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峰,丁春福
(沈陽工業大學 遼寧 沈陽 110870)
作為新時代黨和國家解決“三農”問題的總抓手,鄉村振興不但改變了以往農村治理以村兩委為主要治理主體的二元結構,同時將企業、合作社、群眾互助組織以及志愿服務組織積極引入到農村治理中,但治理主體結構多元化并未直接提升農村治理效果,反而因農村治理主體之間存在不和諧要素,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農村治理的有效性,增加了治理成本。一些農村地區受到歷史和自然環境的影響,存在大量“空心村”,無法承擔起鄉村振興的歷史任務,所以對農村治理主體結構存在的問題加以完善至關重要。農村治理主體結構是一個復合定義。
一是結構要素的外部表現形式,特指構成結構的實體要素,比如家庭、群體、年齡結構等。
二是組成結構整體的內部組織關聯,對結構概念的認知應該放在具體的條件中,在不同的場域和環境中,對結構定義的分析也應有所側重。農村治理主體結構特指在農村治理階段中,農村治理主體實體性構成和構成實體在農村治理環節中形成了相對穩定的關系,農村治理主體結構關注的是農村治理主體系統中治理主體之間的關系。簡單來說,其屬于既具體又抽象的一種概念,構成結構要素之間的關系是農村治理主體結構的核心,這種關系可以是制度、法律所規定的,也可以隨社會發展逐步形成。結構關系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社會發展而變化。農村主要治理主體和各個治理主體之間的關系也會影響農村治理主體結構,因此在分析農村治理主體結構的過程中,要將重點放在探究治理主體及其相互間的關系上[1]。
如今,我國農村治理主體結構還存在諸多問題,比如隨著現代化進程加快,農村出現了一定的碎片化現象。在城市化背景下,很多年輕人更傾向于進城務工,農村有很多留守老人和兒童,出現了“空心化”現象,導致農村治理主體結構缺位,存在治理無術、治理無方以及治理不和諧等問題。
在此背景下,完善和研究農村治理主體結構至關重要。研究農村治理主體結構的核心是重塑鄉村社區關系,根本目的是建立嶄新的鄉村關系,讓更多農村治理主體融入到農村治理藍圖中,讓更多人了解鄉村治理的有效性,明確村民的主體地位,讓村民更加認可鄉村文化,同時使農村治理各主體的結構關系更加協調,明確彼此的職責和義務,同村民一起投身于建設新農村的事業中。在鄉村振興的背景下,政府出臺了多種政策,完善了農村治理主體結構,調動了農村治理主體的主動性和積極性,讓各個農村治理主體更加理性地思考,增強了文化認同感,將之內化成動力,為建設新農村和促進鄉村發展貢獻了力量。研究農村治理主體結構具有以下意義。
推進農村治理現代化的實踐和創新。進入21 世紀,政府為解決村民自治中的眾多矛盾和問題,實施了較多激勵政策,以此創新農村治理模式。但是這些舉措都沒有突破村民自治理論制度。總體來說,從村民自治過渡到農村治理,本質上是農村治理權歸屬問題。對農村治理主體結構進行研究,不但可以確認農村治理主體扮演的角色和承擔的責任,同時能梳理農村基層治理框架,對提高農村基層治理的有效性具有現實意義。
推進農村治理主體之間的協同管理。當前農村治理的各個主體并未將各自的優勢充分發揮出來,在聯合治理時難免會因為利益分配問題而消耗大量資源,產生摩擦。對農村治理主體結構進行分析,能對不同主體間的矛盾沖突進行協調,實現主體間協同治理的目標。
一是農村黨組織對農村治理缺少有效的認知。很多基層黨組織認為,黨組織介入農村治理會干預正常的組織活動,影響工作效率,同時一些經濟組織對黨組織的介入存在排斥現象。
二是農村黨組織和社會體系相對弱化,表現如下:①小農戶在信息、規模、資本上都處于弱勢地位,農村基層黨組織缺少對市場的控制能力。②農村治理的主要現狀是農村階級分化,無法滿足不同群體的利益需求。③鄉村振興戰略讓更多市場治理主體積極參與到農村治理中,而這類主體參與的主要動因是獲取更多利益,在此過程中會引發土地問題,損害農民權益,部分工作人員因牟取私利而破壞了政府的影響力,在群眾間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3]。
