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主體協同驅動下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研究

許禮剛，周怡婷，徐美娟

(江西理工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江西 贛州 341000)

0 引言

創新教育是新時代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深化教育改革、培養創新人才和建設教育強國的動力機。 《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提出： “堅持創新在我國現代化建設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強作為國家發展的戰略支撐。”可見創新教育在國家未來發展戰略中的重要作用。

對于創新教育，有學者從協同視角出發進行研究。Mu[1]提出高校創造社會所需的研究成果，并通過企業進行成果轉化，實現高校創新教育的使命。Park[2]指出高校、產業、政府和社會公民在經濟社會中都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并對發展中國家有啟示作用。羅賢甲[3]提出通過整合不同主體的資源與要素，最終實現1+1>2的協同效應。也有學者基于三螺旋理論進行研究，如趙東霞等[4]提出構建 “官產學”協同創新模式，提高各主體自身的創新能力，從而增強我國的創新能力與經濟實力。黃斌[5]指出三螺旋理論強調大學、企業和政府間的合作與相互作用，突出三方的協同創新，這為高校創新教育提供了新的視角。Carayannis等[6]提出 “生態系統”的方法，可以為創新教育提供一個完整的框架。Hugo等[7]提出如何采用與三重螺旋行為者 (政府、大學和行業)的合作網絡，在新興經濟體實施EI戰略。

綜上，國內外學者多從政企校3個方面對創新教育進行研究，而較少將社會公眾這一主體納入研究，因此導致在對創新教育的研究中容易忽視社會公共利益的作用，難以做到創新教育的可持續發展。現基于四螺旋理論，從多元主體驅動的角度出發，構建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在大學—產業—政府的基礎上，強調社會公眾對創新教育的作用，闡述模式的動力機理和協同機制，提出實現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的路徑，為促進創新教育可持續發展提供參考。

1 四螺旋的理論基礎

1.1 三螺旋理論的發展

三螺旋的概念源于生物學，Lewontin[8]最早使用三螺旋模式化基因、組織和環境之間的關系，并在 《The Triple Helix：Gen，Organism，and Environment》一書中總結了他的生物哲學思想。20世紀90年代以后，關于大學-產業-政府 (University-Industry-Government，簡稱UIG)的研究逐漸深入，UIG之間的職能不斷相互滲透和延伸，組織界線日益模糊。然而，傳統國家創新系統提出了以企業為主導，以大學和政府等機構為輔，各自發揮職能作用，形成邊界清晰的創新系統網絡。因此，創新職能之間形成矛盾并帶來一定挑戰。在此基礎上，Etzkowitz等[9-10]正式提出UIG三螺旋創新新范式，該范式將大學、產業和政府視作同等重要的3個主體，三者互相作用、相互交叉，推動創新活動呈螺旋上升，如圖1所示。Etzkowitz等[11]將UIG三螺旋劃分為3種結構：①國家干涉模式；②自由放任模式；③三螺旋創新模式。

圖1 UIG關系的3種模型

國家干涉模式中，政府作為創新組織者發揮主導作用，將大學和產業納入其中，協調兩者的關系，這是一種由政府控制學術界和工業界的自上而下的發展模式。該模式由政府協調其他領域的制度，促進新企業的創建并支持戰略性產業的增長。其中，大學扮演著更傳統的角色，作為以教學為導向的機構，為其他領域提供訓練有素的研究人員。但絕對的 “自上而下”模式，創新被抑制而不是鼓勵，創新空間不大。該模式主要出現在蘇聯、歐洲和拉丁美洲國家，在一定程度上被視為一種失敗的發展模式。

自由放任模式是基于強調放松政府控制的自由放任政策，其中各個機構間具有清晰的邊界和有限的相互作用。政府作用將僅限于監管或僅在市場失靈情況下發揮作用。該模式中，產業是創新的驅動力，大學和政府作為輔助機構支持產業發展。

三螺旋創新模式是一種UIG各個機構相互交叉的互動模式，不同機構在履行傳統職能的同時，也與其他機構在部分職能上重疊。該模式中，大學除了作為人力資源和基礎研究的傳統角色外，還兼具培養企業家的職能[12]；產業界通過提供更高層次培訓來承擔大學的新角色；政府通過改變監管環境和提供財政援助來幫助創辦新企業。不同的混生組織逐漸從UIG之間的互動中產生，如高校內的孵化器、校企合作組織、共享工廠等。

