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崴,姚毓春
(1.吉林大學未來科學國際合作聯合實驗室;2.吉林大學人才工作辦公室,吉林長春 130012)
2020年我國《政府工作報告》提出要提高科技創新支撐能力,穩定支持基礎研究和應用基礎研究。教育部、財政部和國家發改委聯合發布的《關于高等學校加快“雙一流”建設指導意見》指出,要打破傳統學科之間的壁壘,在前沿和交叉學科領域培植新的學科生長點。發展新興交叉學科已成為實現“雙一流”建設的重要舉措之一。學科交叉是顛覆性創新的重要途徑[1],深入推進創新驅動和科教興國戰略、推動傳統產業轉型升級,需要面向世界工業化、信息化發展前沿,加強多學科協同交叉融合,大力發展新工科、新醫科、新農科、新文科。近年來,世界各發達國家紛紛針對以先進制造產業為交叉平臺的技術創新進行戰略布局,如2011—2013年美國相繼推出“先進制造伙伴”計劃、“國家先進制造戰略”計劃和“國家制造創新網絡”計劃;2013年德國頒布《德國工業4.0 戰略計劃實施建議:把握德國制造業的未來》;2014年日本頒布《日本制造業白皮書》,英國頒布《制造業的未來:英國新時代的機遇和挑戰》,法國頒布“新工業法國”計劃。大學是國家工業化、信息化領域核心技術攻關的重要基地,引領世界科技前沿發展是世界一流大學及科研機構體現自身實力的重要途徑,而學科交叉研究是產生科技前沿重要突破的重要手段[2],科技管理平臺是促進新興交叉學科研究的有力保障。當前我國大學若要高質量發展新興交叉學科,需要建立推動學科協同交叉融合的高水平平臺,更要加強科技管理體制機制創新,構建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工作體系。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工作體系是有效銜接并促進學科、人才、平臺、資源等核心要素協同發展的關鍵紐帶。
新興交叉學科是指不同學科之間相互交叉、融合、滲透而出現的學科。交叉學科是指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相互交叉地帶生長出的一系列新生學科[3]。新興交叉學科可以由自然科學與人文社會科學之間交叉融合,可以由自然科學和人文社會科學內部不同分支學科間交叉融合。當下,學科交叉融合不僅已成為學科發展的趨勢,同時正在逐漸成為認識世界的主流范式,以至于研究與學術成果在前沿領域與尖端領域的突破通常涉及不同的學科;現代學術問題、社會問題、技術問題、經濟問題的復雜性,要求綜合的方法與技術合作[4]。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經濟社會發展將面臨諸如新一代信息技術、高檔數控機床和機器人、航空航天裝備、海洋工程裝備及高技術船舶、先進軌道交通裝備、節能與新能源汽車、電力裝備、新材料、生物醫藥及高性能醫療器械、農業機械裝備等產業需求,僅依靠單一學科將不能有效滿足產業需求,更加需要依托多學科互相融合、互相協同來攻克相關產業技術難題。
新興交叉學科越來越受到重視,究其原因,一是現代科學研究的范式開始從傳統的學科導向轉向問題導向,面對日趨復雜的科學和技術問題,傳統單一學科難以給出高效的解決方案,需要多學科交叉協同攻關;二是近代以來,傳統學科突破性的科學問題已經被領域內科學家挖掘得相對徹底,從中再挖掘出新的原創性成果相對困難,現有的技術、理念、工藝很難逾越;三是隨著學科交叉的不斷深入,現有學科使用其他學科的技術、理念、工藝解決本學科的問題,會激發出新的學術增長點。據統計,至2017年的近25年來,交叉性的合作研究獲得諾貝爾獎項的比例已接近49.07%[5]。
