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甘肅省黃河流域史前文化遺址資源梳理
(一)甘肅省黃河流域史前文化遺址基本情況
甘肅省黃河流域史前文化資源蘊含豐富多樣,境內發現史前文化遺址7000余處,文化類型眾多,規模龐大且保存完整度較高,其中以甘肅境內首次發現命名的典型古文化類型就有近10個,如大地灣文化、馬家窯文化、齊家文化等。甘肅史前文化形成了從舊石器時代(涇川大嶺、鎮原姜家塬和寺溝)、新石器時代(大地灣、馬家窯、齊家文化等)到青銅時代(辛店文化、四壩文化、寺洼文化、沙井文化等)的完整史前文化跨度遺址資源。甘肅史前文化在中華文明起源與中華民族輝煌壯麗的演進史中占據極其重要的地位。
新中國成立后,甘肅史前文化田野考古工作承續安特生、夏鼐、裴文中的基本脈絡,開始了更加系統全面的挖掘工作。1955年,甘肅省文管會發掘蘭州白道溝坪馬家窯文化馬廠期遺址,發現了中國新石器時代最大的制陶窯場。1956年至1958年,甘肅省文管會組織開展圍繞渭河、西漢水、洮河、大夏河流域和蘭州周邊的文物普查,初步掌握了甘肅史前文化遺址的分布范圍和大致類別。1956年,黃河水庫考古工作隊在以劉家峽水庫為中心涵蓋大夏河、洮河流域的大規模考古調查中基本摸清了甘肅仰韶文化→齊家文化→辛店文化的交變順序。 1959年,黃河水庫考古隊發掘臨夏州永靖縣張家嘴村遺址,發現窯穴92座,其中辛店類型86座,齊家文化類型6座,以此遺址命名為辛店文化張家嘴類型。
隴東南地區發現的史前文化遺址近百余處,正式挖掘的史前文化遺址主要有秦安大地灣遺址、王家陰洼遺址,天水師趙村遺址、西山坪遺址,武山石嶺下遺址等。大地灣文化的發現過程是:1958年,甘肅省文管會組織的涇渭流域文物普查小組在山坡上發現了屬于仰韶文化晚期的一些遺物和遺跡;1978年,甘肅省文物工作隊在秦安縣五營鄉初步發現以仰韶文化為主體的大型遺址。現基本探明,大地灣文化分布面積約110萬平方米,文化類型涵蓋了前仰韶文化部分、仰韶文化以及常山下層類型等;共清理發掘的面積約為13800平方米,僅約占總面積的百分之一。據大地灣遺址探方Dadiwan06測定,“Dadiwan06探方6個文化層,第1層深5.1—7.1米,距今6萬—4.2萬年……”探方結果將大地灣遺址的人類活動歷史由8000年前推前至6萬年前左右的銜接新舊石器時期。
隴南史前文化遺址考古主要圍繞西漢水流域(寨子里遺址、石溝坪遺址、高寺頭遺址、西峪坪遺址等)與白龍江流域(馮家崖、任家坪遺址,大李家坪、廟坪遺址,東坪遺址,董家堡遺址等)。自1947年著名考古學家裴文中首次發現石屏溝遺址以來,發掘了為數眾多的新石器時代中、晚期的仰韶文化、馬家窯文化、齊家文化遺址。甘南史前文化遺址主要集中在臨潭、卓尼等地洮河谷地一帶距今6000年左右的仰韶文化遺存(臨潭磨溝遺址是甘南地區迄今發現最早的人類活動遺址,包含仰韶、馬家窯、齊家和寺洼等史前文化的不同遺存)。