農村社會引發矛盾和沖突的主要根源在于現實發展中缺少法規制度,這些法規制度在完善基層政權權利、義務以及協調村民社會關系等方面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農村治理主體架構在鄉村振興背景下出現的問題,主要原因是在舊制度功能未全面消解的同時,出現了制度權威代替、法規或制度失靈等現象,使治理主體偏離了既定的角色和位置。制度失靈特指現有法規制度無法對農村治理存在的問題進行有效解決。村民委員會和鄉鎮政府關系兩極分化特指鄉鎮政府過度干預村民自治,或者過度放任村民委員會自治,屬于兩種非正常的極端狀態。法規或制度失靈等現象,導致村民委員會和鄉鎮政府之間的關系逐漸兩極分化。結合有關法律規定可知,村民委員會和鄉鎮政府應是互幫互助的關系,但因法規制定原則比較寬泛,所以在協調鄉村關系中只起指導性作用,無法發揮應有的約束作用[4]。
除此之外,農村治理實施了村民自治制度,為村民自治提供了制度平臺,但在落實中,此制度主要體現在選舉民主方面。從本質上看,民主選舉屬于聚合式民主,以選票數量作為農村事務決策權力的參照依據。但農村選舉民主程序使村民之間缺少互動和協商,信息傳播渠道不完善。
當前,選舉民主面臨一定問題,即選舉民主能確定的只是由誰當選,由誰成為村民自治的領導者,卻不能保障當選人員一定會順應民意實施權力。同時,農村基層選舉制度不健全,部分人存在“富而優則仕”的觀念,為了獲得選舉勝利,通過利益誘導、賄賂或者威脅等方式讓自己處于有利位置。總體來說,在農村治理體系中,民主監督、民主管理和民主決策機制尚不成熟。
2.1 兩組患者手術中情況比較 兩組患者手術中出血量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的手術時間明顯長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對于農村治理來說,村兩委和駐村第一書記理應形成合力,提高思想認知,明確彼此職責,擺好位置,共同配合。
推動基層建設,大抓基層指示精神的有力舉措是選派駐村第一書記到村任職。駐村第一書記能夠將黨的各項方針落到實處,補齊農村治理的短板,同時選派第一書記是推動農村發展的迫切需求。但在農村治理中,部分駐村第一書記和村兩委關系不協調,容易產生沖突和矛盾,比如職責定位不清晰。駐村第一書記的職責定位是推進精準扶貧,提升治理水準,強化基層黨組織建設,但國內很多鄉鎮政府和村兩委并沒有嚴格區分駐村第一書記的職責。部分鄉鎮黨委管理駐村第一書記的考核,理應交由村干部完成的事務由黨委負責,影響了農村治理[5]。
鄉村振興戰略實施以來,鄉鎮政府面臨的行政任務越來越繁重,一些行政人員薪酬待遇不高,缺少完善的激勵體系,上升空間不足。
除此之外,農村治理主體職責劃分不清晰,村兩委和鄉鎮政府之間的職責定位存在矛盾,所以應確認駐村第一書記在不同結構主體中的紐帶作用,對結構主體的職責和定位進行合理劃分,促進農村治理有效發展。
在鄉村振興背景下,要在農村治理主體結構中不斷推進基層黨組織結構性嵌入,堅持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原則,明確農村治理主體領導地位。
要想強化黨組織對農村治理的結構性嵌入,需要明確社會和黨組織的關系。政黨和社會關系復雜多變,黨一直堅持以組織化方式嵌入到社會中,結合不同歷史時期的社會發展情況,明確社會發展的價值和方向。因此在鄉村振興背景下,利益訴求不同以及多樣化的農村治理主體應堅持黨組織對社會的結構性嵌入,但需要注意的是,這種嵌入手段并不是回到計劃經濟時代,也不是嚴格控制其他社會主體的發展,而是通過農村基層組織和其他社會組織的循環互動,盡可能消除分歧,強化社會共識,以滿足各主體的利益需求[6]。
想要實施結構性嵌入,需要以有關物質的調動為前提,保障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利益需求。在深化價值理念、保障其他治理主體利益的基礎上,切實維護主體利益需求,將其作為結構嵌入的主要途徑。基于精英理論進行分析可知,在組織結構中,組織領導者起主要作用,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起決定性作用,因此實現基層黨組織在治理中的結構嵌入,一定要重點關注黨組織科學、合理、合法的利益需求,不能空談抱負和理想。
