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德育整體提升的實踐探索
——武漢市東西湖區“礪·新”德育的品牌建構

◎杜時忠 劉志芳 張少華

作為國家德育和學校德育的中間聯結層面，區域德育發揮著承上啟下的功能，能夠有效推進德育層層深入、有機銜接。區域德育發展離不開區域德育品牌的價值引領，而良好的德育品牌是建立在國家政策需求、地區發展特點、區域教育經驗基礎之上的，能夠產生區域示范和輻射效應。“礪·新”德育作為區域德育品牌，充分考慮了武漢市東西湖區域特點、學校基礎和德育經驗，涵括了艱苦磨礪和創造創新的精神品質，既可以擴充區域德育理念研究，又有利于整合區域德育資源，提升區域德育實踐的影響力，從而具有理論和實踐雙重價值。

一、“礪·新”德育的生成邏輯

“礪·新”德育品牌蘊含著歷史文化邏輯、現實邏輯、理論邏輯和實踐邏輯，可以為區域德育發展和學校德育建設提供清晰而長遠的指導。

（一）歷史文化邏輯

區域德育品牌是從區域優秀歷史文化中不斷萃取、提煉進而生成的。武漢市東西湖區歷史悠久、文化繁盛。碼頭潭為新石器時期人類聚居遺址，屬于仰韶文化后崗類型時期，距今約5500到6500年，形成了一定的文化積累。唐末年間，在柏泉處建起金臺寺，到北宋景德年間，該寺全面修繕，更名為景德寺，明清兩代一時為盛。清末民初時，東西湖為四河即漢江、漢北河、淪河、府河的交匯之處，亦是中西文化交融之地，西風東漸，引一時風氣之先。古今、中西不同文化碰撞融會，新的思想潮流涌動，名人學者輩出。源遠流長的文化薰染使得東西湖區既有歷史傳統的厚重，又有推陳出新的氛圍，還有求變求新的基因，由此形成了極為獨特的地方文化氣質。“礪·新”德育品牌正是從源遠流長的歷史傳統中得到深厚的精神支撐和文化支持。

（二）社會現實邏輯

“礪·新”德育的現實邏輯主要體現在：

一是國家政策的倡導。2016年，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了《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為國家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進行了頂層設計。依據“自主創新、重點跨越、支撐發展、引領未來”的指導方針，致力于建設成為創新型國家。創新是新時代學生核心素養的重要組成部分，德性則是學生全面發展的首要因素，是衡量學校立德樹人工作的根本標準。無論是培養學生的創新精神還是道德養成都會遇到種種困難，需要學生不斷突破自我、克服挑戰，在磨礪中求得改變，在奮斗中求得創新。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青春由磨礪而出彩，人生因奮斗而升華”。武漢市東西湖區在建構德育品牌時把創新精神作為核心價值，既符合國家的政策文件精神，也體現了時代性和前瞻性。

二是區域特點的提煉。東西湖區位于古云夢澤東境，因境內原有東湖、西湖兩個緊密相聯的泛水湖群而得名。可以說東西湖因湖而名，因水而興，人們也具有水的多種特質，包括謙遜、包容、調和、毅力、靈動、創新。“礪·新”德育品牌中所蘊含的靈動、堅韌、包容正是東西湖獨特的區域位置所孕育的東西湖人民優秀人格特征的體現。

三是經濟發展的支持。改革開放以來，武漢市東西湖區厚積薄發，發展迅猛，人員的流動、文化的際匯、理念的交融使得該區實現了農耕文明與現代文明的交融、城鄉二元結構的融合，迸發出蓬勃的生命力和強勁的創造性。迄至2020年末，東西湖區經濟在武漢各市區排名靠前，主要經濟指標全市領先。多年來，東西湖區從荒蕪遍野的沼澤地變為欣欣向榮的農墾區，又變為五指箕張的繁盛地。東西湖區經濟的快速發展和高新技術產業落地，帶動了區域整體求新求變、砥礪創新的氛圍，為“礪·新”德育品牌及其實施提供了優越的經濟條件和資金支持。因此，“礪·新”德育品牌的建構具有極為扎實而穩固的社會現實基礎，呼應著國家要求、區域特點和經濟發展。

