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印刷學院 王瑤
2021年3月15日,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九次會議中提出,把30、60雙碳目標納入生態文明建設中[1]。2030年前碳達峰和2060年前碳中和雖然是兩個階段,但卻是一脈相承、渾然一體。首先,2030年碳達峰絕不是隨便定的一個時間節點,它有著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力度,涉及的是整個能源系統,我們必須要認識到2030碳達峰目標的緊迫性。一方面,中國經濟的發展仍舊不得不依靠大量化石能源提供最基礎、最直接的發展動力;另一方面我國經濟發展早已由高速增長轉向高質量發展,提出碳達峰的目標就是動力轉換和發展轉型的迫切需要。鄒驥等認為,中國有80%的省市排放總量已經或者即將進入達峰的狀態。但由于我國社會發展的水平是東西部差異巨大的特點,剩下還未到碳排放達峰的省市,才是最“難啃的硬骨頭”。甚至一些省市兼顧著周邊省市的發展動力,例如,內蒙古的發電廠作為北京市用電的供應商,內蒙古在完成碳達峰方面需要解決千斤重擔如何挑的問題。相較于歐洲國家在經濟發展中的高比重服務業,我國大量制造業的運轉提供大量的化石能源,工業要為自身轉型升級積累成本,未來幾年將是工業碳排放最集中的幾年。因此,我們要認識到在八年內完成碳達峰是一個具有挑戰性且艱巨的任務。其次,我們也要認識到我國實現2060碳中和目標的繁重性,我們從碳達峰到碳中和時間間隔較短。雖然我國比其他國家等承諾的實現碳中和的時間晚了十年,我們也不能盲目調高目標壓縮時間而犧牲我國的發展權益。事實上,雖然我國的發展水平很難再承受更大力度的碳中和目標,但是要清楚我們正在做碳中和目標,是我國作為負責任大國根據客觀發展實際制定的路線圖和時間表。碳達峰到碳中和的時間是大于我國提出的30年的經歷期的。他們已經開始進入了自然下降的碳排放階段,而我國就需要付出更大努力發揮體制優勢、變革發展方式、規避風險不適,要從多方渠道壓制碳排放。
完成能源動力的變革就是牢牢抓住了實現雙碳目標的主要矛盾。首先我們要轉型到可再生能源的利用,其次也要認清楚化石能源對于現在的發展階段來說仍舊具有舉足輕重的重要意義[2]。在21世紀初期之后,我國承載了太多低端制造業,雖然我們從中享受到了經濟發展高增長所帶來的物質利益,但這種不顧環境承載力和生態系統穩定性的發展方式給我們的人民生活也留下了不可挽回的重創。雖然我國高質量的經濟發展模式已嶄露頭角,但從工業總體分析看,我們仍然不能摘掉被冠以的世界工廠的帽子。無論是先進制造業還是傳統制造業對化石能源的需要依然是迫切的。因此,我們還是毫無疑問地承擔了更多的“轉移“排放。正是因為這種客觀事實的存在,我們才能認清現實——能源利用還處在增長期。可再生能源雖好,但現在全面應用明顯不符合我國現階段的發展特點。
化石能源對我們來說仍然意義非凡,制造業的生產需要充沛的電力資源,我國目前還是以火力發電為主要的發電形式的[3]。而火力發電燃燒的化石能源是釋放溫室氣體主要途徑。因此,碳排放問題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是化石燃料的使用問題,因此,我們要從發電結構入手進行改革。發電方式可分為水、火、風、光、核、氫等天然和有人為的自然資源。依托我國有利地形和區域環境承載力是水力發電得天獨厚的優勢,把自然無控的勢能轉化成持續有效的電能,應充分利用技術創新在發展中兌現雙碳目標的承諾。將煤油氣等不可再生資源的利用存在很多技術瓶頸,并且質量、效率和可持續性都難以保證。核電是比較理想的發電方式,但與清潔能源相比同樣存在利用率低下、局部電力過剩等不足。人類歷史上,能源革命和工業革命一直是交互進行緊密結合的,但由于化石能源的基礎地位和廣泛輻射作用,是實現“碳中和”目標,就不只意味著顛覆性的能源革命,同時也要求科技革命和經濟轉型。