1.2 雙三螺旋理論的出現

盡管創新被認為是經濟增長和競爭力的關鍵驅動力，但創新作為一種變革，不可避免地會給社會環境、人口、資源等領域帶來問題，這就需要考慮將可持續發展維度納入UIG三螺旋當中。周春彥等[13]首次提出雙三螺旋理論體系，它是由大學—產業—政府的創新三螺旋 (陰螺旋)和大學—公眾—政府的可持續發展三螺旋 (陽螺旋)組合而成的雙三螺旋結構，如圖2所示。

圖2 陰陽雙三螺旋

不同于創新三螺旋促進創新和經濟發展的重要作用，可持續發展三螺旋更多要求在創新過程中注重可持續發展，確保創新不損害人類的未來發展。這導致在某些情況下，可持續發展三螺旋可能是抑制創新的，并與創新三螺旋之間存在價值沖突。例如，針對目前不斷發展的AI (人工智能)科技，霍金等眾多科學家和技術人員在2015年的公開信中指出，AI的出現將帶來巨大風險，并敦促聯合國發布針對 “攻擊性AI武器”的禁令[14]。加拿大學者William在 《羚羊與秧雞》一書中隱喻，倫理顯然應該成為科技的內在維度。雙三螺旋之間的相互沖突和協調促進了經濟社會和諧發展，對于多元主體協同創新有積極意義。

1.3 四螺旋理論的提出

21世紀初，國際競爭不斷加劇，資源問題日益凸顯，此種社會現實賦予知識創新以新時代的使命。在創新驅動的高級知識經濟社會中，知識生產模式1和知識生產模式2已不能滿足社會發展的需要，見表1。其中，模式1指由高等教育部門在學科體系中進行基礎研究，模式2側重以知識為基礎應用的研究。因此，Carayannis[15-16]于2003年首次提及知識生產模式3，模式3的知識生產系統是對模式1和2的擴展和延伸，是分形研究、教育和創新生態系統的核心，模式3是一個多層次、多模式、多節點、多邊的體系，以人力和智力資本構成的創新網絡和知識集群相互補充、相互加強，以社會資本為主導，以金融資本為支撐。

表1 3種知識生產模式

Carayannis認為，模式3超然于三螺旋，與四螺旋密切相關，因此Carayannis建議在三螺旋基礎上增加第四個螺旋，即基于媒體和基于文化的公眾或公民社會，也引入了自下而上的國家創新系統，如圖3所示。四螺旋并非反對三螺旋的知識經濟化目標，而是在實現目標的過程中更關注民主、可持續發展和發展經濟的平衡問題，以此應對社會經濟發展和保護生態環境相互矛盾等問題帶來的挑戰[17]。

圖3 四螺旋模式結構

1.4 四螺旋理論的科學性

隨著21世紀創新多樣化趨勢的發展，可能需要增加更多的視角，更廣泛的整合民主與環境的因素。第四螺旋不僅是引入少數主體，更是引入一種公眾參與機制，使創新變成了無邊界的活動，即開放式創新。因此知識和戰略創新政策需要承認 “社會公眾”對于成功實現目標的重要作用[18]。否則，對創新的理解就會受到限制。具體而言，可以從兩個方面解釋四螺旋結構。

(1)四螺旋的知識和創新視角更為廣泛。在分析上，四螺旋比三螺旋關注更多的領域，因此可用于三螺旋核心焦點以外的研究問題，它們對可持續解決問題的前景和機會至關重要。知識社會和知識經濟發展得越先進，就越有必要將注意力轉向更廣泛的創新模式。四螺旋在已有的區域化經濟影響基礎上，更加關注全球生態環境，并強調經濟的可持續化共識。傳統的經濟發展模式并不適用于創新的可持續發展，創新不但需要科技、資金等的支持，也需要有良好的生長土壤，即社會公眾的支持[19]，維護社會的公共利益。從中長期而言，可持續性和包容性創新的前提是真實透明的決策和進步的民主。

(2)社會公眾是知識創新決策和技術決策的影響源。社會公眾是模式3知識生產的主要執行者和促生者，影響著每一個國家的創新體系。社會公眾機構的出現能將 “高校” “產業” “政府”等機構中個人角色的限制打破，增加了自下而上的政策和實踐路徑，有利于制定科學的決策，促進民主治理、經濟增長和全球化發展。

2 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的構建

創新教育融合基礎性和發展性資源要素，共同構成有機統一、開放共享的生態系統，這需要多層次、多模式、多節點、多主體的平臺組織予以支持[20]，以保障創新教育順利實施并不斷發展。創新教育具有資源多樣性、動態適應性、多元驅動性和共同演進等特征，符合知識生產模式3的規律。考慮到創新是互動過程的結果，其中包括不同領域的行動者，每個行動者根據其在社會中的功能做出貢獻，因此四螺旋理論與創新教育具有天然的適應性。構建多元主體協同驅動下的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提高創新教育在知識經濟時代的適配性，促進高校創新教育發展，如圖4所示。