（三）理論發展邏輯

德育品牌的提出要遵循教育規律和學生品德發展規律。從現實境況看，武漢市東西湖區獨特的地域環境和家庭教養方式，使得學生一方面具有較為鮮明的特質——質樸、踏實；另一方面也存在學習不夠認真、行為習慣較為粗糲等諸多不足，特別是部分學生不夠自信、視野不夠寬廣，亟需在磨礪中求變求新，在鍛煉中成人成才，從而能夠成長為全面發展的時代新人。學生是處于不斷發展、成長中的個體，具有發展的可能性與可塑性。這要求我們以發展的眼光看待學生，正確對待學生的優勢與不足。“礪·新”德育將每個學生都視為一塊有待雕琢的璞玉，將每個學生都看作有發展潛能的個體，因此需要教師在教育過程中進行磨礪和歷練，從而培養學生堅持不懈、不畏磨礪的特質。正如雅思貝爾斯所言：“不應讓孩子們成為不能經風雨的瓶花，而是和孩子們一起從自己生命的痛苦中去探究生命和世界的本質。”[1]學生在成長過程中終究要面對諸多挑戰，只有接受鍛煉、通過奮斗才能獲得發展。真正的教育是精神豐滿、是靈魂愉悅，是生命充盈，是促進每個人的身心、智力、敏感性、審美意識、個人責任感、精神價值等方面的全面發展，使每個人形成獨立自主的、富有批判精神的思想意識，以及培養自己的判斷能力。[2]質言之，教育要促進個體身心、智力、責任感等方面以及提高學生面對困難的勇氣和解決問題的能力。“礪·新”德育品牌既基于東西湖區學生上述普遍性的心理特點和鮮明的個性特征，也遵循了學生發展的規律性，體現了教育育人的最終鵠的。

（四）德育實踐邏輯

“礪·新”德育品牌是在武漢市東西湖區域德育實踐改革經驗的基礎上促成的，印證了學校德育實踐邏輯。一方面，“礪·新”德育是對區域精神氣質的提煉。在東西湖區興起過程中，民眾始終披荊斬棘、不畏艱難，形成了在奮斗中求發展、在磨礪中勇創新的精神氣質，并一代代傳承延續。“礪·新”德育品牌倡導從艱苦磨礪中創造創新正是東西湖真實發展道路的真實寫照，是對區域人民真實、廣泛的改革經驗的總結與提煉。另一方面，“礪·新”德育是對德育實踐經驗的總結。近年來，東西湖區中小學和幼兒園積極開展了德育實踐，積累了較為豐富的德育經驗。例如，東西湖職校的“自信教育”，讓學生在實踐鍛煉中磨礪自身、塑造自信，獲得新的人生；吳家山二中、吳家山三中、東方紅中學、吳家山一小、高爾夫小學、東方紅小學、戀湖小學、機關幼兒園、將軍路幼兒園的“體驗德育”，讓學生切身體驗、自我雕琢，獲得新的成長；吳家山三小、吳家山四小、金銀湖二小的“生活德育”，讓學生感受生活、獲得鍛煉，成就新的自我……這些德育實踐和模式都關注到東西湖區學生在道德認識和行為層面的欠缺，共同強調讓其在生活中鍛煉、在學習中磨礪，形成堅韌的性格、自主的品格，從而獲得新的成長和發展。“礪·新”德育正是對這些學校德育實踐探索和德育經驗特色的提煉和升華，同時也能夠對后續的學校德育深化發展提供持續的指引和動力。

二、“礪·新”德育的價值闡釋

“礪·新”本意為在磨礪中創新。“礪新”曾被用作為刊名，為勵新學會——新中國成立前山東共產主義小組外圍組織的機關刊物，以宣傳新思想，介紹新文化，主張社會改革，倡導民眾教育為宗旨。[3]“礪·新”在內涵中有經由艱難困苦、磨礪淬煉而求得創造創新、人生新路之意。

