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性服務業集聚對遼寧制造業出口影響研究

趙立敏 楊士富 蘇曼

[摘要]2019年遼寧省制造業出口額是347.66億美元，占遼寧省生產總值比重約10%，可見制造業是遼寧省實體經濟的主要組成部分。本文在遼寧省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出口現狀基礎上，分析生產性服務業集聚對遼寧制造業出口的影響。生產性服務業作為制造業的中間投入，生產性服務業集聚會對遼寧省制造業出口產生有利影響以及不利影響。如集聚區內過度競爭減少出口數量、集聚區內學習效應加強降低出口績效、集聚區壟斷制約出口競爭力，在此基礎上提出營造良好的制度環境、企業增強維權意識保持創新動力和完善資源布局提升出口競爭力等對策建議。

[關鍵詞]生產性服務業集聚;遼寧省;制造業出口;影響

[DOI]10.13939/j.cnki.zgsc.2021.32

1.遼寧省生產性服務業發展及制造業出口現狀

遼寧省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現狀

總體情況

中國的生產性服務業發展起步較晚，但在改革開放以來，服務業發展也十分迅速，服務業中占據核心重要地位的生產性服務業。遼寧省充分利用其區位優勢以及資源優勢，結合自身的發展優勢，在發展傳統產業的基礎上，積極有效發展現代生產性服務業，促進產業技術進步、推動產業結構升級，用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來帶動傳統制造業的發展，以此來實現生產性服務業與遼寧省制造業的協同發展，增強遼寧省的經濟實力。

由于生產性服務業的部分服務業沒有找到其增加值，所以此處的生產性服務業增加值，主要為金融業增加值、批發和零售業增加值、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增加值以及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增加值等值的總和。觀察遼寧省生產性服務業的增加值所占對應地區生產總值的占比情況，如圖1所示。

因為生產性服務業是從制造業企業的內部生產服務部門中獨立并發展起來的一個新興產業，所以它內部的許多細分出來的行業經歷了一個從無到有的發展，由于它內外部需求和技術水平的變化，導致其內部結構一直變動。觀察遼寧省生產性服務業中單個產業增加值對遼寧省經濟發展的影響作用力，每一個生產性服務業中產業的增加值占遼寧省地區生產總值情況，如圖2所示。

從圖2可以看出，金融業增加值占遼寧GDP比重變化最大從2009年的3.68%到2017年的8.39%，一直呈現上升趨勢。其中批發和零售業增加值占遼寧省GDP比重一直占據最高，從2009年到2013年一直處于緩慢下滑狀態，從2013年到2017年占比呈現快速上升趨勢。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增加值占GDP比重變化波動較小，以較低的速度增長。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增加值占遼寧GDP比重以較低的速度增長。

總之，遼寧的生產性服務業整體規模的發展還存在問題，需要結合實際情況客觀地分析內外環境，讓生產性服務業對遼寧制造業發展起到更好的促進作用。

遼寧省作為我國的老工業基地之一，歷史條件和資源條件優越。遼寧省的制造業出口額占遼寧省總出口額50%以上。遼寧省制造業出口的產品種類也繁多，全省制造業企業的營業收入占全省GDP比重較高。制造業作為遼寧省的經濟支柱，在遼寧經濟發展中扮演重要角色。遼寧制造業出口額占遼寧總出口額比重，其比重大小可以表示出其出口規模的大小，如圖3所示。

根據圖3可以詳細看出，占比一直在50%以上，說明遼寧省制造業出口規模龐大。

出口結構升級緩慢

遼寧省制造業投資意愿不強，投資不足將影響整個制造業的發展。遼寧省制造業創新水平較低，技術水平落后，技術是一個產業發展的核心競爭力，創新是產業發展的關鍵。政府對遼寧制造業的政策也影響著制造業企業的發展，由于政府沒有及時地根據制造業的發展現狀提出相應的政策，導致原有的規章制度已經不適合現在的遼寧制造業出口發展形勢。再加上遼寧省大量人才流失，不少高校畢業生畢業后選擇去南方發達城市工作等這些都影響這制造業出口結構升級。

遼寧省的制造業產業主要集中傳統區域，一般以重工業發展為主，出口的都是一些勞動密集型產品，但在制造業轉型升級過程中，資本密集型的制造業出口產品以及技術密集型的制造業出口產品的出口額都發生變化。總體上，遼寧省制造業轉型發展穩定，但結構升級進程緩慢。