學科會聚、交叉,其效果如何,還取決于科研群體管理機制平臺建設[6]。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不同于傳統教學科研機構,是專門從事新興交叉學科的平臺。國內外高水平研究型大學在發展新興交叉學科時,針對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均進行了不同形式的探索嘗試,如,北京大學成立了北京大學前沿交叉學科研究院,又在此框架下成立了生命科學聯合中心、定量生物學中心、納米科學與技術研究中心、生物醫學跨學科研究中心、腦科學與類腦研究中心、數據科學研究中心、區域與國別研究院;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牛津大學、曼徹斯特大學、柏林工業大學、東京大學等多所高校分別在醫學、生物、計算機、物理、材料、化學等多個學科領域成立了相關學科交叉研究中心平臺,以促進學科交叉滲透。高校通過組建學科交叉研究平臺,推進學科交叉融合創新研究,實現了科技前沿的重大突破,有效推動了交叉學科發展[7]。
學科交叉平臺組織的正常運轉、學科交叉融合創新的有效推進,都需要建立與學科交叉相適應的管理制度,為學科交叉提供有效的管理制度保障[8]。韓啟德[1]院士于2020年5月10日在北京大學名師系列講座中提出,交叉科研機構一定要處理好虛體和實體的關系,全世界的交叉研究機構都存在這個問題,如果做成實體,往往面不夠廣,如果都是虛體,往往推不動發展,所以如何通過虛實結合,達到既有實體的推動力又能在面上拉動更多的人來進入學科交叉,是需要研究和實踐的一個重要問題。國外高水平研究型大學在發展新興交叉學科及建設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及工作體系等方面起步較早,已取得重要進展,如斯坦福大學Bio-X 是斯坦福大學開創性的跨學科生物科學研究機構,其規模宏大,涉及醫學、科學、工程等7 個學院60 多個系,擁有龐大的建筑實體空間,共有700 名研究者、2000 多名學生,設有執行委員會、顧問委員會、科研指導委員會和種子授予委員會;麻省理工學院的跨學科研究組織已有60 多個,主要以實施完成重大科研項目為載體,其控制和系統工程、電氣和電子工程、人工智能等與基礎醫學交叉研究論文占美國發文總量的14.17%、全球發文總量的5.24%,貢獻了占美國引文總量20.12%的引文和占全球引文總量10.51%的引文[9]。平臺理念和制度的規劃尤為重要,關乎平臺的發展格局和導向。
目前,國內關于新興交叉學科研究的文獻已有不少,但其中針對大學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及工作體系的文獻較少,不少學者對新興交叉學科有著較為深入的理解,但他們更多是把精力放在一線教學科研工作上,很少參與大學制度設計和行政管理,對國內不同大學的不同運行模式很少進行對比性分析,對大學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及工作體系的研究就更少;在大學科技管理部門從事行政工作的管理人員具有一定的實踐經驗,但其工作思路和舉措多體現在工作總結報告之中,對于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及其工作體系進行系統性研究并公開發表研究成果的少之又少。
綜上,研究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工作體系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本研究通過對制約我國新興交叉學科發展的問題進行分析,研究提出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及工作體系的構建思路和建議,以期為我國大學優化建設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提供實踐參考。