（一）“礪·新”德育的內涵解讀

“礪·新”德育指在德育活動中，通過設置具有挑戰性的任務，讓學生在迎接挑戰、克服困難中經歷新的鍛煉，形成新認識，養成新習慣，獲得新成長、達到新境界。與此同時，教師在德育活動中要對學生進行適切的鼓勵和賞識，引導學生奮勇拼搏、不懈努力，能夠在逆境中成長為能夠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在理論層面，“礪·新”德育的價值邏輯包括三個層次：在磨礪中求新、在砥礪中更新、在自礪中出新。

圖1 “礪·新”德育品牌系統圖

第一層次為事的層次——在磨礪中求新。“人須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靜亦定，動亦定。”[4]學生在學習生活過程中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礪·新”德育旨在幫助學生正視生活中的挑戰，生成不怕困難、迎難而上的勇氣，開發自身心性力量，在克服難題的過程中經歷磨礪，挖掘潛能，提升能力，從而獲得新發展。

第二層次為群的層次——在砥礪中更新。個體在成長過程中不斷與他人相遇，與事物相遇，個人的“在”離不開他人的“在”。“礪·新”德育強調幫助學生走出個人空間，拒絕做“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孤獨的個人”，融入到班集體和學生團體中，通過分工合作、相互勉勵生成自尊品格，養成自強習慣，積累生活經驗，更新自我認識，提升自身能力。當今社會，“孤立的生活只能使生活僵化和形式制度化，使群體內部只有靜止的和自私自利的思想”[5]，只有人與人之間相互交流、合作共勉、充分聯合才能克服個人中心主義，實現個人與他人的共在。

第三層次為己的層次——在自勵中出新。“礪·新”德育強調學生能在獨處中謹慎不茍，嚴格要求自身，形成自我勉勵、奮斗不止之心態，生成自省之品質、自律之行為，逐漸會將逆境和困難視為一種養料，將成長和發展視為一種狀態，將進步和優秀視為一種習慣，在學習和生活中日有新得，日得其善，最后獲得新成長，成就新自我。

三個層次層層遞進，最終幫助學生養成自信自理、自尊自強、自省自律的品質和行為，形成自我勉勵、奮斗不止之態度和性格。從教育的角度而言，“礪”含有逆境教育、逆境成才的教育意義，即根據學生的身心發展和教育的需要，創設或利用某種情境，提出某些難題和挑戰，讓學生通過自我努力、同伴合作等方式解決問題，接受勇于實踐、經受挫折、克服困難、擺脫依賴的教育，從而逐步形成對困難的承受能力、環境的適應能力以及創造性解決問題的能力，磨煉出一種迎難而上、排難而進的堅強意志。“新”則有創新教育、創造發展的教育意義，即通過教學活動和教育實踐，讓學生形成創新意識——推崇創新、追求創新的觀念，具有創新思維——以新方式處理問題的過程，生成創新能力——主體創新的行為技巧，形成創新情感和創新人格——堅強的創新信念和強烈的創新激情。“礪·新”德育品牌具有極為豐富的教育內涵，可以引領學生成長為國家和社會需要的時代新人。

（二）“礪·新”德育的年級圖譜

“礪·新”德育需要對東西湖區中小學幼兒園德育進行全學段的引領，從而促進區域德育一體化建設。這就要求針對不同學段、年級學生的特點和成長軌跡，制定不同的培養側重點。由此，根據東西湖區學生道德發展現狀，基于學生品德發展規律，提出“礪·新”德育年級圖譜。

圖2 “礪·新”德育年級圖譜

在“礪·新”德育品牌引領下，不同階段的學生獲得相應的發展，最后學會自信自理、自尊自強、自省自律，能夠勇于承擔重任、負重前行，敢于迎接挑戰、克服困難，并形成良好的處事能力、創新能力和行動能力，從而成為能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因此，“礪·新”德育作為東西湖區的德育品牌，既具有合理性和適切性，也具有時代性和前瞻性，可以引領區域德育隊伍建設、德育質量提升、德育特色彰顯。