甘肅河西地區史前文化資源分布廣泛,從目前遺址發掘情況來看,絕大多數屬于新石器時代晚期、青銅時代與部分鐵器時代遺存。主要文化類型涉及馬家窯文化、半山馬廠文化、董家臺文化、齊家文化、四壩文化、騸馬文化、沙井文化和辛店文化等。1957年,甘肅省博物館發掘武威皇娘娘臺遺址,第一次在齊家文化地層中發現了成批的紅銅工具,是我國新石器時代晚期至青銅時代早期的重要代表性遺存。1953年,由著名考古學家安志敏先生等人對新西蘭著名社會活動家路易·艾黎于1947年帶領培黎工藝學校師生在開荒時發現的古文化遺址進行考察后,確認該遺址為早于沙井文化的一種新的文化,被命名為“四壩文化”,測定年代距今3900—3400年,是一種包含有大量彩陶的青銅文化;“騸馬文化”因1956年在酒泉境內玉門騸馬城村發現的刻劃有三角紋的騸馬式陶器而得名,其年代被認定為距今3500—3000年左右,與四壩文化分布區域大致重疊,屬于“四壩文化”之后的晚期青銅時代。
(二)甘肅省黃河流域史前文化遺址基本特征
甘肅省黃河流域史前文化遺址具有鮮明的黃河文化烙印,從地域特征劃分來看,可分為隴東黃土高原黃河水系史前文化遺址,隴西黃土高原黃河水系渭河、洮河流域史前文化遺址,河西走廊祁連山內陸水系及黃河文化發展帶的史前文化遺址,隴中黃河水系史前文化遺址,隴南黃河文化與長江水系交互(嘉陵江、白龍江、白水江、西漢水)的史前文化遺址,甘南黃河水系(洮河、大夏河)與長江水系(白龍江)交互的甘南史前文化遺址。綜合甘肅史前文化分布地域特征則不難看出史前文化與水系相互纏繞的清晰結構,其中黃河水系與史前文化的交互程度最為顯著、類型最為豐富,具有中國文明地理特質與顯著的發育特征。
甘肅史前文化類型主要包括仰韶文化(距今約7000—5000年),分布特征是位于渭水上游、西漢水流域的前仰韶文化;位于渭河、涇河流域與白龍江、嘉陵江流域的仰韶文化半坡類型;分布于隴中、甘南、隴南的仰韶文化廟底溝類型;以涇河、渭河為中心的大地灣文化;東至涇河渭河上游、南至隴南岷江流域,西至酒泉的馬家窯文化類型,其中包括河西走廊半山類型與西至酒泉的馬廠類型;龍山文化(距今4400—3600年)類型中的常山下層文化主要分布在隴東涇河與隴南西漢水一帶;齊家文化(距今約4300—3500年)則廣泛分布于甘肅東部和西部地區。從宏觀地貌水系與微地貌特征角度來看,甘肅省史前文化類型普遍匯聚于水系豐富、生態環境復雜多樣的丘陵、河畔、綠洲、溝谷等處,體現出鮮明的黃河文化體系化布散特征。從甘肅史前文化遺址的分布脈絡來看,似乎體現著一種史前文化從空間地域上由東向西、從文化發展上由舊石器文化歷經新石器文化邁向青銅時代的文化特征。
二、甘肅省黃河流域史前文化遺址的價值特征
(一)文化融合的價值特征
甘肅史前文化的體系化發育特征可形成一個較為完整的中國“史前文化大遺產”類別。從文化整體性價值角度來看,甘肅史前文化的體系化特征是中華文明形成與中華民族精神完整傳承的客觀載體,史前文化與水系在客觀分布上的相互纏繞是黃河文化與史前文化相互融合的必然。從文化演進角度來看,甘肅史前文化體現出鮮明的文化演進特征,大致體現為從隴東舊石器時代到隴中隴西新石器時代繼續推進到河西青銅時代的發展軌跡;從甘肅史前文化考古發掘器物角度來看,甘肅史前文化具有顯著的文化開放特質,例如武威市海藏寺、皇娘娘臺,天水師趙村等齊家文化遺址中累計出土玉器多達2900多件,其中部分玉禮器、飾品玉器使用了來自新疆和田的和田玉,齊家文化中的綠松石制品也極有可能是通過文化的開放性所輸入的。河西走廊的四壩文化考古發掘的器物更是鮮明體現出在馬廠類型與齊家文化特點基礎上的中亞文化特征,例如四壩文化中所發現的砷青銅與西亞、南歐及北非地區所發現的早期銅制品相類似。
