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 潔 曾力勇
(長沙理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114)
在經濟社會進步的背景下,農村生活與生產質量得到顯著改善,同時農村的生活與生產方式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變革。在中國,農村百姓的生活垃圾因生活水平的持續改善而呈現出不斷增加態勢。農村地區存在的臟、亂、差環境最直接體現為亂放、亂堆的垃圾,同時成為現階段改善農村居住條件的最急切的任務。農村地區不斷出現更多生活垃圾,且種類多樣。據不完全統計淅川縣農村2018年人均產生生活垃圾約478公斤,同時呈現出逐年增加的態勢。農村生活垃圾沒有經過分類,存在胡亂丟棄的情況。街道、房屋前后、農田甚至是河面、大壩、池塘、溝渠都隨處可見各種垃圾,嚴重地危害了農村居民的居住環境和農村生態的可持續環境,與國家的相關政策背道而馳。為此,有必要對其相關問題進行分析,為改善淅川縣的綠色健康發展做出貢獻。
國外垃圾治理問題分四個階段:20世紀50年代為第一階段。如何治理生活垃圾困擾著西方發達國家,這一問題當時并未得到當局者的關注,導致生活垃圾治理體系和相關法律政策都處于空白的狀態。進入60至70年代時為第二階段。此時西方國家已經因為嚴峻的垃圾問題而不得不進行反思,采取行動,為了減少垃圾污染,以英美為代表的發達國家設置了專項管理部門,同時出臺相關的法律法規。80到90年代時為第三階段。此時治理垃圾已經成為美國、日本等國家的共識,有些國家還開始樹立起了垃圾減量化的意識,開始著手控制垃圾排放量。90年代至今為第四階段。世界經濟好轉之后,人們的消費能力倍增,生活垃圾與日俱增,政府和社會格外重視“垃圾河”“垃圾山”問題。在垃圾資源化思想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始尋找垃圾回收再利用的方法。結合現有文獻可知,國外主要是圍繞如下幾個方面研究垃圾治理問題的:
一是從法律政策上:各國在1950年之前尚未意識到針對垃圾治理出臺相關法律法規的重要性,美國所出臺的《固體廢棄物處理法》是全球首部有關垃圾處理的法律,之后又出臺了《垃圾分類回收法》,要求居民依法進行垃圾分類,否則將面臨處罰。垃圾分類回收制度于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在日本開始實施,居民必須要準確劃分垃圾類型;之后德國也于1986年出臺了劃分垃圾類型的《垃圾法》。
二是從垃圾處理技術上:在處理垃圾方面,西方有嚴格的等級制度。針對堆肥等可回收利用的垃圾要進行優先處理,然后對剩余垃圾進行焚燒,用作能源,再進行填埋處理。隨著時間的推移,各種垃圾處理方法層出不窮,垃圾資源化的概念也隨之而生,比如Jun Zhang (2013)在研究堆肥問題時就引入了生活垃圾,表示農田肥料可以在相關技術的作用下變得更優質,進而使垃圾變得有價值;Shehata S M(2004)通過研究發現,“可降解”是農村廚余垃圾的優勢,可以通過自行通風的方式來將這些垃圾變為肥料,降低了堆肥的難度;Rebecca Fasselt (2008)則發現了一種將垃圾轉化為能源(主要是熱能)的方式,即引入聯合厭氧消化技術。
