿的感冒藥,心悸、心動過速等不良反應發生率增加,增大猝死的風險;有些藥物會造成運動系統的不良反應,如氟喹諾酮類藥物,訓練期間使用易導致肌腱受損;一些易導致頭暈、嗜睡的藥物應避開訓練時間,長效制劑可選在睡前服用,短效制劑應找準時間間隔,錯位服用。
3.4 教育形式強化合理用藥知識的滲透與可及性。調查顯示,互聯網途徑獲取的用藥知識比例在逐漸加大,向其推薦面向廣大群眾的微信優質公眾號;在人員流動量大的地方設置宣傳欄,就當前熱點以及季節性問題進行宣教。教授軍人如何通過互聯網查閱自己關心的用藥問題。根據部隊人員集中的特點,可能與調查顯示用藥知識主要來自醫務人員現場宣教存在必然聯系,結合常見病的治療以及藥學方面的知識需求調研結果,由專業人員就某一專題進行授課,此方式系統性強、目的明確、內容突出。輔以形象化教育手段,如圖片、視頻、標本、模型、示范演示等,增強官兵的直觀感受,激發合理用藥的參與熱情。
不同階段健康教育形式和內容的需求都有所不同[9],因此應充分評估當前部隊官兵的對合理用藥的掌握程度及需求,有針對性地制定健康教育計劃,建立適應現階段的合理用藥宣教模式,從根本上提高官兵的健康意識,維護官兵的身體健康,保證部隊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