雖然不少大學已經開始提倡實施跨學科、多領域的教師隊伍人才建設,但成效有限,教師們也沒有很高的積極性開展跨學科、跨領域研究,而更愿意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在本學科領域內的研究工作,因為這樣其面臨的風險要遠小于開展跨學科、跨領域的科研工作[10]。受“以本學科為中心”發展理念所影響,加之學科內的研究方法、研究內容相對固定,導致學科內部形成了相對固化的文化生態。受傳統的學科文化生態影響,科研人員往往習慣于甚至是傾向于圍繞既定的研究方法、研究內容從事具體的科學研究,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學科間的壁壘,阻礙了彼此的深度合作與交流,不利于新興交叉科學的發展。然而,也不乏部分大學管理者對于發展新興交叉學科的必要性認識不夠充分的情況,仍以做強做大單一學科為工作重點,不重視甚至是不認可新興交叉學科,更不會鼓勵科研人員從事新興交叉學科研究。即便是已認識到發展新興交叉學科的重要意義,卻沒有從學校頂層設計和戰略規劃的層面加以布局,有效的方法和舉措不多,引導科研人員從事新興交叉學科研究更多是停留在倡議和倡導層面。跨學科科研人員之間仍舊是簡單互動,聚焦單一學術問題進行散點性、臨時性的合作與交流,不會在復雜的學術問題上投入更多精力,依靠的還是慣性的研究方法,停留在跟蹤、模仿式的初淺階段,創新性不足,也不會產出標志性的重大學術成果與學術思想,導致其從事新興交叉學科研究的主動性和積極性大幅降低。
以單學科院系為根基的體制模式,使得我國大學中的跨學科研究和跨學科教育處在邊緣化位置。由于缺乏跨學科的體制保障,多數新興交叉學科的發展面臨種種困境,如每個新興交叉學科研究團隊都不得不依托原有學科院系的實驗設備做研究,在大的項目分解之后,真正的研究其實是在各個學院中完成的[11-12]。近年來,我國大學學科發展快速,但學科之間卻呈現出“各自為政”的特點。受評價導向方式所影響,目前涉及對高校的各類評價,從大學排名到學科評估、再到人才和科研項目申報,這些重要評價多依托單一學科進行,近期雖然加大了對新興交叉學科發展的支持力度,但與長期形成的評價導向的路徑依賴相比,還遠遠不夠。目前,大學多以院系為二級單位成為學校教學科研的主體,以相對固化的學科、專業、方向為邊界,師資隸屬于以單一學科為基礎的一個學院或系,院系之間邊界又較為清晰,一般不會“越線”,從而導致學術交流合作很難在不同學科之間開放、靈活、自由地進行。另外,學術資源大多是大學直接調配給院系,資源的投入和產出自然在各個院系內部獨立進行,很難共生、共享、共贏。即便成立了類似聯合研究院等相對實體化的平臺,并配備了專門的科研人員和硬件條件,但如果欠缺系統性的科技管理工作體系,管理體制不完善,評價機制、聯合攻關機制不健全,學術自主權不足,將導致欠缺長效性,甚至會造成更大的資源浪費。
(1)原有學院轉型模式,即大學圍繞新興交叉學科發展方向,對現有學院和學科進行整合、調整。如電子科技大學于2017年以其通信、電工、微電子與固體電子、物電、機電、能源、光電等學院相關專業及師資隊伍為基礎,重新組建了光電科學與工程學院、材料與能源學院等6 個新學院;吉林大學于2018年在其機械科學與工程學院的基礎上成立了機械與航空航天工程學院,在考古學科的基礎上成立了考古學院。
(2)在新校區成立新學院模式,即大學圍繞新興交叉學科發展導向,在其新校區直接建立新的學院,新學院在起步階段就圍繞新興交叉學科進行研究。如中山大學在深圳校區籌建的生物醫學工程學院、智能工程學院等;華南理工大學在廣州國際校區籌建的生命科學與生物智造學院、大數據與網絡空間安全學院、人工智能與高端制造學院等。