三是從參與垃圾治理的主體上:Herrick J B (1995)認為生活垃圾的治理離不開政府、居民、其他組織的參與。第三組織已經成為不少國家公開承認的垃圾治理主體,而且對這些組織持支持和開放的態度。英國則構建了專門的鄉村垃圾治理網絡,并且基于此吸納社會各方的資金,用以治理垃圾,這樣既能增強社會各界治理垃圾的責任感,還能降低政府的財政負擔。歸納起來,英國政府主要是采用FBI、PPP和BOT等籌資模式達到預期的垃圾治理效果的。巴西的做法也十分值得借鑒,其成立專門負責搜集垃圾的拾荒者組織,政府會根據組織收集的垃圾量給予相應的報酬。這種模式既能降低社會的就業壓力,又能減少垃圾量,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一是從法律政策上:我國目前還沒有健全的垃圾治理法律體系。1995年八屆人大常委上通過了維護生態平衡、防治污染的相關法律,之后又出臺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法》,用以解決環境問題。然而這些法律不夠細化,一定程度影響到了司法實踐的效果。針對這一問題,住建部、發改委聯合下發了《生活垃圾分類制度實施方案》。
二是從垃圾處理技術上:劉永德(2008)對太湖地區農村處理垃圾的方法進行了走訪調查,結果顯示,焚燒和填埋不適用于處理該地區的生活垃圾,因為主要以可回收再利用的廢品、果皮爛葉、殘羹冷炙為生活垃圾;于曉勇(2010)表示,回收利用部分垃圾和垃圾衛生填埋是處理北方平原地區垃圾的主要方法;李華(2010)表示,有機垃圾、易腐爛垃圾占比高是農村生活垃圾的主要特征,可以通過發酵的方式來處理這些垃圾,轉化為日常生活所需的沼氣,這樣既能降低垃圾污染,還能降低能源消耗。基于這些文獻可知,各個地區生活垃圾成分各有不同,選擇垃圾處理方式時應該遵循“因地制宜”的原則。
三是從垃圾分類上:于曉勇(2010)對比分析了現有分類模式下的農村生活垃圾,發現要按照各村的實際特點來處理平原地區的生活垃圾;葛大兵、王小平等(2010)表示要將具有利用價值的垃圾作資源化處理,這一目標必須要通過強制實行垃圾分類實現;張晉嵩(2017)認為回收生活垃圾可以創造一定經濟價值,這是基于相應的經濟模型和指標參數得出的結果;田建文(2008)在調查北方農村垃圾情況時采用了走訪調查、調查問卷的方法,發現可以采用分類收集與處理相結合的方式來解決當地的垃圾問題。
四是從垃圾治理參與主體上:魯梅(2011)表示,政府在提供公共服務時要講究均等性,在運營期間允許第三部門參與其中,這樣才能發揮政府以外主體在治理垃圾上的作用和價值。政府在其間應該監督好第三部門,這樣才能有效治理農村生活垃圾。陳永根、朱慧芳(2014)表示在治理農村垃圾的過程中要引入市場化運營的理念,允許農村與保潔服務公司等第三方部門合作。
五是從資金投入上:鐘嬋娟(2011)在分析農村生活垃圾治理問題時以鄱陽湖地區為研究對象,認為要資金短缺是農村地區垃圾治理問題長期得不到解決的根本原因,這也與政府財政投入有限有關,未來需要在農村垃圾治理財政投入上有所傾斜;郭俊峰(2013)對農村收運和處置生活垃圾的模式進行研究時以北京地區為研究對象,認為政府要通過宣傳的方式使得廣大村民意識到垃圾處理的重要性,并且要樹立責任意識;王金霞(2011)表示垃圾治理成效如何關鍵在于各個參與主體有無發揮自己的價值和作用,其必須樹立責任意識,而且要將自己的治理賬單公開,做到“陽光治理”。
進行研究時,先實地走訪了農村,對村莊實際情況,尤其是農村使用和維護基礎設施(如中轉站、垃圾池、垃圾桶等)的情況進行了解,認真記錄下觀察所得,作為研究資料。
在構思論文的期間,查閱了相關資料,研讀了現有研究成果,搜集了第一手的資料,為后續的研究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對淅川縣進行了實地走訪和調查,然后設計問卷,發放并回收,得到了研究所需的資料。
