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楊強
[摘要]專業調整是新建本科院校實現自我發展和服務產業升級的必然途徑,也是落實向應用型轉變的內在舉措。現實中,新建本科院校專業調整面臨合法性、認同性、供給性困境。從組織變革視角分析,組織成員的有限理性、組織群體的非理性、管理制度的低效是重要的制約因素。為實現動態的專業調整,應加強對組織成員變革的引導、構建專業調整的保障制度,賦權增能以擴大專業設置的自主權和調控權,推動專業調整、人才培養與市場需求有效適配。
[關鍵詞]新建本科院校;專業調整;組織變革;
[中圖分類號]G63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5843(2021)06-0124-05
[DOI]10.13980/j.cnki.xdjykx.2021.06.021
隨著國內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產業結構轉型升級步伐加快,急需大量創新性、應用型人才。新建本科院校作為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應用型人才培養和產業結構轉型升級中發揮著重要的促進作用。2015年10月,教育部等發布的《關于引導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應用型轉變的指導意見》中指出:“鼓勵和引導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轉型發展,將辦學思路轉向服務地方經濟發展,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培養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上來,不斷完善轉型發展的政策體系,推動招生計劃、撥款制度、治理結構、專業設置等領域的深度改革。”[1]2018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指出:“調整優化高校區域布局、學科結構、專業設置,建立健全學科專業的動態調整機制。”[2]專業是應用型人才培養的基礎,是新建本科院校產教融合的紐帶。現實中,新建本科院校有獨特的發展軌跡,從專科到本科的升格,從普通教育向職業教育的轉型,從追逐規模擴張到關注內涵提升,要突破原有辦學的固有慣性,實現從“重教”向“產教融合”的轉變并非易事。本文試圖從組織變革的視角探討專業調整的阻力及危機,完善專業的動態調整機制。
一、新建本科院校專業調整的邏輯困境
專業調整是一個多層次、寬內涵的概念,是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對人才需求在教育領域內的映射。高校作為人才培養的重要機構,通過教學模式和培養規格的有效改進,以適應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需求。然而,受既有“慣性”的束縛,新建本科院校專業調整存在不同程度的錯位或抵制現象[3] 。
(一)專業調整的合法性困境
2012年9月,教育部頒布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設置管理規定》明確了專業設置的程序和要求,強調高校專業設置和調整應符合自身辦學定位和條件,積極主動地適應國家和區域經濟發展需要。具體實踐中,“自上而下”的制度設計,專業審批、變更和撤銷仍帶有較強的行政色彩,有限度的專業自主權使高校陷入合法性困境。2020年2月,教育部發布《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2020年版)》(簡稱“《專業目錄》”),增補了近年來批準增設的目錄外新專業,涵蓋基本、特設和控制布點等703個專業。高校在《專業目錄》內自主選擇設置基本專業、特設專業并報教育行政部門備案;控布專業和未列入專業目錄的新專業(設為特設專業)需通過教育部的評審;未經備案授權的新專業不得招生宣傳。在既有制度約束下,基本專業申請的低門檻和程序的便捷性,使各高校同類專業的布點數目越來越多,專業雷同在所難免[4]。部分控布和新專業設置的高標準、嚴要求又讓很多高校“望塵莫及”,不能及時映射當地職業類型變化和企業發展要求。面對不同類型高校間的激烈競爭,處于相對弱勢地位的新建本科院校只能通過大量增設基本專業和少數特設專業,依靠規模擴張獲取更多的辦學資源,而非關注既有專業的內涵提升與改造,大量就業率較低的紅牌專業被保留并繼續“病態運行”。