總體來看,甘肅史前文化遺址的文化價值主要體現在與黃河文化相互融合纏繞的史前文化整體性、史前文化發展性與史前文化開放性等3個層面。
(二)文化與自然生態相互作用的價值特征
甘肅史前文化記錄與刻畫了鮮明的自然生態特征,例如以彩陶而著稱的馬家窯文化(距今5000年左右)除了彩陶紋飾的美學價值以外還包含著重要的生態自然記錄信息。
從馬家窯彩陶早期(距今5000—4650年)特征來看,陶體多為橙黃色,色彩濃重,陶器往往通體施彩,內壁也有大量彩繪,紋飾體現為水波紋、旋渦紋、蝌蚪紋、舞蹈紋、同心圓紋等,特別是描繪大河翻卷、體現對自然環境進行抽象描摹的紋飾極為常見,這一時期大量出現的水流類紋飾反映了當時馬家窯住民與自然生態環境的密切關系,主要為水崇拜,體現為與黃河水系之間密不可分的生態連接。馬家窯文化中期(距今4650—4350年),彩陶文化在這一時期進入輝煌時期,無論是器形還是彩繪紋飾均達到巔峰狀態,體現了中國彩陶的最高水平,對于自然的描繪更加細致豐富,例如旋渦紋、水波紋采用復雜細密且充滿變化的弧線與平行線相互組合,形成極具動感的流暢紋飾、幾何紋飾,如網狀紋、弧邊三角紋大量出現,變形的鯢魚、蛙、鳥、魚、飛蟲等紋飾與人格化的動物紋頻繁出現,體現出馬家窯文化由早期對自然的崇拜開始轉向英雄崇拜的特征。馬家窯文化晚期(距今4350—4000年),半山期后的馬廠期彩陶器形更趨多樣,紋飾多為變體神人紋、四大圓圈紋、波形紋、回形紋、菱格紋、三角紋等為主,構圖松散,彩繪也較為粗糙,自此彩陶文化逐漸走向衰落。
縱觀馬家窯彩陶文化的3個時期不難看出,新石器時代晚期馬家窯文化對于水與自然的崇拜貫穿始終,體現了人認識自然、利用自然與改造自然的漫長歷史腳步,是史前文化對黃河文化的原始記錄與對自然生態的珍貴寫照。
(三)文化動態與靜態的一體化價值特征
文化遺址是由物質遺存的靜態存在與精神文化的動態存在共同構成,是“遺址為體,精神為魂”的活態存在。“遺址為體”就是指甘肅史前文化遺址自身存在的完整性、史前文化信息保存的客觀性與史前文化遺址保護的科學性。甘肅眾多的史前文化遺址是記錄了中華民族誕生和發展的客觀載體,是保留了中華民族得以生生不息的歷史見證,是體現了中華民族整體風貌的真實寫照。因此,體現為完整性、客觀性與科學性的“遺址為體”是甘肅史前文化價值特征的客觀承載。
“精神為魂”主要是指甘肅史前文化的精神性動態傳承,主要體現為與自然環境相結合的史前文化誕生精神、史前文化生存精神與史前文化發展精神等,其實質是人類認識自然、改造自然、適應自然的中華民族精神成長歷程。具有精神傳承與發展的共同特征,體現為與黃河文化深度融合,與中華民族精神塑造直接相關的精神性動態傳承。甘肅史前文化遺址“遺址為體、精神為魂”的價值特征是一體呈現的,是中華民族厚重歷史積淀與未來歷史進程的重要價值所在。
三、甘肅省黃河流域史前文化遺址的價值實現方式
(一)史前文化的表達與活化方式
甘肅史前文化價值的實現可以體現為客觀具體與合理抽象、想象的相互結合,是科學考古發掘與神話傳說、遠古暢想的相互補充。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甘肅史前文化的表達是多方面的,客觀展示是甘肅史前文化表達方式的組成之一。而給甘肅史前文化插上想象的翅膀則是甘肅史前文化突破地域限制、打破一成不變的固有面貌、拉近史前文化與現代生活的重要表達與方式。甘肅黃河流域豐富的神話傳說與龐大的史前文化資源,共同構成甘肅史前文化的表達與活化方式。