雖然我們實現雙碳目標歸根結底是需要依靠能源動力的轉型,而且植樹造林和保護濕地產生的效果不是迅速的。但是,既然保護濕地和綠植綠化是有效地,那么我們保護環境營造綠色生態就是必須堅持的、不可缺少的、難以替代的解決措施,發揮山水林田湖草沙生命共同體在減少碳排放方面的本然優勢。未來可再生能源發電必將大規模發展[4]。相較于現在太陽能、風電、核電、水電都將成倍增加。與此同時利用化石燃料謀求工業發展進步將大幅縮小。但是在謀求遏制全球氣溫升高的道路上,達到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遠大目標,仍舊是要加大科學研究加強探索,利用自然碳循環配合人為碳捕捉與收集固定從而實現碳中和。
碳匯是自然界碳循環和碳清除的主要方式,碳匯主要用來描述森林、海洋、土壤、凍土等生態系統吸收并儲存二氧化碳的多寡[5]。植樹造林、修復紅樹林或增加土壤碳儲量等碳移除、碳補償手段常被企業提及,將這些“基于自然的解決方案”作為實現碳中和的路徑之一。通過濕地生態系統的生物進行固碳是自然條件下降低二氧化碳濃度特別高效地途徑。相比于內陸湖周邊的濕地,海洋固碳的方式稱作藍碳,并且有更大、更廣的面積,更強、更高地能力。物理固碳就是人為的將二氧化碳長期儲存到一定空間中,通常是廢棄的油井、煤層或深海。事實上,人為排碳不僅體現在現代工業的生產中,農業活動同樣釋放溫室氣體。水稻種植就產生了約占總農業溫室氣體排放的19%,尤其是畜禽養殖業也會產生大量非二氧化碳溫室氣體[6]。因此,鼓勵和加強對自然生態系統和農業精細化等技術含量高的研究,既對節能減排有意義,又利于我們解決農業上的卡脖子問題。
十九大報告中指出,構建市場導向的綠色技術創新體系,發展綠色金融,壯大節能環保產業、清潔生產產業、清潔能源產業[7]。2020年12月,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部署2021年經濟社會發展領域重點工作,“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作為2021年八項重點工作之一被突出強調。從技術方面發力是完成碳中和目標的必要措施。而從發展的角度分析,轉變經營管理方式,樹立新發展理念是實現雙碳目標不可回避的要點。必要以市場導向來促進能源變革、生產變革,要由政策引導綠色金融、綠色生活。碳達峰、碳中和的意義不止于綠色環保,其背后所蘊含的人類社會經濟增長模式轉變,對于依附于實體經濟而存在的金融業而言,就意味著一場漸進式的變革。
我國亟需再加速推進綠色金融從政策性補助到可持續的金融生態的建設。面對實現碳中和所需的資金需求,我們不能僅依靠政府資金,而是要引導建立、完善綠色金融政策體系,支持綠色投融資活動,用市場化的方式構建出碳中和的統一戰線。如果將我國改革開放前40年的經濟高速增長模式看作是靠低端基礎建設來支撐經濟發展,與之對應的后40年,我們就需要一種新的需求和新的領域來開創新的發展窗口和搭建新的經濟增長機遇,正是碳資產或自然資本才會是未來發展的新動力。隨著綠色金融產品的不斷創新,通過綠色金融等等工具引導更多地資金流向環保綠色、節能節約、高端高新產業,從而推動投融資結構綠色轉型。從供給端發力,要加大對綠色項目的幫助,加快對高耗能、高污染等產業的扼制,倒逼涉煤高污染行業企業加快建立環境信用評價指標從而支持綠色發展。
金融不能脫離實體經濟空轉,以實體經濟以碳中和目標的這個大轉型,其預示著金融業發展必將處于加速轉型中。以實現碳達峰、碳中和為目標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需要自下而上的金融機構創新和實踐。從多項政策發布到金融機構新產品的首次破冰,如何促進更多的金融資源配置到實現碳中和目標中去,成為金融管理部門和金融機構正在并將持續努力下去的重要方向。在當前一個階段即十四五期間,我們要朝著到碳達峰碳中和的目標前進,必須要有市場服務的向,要以政策引導和金融助力實體經濟制造業,注重提高可再生能源的使用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