(二)專業調整的認同性困境
專業調整作為高校教育資源優化配置的重要方式,可以通過增設“新專業”與改進“舊專業”以實現人才培養與社會發展的有效對接。理論上講,連續多年就業率低的紅牌專業理應被及時撤換,回應市場對人才的有效需求。現實中,不同高校所處區域的經濟發展水平、資源獲取能力等存在較大差異,各地特有的組織文化、發展歷程、利益關系等對專業調整產生認同性質疑。辦學者的認知結構和價值判斷直接影響著決策結果,是追求效率還是保障公平,不同出發點導致最終結果截然不同。如果僅為追求效率而強制撤換專業,勢必激化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的矛盾,招致部分教師的反對和質疑,對學校長遠穩定發展極為不利。同時,冗余師資如何分流和安排,對內部管理也帶來一定挑戰。就教師本人而言,撤換專業必然涉及切身利益,意味著被裁撤專業的教師需要重新學習和再適應。專業之間的關聯性,也使部分教師面臨專業退出后無法有效完成工作的危機。如果原有專業仍按照既定方式繼續招生,穩定的生源能確保辦學經費基本持平或略有增加。此外,開辦新專業也并非明智之舉,大量經費投入背后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在辦學風險和教師利益的取舍下,專業撤換變得異常困難,眾多辦學效率低下、市場相對飽和的專業被保留。為避免紅牌專業被強制撤換,只能期望傳統專業通過適度改造變成契合市場發展需求的專業[5]。
(三)專業調整的供給性困境
新建本科院校立足地方、服務地方,理應獲得地方政府的認可和支持。然而,地方政府管理低效加劇了專業調整的供給性阻力。長期以來,新建本科院校對省級政府具有絕對的資源依賴。分稅制改革后,行政管理重心下移,市級政府財力有限且發展高教事業并非其強制性的政治任務,使得新建本科院校處于“尷尬”境地。實踐中,省(市)級政府基于自身的價值訴求,對新建本科院校施加不同的影響,致使教育與產業的聚合效應難以充分釋放,將其禁錮于低水平的辦學層次上[6]。反觀新建本科院校組織內部,激勵與約束、準入和退出機制的滯后,阻礙了專業調整的深入推進。為獲取更多校內資源和經費支持,院系之間缺乏對區域行業發展趨勢的理性分析,盲目追求專業設置的“大而全”“多而廣”。在經濟利益的驅使下,更多關注如何增加專業數目和擴大學生規模,對專業建設的實際成效卻無人問津。在地方政府有限投入與高校發展無限需求的博弈下,新建本科院校普遍熱衷于創建投入少、門檻低、收益快、名稱響的“優質”專業,無視既有專業的教學優化和內涵提升。使“舊專業”改造不徹底,“新專業”建設不給力,過于注重“形式上”的改造,加劇了高校人才供給與區域社會發展的“隱性”矛盾。
二、新建本科院校專業調整困境的理論歸因
組織變革理論關注組織成員的觀念、態度和行為,強調組織在發展中根據內外部環境的變化,對組織中相關要素進行及時的調整和改進。大學是一個“松散結合系統”的組織,具有多樣性、復雜性、矛盾性、沖突性的特征,表現為“有組織的無序狀態”[7]。從組織變革視角看,專業調整是大學為更好地適應外部環境變化進行的革新,以改善和提高組織效能為目標,推動專業人才培養與社會發展需求的有效適配。作為事關學校發展全局的任務,專業調整受到組織內外部諸多因素的影響和制約。
(一)變革主體的有限理性導致專業調整的動力缺失
任何組織變革必然涉及人的利益,人們對結果的接受和風險的認同直接影響著變革的態度與成敗。隨著產教融合的深入,市場作為資源配置的重要方式,勢必對專業調整帶來影響。加之,新建本科院校具有特殊的發展歷程,其專業設置并非完全遵循市場化邏輯,多是升本時原有專業的升級或改造。在市場導向的決策下,專業調整并非簡單的局部撤并或增加,僅降低老舊專業的占比即可完成。就業率成為專業保留或裁撤的重要依據,新專業試圖與市場進行精準對接,舊專業力求改造滿足市場需求。辦學者的有限理性將學生變成專業調整的犧牲品,無視教師既有的知識結構和思維習慣,新設專業僅是增設幾門與專業名稱有關的課程。學生雖然最終獲得了與職業相關的畢業證書,但根本不具備從業所需的能力素養,與教書育人的本質背道而馳[8]。
教師作為教育活動的重要實踐者,形成了特有的職業狀態和組織認同。當專業調整帶來職業習慣和價值認知的沖突時,在有限理性的支配下,人們常常依據適當性邏輯而非理性邏輯進行決策,自我抵制變革的情緒和行為也隨之產生。為保護個人的既得利益,避免組織內部直接沖突的發生,教師們對專業調整多持中立態度。內在動力的不足致使諸多辦學效率低和市場需求少的專業得以留存,特別是與新建本科院校相伴而升的專業,曾有著較悠久的辦學歷史積淀和較高的人才培養質量,如今卻面臨難以適應產業結構轉型升級要求的困境,讓其被迫退出則更為艱難。