圖4 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

2.1 多元主體

四螺旋理論注重將知識創新和公眾利益相關聯，確保在知識和經濟發展的過程中，也能保障公眾利益，做到可持續發展。因此四螺旋模式選擇高校、產業、政府和社會公眾作為四大主體，除高校、產業和政府以外，加入社會公眾，使模式的參與者不再受到邊界的限制，構建出有利于創新教育的可持續發展模式。

(1)以高校為主導。在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中，高校作為實施創新教育的主陣地，擁有豐富的教學資源，因此高校要發揮創新教育的主導地位，充分協調系統各方資源。高校在實施創新教育過程中有兩個任務，一是培養創新型人才，二是產出創新成果，這兩者都直接或間接蘊含了創新教育。首先，高校基于豐富的軟件資源和硬件設施，不斷培養并向整個協同系統輸入創新型人才，為創新教育提供人力資源。其次，高校在進行科研創新活動產出成果或為其他組織提供咨詢活動時，保障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的良好運作。

(2)以產業為載體。產業是多元性的角色，這導致它在一定程度上能為創新教育提供前沿的市場信息，為高校的教學工作提供多樣化的實踐平臺。因此，可以利用市場這只 “無形的手”，促進創新教育的發展。首先，產業創新具有協調 “高校”和 “社會公眾”直接關系的作用，產業在自主創新過程中，不僅與高校或科研院所進行技術和理念交流，也加強了知識成果轉化。其次，創新概念不局限于企業活動，可以關注更廣泛的社會效益并實施更全方位的措施，支持公共服務生產中的服務創新，并納入社會公眾對待創新成果的態度和接受程度，以促進系統整體的協調和發展。

(3)以政府為支撐。在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的創新活動當中，要有保障各類創新活動能夠順利運行的機制，并用相應手段協調各主體的活動[21]。而政府在多元協同模式中起到協調保障的作用，不同于市場 “無形的手”，政府通過 “有形的手”為高校創新教育提供支撐力量。首先，政府通過制定相應的政策和法律，落實創新教育政策，并加以實施和監督。其次，根據各主體不同的資源傾向，政府可以調整政策導向，協調各方主體，以達到促進資源流動、優化資源配置的目的。

(4)以社會公眾為監督。社會公眾視角在創新系統中常常容易被忽視，盡管高校、產業和政府是促進高校創新教育發展的強大主體，但要使高校的創新教育發展真正可持續，社會公眾的參與至關重要。首先，社會公眾在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中起著十分重要的監督作用，能從自身出發，推進創新朝著可持續發展的方向進行[22]。但社會公眾同樣會受到文化和價值觀的引導，對不利于自身的創新甚至可能是抑制作用。其次，社會公眾的需求也能夠反過來引導有針對性的創新，起雙向的作用。在國外的研究中，研究視角多集中于關注創新生態系統中公眾的角色和行為，如Engelbert[23]指出在社會創新中要強調公眾的參與。

2.2 動力機理

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的運轉需要主體之間高效聯動，一個好的動力機理體系能驅動模式穩定運轉，而本研究從研究共同體和優化互動兩方面呈現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的動力機理。

(1)研究共同體。由大學—產業—政府形成的三螺旋研究共同體難以涵蓋目前知識經濟社會所表達出的多元知識形態和價值觀體系，容易衍生出目標沖突的問題。研究共同體需要將個體從本身的職業、利益等中剝離出來，跨越自身組織邊界，與其他主體協調融合，打破文化、職業、區域等的限制與束縛，體現出更廣泛的視角和更強的包容性，能完善地考慮到不同主體帶來的價值沖突和社會公共利益。

四螺旋模式的研究共同體由四者的交集構成，以促成高校、產業、國家和社會公眾的利益平衡。政府出臺創新教育及相關創新人才培養的政策，旨在為各方面的創新工程提供知識和人才基礎，推動知識經濟的發展。在此動力的驅使下，教育部和社會保障部等相繼出臺更細化的政策，驅動各個層面和各個機構進行創新活動。但社會經濟發展與產業科技創新發展息息相關，二者是魚水的關系，產業追求效益最大化，離不開科技創新和產品創新，從而形成了產業和政府的共同目標。高校進行創新教育，培養適應經濟社會環境發展的創新型人才，也與企業和政府的經濟社會發展目標高度契合。此外，創新型人才培養和科技創新的目標符合社會公共利益，因此從宏觀角度看，創新教育可以成為四者的研究共同體[24]。