（三）“礪·新”德育的核心價值

“礪·新”德育品牌不局限于學校德育領域，還將輻射到學生成長、教師發展、校園文化等諸多方面，由此促進學校全方面發展，形成共振效應。其核心價值主要表現為培育百折不撓的學生品質、催生迎接挑戰的教師勇氣和昂揚向上的學校文化。

1．培育堅韌頑強的學生品質

新時代社會發展日新月異，給學生成長提供條件的同時也帶來了挑戰，如網絡中的享樂主義、拜金主義，現實中的道德難題、消費主義等，這些負面因素無不制約框限著學生的健康成長。東西湖區的學生雖較為踏實質樸，但也存在畏懼困難、逃避責任等現實問題，表現出獨立性差、心理脆弱、意志薄弱等不良心理，常出現學習成績滑坡、行為習慣變差的現象。由此，東西湖區學生要想健康成長、全面發展，必須成為生活和學習的奮斗者，擺脫不良思想和環境的束縛，敢于樹立高遠理想，勇于拒絕惰性思想，披荊斬棘，克服困難，實現自我提升和完善。學生的成長發展過程是奮斗的過程，是為實現學習目標而奮斗，為克服弱點而奮斗，為提升自我而奮斗，為感受幸福而奮斗……誠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奮斗者是精神最富足的人，也是最懂得幸福、最享受幸福的人。”[6]學生只有處于逆境中才能不斷挑戰自我、磨礪自身，逐步成長為最新最好的自我。

2．催生迎接挑戰的教師勇氣

教學的目的是將特定的知識、技能和價值觀傳授給學生，讓其最終能夠形成自我學習、克服困難的能力。“礪·新”德育品牌與教師的教學活動存在一定程度的契合，要求教師在教學過程中鼓勵學生能夠激發自身潛能，不畏懼富有挑戰性的學習任務，獨立完成學習活動。其一，教師要以身作則，不斷革故鼎新，更新教學觀念，不畏懼教學中遇到的困難，勇于承擔學校布置的富有挑戰性的重任，迎難而上、努力奮發，提高教學質量。其二，教師要能夠創新教學方法，訓練學生的創造思維，和學生一起成長，共同迎接挑戰，形成師生成長共同體。當真正的共同體出現時，教師和學生之間權力和地位間的虛假差異就隨之消失，[7]學生將隨著教師一起探索偉大事物、命名世界，教師將會與學生展開更有共識和意義的深層對話，并不斷促進學生成長發展。其三，教師要引導學生養成自律自省、自我出新的能力，在自主學習過程中不斷悅納新知、完善自身，成長為全面發展的時代新人。具體而言，教師在教學過程中，一方面應注重利用逆境教育學生，給他們布置符合身心發展的梯度性任務，讓其能夠認識到困難是學習和生活的現實，并用于克服困難；另一方面,在學生遇到逆境時要進行適切的指導，讓他們能夠在獨立或合作的情況下勇于迎接挑戰、戰勝困難。

3．引領昂揚向上的學校文化

“礪·新”德育作為統合性理念，能夠通過修正校風、調整教學、改善學風等方式重新塑造積極昂揚的校園文化，實現文化涵泳人、濡化人、滋養人的育人功能。這種校園文化與東西湖區的整體教育風貌存在一致性。東西湖區教育始終保持著質量趕超的心態和奮斗的姿態，希望在遠城區布局里面有一席之地。教育部門對教學質量、教師隊伍建設等方面抓得扎實精細，全區形成了積極奮進的教育氛圍。“礪·新”德育品牌引領下的學校文化是昂揚向上的，倡導不畏懼困難、不害怕差距，引導學生認識到奮斗的艱辛、長期與曲折，讓學生勇于在艱苦奮斗中磨礪意志、堅定信念。全校師生要形成不畏艱險的美好品質，凝聚共同奮斗的偉大力量，在奮斗中取得成績、獲得幸福，將奮斗本身視為一種幸福。這種奮斗精神不是僅僅為個人的，也是為學校和區域的，不是局限于當下的，也是對奮斗擔當精神的新時代發揚。質言之，“礪·新”德育品牌統攝下昂揚向上的校園文化與全區的教育狀況會形成共振效應，共同推動教育質量的提高。