甘肅史前文化的活化方式是建立在表達基礎上客觀講述與合理想象演繹的相互結合。這種活化主要體現在3個方面:第一,黃河流域史前文化精髓的活化,主要體現為人與自然環境的抗爭性、融合性與發展性等層面,通過實際的科學考古匯聚凝練對當今時代發展起到推動作用的史前文化元素。第二,黃河流域史前文化遺存的活化,文化遺存不僅僅只有靜態展示的價值,其內在保存的復雜文化信息始終是以動態的方式不斷傳播的,這就需要進一步強化史前文化遺存內在動態信息的挖掘與辨識,將靜態的史前文化遺存轉變為動態的文化信息傳導系統。第三,黃河流域史前文化的要素活化,甘肅史前文化考古出土了大量紋飾精美、造型奇特的陶器、青銅器、玉器等,其圖案與造型的抽象程度令人嘆為觀止,文化要素特征鮮明、蘊藏龐大,僅以其藝術造型要素活化層面來看,就涉及產品設計、城市美化、文創消費、藝術展現等多個領域。
(二)史前文化的融合方式
甘肅史前文化的多角度融合是打破目前甘肅史前文化遺址展示單一、受眾狹小、文化挖掘亟須深入等發展瓶頸的必要方式,這就需要在融合方式與方法上做到講好史前文化、演好史前文化與感受史前文化的統一,將不可移動的甘肅史前文化遺址通過跨界融合的方式活化。具體主要包括史前文化與當今文化藝術創作相融合、與現代科技相融合、與大型史詩演藝相融合、與文化旅游相融合(遠古文化游)、與商品消費相融合等5個層面。
甘肅史前文化與文化藝術創作相融合主要通過文學創作、音樂美術創作、影片拍攝、動漫作品等方式實現,其本質是黃河文化的構成之一,特征是以甘肅史前文化為基礎、以當今時代價值追求與審美為目標的融合式文化創作,讓甘肅史前文化遺址“火起來”;與現代科技相融合主要是在甘肅史前文化展示方式與方法層面的高科技融合手段,例如利用先進的虛擬影像手段再現原始社會的動態影像,利用高科技場景再現等手段打造具有交互功能的遠古文化深度體驗展示中心,實現甘肅史前文化展示的高科技融合動能,讓甘肅史前文化遺址“動起來”;與大型史詩演藝相融合則體現為謳歌黃河流域遠古先民鑄就中華民族精神品質的系列大型史詩演藝,依托現實的甘肅史前文化考古發現,凸顯甘肅史前文化的價值品味,開拓新的大型演藝平臺,拉動演藝消費水平,展現甘肅文化面貌,讓甘肅史前文化遺址大戲“演起來”;與文化旅游相融合主要是指規劃設計以史前文化為主題的甘肅史前文化旅游路線,融合史前文化遺址沿線的自然景觀、民俗風情等,推出一批具有史前文化風格的旅游體驗項目,豐富甘肅旅游種類、創建特色亮點、拉動旅游消費,讓甘肅史前文化遺址旅游“熱起來”;與商品消費相融合主要是指進一步開拓甘肅史前文化的文創產品種類與內涵,將甘肅史前文化元素與商品設計相融合,吸引消費,讓甘肅史前文化遺址價值實現渠道“多起來”。
(三)史前文化的創造性價值交互方式
甘肅史前文化的內涵與價值亟須進一步深挖,這就需要建立依托在學術研究、科研體系與考古發掘基礎之上的甘肅史前文化價值附加路徑,通過多領域交互手段實現甘肅史前文化的創造性價值附加。甘肅史前文化通過神話學與考古學之間的交互可以形成“有根據的神秘”,從而極大拉近受眾對于甘肅史前文化的心理距離,體現價值認同。史前文化的神秘性是甘肅史前文化創造性價值附加的重要資源之一,中國眾多的神話傳說幾乎都可以在甘肅史前文化中找到原型,例如伏羲文化、女媧神話傳說、《山海經》神話傳說、西王母神話傳說等,神話傳說與科學考古并非相互排斥、各不相融,實際上神話傳說與科學考古之間體現為客觀存在與內涵精神的統一性關系,同樣體現為“體與魂”的關系。神話學與考古學之間的深度交互是產生文化創造性價值的重要方式之一。