(2)優化互動。在研究共同體基礎下，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內部主體的合作隔閡，但仍需提高主體之間的互動，提升資源之間的利用率，達到相互融合和協調的狀態。

高校具有豐富的教學資源，發揮人才培養、科學研究和社會服務等功能，實現創新型人才和成果的輸出，但缺乏適當的實踐資源；產業具有市場信息和實踐經驗等[25]，利益是產業實現經濟效應及遵循政府政策的推動力，因而驅使產業不斷進行理念或技術創新，向顧客提供創新產品或服務，但產業缺乏專業化的教育資源；政府在政策方面起導向性作用，但需要依靠其他主體具體實施；公眾具有輿論和廣泛的影響力，可全面參與創新教育，但缺乏專業的視角和足夠的信息。因此，四者之間具有強烈的資源依賴性，需要優化互動，形成良好的合作互補關系，共同促進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的有效運轉。

2.3 協同機制

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中的4個主體之間存在協同契合關系，且這種關系隨主體職能變化而不同，大學、產業、政府和社會公眾相互影響、相互協調和契合，推動創新教育發展，如圖5所示。

圖5 多元主體協同驅動機制

(1)高校在創新教育中的協同作用。作為加強創新教育活動、培養創新型人才的主導機構，高校在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對社會公眾而言，大學能夠培養具有創新意識和創業精神的人才，提高社會公眾的整體素養，為開展創新活動奠定廣大的群眾基礎；對產業而言，高校培養了大量創新人才，為企業提供人力資源保障，提供知識和技術成果支持，滿足企業對先進生產力的需求；對政府而言，高校同樣能為政府提供高層次人才，實現知識的傳播。

(2)產業在創新教育中的協同作用。在市場運行中，產業作為最主要的參與者，是協調高校、政府和社會公眾的重要載體。一方面，產業能夠加強與高校的相互合作，有效利用高校的教育資源，并對高校豐富的科研成果和知識成果進行轉化。至2020年底，國內各類企業孵化器超過5000家，各種孵化平臺和公司超過20萬家，通過多種形式的校企合作，既降低了企業的技術成本，也提升了高校成果的轉化率；另一方面，產業可以向政府進行需求反饋，以尋求政策傾斜，同時產業所帶來的經濟效益也與政府經濟發展目標相吻合。產業所生產的產品或提供的服務也將投入給社會公眾，并根據公眾需要不斷調整創新方向。

(3)政府在創新教育中的協同作用。政府在創新教育中起指導、支撐和協調作用，是推動創新教育得以實施的關鍵因素。政府通過出臺相應的政策，對高校和企業起到指導作用，并及時對高校和產業的成果轉化給予資金支持，驅動高校和產業進行創新活動。社會公眾容易受到文化和價值觀的影響，政府要進行適當的政策引導，使公眾能夠更好地融入創新教育體系當中。

(4)社會公眾在創新教育中的協同作用。創新是一個包括不同領域的互動的結果，因此在高校、產業和政府三大主體投入創新體系的同時，還需要有公眾的參與[26]。首先，公眾的需求能夠引導創新，例如，由于越南面臨著缺水的嚴峻問題，在公眾的號召下，自然資源環境部下屬的水資源管理局與在越南運營的瑞典公司合作，發起了2016年智能創新大賽。最后，來自越南城市理工大學的學生獲得冠軍，其發明了一款手機應用程序，可以檢測供水系統的泄漏，并投入產業合作。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越南公眾水資源匱乏的難題，也說明在知識生產模式3中，創新離不開公共利益的平衡，公眾的需求能夠引導創新。其次，公眾對其他主體的創新活動起到監督作用，讓不同的利益相關者參與知識生產的共享過程，形成開放、包容、協調、平衡的創新教育環境。

3 多元主體協同驅動下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的實現路徑

3.1 以高校為主導，構建全方位創新教育體系

(1)促進專創教育融合。從人才培養角度看，創新型人才要滿足社會的發展和需求，因此要將專業教育和創新教育相結合，培養出具有專業知識、創新思維和創業能力的復合型人才，發揮高校的公共服務作用。專創融合就是將專業課程融入創新課程體系當中，突破傳統的課程模式，在專業授課的同時，邀請相關企業家對所學專業當前的發展前景和市場情況進行梳理，并組織同學們完成相應的創新項目策劃，作為學科作業，計入平時分。促進創新教育和專業教育并行，培養出更多符合社會需求的創新型人才。