(二)非理性的專業調整加劇催生組織變革的惰性
專業調整是新建本科院校適應外部環境變化而進行的理性變革,也是專業內涵提升的探索與改進。為降低專業調整的不確定性,新建本科院校更多地選擇觀望和等待,不愿主動進行變革創新。實踐中,擬改造(增設)專業需要進行嚴謹的調研和論證,以準確、可靠的外部信息作為調整依據。然而,任何新建本科院校都無法充分地獲得專業發展和市場需求的全部信息,僅憑借互聯網發布的有限數據和小樣本的調研結果,難以對專業發展進行客觀準確的評判。信息來源的非科學性和渠道的單一化,使專業調整存在較強的個人主義和功利主義傾向。當借助市場力量推動專業調整時,辦學者更關注調整的結果和效率,以管理者固有的行政思維進行非理性判斷。同時,由于組織內部行政權力與學術權力的矛盾與沖突,基層院系組織“底部沉重、人數眾多”,常根據自身的價值立場和利益訴求對學校的行政決策進行有選擇的“執行”或“抵制”,以適應變化“遲緩”的組織惰性[9]。
專業是人才培養的平臺,本無高低貴賤區分,不同專業的發展前景也并非一成不變。通常辦學前景好的專業往往需要更多的資源予以支持,若無視辦學實力和既有資源,非理性地增設所謂前景好的專業,勢必帶來校內資源分配的厚此薄彼,激化院系之間的矛盾和沖突,給學校發展帶來更多的不確定性和未知風險,固化既有專業的穩定性。在應用型政策的引導下,為防范專業調整與辦學目標的背離,新建本科院校更需要理性看待并適度調整,規避因急功近利變革引發的辦學資源內耗和浪費。
(三)管理制度的缺失阻礙專業調整靈活性與時效性
制度是掌權者為增進自身利益所塑造的手段,是確保組織活動順利進行的重要保障,隨時間的推移而不斷地自我強化[10]。一直以來,新建本科院校受地方政府和教育主管部門的行政干預和制約,辦學缺乏自主權,無力改變固有內部管理制度和組織結構。受傳統以學科為基礎組建院系思維的影響,基于組織外部行政力量助推下的專業調整具有較強的行政管理色彩,自上而下被動執行,專業設置同質化、社會契合度低等現象較為普遍。
在政府為主導的專業設置和調整體制下,由于質量評估監控制度和退出機制的缺失,難以對專業設置的“失范”現象進行有效約束和管理,加劇了人才培養與行(企)業需求對接的“失靈”。同時,由于行政化的專業準入審批和科層化的內部組織管理,使得新建本科院校專業調整的責任主體缺失并表現出明顯的兩極分化。一方面,辦學者通過所謂民主的“集體投票”來決定專業的取舍,盲目贊同缺乏深入思考的決策,助長“群體無知”現象。另一方面,依據辦學實際以院(系)為主體進行專業布局,易受“組織慣性”的制約,表現出明顯的低效和守舊。受行政管理思維的影響,預警和退出機制的弱化使得既有專業保持著十分強勁的發展慣性,專業一經審批開設,基本上就固定并延續下來。實踐中,新建本科院校早已習慣按照政府的行政指令被動地調整專業,而非作為獨立的辦學實體立足社會發展和產業需求主動地升級改造,專業趨同愈加明顯。市場化導向與傳統辦學思維的對立,實質上將專業調整置于一種相對無序或自為的狀態。
三、新建本科院校專業調整困境的實踐突破
伴隨產教深度融合的推進,固有的專業調整方式和策略已不適合新建本科院校應用型辦學發展的需要。如何有效應對產業轉型升級帶來的專業調整和人才需求的改變,實現組織變革的目標,需要組織成員、管理團隊和規章制度之間的相互協調、共同配合。
(一)鼓勵組織成員積極參與變革
組織變革是組織成員理性選擇的過程,具有經濟人價值判斷的有限理性[11]。為實現個人或組織利益的最大化,加劇專業調整中道德風險和逆向選擇的發生,首先,組織成員要正確理解和認同專業調整的價值和意義,強化組織成員之間的有效溝通、信息分享、交流反饋,明確專業調整的目標和方向,促進成員形成共同的價值認知,相互協作、共同克服變革中的矛盾和沖突;其次,辦學者要發揮科層管理的優勢,激發組織成員的內聚力,將專業調整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以集體價值觀的形式引導各組織成員。肯定和鼓勵教師深入企(行)業開展產學合作,通過恰當的獎懲策略引導教師主動參與專業調整,培養敏銳的職業洞察力,增強教師自覺變革的意識,削弱由于片面認知產生的抵制行為,推動專業調整目標與實現路徑的有效協調;最后,努力提升院系領導的決策水平和管理能力,不斷進行自我學習和反思,審時度勢、與時俱進,提升政策決策的科學性和專業調整的針對性。注重對團隊成員的行為約束,防止搭便車現象的發生,積極向師生傳達專業調整的實施愿景,創設公平信任的氛圍,化解組織變革的阻力。
(二)尋求簡政放權與自主辦學的有機結合