(3)建立集成性研究院模式,即大學圍繞新興交叉學科發展導向,建立集成性科研平臺,匯聚不同學科的人才,促進彼此間跨學科合作交流,產生新增長點。如北京大學前沿交叉學科研究院、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國際交叉科學研究院、天津大學前沿技術研究院、西安交通大學前沿科學技術研究院等。
(4)建立前沿方向研究中心或實驗室模式,即大學圍繞新興交叉學科發展導向,建立前沿性科研平臺,聚焦一個或多個主攻方向配備各類學術資源,精準發力。如清華大學腦與智能實驗室、上海交通大學材料基因組聯合研究中心、吉林大學未來科學國際合作聯合實驗室等。
(1)發展規劃。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應是聚焦一流、聚焦創新、聚焦未來的,應以服務發展為方向,以服務產業轉型升級為導向,以服務新興交叉學科發展為目標,把國家重大戰略和國際科技前沿有機結合起來,突破單一學科的傳統思維模式,加強科技管理體制機制創新,平臺的定位、導向、規模、結構、水平應圍繞經濟社會發展,應對標世界一流。
(2)文化生態。任何一個平臺及工作體系很難做到盡善盡美,但就目前而言,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仍是最適合我國的大學尤其是有條件沖擊世界一流的大學發展新興交叉學科的重要平臺。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建設是對現有科技管理體制機制的革新,需要大學統一共識,投入大量的精力和資源,校內各職能部門協同支持;同時,營造鼓勵創新、寬容失敗的人文環境,增強科研人員開展新興交叉學科研究的意識,激發活力。
(1)國際合作和聯合攻關機制。統籌利用國內國外兩種優勢資源,平臺下設若干聯合研究中心,聯合研究中心可由中、外方首席科學家聯合領銜,每位海外領軍人才與校內領軍人才組成交叉合作、融合發展的科研團隊,以“大師+團隊”模式組織開展聯合攻關,攻克制約原始創新能力提升的瓶頸性科學難題。聯合研究中心的高水平團隊結構及分工:一是引進由國家級海外高層次人才引進計劃引進的海外領軍人才,作為團隊“大腦”;二是引進海外科研人員、工程師,作為團隊“四肢”;三是配備校內領軍人才,作為團隊“心臟”;四是配備校內青年教師、研究生,作為團隊“血液”。重點通過聯合攻關的形式,以人才為載體,將“卡脖子”技術融會貫通,實現“造血”。值得注意的是,不能只從海外引進領軍人才而不同步引進科研人員和工程師;不能只引進外方人才而不配備中方人員。另外,對于高敏感度或外方人員不便直接參與的科研崗位,一定要事先剝離應用背景,由中方人員銜接外方人員開展相關工作。
(2)科研自主權賦予機制。實行平臺負責人或首席科學家負責制,充分賦予平臺負責人或首席科學家用人權、用財權、用物權和技術路線決定權。平臺負責人或首席科學家可在學校總體政策的框架下自主制定平臺各項規章制度,自主設置科研崗位,自主進行全球招聘,自主運行國際化的科技管理、評價、激勵等制度機制。
(3)學術評價機制。平臺應成立獨立的學術委員會和學位委員會,給予學科交叉研究成果更大權重;實行代表性成果評價,建立以科技創新質量、貢獻、績效為導向的分類評價制度,突出評價研究成果質量、原創價值和對經濟社會發展實際貢獻;加強同行專家評價,優先選擇在學科交叉領域有一定工作基礎的評委,事先對評委就新興交叉學科評議的導向和重點進行培訓,事后設立評議結果申訴機制。
(4)成果歸屬與分配機制。成果歸屬不明晰、不均衡的問題一直以來是制約新興交叉學科發展的瓶頸。新興交叉學科平臺產出的成果,可按教研人員主聘和輔聘關系來界定成果的第一貢獻單位(如學術期刊論文的第一署名單位),也可考慮平臺面向校外完全以學院作為研究成果的第一貢獻單位,面向校內在績效管理時可給予雙倍或加權獎勵,在學科評估中避免“分散力量”情況的出現,促使平臺和學院合作更加積極、緊密、主動。