(2)調整學科發展方向。學科發展應更加著眼于社會效益，從學科研究范圍看，不但要發展基礎科學、人文社會科學以及應用科學，還要支持重大影響和社會利益相關的學科，提供教育保障和教學平臺，如人口資源與環境經濟學，涉及社會公共設施建設、公共衛生領域、生態學學科等[27]。目前各領域的研究團隊從事環境保護工作，有大學、政府以及行業、企業協會成員等。

3.2 以政府為支撐，優化創新教育頂層設計

(1)以優惠政策指引創新方向。李克強總理提出 “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后，各種創新優惠政策不斷出臺，但仍存在補貼資金不足、申請繁瑣、審批緩慢的問題，影響創新政策落地和實施[28]。為避免政策出臺和實施 “兩張皮”，政府要進一步優化市場環境、提升審批效率，盡量減少不必要程序，使社會各界切實享受政策優惠。

(2)以積極氛圍提升創新意識。積極的創新氛圍能夠影響高校、產業和社會公眾的創新行為，是開展創新教育的土壤。這不僅需要政府的政策保障，更需要其他主體共同營造創新文化氛圍。首先，政府可以借助各大官方媒體，在日常生活中加強對創新相關內容的宣傳，以避免 “酒香也怕巷子深”現象的發生，還可以借助微博等線上媒體進行宣傳，營造良好的創新氛圍，如與熱度高的大V合作，在微信公眾號上發布一系列相關推文，引發公眾討論。其次，高校作為人才的培育基地，應該積極營造鼓勵創新、寬容失敗的文化氛圍，如開展校友交流日活動，邀請具有創新創業經驗的校友進行交流和分享，組織企業高層來校開展創新研討會，激發學生的創新精神和創業能力，讓鼓勵創新的良好氛圍在校園中縈繞。

3.3 以產業為載體，聯動資源優化和創新實踐

創新教育不僅需要加強理論學習，更需要增加實踐應用。高校具有豐富的教學資源，但缺乏相關的創新實踐平臺，因此，要加強高校與企業的合作，消除合作壁壘，推動實踐教學的展開。

(1)企業獨立提供實踐平臺。企業充當創新創業教育的實踐場地，如通過校企合作，挑選優秀的生源進入企業培訓、實習或進行創業孵化等；或挑選高校教師進入企業進行工程實訓，與企業技術人員相互交流，提高實踐教學水平。

(2)校企合作構建實踐平臺。企業和高校一同建立實踐平臺，共同提供項目，合辦實訓基地，學生組成團隊，高校教師和企業高管組合指導，進行實踐訓練，加快成果孵化。這無疑是一種雙贏的創新教育模式，促進了高校知識資源和企業實踐平臺結合，提高了資源利用率。

3.4 以社會公眾為監督，促進創新可持續發展

經濟發展與資源、環境的沖突是發展中國家都要面臨的問題之一，中國政府提倡科學發展觀，鼓勵循環經濟，推動可持續發展的科學研究[29]。在這個大背景下，可持續創新的研究、探索和實踐活動顯得格外重要。社會公眾的核心是對社會各方的利益主張有序整合，也是創新教育可持續發展的基石，促進公眾積極參與創新教育。

(1)吸引社會公眾對創新教育的關注。因此，要做到公開透明創新教育的相關信息，擴大宣傳，使其成為全社會的公共話題。例如，李總理在達沃斯論壇開幕式上倡導 “大眾創業 萬眾創新”，并成為公眾討論的長久不息的話題。

(2)構建多元化的意見表達渠道。渠道要能夠適用于多種群體進行意見表達，尤其是關注弱勢群體的發聲，做到盡量兼顧整體和全局。然后，也要將各種不同的意見公之于眾，使決策方案能將公眾的意見納入考慮[30]。

(3)提升決策過程的透明度。在公布決策方案時，展示公眾意見的體現程度及各種決策的取勝原因，有利于公眾監督，實現創新可持續發展。

4 結語

基于四螺旋理論，從多元主體協同的角度出發，建立高校、產業、政府和社會公眾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既保證自身職能的實現，又能與其他主體形成良好的互動效應，促進關鍵資源的有效流動與共享，并分析了4個主體的動力機理和協同機制。根據創新教育四螺旋模式的4個主體提出以高校為主導，構建全方位創新教育體系、以政府為支撐，優化創新教育頂層設計、以產業為載體，聯動資源優化創新實踐和以社會公共為監督，促進創新可持續發展的四條路徑，以期待為促進創新教育可持續發展提供參考。

實際上，創新教育的發展涉及到的因素很多，四螺旋模式未能研究4個主體和其他全部因素的互動關系，并且對于是否有更多主體能對創新教育的發展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仍然有待探討，本研究仍需要在未來的實踐中進一步的檢驗與完善，力爭取得更加具有建設性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