新建本科院校作為獨立的辦學主體,依據產業結構轉型和職業崗位需求的變化,培養具有扎實專業基礎和實踐能力的應用型人才,理應具有專業設置、調整和裁撤的主動權。然而,政府作為高校的宏觀管理者,利用行政手段把控著專業設置和調整的權力,缺乏對市場供求信息的洞察,加劇專業調整的低效和滯后。厘清政校關系,推動政府簡政放權與擴大高校辦學自主權相結合,促進專業轉型、人才培養與社會需求的有效適配,首先,要明確利益主體的角色定位。政府是專業調整的“促進者”和“協調者”,應進一步簡政放權賦予各級(類)高校更多自主發展的權力。新建本科院校是專業調整的微觀實踐者,理應充分發揮自身的實踐優勢,立足辦學實際和特色,結合區域發展和市場需求理性地進行專業調整和優化。其次,突出政府在專業調整中的主導地位。發揮政府固有的管理職能優勢,對專業布局進行發展預測和整體規劃,借助質量評估、經費資助、信息公開等方式推動專業調整的市場轉向,引導同層次(類型)院校差異化和錯位發展。最后,改變專業目錄的功能,從專業設置的“條件限制”轉變為“指導建議”。在制定和完善相關政策的基礎上,政府對專業調整進行宏觀的指導和管理,突出新建本科院校辦學的主體地位。同時,強化專業設置的標準建設,明確專業設置的基本規范和質量要求,在確保達到國家專業設置基本標準要求的前提下,注重專業個性和特色發揮[12]。
(三)完善組織機構專業調整保障制度
1.預測調研機制。新建本科院校“應用型”的辦學定位,決定了人才培養和專業調整的市場導向,不僅要滿足社會發展的需要,也要符合高校自身發展的需要[13]。為杜絕非理性的專業調整和布局,開展廣泛的市場調研至關重要。在系統分析的基礎上,對人才需求進行科學的預測,將專業調整從事后被動彌補轉變為事前主動規劃。一方面,對既有專業進行改造,建議由校內(外)專家協助行業協會或委托第三方機構,基于區域產業結構轉型發展的趨勢對人才需求進行合理的調研預測,為專業調整提供有價值的參考信息。另一方面,主動對接區域內的特色高新技術產業和戰略新興產業,邀請行(企)業人員參與新設專業的可行性調研論證,基于教育鏈、產業鏈、創新鏈的實際需求,結合自身的辦學定位和學科特色尋求新舊專業間的平衡,以產教融合、校企合為發展契機,提升人才的培養時效性和社會適應性[14]。
2.動態調整機制。新建本科院校大多數專業伴隨升本而來,具有一定的歷史性和周期性,從專業審批、開設到成為主干專業需要大量的資源支持。面對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新建本科院校普遍較為謹慎地進行專業的調整和取舍,以市場需求為導向,對專業調整和更新實行動態管理。首先,采用漸進的方式調整,改造舊專業與設立新專業有機結合,避免大刀闊斧的盲目改造對日常教學和管理帶來負面影響。立足辦學特色,實行傳統專業與優勢專業的差別化改造,整合相近學科或從傳統學科細化再生新的專業或方向,對辦學質量差、就業率低、發展受限的專業要果斷進行合并或撤銷。其次,為降低專業調整的風險,較理想的選擇是以擴寬專業口徑為基礎,強化專業作為課程組合的性質,優化傳統的課程內容和教學方法,以靈活的課程體系實現人才培養方向與就業取向的多樣性,構建專業和課程雙向互動機制,推動跨學科和交叉學科專業建設[15]。最后,結合應用型的辦學定位、培養層次和學科特點,以專業的更新調整帶動人才培養目標和模式的轉變,用規范化的管理制度約束不同利益主體的權責利,確保專業調整的順利實施。
3.評價預警和退出機制。深化“管辦評”改革將賦予新建本科院校更多的辦學自主權。然而,在享受自主辦學提高管理效能的同時,也需要對面向社會的問責機制予以約束。基于此,完善新建本科院校分類辦學、分級管理、動態預警、及時退出等機制尤為重要。首先,建立“以需求滿足為導向”的專業動態評價預警機制。立足社會發展需求,政府(教育行政部門)有計劃地聯合行業協會、企業代表、第三方評估機構等對區域內新設或原有專業的辦學水平進行檢查和評估,將結果作為經費劃撥和校企合作支持的依據。借助外部機構的監督評價能及時發現專業調整的問題,促使院校加強專業內涵建設,激發主動進行專業變革的動力。同時,依托工程、醫學、師范等專業認證,樹立專業建設的質量意識和培養標準,結合區域人才需求和產業轉型升級的反饋進行動態預警,為新建本科院校后續招生、實習、就業、專業改造等提供有價值的供求信息。其次,實行專業退出的分類管理,有選擇、有步驟地縮減或淘汰“低效”專業,實現教育資源的整合與優化。結合社會需求和辦學定位,將新建本科院校既有專業體系劃分為重點、一般和待調整三大類。重點關注待調整專業的改造和升級,系統分析相關專業的入學報考、學生就讀、畢業分配、就業失業等信息,以問題解決為導向制定具體、可操作的調整方案,在客觀評價的基礎上對待調整專業進行取舍。特別是與區域經濟和產業發展關聯度弱、就業率低、服務面窄的“三無”專業,在充分調研和理性研判的基礎上,采用停招、限招、隔年招、重組撤銷等方式進行合理調整。同時,也不能忽視對一般專業的引導和監管,及時作好專業發展的布局規劃,避免因脫離辦學目標和市場需求而淪為待調整專業,甚至置于被撤銷的邊緣。