甘肅史前文化與生態建設相交互是產生一系列創造性價值的必要手段,甘肅生態環境復雜多樣,具有顯著的文化與環境依存特征。甘肅史前文化考古發現揭示,史前人類的生存與生態環境的變遷緊密相關,例如甘肅秦安大地灣遺址考古發掘表明,“當時降水較為充分,短期內出現過森林植被”,這一時期的原始農業耕種得以迅速擴張;而距今4000多年的齊家文化在其晚期走向衰落也與其自然生態環境的改變密不可分,據考古研究,“齊家文化(葫蘆河流域)在該地區的緯度相比較其前期常山下層文化緯度向北后退多達一個緯度”,甘肅史前文化具有顯著的生態特征,大量出土彩陶紋飾就是當時自然生態環境的生動寫照。甘肅史前文化與生態建設具有重要的交互價值,是科學認識甘肅省生態文明建設以及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客觀依據。
四、甘肅省黃河流域史前文化遺址價值的發展方向
(一)體現由甘肅史前文化遺址為開端的螺旋形文化發展鏈
甘肅史前文化的重要價值之一就是體現甘肅歷史文化鏈條的完整性與發展性,表現為由甘肅黃河流域史前文化為開端綿延至今且繼續發展的完整文化鏈,其特征是文化內核始終未變、文化構成始終未變、文化發展始終未變,呈現為一種緊緊圍繞文化核心且架構穩定的螺旋形上升文化鏈,文化的內驅動力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不斷發展,這種文化結構具有極其強大的文化力量。甘肅史前文化遺址作為保存這種文化力量的客觀載體具有重要的價值,其本身就是中華文明的肇始之光與甘肅文化高地的燈塔與動力。
(二)打造甘肅史前文化IP創新文化表達途徑
甘肅史前文化遺址擁有強大的文化價值創新資源,這種創新資源在多元文化交互與跨界融合的狀態中則表現得更為清晰,例如甘肅史前文化遺址與人工智能相交互、與高科技技術相交互、與影視動漫相交互,等等。目前來看,甘肅文化發展亟須打造具有文化深度與可發展性相融合的文化IP,甘肅史前文化遺址的豐富性、全面性與多樣性是打造甘肅文化IP的重要客觀資源,甘肅史前文化遺址的神秘性、藝術性與發展性是甘肅史前文化遺址價值創新的不竭源泉。圍繞甘肅科學考古出土的史前文化遺址開展合理想象,通過跨領域融合等方式拓寬表達途徑,是打造甘肅史前文化IP的重要路徑。
(三)加強甘肅史前文化遺址保護,深入挖掘甘肅史前文化內涵,實現文化價值
甘肅史前文化遺址是黃河文化的歷史見證與客觀載體,是保存中華民族文化的基因庫,是甘肅史前文化遺址價值實現的根本所在。因此,需要進一步加大甘肅史前文化遺址的保護力度,采用梯度式保護,劃分核心保護區、次核心保護區、緩沖區、適度開發區與可供開發區等層級,實現甘肅史前文化資源保護與科學發展利用的平衡,將甘肅史前文化遺址的深刻內涵通過多種文化交互手段實現其文化價值。(注:本課題為甘肅省社會科學院2021年第三方評估重點課題“甘肅省黃河史前文化保護展示現狀評估”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