出口區域分布廣泛

遼寧省制造業出口經濟的發展過程中，經濟全球化和信息技術化使遼寧省制造業的貿易方式和市場分布逐漸多樣化。遼寧省制造業出口產品的市場涉及到歐洲、亞洲、拉丁美洲、非洲、大洋洲、北美洲，其中出口以亞洲為主。制造業出口歐洲的國家和地區主要是德國和英國;出口到亞洲的國家和地區主要是中國香港、日本、印度、伊朗、韓國、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臺灣、越南;出口到非洲的國家和地區主要是阿爾及利亞、埃及、埃塞俄比亞、安哥拉;出口到拉丁美洲的國家和地區主要是巴西、秘魯、智利;出口北美洲的國家和地區主要是美國和加拿大;出口大洋洲的國家和地區主要是澳大利亞。從出口到以上這些國家和地區可以看出，遼寧省制造業出口區域廣泛。

2 ? 生產性服務業集聚對遼寧制造業出口的影響分析

2.1 ? 生產性服務業集聚促進遼寧制造業出口

一個地區的生產性服務業一旦形成集聚區，會使各種不同類型的生產性服務業間密切合作，降低了制造業企業間的信息成本，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能為制造業企業減少一些企業管理、產品信息獲取以及交易成本等，并降低遼寧省制造業企業的出口成本。另外，生產性服務業集聚帶來的規模效應可以提高該行業的勞動力市場專業化水平，從而提高遼寧省制造業就業者的專業化水平。而不同類型間生產性服務業的相似性決定很容易帶來其他產業的技術進步和效率提升，使不同行業之間協同發展、互惠互利。

集聚區內推進遼寧省制造業專業化分工、提高制造業的知識技術水平及競爭優勢、促進產性服務業與遼寧省制造業的協同發展。使遼寧省制造業的傳統出口行業像一些低附加值和低技術行業（如，紡織業、食品制造業、家具制造業、煙草制品業等）發展成為具有高附加值及高技術的行業（如，電氣機械、船舶、航空航天、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等）。因為集聚能有效提升制造業企業間的合作頻率，從而促進遼寧省制造業的轉型升級。能夠保證集聚為遼寧省制造業的生產主體提供更為全面和專業的全部流程服務，使得遼寧省制造業可以在一個區域內獲得整個服務供給，提升雙方之間的合作效率，降低不同地區之間的合作成本，同時能夠大大提升遼寧省制造業的資源配置效率，進而促進遼寧制造業出口。

2.2 ? 生產性服務業集聚對遼寧制造業出口的不利影響

2.2.1 ? 集聚區內過度競爭減少出口數量

在集聚區內，制造業的企業之間共享著生產性服務業市場的同時，還共享著集聚區內的競爭。競爭促使制造業企業通過獲得特有能力或者資源來爭取更高的利益。集聚區內的競爭主要是向該區內制造業企業所提供服務的質量、效率、價格、等方面的競爭，同時集聚區內競爭也使向制造業企業提供改進的服務方式和優化的服務流程，生產性服務業企業加快了服務創新，提高了服務效率并改善服務質量。集聚區內通過競爭而留下的企業一般具有較高活力，能使區內競爭高端化，進一步提升企業內部水平。但是當大量相同的生產性服務業共享都一個市場和資源時，其競爭程度隨著生產性服務業企業數目和集聚程度的增加而愈加激烈。由于市場容量不會無限擴大，一個地區的資源被使用也是有限的，當集聚區內的企業膨脹，多到大于需求時，一定會造成過度競爭。過度競爭會使企業降低價格，減少正常運營成本，減少研發投入，降低企業創新能力。這樣最終會影響制造業企業所需的服務水平及質量，降低制造業的生產效率，進而減少制造業出口數量。遼寧省集聚程度從2009到2018年一直是呈現下降趨勢從1.37下降到1.08，而制造業的出口數量卻從35965147212千克上升到42524184632千克。出口數量是制造業大部分數據相加得出的。

2.2.2 ? 集聚區內學習效應加強降低出口績效

在集聚區內企業間相互交流合作，會使技術水平較低的企業向技術水平較高的企業學習，這樣有利于提升整個集聚區內的生產性服務業的技術水平和服務效率。由于知識保護這方面的產權制度并不完善，區內的信息資源又充分共享，區內企業間的創新成果會被互相模仿，這樣就很容易使企業喪失創新動力。當集聚區內生產性服務業企業的創新動力下降，提供給制造業企業的更好服務水平和服務效率的工作就難以進行。遼寧省集聚程度區位熵指數從2009到2018年一直是呈現下降趨勢從1.37下降到1.08，而制造業的出口績效卻從0.1016上升到0.1058。制造業企業獲得不了更加完善的生產性服務業，就會影響制造業效率的提升，間接地制約制造業出口績效。