四、結語
專業調整是人才培養質量提升的內在要求,也是一項進行不斷完善的系統工程,有賴于教育主管部門、高校、企業等多元主體之間的協同互助。在國家應用型轉型政策的助推下,新建本科院校緊緊圍繞培養適應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和服務地方經濟發展的高質量應用技術型人才為目標,依托學校組織管理效能的提升和專業調整更新制度的優化,在開展廣泛市場調研的基礎上,準確把握社會發展的趨勢和區域經濟的要求。牢固樹立育人為本的辦學理念和質量底線的服務意識,立足辦學定位、學科發展、專業布局、人才培養的現實需求,在組織內部“柔性”管理原則的指導下,通過賦權增能以調動組織內部成員參與專業調整的積極性,促進專業調整、人才培養與市場需求的有效適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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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許高蕊)
The Logic Dilemma, Theoretical Attribution and
Practical Breakthrough of the Major Adjustment in Newly-built Universities
——Discussion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Organizational Change
WANG Qiang, YANG Qiang
(Yuncheng University, Yuncheng, Shanxi 044000, China)
Abstract: Major adjustment is an inevitable way for self-development of Newly-built Universities and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service industry. And it is also an important measure to implement application-oriented transformation. In reality, the major adjustment of Newly-built Universities is faced with the dilemma of legitimacy, identity and suppl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rganizational change, the limited rationality of organizational members, irrationality of organizational groups and inefficiency of management system are important factors that restrict major adjustment. In order to realize the breakthrough of dynamic major adjustment, Newly-built Universities should strengthen the guidance, encouragement and support for the change of organization members, construct the guarantee system of major adjustment in Newly-built Universities, empower and expand the autonomy and control right of major setting, and promote the effective adaptation of major adjustment, personnel training and market demand.
Key words:? newly-built universities; major adjustment; organizational chan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