筆者選取淅川縣實施的農村垃圾分類回收處理政策作為此次研究的樣本,通過調研問卷的設計,確定在2020年7月針對淅川縣農村地區展開調研信息的搜集工作,選取典型鄉村干部與一般農民展開抽樣調研。共發放問卷300份,收回290份有效問卷,有效率為96.67%。調研樣本中確定村委會成員與村中經濟能手各5名、10名,以確保樣本的典型性。由于農村百姓的文化素質普遍較低,具體調研中還引入了訪談式問卷調研的方法。
問卷調研結果顯示:很多村民的學歷程度為小學或更低,占比84.49%,學歷為初中的占比5.87%,高中的占比5.87%,大專及以上的2.07%。通過調查農民家庭年收入情況可知,76%的樣本收入維持在3萬元到5萬元之間,17%的樣本收入維持在5萬元到10萬元之間;多數樣本在固定場所堆置垃圾,占比為39.31%,38.6%會選擇把垃圾掩埋,少部分18%會把垃圾直接丟到街道兩旁或河道中,還有部分樣本5.87%采取了其他垃圾處理方式;29.1%的樣本表示不在意他人將垃圾隨意棄置在道路上,59.7%的樣本表示“不太會”;同時還有一些樣本在回答家庭生活垃圾可否回收利用這一問題中選擇了經常37.1%和偶爾56.3%,而只有6.71%選擇了“從不”;大部分被調查者認為周圍的生活垃圾多嗎這個問題,選擇了“很多”的有37.9%和“較多”36.7%,選擇“一般”的樣本僅占19.9%;89.94%的樣本即大多數居民表示知道居住環境周邊是否設置了專門的垃圾歸集點,只有6.9%的人選擇了“沒有”,5.16%的被調查者選擇了家周圍沒有專門的垃圾收集點;大部分94.14%被調查對象走在路上,手中剛好有垃圾,會把垃圾隨手扔掉,4.49%的被調查者會選擇一直拿在手中,直到丟進垃圾桶,1.38%的被調查者會選擇其他的方式;在對實施垃圾分類有什么看法時,大多數被調查對象都選了“支持”,只有少部分另外還選擇了“反對,沒這個必要”13.6%和“無所謂”2.76%;在關于所在村是否進行過環保宣傳,16.21%被調查者選擇經常有環保宣傳,47.59%選擇了偶爾有,25.52%選擇了基本上沒有,10.69%選擇了從來沒有環保宣傳。幾乎全部的村民覺得垃圾對生活產生不好的影響。在平時是否有意識地關注過環保類報道的這個問題,18.97%的被調查者選擇了非常關注,26.9%的被調查者選擇了比較關注,36.9%的被調查者選擇了一般,不太關注,17.25%的被調查者選擇了非常不關注。
本文以淅川縣農村垃圾治理為研究對象,針對農村地區傳統處理生活垃圾的方法及其中面臨的不足、成效欠佳的緣由等展開深刻探究,了解當前農村地區在治理生活垃圾方面的難題,為了優化農村百姓的居住環境探尋有效的應對策略。幫助我們對習近平同志提出的生態文明理念形成深刻認識,把握其中含義與核心思想,遵循習近平同志的生態文明理念在新時期背景下開創生態文明發展的新格局。
綜合調研結果顯示:國內農村地區在治理垃圾方面面臨的重要問題包括:基層政府缺乏關注度、農村百姓缺乏參與的積極性、治理經費缺乏多元來源途徑、未形成專業的垃圾管理系統、基礎環衛設施不夠完善等。筆者針對農村地區在治理垃圾方面的難題進行探究,揭示出其中緣由,參考不同地區在實際治理方面的有益做法,指出基層政府應強化自身責任感,農村百姓應積極參與,同時開辟更加多元化的經費來源途徑,進一步健全農村垃圾管理機制和配套立法體系,促進農村環衛人員素質的提升、強化構建基本環衛設施的力度等。通過政府主導的、多元主體參與的合作管理模式的應用,借助針對性舉措開啟“垃圾管理保衛戰”,使振興鄉村策略的深入推進獲得堅實基礎,使小康社會構建計劃的全方位完成獲得強有力的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