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曄,曹琦飛在《教育發展研究》2022年第Z2期《道德利他的生發邏輯及現實超越》一文提出,道德的本色是利他性。道德利他是道德領域的正向現象,其發端于血親之間的親緣之愛,而后得益于人際之間的互惠往來,最終可達至于他人的無私奉獻境界。這一進程不僅是道德利他從親緣性利他走向純粹性利他的內在邏輯,也是道德教育的精神指向和使命。然而,社會變革等因素導致“近親疏遠”“重得輕德”“貴德忘我”的社會現象在不斷地消解道德利他。
道德教育要做的是,既要釋放親緣性利他的道德情感,又要將其推及到普通民眾身上,繼而在人際交往過程中引領互惠性利他的道德踐行,在純粹性利他過程中彰顯道德主體,最終達至道德教育的理想境界。其中,以“天性”為根基,從兩方面釋放親緣性利他的道德情感,一方面,親緣性利他本身就蘊含道德的“根”,符合人性的需要;另一方面,教育者要引導學生參與公共生活。以“人性”為內核,引領互惠性利他的道德踐行。在道德教育過程中,教育者要以人性為內核,喚醒個體的良知、善念,讓受教育者意識到自我與他者是密不可分的,做到主動關愛他人,并自覺承擔關愛他者的責任。以“德性”為旨歸,彰顯純粹性利他的道德主體。如果道德脫離了個體現實需要,漠視人性,那么人也會疏遠道德、排斥道德。只有道德為了人、關心人,人才會親近道德、走向道德,進而自覺內化道德觀念,主動踐行道德行為。因此,純粹性利他應在重視人的內在需要、保障基本生活需求和個人道德能力范圍之上,合理引導人們踐履無私奉獻、自我超越的道德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