三、“礪·新”德育的時代意義

“礪·新”德育品牌的提出不僅基于東西湖區的特點，還符應時代的發展需求。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時代呼喚創新，青年渴望創新，也要勇于開拓進取。”學生的發展應是全面的，在習得基礎知識外，還要在經歷逆境中獲得成長，在努力奮斗中實現創新，在自我規劃中實現新生。這也正是“礪·新”德育品牌的時代意義。

（一）在逆境中獲得成長

如今的學生多處于良好的生活環境中，很少經歷困難的磨礪。盡管東西湖區部分學生的家庭條件并不優越，但家長也努力為他們提供良好的學習生活環境。而當他們在實現目標過程中遇到無法克服或自認為無法克服的障礙時，就會因成長需要未能得到充分滿足而導致道德問題，例如產生畏難情緒、無法自主生活、品性存在欠缺等。長此以往，學生甚至會習慣于這種不良的狀態，久而久之形成懦弱型人格。因此，逆境教育非常重要，學校教育有必要讓學生體會逆境、克服逆境、超越逆境，實現自身發展。學校應給予學生一些帶有挑戰性的任務，讓他們在努力迎接挑戰、克服困難的過程中經歷磨礪、積累經驗、獲得成長。“艱難方顯勇毅，磨礪始得玉成。”[8]“礪·新”德育品牌倡導讓學生在逆境中學會克服困難，形成堅強品格，不斷完善自身進而提升自我。在經歷磨礪過程中，學生會逐漸將逆境和困難視為一種養料，將成長和發展視為一種狀態，將進步和優秀視為一種習慣，不斷提升自身道德素質，形成自尊自愛的品格，從而為自身發展提供長久動力。

（二）在奮斗中實現創新

幸福是奮斗出來的。新時代要求學生成長為新人，而所謂新人正是要具有創新意識、精神和能力，擁有好奇心和求知欲，具備獨立自主的學習能力、合作探索的道德修養及良好的心理素質等。學生的創新性并非在短時間內產生的。一方面，創新需要在不斷學習、積累和奮斗中生成。“礪·新”德育品牌提倡讓學生離開自身的舒適圈，在不懈奮斗中了解生活的復雜性，形成自己的想法，鍛煉自身的能力，整合獲得的知識，在磨礪、砥礪和自礪中形成創新意識和能力。另一方面，創新需要在團結合作、相互砥礪中生成。學生不僅需要具備創新意識，還要具有良好的團隊合作精神。現實社會的快速發展使得單子式個人正在逐步喪失其存在的歷史根據，作為個體的人正邁向世界歷史性的存在，走向類主體，[9]以類主體人格存在的個人主體即學生也無法僅僅通過自己的埋頭苦干實現創新，更需要團隊力量的支持與推動。“礪·新”德育倡導培養學生形成合作品質、互助精神，能夠賞識同伴、悅納自身，從而在與他人的相互砥礪和勉勵中生成自強自立之能力，進而獲得發展、實現創新。

（三）在規劃中實現新生

學生的身心成長和品德發展是一個歷時性過程，是一個實現人生藍圖的長期性過程。若想實現自身理想，學生必須對自身發展有較為清晰的認識和規劃，沿著成長的軌跡不斷努力，跬步以致千里。“礪·新”德育品牌提倡學生的道德發展是一個連續性和階段性共存的過程，因此，需要圍繞不同階段學生的身心發展特點設計一體化、分層性的德育方案，按照不同年級的側重點有針對性地實施，其最終旨趣是幫助學生不僅能順利接受學校德育，還形成自我規劃生活的能力和品質。一旦他們能夠自我規劃生活，也就具備了自省自制的道德能力，可以在學習生活中謹慎不茍，嚴格要求自身，能夠日有新得，成為最好的自己。所謂“嚴以律己，就是要心存敬畏、手握戒尺，慎獨慎微、勤于自省。”[10]學生只有嚴于律己、慣于反省，才能在復雜的社會生活中校準人生坐標，把住人生航向，實現長久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