想要合理地將農村基層黨組織嵌入到農村治理中,需要梳理市場治理主體、鄉鎮政府和村民自治組織的關系,解決長期以來兩委存在的矛盾,同時強化農村基層黨組織對市場性治理主體的嵌入,明確市場性治理主體和黨組織之間的關系。在政治體制的改革發展中,一定要緊跟經濟體制改革的步伐[7-8]。
健全黨的領導機制,讓農村基層黨組織一直處于農村治理主體結構的核心位置,踐行黨的綱領和宗旨,這是保障農村基層黨組織和其他治理主體之間領導關系的要求。健全黨領導制度的過程比較復雜,要做好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比如完善黨中央權威集中統一領導制度,將黨領導制度優勢過渡為國家治理的治理效能;做好黨內民主制度建設,處理好黨內的民主和集中關系,在調動農村黨員自主性和積極性的同時,在農村治理的各個環節落實相關方針和政策;健全內部監督體系,對村兩委成員的職責進行監督。
加強市場性治理主體和鄉鎮政府之間的制度約束,對鄉鎮政府和農村精英之間的關系予以規范,建立基層治理的制度機制,強化農村法律服務供給,完善法治鄉村建設,對農村基層行政執法程序進行規范,結合法定職責內容,將政府涉農事項添加到法制化建設中,具體措施如下。
完善各類制度,讓鄉鎮政府有法可依、執法必嚴,使鄉鎮政府真正成為連接農村社會和國家的紐帶;建立權力運作制約機制,完善鄉鎮政府的責任體系,防范鄉鎮政府以幫扶、支持等名義干預村民自治組織的治理行為,避免鄉鎮政府擠壓村民自治的有效空間;做好內部制度建設,完善程序性和監督性制度,梳理農村和鄉鎮的權責范圍,對自治權和農村行政權進行約束。
與此同時,要健全人才吸納制度。鄉村振興的基礎條件是實現人才振興,因此要創新制度模式,增加制度內容,體現在如下兩個方面。第一,將符合黨組織要求的復合型人才吸納到黨組織中,使其完成身份轉變。第二,落實國家現有政策,廣納大學生群體,將其吸納為黨組織成員,并鼓勵其投身于鄉村振興工作中。
健全農村各治理主體之間的利益體系,可從以下方面入手。
加快建立實現農村治理主體利益的協同機制。農村治理主體的利益目標不同,解決利益沖突時的關注點也不同,這就需要農村基層黨組織和鄉鎮政府從中協調,關注各個主體的利益需求,主動引導利益主體積極參與,通過協商,在遵循各方利益和廣泛聽取要求的基礎上找尋治理方案。
建立符合不同治理主體利益表達能力的表達機制。改革開放以來,農村經濟社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其中農村階層日益分化、貧富差距加大是最顯著的特點。
任何個人或組織想要生存發展,都需要獲得一定的利益,所以具有對應的利益表達,但是不同治理主體的利益表達能力存在差異。獲得利益的前提是利益表達,而符合各主體需求的利益表達需要結合個人和國家行動。
基于國家行動角度進行分析,國家應通過政策和法律手段,改變政府在管理中的信息不足等問題,健全政務公開制度,提高政策透明度,使信息由原有的縱向傳遞轉變為橫向溝通,為農民搭建更多的利益表達平臺。同時,強化對具有強勢話語權主體在利益表達過程中的監督。
基于個人能動角度分析,不論是農民個體還是相對弱勢的治理主體,在利益表達上應有正確的認知,借助當代網絡媒體平臺合理表達自身訴求和利益。國家要基于現有的利益表達渠道,對溝通系統和利益表達渠道進行創新,對農村弱勢主體的利益訴求進行考察和跟蹤。
農村治理的重要內容之一就是農村治理主體結構。在鄉村振興背景下,農村治理主體結構面臨著新環境和諸多挑戰,如何解決這些問題,對推進農村治理發展、響應國家號召具有現實意義。在研究農村治理主體結構方面,應重點關注對農村治理主體構成和對構成主體之間關系的研究,其中結構主體關系是此次研究的重點。
研究了鄉村振興背景下農村治理主體結構,分析了農村治理主體結構在鄉村振興背景下存在的問題,即農村黨組織建設和農村社會割裂、制度具有滯后性、治理主體偏離原始角色和位置、結構運行體系不完善等。在強化黨組織對治理結構嵌入、完善治理結構制度建設、構筑完善的主體結構運行機制等方面提出優化對策,希望有效解決農村治理結構中引發的各種矛盾和沖突,為農村社會的良性發展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