(5)資源開放共享機制。加快推進科研設施與儀器開放共享,將校內各學院現有科研設施與儀器進行統一登記并編制清單,面向新興交叉學科平臺共享,避免基礎性科研設施與儀器的重復購置,根據實際需要購置一流水平的科研設施與儀器,加強論證。建立訪問學者制度,設立開放課題和開放基金,接納國內外大學和科研機構、科研人員合作,建立多方協作機制。
(1)聯合聘任。完善雙聘教授制度,以主聘和輔聘相結合的方式實現平臺與學院聯合聘任師資,引導校內現有師資或新引進師資跨學院、跨學科進行開放、靈活的合作研究,聯合攻關課題。可聯合聘任校內其他學院現有在職師資,也可引進海外領軍人才等師資并與校內其他學院聯合聘任,雙方根據師資編制歸屬來商定其主聘單位或輔聘單位,協商資源投入分擔比例。平臺主聘的每位師資均有輔聘的學院,利于其參與學院和學科的日常教學科研活動,提高歸屬感,避免“腳不著地”;允許聯合聘任人員在兩個不同的院系進行授課,并在兩個不同的學科點上指導博士、碩士研究生。
(2)全職引進。確定重點建設的前沿方向,面向全球精準延攬師資。跟蹤本領域的海外領軍人才、青年拔尖人才、科研人員、工程師、博士后、博士的研究方向,通過國際重要學術會議、國際高水平學術期刊了解其科研動態,研判其學術水平、工作業績、發展潛力。對于有意愿來校工作的海內外各類人才,利用平臺的各類優勢來吸引他們并全職引進他們。注重“團隊引進”“以才引才”等方式先引進海外領軍人才,再醞釀引進其團隊內或相近學科的青年拔尖人才、科研人員、工程師、博士后、博士研究生。
(3)柔性引進。立足高水平的國際合作,探索多種引進方式。能夠全職引進的人才,便全職引進;不能全職引進的人才,便通過講座教授、名譽教授、客座教授、兼職教授、合作教授等多種方式柔性引進,也可通過定期、不定期邀請其來校授課、聯合攻關課題的形式,甚至是僅通過網絡媒介指導本校平臺師資撰寫高水平學術論文等形式。柔性引進不在于外在形式,重點在于海外各類人才通過高水平國際合作對新興交叉學科發展的實際貢獻。
(4)學生培養。平臺教學科研要以培養面向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的高素質、復合型人才為重任。處理好教學和科研二者關系,建立教學促進科研、科研反哺教學的良性機制。將科研成果融入教學內容,將科研方法融入教學活動,將科研儀器融入教學演示。在學科設置和學位授予機制上,條件成熟的高水平研究型大學可按照新興交叉學科設置一級學科,成立交叉學科學位工作委員會,暢通招收新興交叉學科本科、碩士、博士并提供授予交叉學科學位的渠道。
新興交叉學科是不同學科之間相互交叉、融合、滲透而出現的學科。引領世界科技前沿發展是世界一流大學發揮自身作用的重要途徑,而新興交叉學科是催生科技前沿的重要方式。當下,學科交叉、融合、滲透不僅已成為學科發展的趨勢,同時正在逐漸成為認識世界的主流范式。隨著世界科技前沿的發展,僅依靠單一學科已不能有效滿足科技經濟社會發展的現實需求,將會更加依托新興交叉學科研究來攻關各類瓶頸性難題,因此,如何發展新興交叉學科顯得至關重要。本研究認為,新興交叉學科的發展需要與其特點相適應的平臺,平臺的建設也需要與其特點相適應的工作體系。目前,我國大學僅僅依托院系這個單一的組織形式已不適應新興交叉學科快速發展的特點,逐漸暴露出觀念不足、體制機制不健全、科研自主權不充分、資源投入不持久、科研人員意愿不強、合作方式單一等諸多問題,問題的核心還是沒有構建與其相適應的科技管理工作體系。
當前,我國大學發展新興交叉學科,一方面要考慮加強平臺建設,另一方面也要考慮加強科技管理工作體系創新,從而促進學科、人才、平臺、資源等核心要素協同發展。在發展新興交叉學科是有助于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這一共識性前提下,選擇什么樣的平臺和選擇什么樣的工作體系則需要結合大學的實際特點而進行頂層設計,這樣才能更加長久長效。本研究以模式、理念、機制、人員4個角度入手提出相關對策建議,以期優化新興交叉學科科技管理平臺設計,為我國大學發展新興交叉學科提供路徑參考。