2.2.3 ? 集聚區壟斷制約出口競爭力

生產性服務業集聚對遼寧制造業出口不一定都會帶來有利影響，也會帶來不利影響。在集聚初期，人口增多、交通擁堵、生活成本上漲等現象會導致制造業企業人員的生活成本上升。隨之集聚程度加深形成集聚區后，集聚區會形成壟斷市場，制造業生產所需要的原材料會出現短缺現象，這時生產制造業產品所需要的原材料價格會大大提升。遼寧省集聚程度區位熵指數從2009到2018年一直是呈現下降趨勢從1.37下降到1.08，而制造業的出口競爭力卻從0.71上升到0.73，到2018年由于需要將美元換算成人民幣計算，數據可能偏小。但集聚確實導致制造業出口競爭力下降。

3 ? 提升生產性服務業集聚對遼寧制造業出口的建議

3.1 ? 營造良好的制度環境

為避免集聚區內的過度競爭，應制定合適的制度，形成良好的競爭環境。在集聚區內應建立明確的交易規則、標準體系、產權保護體系以及對這些體系規則執行一定的監管制度。過度競爭制約遼寧制造業出口但良性競爭不僅促進遼寧省生產性服務業發展還能使制造業部門獲得更高水平的服務。政府應打破行業壟斷，合理引入好的市場機制，促進生產性服務業良性發展，進而擴大出口數量。

3.2 ? 企業增強維權意識保持創新動力

在形成集聚區后企業間的學習效應大大增強，致使區內生產性服務業企業的創新能力下降，導致制造業所需的服務水平不能提高。這時企業應該加強自己產權保護，維護自己的創新成果。集聚區內企業間應該保持著一種在競爭中合作的度。競爭能增強創新動力，合作能提供更加完善配套的服務，制造業企業就能獲得更高的服務水平進而提高出口績效。

3.3 ? 完善資源布局提升出口競爭力

遼寧省主要生產性服務業還是在一些傳統行業，如交通運輸等，生產性服務業的質量和水平較低。而新興的具有高附加值和高知識含量的生產性服務行業與制造業之間更易產生關聯，更能使制造業提升出口競爭力。這時應該完善資源布局，促進生產性服務業結構升級，充分發揮出生產性服務業的溢出效應。因此，考慮到遼寧省當地資源情況，應合理地轉移當地資源，實現資源的充分利用，進而提高遼寧省制造業的出口競爭力。

3.4 ? 促進產業協同發展

只有生產性服務業發展到足夠大的規模，更易達成產業之間協同發展。目前遼寧省生產性服務業發展規模不足，在生產性服務業內沒形成規模經濟，所以增加了產業內的維護成本。遼寧省應積極推進生產性服務業規模的發展，并控制在一定的發展速度，促進生產性服務業間的協同發展，減少產業間的維護成本，從而減少制造業的生產成本，擴大遼寧制造業出口。

3.5 ? 提升人力資本水平

實證分析得出人力資本水平是影響遼寧制造業出口的一個重要因素，人力資本水平發展高低與受高等教育程度直接相關。因此，提高人力資本水平，可以鼓勵高校開設更多與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有關的課程，鼓勵更多的高校學生參與研究這兩個產業，建設專業的師資隊伍，從而培養這個領域的專業人才。同時企業應該擴大這方面的人才需求，增加這專業領域的市場就業率，使更多的學生主動加入到這個師資隊伍中。

3.6 ? 提升服務型制造業水平

遼寧省制造業在轉型升級的過程中，生產服務要素在競爭力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其服務型制造業是必然趨勢。遼寧制造業的基礎設施比較健全，也有一定的技術實力，但是遼寧省的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相對滯后，因此提升服務型制造業水平，是遼寧制造業提升其出口產品附加值和出口市場競爭力的重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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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2019年度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一般項目：區域創新政策組合對遼寧制造業價值鏈空間分離演化的驅動機理（項目編號：L19BJL010）。

[作者簡介]趙立敏（1964—），女，遼寧錦州人，遼寧工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研究方向：區域經濟與創新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